重生之锦绣嫡女 第5章

作者:醉疯魔 标签: 穿越重生

  这汶老医正年已六旬,今年正是告老还乡,琥珀拿了帖子出去请大夫之时,回春馆的大夫都已出诊,恰逢汶老太爷到回春馆看望老友,就顺便替友出诊一回。

  “不敢当,算不了什么医正,就是个行脚大夫罢了!”汶老太爷手一拨,两根手指搭上了柳易青的脉搏,不给他把脉,他还偏偏要把了。

  这一次,柳大太太没敢阻拦,刚才那打的一下都够她心惊肉跳的了。

  老眼里闪现着精芒,汶老太爷哼了一声,将柳大太太几人的心脏都要哼出来了,若是其他大夫,她们还可以明里暗里暗示威胁一番,可这汶老太爷,她们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也无能为力。

  手指下的脉搏有轻珠滑动,时轻时弱,汶老太爷眉头微皱,扫了一眼柳易青,看她一身装扮应该还是未出阁的姑娘,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门风败坏。

  “怀孕一个多月了,也不注意,还喝那些个寒凉汤物,也不怕损了身子。”一甩袖子,汶老太爷站了起来,不冷不热的甩出一句话来,从药箱中翻出一颗药丸,让柳易青咽了下去。

  他说的轻飘飘的,其他人却感觉一道惊雷炸了下来,将人霹得半天动弹不得。

  此时也没人去想柳家这扬州这一方的世族之名了,鄙夷之色难以掩饰的跳到了面上,方才柳易青和齐守信两人在藤后搂抱,硬生生被她说成吹灰,已经是暗里鄙笑了,这会子再听到汶老太爷的诊断,只觉得柳易青那厚脸皮几乎可以去铸造边境的城墙,未出阁的姑娘在客人家勾搭汉子也就罢了,竟然肚子里还结了孽种,伤风败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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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嗯,报应要来了……

  011 孽种的父亲是谁

  柳老太太老皮也顶不住这些夫人的目光,戳的她骨头里面都是恼怒,斥道:“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做的什么事情,简直是丢尽了柳家的颜面,还不快点将她拉回去,放在这里丢人现眼么!”

  柳大太太比起柳老太太来,只觉更加没脸见人,斜眼觑着齐夫人,眼底的利光阴冷到极点,扶着柳易青赶紧离开这里。

  站在一团修剪出来的月季花墙之后,静静欣赏这出好戏的云卿冷冷一笑,想走?这会让你们走了,那可不是亏大了,戏还只是刚刚开始呢,拉了拉衣襟,她迈着碎步从后面缓缓的走了出来,“娘,这处可有什么好景,惹得夫人们都留足此地?”

  这一声,将众人的吸引力转了过去,才忆起一开始进来的目的是要找沈家大小姐的,谢氏则前去问道:“刚才娘听齐夫人说你头发晕要跌倒,怎么进来寻,倒没看见你人了。”

  点点的金光透过头上由花匠惊心培育而成的天然遮阳花叶掠过云卿白皙如雪的面容,她面带清雅大方的笑意,裙摆摇曳如左右盛开的花瓣,行至齐夫人旁边才笑着开口道:“开始是有一点,大概是日头大了,晒得头晕,休憩了一会也无事,正巧听到荔园的巡逻婆子抓了一个小贼,女儿便过去看看,以免他冲突了客人。”

  一番话下来,齐夫人倒生出几分疑虑,她明明下了蒙汗药的,为何云卿一点事都没有,那个王二狗呢,死到哪里去了。她被柳大太太几眼剐得好似刀子一般,只盼着云卿也出一回丑事,好把柳易青这事给揭了过去。

  “你真是不小心,万一他还有同伙,你一个姑娘家,冲撞了怎么办?”谢氏看到云卿站在这里,知道是没事,才接着道:“那贼呢,在哪?”

  “婆子们抓了等会会押过来的,倒是表姐怎么了?”云卿好奇的扫了柳易青一眼,她就这样被柳大夫人的丫环百合架着,隐约见醒。

  谢氏不想说这样的肮脏事给女儿听,旁边一个夫人接话道:“能怎么,刚才和齐公子偷情被我们看见了,结果又被诊出未婚怀孕,真够晦气的!”

  “啊!”云卿立即小声的惊了一惊,捂着嘴低声道:“表姐都怀了孩子了,那齐公子得赶紧娶了她才对啊。”她眉眼微微下垂,眼角带着一股淡淡的悲伤,语气里含着几分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的惆怅。

  这时,众夫人才想起来,她们一直都把目光停在柳易青身上,可这孩子的父亲是谁,还没来得及想就被柳老太太打断了。齐公子不正是云卿的未婚夫吗?这表姐和表妹的未婚夫在人家家里偷情,可真是做得出来。

  “齐公子,怎么说,你也是沈小姐的未婚夫,和她表姐偷情还暗结珠胎,齐家的门风就是如此的么?”知府夫人看了许久,一直没有多话,此时也觉得有些太不入眼。

  知府夫人如此说,齐夫人有些慌乱了,柳家在扬州是一方世族没错,可是丈夫的顶头上司是知府大人,若让知府大人知道齐守信做出这样的事情,齐老爷下半年的考核是差还是不及格,她简直不敢想象,立即摇头道:“不,小子之前只是帮柳小姐吹吹眼睛里的灰而已,柳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绝不是他的,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的。”她说着,用手肘推了推齐守信,齐守信也附和道:“是的,小生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还请夫人明察。”

  吃了汶老太爷喂的一枚药丸,柳易青腹部的痛楚减少了许多,意识正慢慢恢复,睫毛扇动欲睁开眼睛,云卿察觉,连忙对着知府夫人福了福身子,“夫人,云卿虽说是齐家的未过门的媳妇,对齐家的门风还是有所了解的,齐公子不是这种人,只是表姐如今晕厥过去,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也不知道是谁,做了这样的事情不承认,自古有语,偷者为妾,这男人连个妾位都不肯许给表姐,只怕想当个外室养罢了,请您帮表姐查查,她是柳府的嫡长孙女,岂能让人如此作践。”

  她声音婉转,暗含恳切,举止优雅,容颜明媚,举手投足之间气质出众,绝美的容颜反而不是那么突出,叫人瞧着生出几分亲近来。

  刚才大家都看到齐家公子和她表姐偷情,她却不记恨在心,反而为两人说话,这等气度和胸襟非一般女子可有。

  知府夫人不禁在心中感叹,这般的女子,若不是生在商贾之家,前程一定锦绣无限,偏偏配了齐守信这样的人,再怎么花言巧语也掩饰不了他不知教养的一面,她掩下感叹,开口道:“倒也难为你,我会尽力将孩子的父亲找出来的,怎么也得让他许你表姐一个妾位。”

  柳老太太和柳大太太听了这话,牙根紧咬,云卿的话已经定位了柳易青的身份,不是外室就是做妾,有理有据,无法反驳,她们说不出话来,也不能说,一开口反而大家都会注意到她们身上来,丢不起这个人。

  半昏迷中,柳易青咬着牙听完这一段对话,全身一股怒气冲上,生出一股力睁开眼睛,甩开百合的手,冲到齐守信面前:“你不会做这样的荒唐事?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还真的准备将我当一个外室养着吗!?”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除了云卿,她早就等着这一幕了,柳家的嫡长孙女怎么可能愿意为妾,柳易青要不着急,那才奇怪了。

  齐守信被她一股猛力推的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慌张,往众位夫人面上扫了一圈,连忙否认道:“柳小姐,你别这样,刚才不过是个吹灰的误会,你不能把这个其父不明的野种赖在我身上啊。”他还准备明年考举人的,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下奸淫一女子的名声,眼睛眨了眨,给柳易青打着眼色,让她暂时不要慌。

  “吹灰?谁跟你吹灰,你刚才还搂着我说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只要我一人为妻,现在竟然骂自己的孩子是个野种,你想赖账没那么容易!”柳易青气得浑身发抖,眉眼倒竖,哪里有心思看齐守信的眼色,齐夫人见状,怕她还说出什么来,连忙上前去拉她,“柳小姐,你不要这样……”

  震怒之下的人哪是她能拉得住的,柳易青一把推开她,想起她刚才也说自己怀的不是齐家的孩子,冷笑着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摊在众人面前,“这是你们齐家的传家宝玉吧,还想赖账吗?我告诉你齐守信,你敢做就要敢当!想我给你做妾,休想!你说的那些话我一句都没忘记,等你和沈家退婚之后就娶我为妻的,如今看你怎么否认!”

  她噗通一声跪在知府夫人的面前,不顾周遭人变幻的脸色,“求夫人明鉴,此玉乃齐家世代传给长媳的玉佩,民女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齐家的!”

  012 被退婚齐夫人再作恶

  看到那块玉佩,知府夫人的脸色已经是相当不虞了,谁都知道柳易青肚子里面的那个肯定是齐家的种了,她不好插手涉及下属的家事,也不想插手这样的肮脏事,退了一步,避开她的跪拜,冷淡道:“各家的家事本夫人不便插手。”

  一旁谢氏已经气得浑身颤抖,眼前这一个闹剧她看的是清楚明白,齐守信和柳易青早就就勾搭在一起,齐家攀上了柳家的高枝,所以才会突然提出退婚的要求来,她厉声一喝,双眼中含着一股凛冽的锐气,“齐夫人,小女无能,配不上你家风流浪荡,四处留情的公子,今日起,我们两家的婚事就此算了,以后你攀你的高门大院,沈、齐两家再无瓜葛!”

  按照大雍律例,立下婚约的双方,当一方做出有损名誉的事情,造成大面积不良影响的,另外一方可以提出退婚要求,不必得到另一方的允许,立即生效。

  一听到这样的话,柳老太太便知道退婚的事算全部完蛋了,不仅齐守信的前途堪忧,柳易青以后的名声只会臭不可闻,面对左右投来刺目的眼光,柳老太太面皮颤抖,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两眼微翻,身子一偏,做出一副大受打击,要晕倒的阵势来……

  柳大太太正愁找不着借口走,立即迎上去,甩开银杏的手,扶着她大声喊道:“老太太,老太太,你怎么了……”柳老太太虚弱的靠着她,摇了摇头,柳大太太立即会意,对着众人道:“各位真不好意思,老太太本就身体虚弱,出来这么久,只怕身子撑不住了,我就先走一步,送老太太回去了。”

  众夫人谁不知道她们这点伎俩,面上不过做了样子的说没关系,谢氏也不想看到她们,于是柳大太太扶着柳老太太,银杏和百合扯着不甘不愿的又不得不走的柳易青的灰溜溜的走了。

  看着她们的背影,众夫人暗地摇头,有些本来动了心思和柳家结亲的,也暂时不打算再考虑了。

  原本齐柳两家的目的就是要退婚,如今达到了目的,本就该算了,可是齐夫人咽不下这口气来,儿子被退婚,还是这么一件丑事被沈家退的婚,齐家变成理亏的那个,她怎么想怎么不舒服,沈家一个臭商户有什么资格退她一个知县家的婚,心内毒液翻滚,飞快的计算,想着什么办法把云卿的名声也搞臭,这样她就不算吃亏,女儿家的名声臭了比男人可严重多了。

  抬头一眼瞧见那边婆子押着一个浑身狼狈,脸面红肿的丫环走了过来,眼睛顿时一亮,真真是老天爷都帮着她。

  两个婆子押着人走到谢氏面前,低声道:“夫人,这是刚才在花园中抓到的小贼,要怎么处理?”

  谢氏面含怒意,只觉今日这筵席办的是一个晦气,一件坏事接着一件坏事的来,不耐的瞟了小贼一眼,摆手道:“送去官府。”

  “诶,这小贼怎么看起来像个男的啊?”齐夫人甩着帕子,好奇般的凑过去,丢了个眼色示意齐守信过去看,齐守信正站在一旁恼怒,得了母亲的暗示,知道这人是毁云卿名誉的关键,立即往前几步,将那丫环扯起来,抬起‘她’的脸来。

  一张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鼻涕眼泪混杂在一起,如同颜料色板乱调在一起,众夫人皱了皱眉,都往后退了一步,斜眼瞧去,这人身材高大,脸上线条生硬,颈部还有一块突出的喉咙,再看平平的胸部,明显是个男人。怎么会有男人扮成丫环的样子进来,一时人人脸上都带着惊疑。

  “小贼,你打扮成丫环的样子来沈家来干什么的?”齐夫人皱着眉,幸灾乐祸的想着,等着吧,沈云卿,不把你弄得身败名裂我就不姓齐,“啧,这小贼的样子,怎么有点像城中流传和沈小姐私定终身的那个男人啊!”

  她说着瞟了一眼云卿,但见她落落大方的站在谢氏的旁边,不慌不忙,眉眼清华,看不出一点害怕的样子。

  装,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多久!

  王二狗被打得浑身肿痛,听到齐夫人的话,知道她的意思,要是被官府去,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不如说是来偷情的,说不定还能做了这沈家的姑爷。当即抬起两只被打青的小眼睛,连连点头,“跟你们说了,我是你们大小姐的情郎,你们还不相信,抓了我干什么!小心等下我让她打死你们!”

  “混账!你是什么东西,就你这样,沈大小姐也看得上?”齐夫人假意训斥,其实是引得王二狗的话更从深里说。

  “别看我王二狗身份低贱了一点,穷了一点,可是床上功夫好啊,沈大小姐就是喜欢我这点,她还送了个荷包给我做定情信物!”王二狗在下层社会混的久了,脸皮之厚,说脏话粗话那是信手拈来。

  众夫人看看他,又看看云卿,实在是没办法想象云泥之别的两人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奸情,但是这两日也的确听到了流言风声,现在这王二狗还说有证物,又有些怀疑了起来。

  “你说有定情信物,拿出来看看。”知府夫人对云卿方才一系列的表现满意,留下的印象很好,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便开口让他拿出东西来证明。

  婆子听言,便望着谢氏,见她点头,松开了手,王二狗耸了几下肩膀,嘿嘿奸笑几声,“这荷包我宝贝的很,都藏在贴身的地方呢。”将手伸到裤裆里掏了几下,拿出一个扣合如意堆绣荷包举起来。

  谢氏忍着满脸恶心过去看了一眼,立即否认道:“这不是云卿的荷包。”女儿的荷包她都知道,每个荷包的下面都有一朵使用沈家特有的绣针手法绣成的云卿两字型兰花,这个荷包虽然看起来也质地不错,绣工上差远了。沈家是做织纺绣染起家,这些东西,一看就能分明。

  齐夫人离王二狗隔了三四个人,一下没看清楚,只觉得那荷包眼熟的很,想起几天前自己曾丢过一个荷包,心里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刚想阻止,和齐夫人一起进来的那两个夫人脸色齐齐一变,看了眼荷包,又看着齐夫人,不敢置信的喊了出来,“这荷包不是齐夫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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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3 作恶母子自食其果

  她们和齐夫人关系甚好,这些贴身的荷包物品只要戴过就有印象,更何况这个荷包齐夫人素来喜欢佩戴,所以马上能认出来。

  齐夫人此时也看清楚了,脸色发白,眼里满是惊异,怎么拿出来的是她的荷包,颤颤的开口道:“这个荷包怎么到你手中的?”

  王二狗以为她是暗示自己多说了一点,立即添油加醋道:“这荷包是我小情人送的,当然在我手中啊。”

  “可这荷包明明是齐夫人的啊,你说说,和你小情人是怎么认识的?”一个素来和齐夫人不对盘的夫人,此时来了兴致。

  见有人来问话,王二狗更来劲,平常可没什么机会瞧见这些个富贵夫人的,想着赖上沈家后,金山银山任他用,不由多出几分得意,摇头晃脑的说道:“不,不,不,这荷包肯定是沈大小姐的,就在寺庙里面,她对我一见钟情,然后送了个荷包给我,还说非我不嫁呢。”

  眼前无赖死咬着荷包是云卿的,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谢氏侧头皱眉望着云卿,见她好似有话要说,开口问道:“云卿,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云卿低垂着头,还是站在她的旁边,睫毛细密的在面容上透出一片浅淡的阴影,面容白玉芙蓉一般,一双贵气的凤眸浅看带着笑容,内里却如同蕴了黑夜的深沉,透出不一样的静,感受到她的目光后,抬起眼来看了谢氏一眼,淡淡的带着牵强的笑了一下,盈盈对着众夫人道:

  “齐夫人为了提出退婚一事道歉,特意派了马车接我去的寺庙,当时她与我进了宝殿,说要去求签,让我出去走走,再等到后来,就在城中传出了流言风语,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荷包一直都贴身收藏,从未给过别人,虽不是官家出身,但是母亲从小都有教导,贴身物品不可私相授与他人,至于齐夫人的荷包怎么会到小贼手中,我就不清楚了。”

  众夫人此时一听哪有不明白的,齐夫人派的马车去接云卿,时间是突然的,地点自然也是早已经选好了,云卿作为晚辈,不过是随着她去而已,到了寺庙里,再找了个理由将云卿支开,自个儿安排的事情不就成了,那个荷包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王二狗听这声音清悦动人,再顺着瞧那说话的人儿,姣美面容微露在外,那日他没细看容貌,如今一瞧,魂都要丢了一半,要是娶了这样的美人儿,就算没有沈家的金银财宝那也赚发了,立即舔着脸道:“美人儿,那一日我们在寺庙里**的不行,我还记得你屁股上有几粒麻子呢,怎么到了今日你就赖账了?!”

  “你确定和你偷情的那人臀上有麻子?”谢氏眼底的光芒闪动,立即接上话来问道。

  “当然啊,这个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们还问什么问啊,荷包她也送了,人也早就是我的了,怎么都不明白呢,若是识趣的,我还可以娶她做个正室妻子!”王二狗此时急色的很,失去了耐心,只想赶紧把云卿弄回家里才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两只青色的小眼睛闪着淫邪的光芒,就差没流下口水了。

  “这可就奇怪了,荷包也是齐夫人的,麻子也是长在齐夫人臀上的,怎么这无赖就非得说是云卿!”那位夫人尖声的笑道,语气里毫不留情。

  齐夫人因为小的时候摔到了一个刺坑里,屁股上有几个香一样的肉疤,摸起来就和麻子一样,这虽说是私密,在扬州这块的贵妇圈里很多人都知道的。

  “自己要去偷人,还约上未来媳妇一起,这脸皮真够厚的。”

  “就是,平日里看不出来啊,她屁股上真的有麻子吗?我的天啦,光想着就丢脸死了,要是我真的不活了!”

  从王二狗一拿出荷包开始,齐夫人的脸色就阴晴不定,一阵冷一阵热,一阵白一阵黑,眼看着屁股上麻子这样的话都说出来,忍不住尖叫道:“来人啊,还不给这个诬陷人的无赖给我拖下去!打,活活打死,竟然敢造谣诬赖本夫人,真是狗胆包天!”

  齐夫人眼珠子狠狠的鼓起,一脸的戾气,她不知道这荷包怎么会变成她的,明明王二狗偷的是云卿的啊,还有这屁股上麻子又是何人与他说的,她并未吩咐过这样的话。

  跟在她身后的两个齐家婆子赶紧上去拖着王二狗就往外走,一听要将自己打死,王二狗才醒过神来,一边挣扎一边大叫,“齐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就是你说要我去偷荷包嫁祸给沈小姐的……”

  “还不把他的嘴给我堵上!”齐夫人生怕他将实话说出来,冲上去,一手叉腰,怒声道。

  “给我住手!”谢氏一声喝下,将齐夫人吓得一呆,沈家的婆子全部围了过来,将齐家婆子围在里面,“齐夫人,你当这里是齐府,还是你家老爷的审案堂了,说拖下去打死就打死,未免太肆意妄为了!”说主人,这是沈府,说官位,还有知府夫人,齐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谢氏说完,转身对着婆子道:“把王二狗给我带过来!”沈家婆子一把从齐家的手中将吓得浑身瘫软如泥的王二狗拖了过来,钳在手中,谢氏站在他面前冷冷一笑,双眸含冰,“刚才你说是谁要你去偷荷包的,诬陷的罪名可大可小,若是说实话,知府夫人可在这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大雍律法你知道的吧……”

  像王二狗这种地痞流氓,最怕的就是进府衙,那不死也得脱层皮,此时连忙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的前后发生的原因结果一起说了,随着他的交代,谢氏眼里迸出了两道刀子一样的冷光,恨不得将齐夫人千刀万剐,惊得齐夫人连连后退,嗫嚅道:“我让人好言跟你说退婚你不退,齐家如今是官家了,你沈家配不上……”

  闻言,谢氏怒火直冒,连连冷笑道:“我就说齐夫人让人接二连三的让人来退婚,怎么又突然说是误会,原来是设了圈套想毁了云卿的名声,狼心狗肺的东西,莫说知恩图报,这世上谁不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再说,当初这订婚的要求是你们齐老太爷自己提出来的,我们沈家可曾主动攀附过你们?!来人,将齐夫人、齐公子请出去,我沈府家小,容不得这般有地位的高官权贵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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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4 沈府又进新姨娘

  男宾席那边,齐老爷听到小厮前来告诉的消息,气的倒仰,强撑着笑勉强吃完了这顿,急冲冲的往府里去了。

  不到半日,整个扬州城就传出话来了,齐夫人在寺庙里与地痞无赖偷情被齐老爷知晓,被狠狠地揍了一顿,关到了家庙里面反省,齐守信和柳易青暗结珠胎的事也传的沸沸扬扬,被人戳着脸面骂不要脸皮的奸夫淫妇,勾引表妹男人的贱妇,柳家人这段时间几乎是能不出门就不能出门,以免被臭鸡蛋西红柿砸的满头都是。

  而这边,倒是因为这件事,让诸多夫人对云卿留下了大方温婉的印象,一时口碑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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