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坐酌泠泠水
当然,如果坐在斜对面的那位名叫李娉的,不是一直用眼睛一刀一刀剜着自己的话,这纪王府的菜也是不错的。
吃过晚饭,本来想要来跟江凌说说话的李婉,也被纪王妃像押犯人一般押了回去。江凌扶着兰陵公主,往自己住的院子回去。
回到院子,兰陵公主摒退左右,轻声道:“那位李娉,曾经痴缠过秦忆。但当时因为跟她一起看上秦忆的还有李婉,她的心思便被忽略了。待得秦忆拒了李婉之后,她还在晚上到了秦忆住的院子里,yin*秦忆,妄想将生米做成熟饭,秦忆警觉,让她的美梦化成了泡影。她为了此事,被纪王妃狠狠地收拾了一顿。所以,她才会以那样的眼神看你。”
江凌抬起头看着兰陵公主,既为李娉的事感到意外,也为兰陵公主知道这件事感到意外。
兰陵公主自然明白江凌眼里的意思,轻笑一声道:“像秦忆这样,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实职,人有本事又长得好,没有妾氏通房的,在整个大唐,都找不出几个。秦将军手握重兵,却又不是豪门世家出身。你知道的,庶女,哪怕是出生于名门世家,嫁到同样地位的家庭里,也只能做妾;要想做嫡妻,就得嫁到一般人家里去,这种没有既得利益的婚姻是她们的长辈所不允许的。所以秦忆,就成了那些名门贵胄庶女们选婿的最佳人选。当初要不是李婉横插了一杠,而秦忆又不惜得罪纪王府拒绝了这门亲事,李娉与秦忆的亲事,是纪王最为乐见其成的。”
(谢谢冰凌隐的粉红票。泠水给大家拜年了,祝大家全家安康快乐,财源广进,万事如意,好运常伴)
【推荐好友的文文】
书名:春江水暖,作者:雨泪凌
简介:爹不疼,后娘欺;被逼冲喜,没人依。
本来只想过“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的生活,可是不能如愿,既然如此,我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你挡我路,管你牛鬼蛇神,咱见“神”杀“神”,见“仙”屠“仙”
第三百零四章幽会
说完她长叹一声:“便是此时,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看在我的面上纪王不愿与我为难,这李娉,就会被塞给秦忆作平妻。”
“什么?”江凌吓了一跳。如果纪王真要这样做,秦忆想要拒绝都难——他当初不愿意娶李婉,还能说是不愿高攀。可如果纪王硬要将李娉送给秦忆作平妻,他要再拒绝,那秦从毅的前程也别想要了。纪王或许不能随意升秦从毅父子的官,但要想毁他们的前程,还是能够做到的。
“有些事是很无奈的,比如纪王非要将李娉给秦忆给作平妻,或是有些人要将女儿给秦忆作妾。像秦忆这样的人,必然是香饽饽,引来无数的人来争抢。”兰陵公主抚着江凌的脸,“所以,这样的事,你以后会经常遇到。那么,如何去处理这样的问题,就是你要仔细思量的了。”
顿了顿,她又道:“你跟秦忆在一起相处时的硬气,让母亲很欣慰。因为一味软弱,只会让男人看不起你,是抓不住男人的。但那是成亲之前。成亲之后,应该是需要强硬的时候要强硬,应该软弱的时候要软弱。遇上这样的事,秦忆也有很多无奈的,如果你一味地强硬,威胁他、生他的气,那只会逼得他跟你离心,将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你应该是很委曲,却又万分理解他的样子,让他知道你在这件事上,是相信他的,你依靠他,信任他,这样,他就会生出愧疚之心,主动用他的肩膀保护你,将一切有可能给你带来伤害的事都挡之门外。”
江凌用力地点点头,抬起眼眸看着兰陵公主,却久久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夫妻相处是一门艺术,但到底应该如何做,却不是很清楚。现在,兰陵公主给她掰开了揉碎了,慢慢给她分析,手把手教她如何做,还有足够强硬的身份给她当靠山。有母如此,她是多么的幸运
兰陵公主笑笑,拍拍她的手:“不管是什么性格的男人,他们都是好面子的,希望自己是强大的,对柔弱的东西有一种天生的保护欲。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够了。其他的,你不用担心,有母亲在一日,就没人敢逼秦忆取平妻和妾。不过你跟秦忆要小心防备,别让人生出生米做成熟饭的事来。当初母亲用吴媚儿来试探秦忆,用意就在这里。如果他是一个能好地控制自己欲望的人,被人诱逼的可能性就小,你的幸福就更有保障。”
“母亲……”想起自己为了这件事,还用话狠狠地伤了兰陵公主的心,江凌就羞愧难当。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忧心。你的封号,皇上早就恩准了。母亲特意请皇上将圣旨留到零陵再宣封,给那里的人一个震慑。有了这封号,再有母亲在后面,一般的官宦人家就不敢打那将女儿塞给秦忆做平妻的主意。否则,我必让他家宅不宁。”兰陵公主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还有李娉,她也没戏。忆儿拒了李婉,你拒了李睿,十皇兄不可能再有什么想法,否则纪王府的脸都丢尽了。秦忆没来接咱们,是对的。如果他来,又住进了纪王府,倒有可能生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来。”
江凌点点头,不过心里却还是郁郁不高兴。原以为成了亲,有情人终成眷属,公主和王子终于生活在了一起,以后的生活就是油盐柴米的平淡幸福。或许会有夫妻间的吵嘴,婆媳间的不和,抚养孩子的艰辛,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将秦忆的烂桃花挡在门外,成了她维护幸福的重头戏。
她将头靠在兰陵公主的肩上,沮丧道:“娘,古代女子……嗯,我是说,咱们女子的生活,都是这么无奈的吗?太不公平了。”
兰陵公主伸出手,轻轻抚着江凌的头发,叹了一口气:“便是贵为公主,也是一样。我嫁的窦家家道中落,他们有求于我,还好一些。其他的一些皇姐皇妹,除了厉害的、得圣宠的几个,其余的还不照样看着夫君纳妾玩女人?”
江凌怔怔地看着地面,默默无语。其实,现代男人,也差不多。只是现代女性地位高一点,不如意能甩手而去,男人顾忌多一些而已。
虽然纪王被兰陵公主的一番话打动,有心想要挽留妹妹多住几日,但兰陵公主哪里肯?看别人脸色的事,她才不会干呢。再加上江凌对纪王府心生忌惮,不顾李婉的哀求,执意要走,所以她们只要纪王府呆一夜,第二日清晨就离开了襄阳。
近乡情怯,在路上又走了几日,眼看再过一天,就到零陵了,江凌心里既急迫,又有些不安。此次回到零陵,她已是为人媳的身份了,要住进秦家,伺候公婆。虽然秦从毅夫妇以前对她都疼爱有加,但进了门成了媳妇,终是不一样。
“姑娘,前面已到古临镇。虽天时还早,但如果再前往走,便得要过一个半时辰才能有住宿的地方。您看,是不是就在此处安歇下来?”马公公过来请示。
虽有两位公公惯常做出门安排。但这一路,兰陵公主还是将安排调度的事交给了江凌。她借此机会,教导女儿如何发号施令,御管下人,恩威并施,收买人心。江凌知道母亲的良苦用心,也知道机会难得,自是用心学习。她聪明通透,一点就会,兰陵公主极为满意。
听得马公公的请示,江凌正要点头同意,却不想前面兰陵公主也听到了此话,叫丫头传话过来:“公主有令,再往前走,到前面的镇子歇息。”
江凌自然知道兰陵公主这是体恤她想要快点归家的心情。想想她的身体现在极好,就是再赶一个半时辰应该也没关系。而且再走这一个半时辰,到得明日就不用担心城门关门而急着赶路了,便请马公公遵照公主的命令执行。
在车上又过了一个半时辰,车队在一个小镇停了下来。先遣马队早已让当地最好的宅院主人将宅子主院腾了出来,宅院主人带着妻女恭候在大门口,引了她们进去,安排饭食,再到布置一新的正院沐浴安歇。
吃过饭,江凌沐浴出来,入画给她绞干头发,道:“姑娘,公主那边已经安歇了。这房里各处奴婢也都检查过了。”
“嗯,你下去歇息吧。”
入画退了出去,将门关上,在外间的床榻上睡下。
江凌走到床边,将帐子放下,上了床闪身进了空间。这一次离家,在外面呆了足足有一个半月的时间,空间里的花木药材都长疯了,池塘里的鱼虾蟹虽然每日弄些出来给兰陵公主吃,但还是赶不上生长的速度。要不是十天前空间又扩大了一圈,她就要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将这些植物和鱼虾弄出来处理了。
闻着空间里清新的灵气与花香,江凌心神迅速安静下来,很快就进入了虚空中。吸入灵气,呼出浊气,气沉丹田,周天运转……
“卡嚓”,窗户处传来微不可闻的声音。
江凌猛地睁开眼睛,透过空间看向外面。很庆幸,今天借住的这家乡绅,家境极为富裕,给她所用的金丝牡丹花色轻纱帐子,极薄极薄,时近中秋,皎洁的月光将外面照亮,她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窗户在那一声响过之后,被人悄没声息地推了开来,一个黑影闪身跃了进来,在适应了屋里的黑暗之后,将目光投向了帐子。然而接下来却没有了动作,只静静地立在那里,盯着帐子,老半天不动弹。
江凌紧紧地盯着那个黑影,呼吸有一瞬间的停顿。
那高大的身躯,宽阔的胸膛,挺直的腰背,像足了她心心念念思念的那个人。
会是他吗?在这还有一日路程的地方,他会快马奔来跟她幽会吗?
此念一起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虽然她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不知怎的,她就认定了是他。
江凌深吸一口气,闪身出了空间。好在这轻纱帐幔质地比较特殊,从里往外看,可以将外面的情形看得很清楚;但由外往里,却是看不清楚的。所以江凌并不担心黑影会看见她的凭空而出。不过尽管心里已经确定,但为防万一,她还是集中了精力,准备一有不对就闪身进入空间去。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气息似的,她刚刚闪身出来,一直静立不动的黑影就伸出手,掀起了轻纱帐。
四目相对。
“凌儿。”雄浑的、熟悉的、日思夜想的声音,轻轻从那人的口中发出。他像是生怕惊着了江凌似的,声音极轻,极温柔,带着浓浓的爱意,“凌儿,是我。”
给了几秒钟让江凌消化,秦忆上前一步,将端坐在床上的江凌搂入怀里,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热吻,立刻将江凌淹没。
不需要任何言语,那刻骨的相思,那浓郁的爱意,从秦忆口中,传递到江凌口里,直直涌进心底深处,搅得灵魂也地动山摇,日月生辉。
(新年到,给大家拜年了,祝大家新的一年健康,平安,幸福谢谢y738155、某某宝、ring_ring、炼狱凤王的打赏,谢谢幽若水的两张粉红票)
第三百零五章回到零陵
“凌儿,我好想你。”秦忆一刻也等不急了,嘴里忙乎,手下也没闲着,三下五除二地将江凌和自己剥光。一时之间,帐中*光旖旎,欢愉不尽。
“啊啊,轻点。”江凌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可那人的勇猛实在让她招架不住。幸亏这里是富户人家的房间而不是客栈,否则那“咿呀”响动的床,非得让她崩溃不可。
“没事,外面那个我点了她的穴。”
……好吧,没事……江凌被欢愉淹没的那一瞬,头脑里只来得及闪过这几个字。
也不知折腾了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秦忆积压在身体里的欲望终于在一次次的索要中发泄完毕。他温柔地为无力动弹的江凌净了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翻身起来穿衣服:“我得回去了,你睡觉吧。明天在车上一定要好好休息,晚上就能到家了。”
“就走?”江凌顾不得身上一丝不挂,坐直起来急问。她心里有好多疑问想要问他呢。比如,兰陵公主的护卫武功那么高强,他是怎样摸进院子来不让人发现,又是怎么能够准确地找到她住的房间?还有回零陵后如何安排……
“上头严令,军将一律不能出驻地。我是太想你了,才会偷偷跑来。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秦忆看着江凌妙曼的身体,心里的火似乎又熊熊燃烧起来。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再胡闹,伏下身去轻轻一吻,“乖,好好睡觉。”说完恋恋不舍地看了江凌一眼,转身从虚掩的窗户跃出。
看着秦忆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江凌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动弹。然而凝神细听了半天,那预想中的马蹄声却一直没有响起,秦忆也没有再回转来。看来那家伙,确实有本事叫人不被发现。
她轻叹一声,慢慢将衣服穿好,再将帐子和窗户打开,让清凉的晚风吹散房里欢靡后的气息。想着秦忆急奔百里而来,又急奔百里而去。回去又不得休息,明日还得早起操练士兵,心里满满的既是甜蜜,又是心疼。
第二天早上沐浴的时候,江凌被吓了一跳。身上那深深浅浅的吻印是那么的明显,这要是被人发现,她的名声就完了。这时候,她无比庆幸自己沐浴时不要丫头伺候的习惯。
找到了一身将脖子捂得严实的衣服穿了,感觉自己并无异样,江凌这才出了门,跟兰陵公主共进了晚餐,登车启程。
“凌儿,你上我这车来,母亲有事要跟你商量。”上车时,兰陵公主却叫住了她。
待得江凌上了车坐定,兰陵公主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有什么事要跟母亲说吗?”
“啊?”江凌正奇怪伺候兰陵公主形影不离的林嬷嬷为何不在车上呢,被这一问,愣了一下。
“没有吗?”兰陵公主满眼的失望。
“有什么呀?”江凌倒没往昨晚的事情上想。秦忆到这里来,连武功高强的护卫都没发现,兰陵公主怎么会知道呢。她叫自己上车来,说的应该是别的事吧?
“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有什么事,母亲都会护着你。”兰陵公主目光黯然地看着江凌,见她仍是一副迷糊的样子,伸出手将她高高的领子一拉,“这是什么?”
“啊?”江凌一惊,下意识地将领子拉好。
兰陵公主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里有说不出的失望。
江凌知道兰陵公主误会她了,连忙解释:“昨晚,是秦忆来了。”
兰陵公主一怔,继然释然,瞪了江凌一眼:“你们呀……”
“母亲,您就这么不相信女儿的人品吗?竟然怀疑我”江凌却不依不饶。
“我倒是想相信你,但我更相信袁嬷嬷的眼力。”兰陵公主拍了她一下。
江凌恍然大悟。她说嘛,昨晚秦忆来去,她确定一定没被人发现。原来是袁嬷嬷那里出了问题,一眼看出了自己昨晚干过坏事。呜,以后她们夫妻两人是不是有晚间活动,那不是成天被人看在眼里?羞死了。
“凌儿,你应该相信袁嬷嬷,她会很好地为你调理身体。你的身状况不一样,用药量也不同。否则用药过量,长期如此对身体总是不好。”兰陵公主笑了笑,“行了,你回你车上去,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因行程不紧,兰陵公主体恤江凌,叫车队慢慢行,车队到达零陵时,已是傍晚时分了。秦从毅和赵知府带着零陵的大小官员和夫人,早已等候多时。秦忆自然也在其中。
终于回家了
看着城门口那些熟悉的面孔,江凌的眼睛有些湿润。她没想到,穿越到这唐朝不过一两年的时间,她能对这座南方的小城感情这么深。
因为要帮女儿撑腰,兰陵公主拿出了公主高傲的派头,并没有在城门口下车跟大家见礼,而是让两位公公上前答谢后,让车队直直入了城,往秦府驶去——秦从毅是零陵城实际上的掌权者,也是江凌的婆家,她今晚将在秦家参加零陵的接风宴,明日再住到新塘的江家宅院去。
下了车,进了秦府,大家下了车,秦夫人先引兰陵公主和江凌到院子梳洗了一番,这才到了正厅,那些官老爷携夫人依着官职大小,上前一一给兰陵公主见了礼。
赵夫人行过礼后,站在那里看着立在兰陵公主身后,身穿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粉霞锦绶藕丝缎长裙、牡丹薄水烟半袖、散花如意云烟披帛,头戴全套金丝八宝攒珠首饰,容貌秀丽,行止大气,作妇人打扮的江凌,心里五味杂呈。
记得当初儿子对她说要娶这个家境贫寒,地位卑微,在她眼里相貌及不上儿子和女儿半分的女子时,她是如何的嗤之以鼻认为哪怕是进赵家当个妾氏,她都不配。而在江凌拒绝了赵峥明的心意后,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是何等地憎恨这不识抬举的下溅东西。秦家跟这女子的婚约,还被她在私下里多番嘲笑,认为秦家就是乡吧佬,便是做了大官,也摆脱不了卑贱的身份,只配娶一个贫寒白丁家的女子。
然而就这么一个女子,一再一再地让她受打击。先是摇身一变,成了陆文远夫妇的干孙女,让赵家受制于秦家,失去了与秦家搞衡的机会;现在又成了兰陵公主的亲生女儿,嫁给了秦家的儿子。刚才进门时,那一抬抬系着红绸的嫁妆,丰厚得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花了——他们赵家原本就家底不薄,再加上赵峥明这些年善于经营,也是家产颇丰。但赵家的所有的家产加起来,恐怕也抵不过那兰陵公主给陆江凌的陪嫁。
看看秦夫人脸上那得意洋洋的笑容,再想想一直不肯娶妻、郁郁寡欢的儿子,赵夫人紧握的手生生将自己掐出了血印。
待得礼毕,兰陵公主笑道:“国礼行完,便该叙家礼了。”向立在她身后的江凌招了招手,对秦从毅夫妇道,“因本宫前段时间病重,以为时日无多,想亲眼看到凌儿拜堂成亲,所以匆匆在兖州为他们举办了婚礼。唐突之处,还望亲家莫怪。”
秦从毅上前一躬:“忆儿能娶公主之女为妻,愚夫妇得佳媳如此,三生之幸也;有公主为之主持婚礼,幸之又幸;能看到公主身体为此康复,幸中大幸。”
“亲家不怪罪本宫便好。”兰陵公主笑道,“不过忆儿回来之前,我也跟他说过,婚礼虽然在兖州举行,但零陵这么多亲戚朋友,是一定要告之的。”
“是。”秦从毅又施了一礼,转过身来,对众人道,“犬子有幸娶得公主之女、陆大人之干孙女为妻,明日设喜宴于府上,还请各位捧场。”
下面自是一片恭贺之声。
“如今当着众人的面,那便让凌儿给亲家敬一杯茶吧。”兰陵公主笑道。本为这礼应该私下行,但她要给女儿挣面子,自然要高调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