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坐酌泠泠水
“是。”大家脸色都变了变,屈了屈膝便急急退了出去。
看了看惶惶而退的丫头,江凌回身嗔了秦忆一眼:“夫君忒地不怜香惜玉,看把她们吓的。”
秦忆鼻子里哼了一声,将房门关上,再将两手伸开:“我要娘子伺候我。”
江凌走近他,啐了他一口:“你养着那么多的丫头不用,却奴役你母亲子,简直没天理。”话是这么说,还是伸手将秦忆的外裳脱了下来。
除了外裳,秦忆自恃里面的亵衣洁净,长臂一伸,将江凌搂到了怀里,嘴里道:“往后,为夫也供你奴役,你想怎么使唤都行,保管伺候得娘子舒舒服服。”
“快洗吧你。”江凌将他一推。如果任他胡闹,这澡就不用洗了。
秦忆嘿嘿一笑,伸手将衣服脱了下来。小麦色的肌肤,精壮健美的身躯,每一寸肌肉里似都蓄积着强健与力道,如一头正缓步而行的豹子,可以在下一瞬暴发出惊人的力道。
江凌是第一次这样正正看到秦忆的身体,这十分强健的雄性之美的身躯,让她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下,身体涌上一股压抑不住的欲望。
“凌儿……”耳边传来秦忆的呢喃,转眼间一个深吻就长驱直入,将她淹没在欲望里。晕头晕脑之间,她只觉身体一凉,也不知何时,秦忆已将她的衣服除去,把她带进了沐桶里。
“喜欢吗?我特意叫人做的特大的沐桶。”耳边传来秦忆的轻笑。
“讨厌”江凌推了一下那紧贴着的健壮的身体。她洁白如玉的身体,与秦忆小麦色的皮肤紧紧靠在一处,柔美与强健融合在一起,给人十分强烈的冲击力。
胸前的丰满被秦忆那略有薄茧的手掌揉搓着,温柔里略带霸道的热吻从耳垂一直到脖颈,再到胸前,她的身体一阵战颤,强烈的欲望从心底深处涌出,她将自己与秦忆贴得更紧,只想要跟他融合在一起。
“唉。”秦忆长叹一声,停了下来,放开了江凌。
“忆~~”江凌不依地轻呼,抱紧秦忆不让他离开,嘶哑而娇嗔的声音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这是她发出的声音吗?简直可以诱人犯罪。
这声音听在秦忆的耳里却像是**剂,身下的欲望更加昂扬而硕大起来。他却是不急,伸出手玩弄着那丰盈的尖顶,舌头舔了一下江凌的耳下,轻笑道:“昨晚要得太多,你又赶了一天的路,很累了,今晚就好好歇息吧。”
江凌一阵战栗,紧紧地咬着唇,不让那让人沉醉的声音从嘴里溢出。好半天,她才喘息着,瞪了秦忆一眼,那流露出来的无限风情妩媚动人,骚扰着秦忆的心,让他差点儿就控制不住自己。他低声道:“宝贝,你想要什么?说出来,相公就给你。”
“我要……”江凌媚眼如丝地斜他一眼,伸手一把将那硕大握住。秦忆浑身一震,“啊”地轻呼一声,眼里却是无尽的得意。江凌却放开了手,从水里站了起来,作势要出去,“我要起身了。”
秦忆只觉全身的热血都往一个地方涌去,哪里还敢逗江凌?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妖精”,长臂一伸,将江凌搂到怀里,浴桶里顿时一片旖旎。
秦忆说的那番话虽然是想逗江凌,却也是真心话。所以只索要了一回,便旌旗息鼓,不敢贪欢。细细地给江凌和自己洗净身子,将她抱回了房,也不许她动手,给她拭干了身体,又给她找了一身干净的衣裙穿上——刚才的那一套,早弄湿了。
江凌可不是这时代的女子,对于丈夫伺候自己,心里没有半点的不安。她慷懒地斜靠在床上,身体一动不动,任由秦忆给她擦身穿身;然后撑着身子,斜眼欣赏美男穿衣,一面笑道:“看你做事也挺麻溜的嘛,倒不像那连自己的衣服都不会穿的大少爷。”
“小看你相公了吧?在军营时,连衣服都是自己洗的,什么不做?”秦忆转过脸来,“哪时我做一顿饭给你吃吧,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真的?”
秦忆看着歪着脑袋用晶亮的眸子看着自己,面如桃花、烟视媚行的小妻子,心里一热,走过来一吻:“当然是真的。”
江凌还真没想到这古代男子还有会做饭的,尤其像秦忆这样,从小到大都有丫头婆子围绕的。看来她是捡到宝了。当下伸出手抱住秦忆的脖子,加深了那个吻:“亲这一下,就不能反悔了。”
秦忆刚才想逗她却被她反逗了一回,可不敢再玩了。只亲了一下就放开来,道:“以前在边关的时候,家里统共加起来,也不过十五、六个下人。现在家里这些,都是到了零陵,母亲生怕被别人笑话,才照着赵知府家的例添置的。我这院子,一年都没进来住几回,常年住在外院的书房里,虽有两个小厮和长随,但很多事都是自己做的。”
他说这话,是想解释什么吗?江凌眨巴一下眼睛。
“所以,这院子里没有哪个下人是伺候我时间长、能让我另眼相看的。你要是觉得不合用或是下人太多,直接打发出去就是了。这个家,你只需顾忌父亲和母亲的想法,别的人,都不必在意,哪怕是那两个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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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请安
第三百零八章请安
“你也不用在意吗?”江凌斜他一眼。不可否认,听他这话,她心里很是高兴。
秦忆一脸的受伤:“我说不用在意你就不在意了吗?”
江凌拧了他一把:“你记住,你要是在意我,我就在意你;你要敢在意别的女人,哼哼……”
秦忆长叹一声,紧紧地搂着她:“我这人吧,毛病很多。但有一样,就是重承诺。我说了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就会只有你一个。哪怕你真不能生孩子,也没关系,咱们在族里接一个来养就行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对哪个女子有想法。凌儿,你就算不信我,也要相信自己。这世界女人很多,但像你这样,能与我并肩而立的女子,就算有,也不是我喜欢的。凌儿,能娶上你,是我的福气。”
“秦忆……”江凌不知怎样表达自己心里涌动的情感,只是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久久不放。能嫁给秦忆,何尝又不是她这辈子的福气?
感受到江凌的感动,秦忆的感情心里难自抑,紧紧地抱着江凌,似乎想要将她揉进心里去。
两人相偎相依,久久不说话。
“夫人问,少爷回来了没有?夫人担心少夫人在宴会上没吃饱,叫厨下做了一些菜,嬷嬷您帮问问少夫人是不是要吃。”院子里传来桃红的声音。
“少爷刚才回来了,正在沐浴。这饭菜么……”袁嬷嬷抬起眼,看了看那亮着灯的窗户。
“你没吃饱?”屋里秦忆望着怀里的人儿问道。
江凌摇了摇头:“宴会上人太多,闹哄哄的,我只跟在母亲身边吃了几筷子就不想吃了。也不觉得饿。”
“那不行。”秦忆放开她,对外面叫道,“把饭菜拿进来吧,再把水提出去。”
外面的袁嬷嬷和桃红应了一声。
秦忆拉着江凌坐到凳子上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看着她的眼睛又黑又亮:“母亲想让我问问你,往后你想在哪里长住?是这府里呢?还是想到新塘去?”
江凌一愣:“这话什么意思?”是想让他们小俩口跟秦夫人她们分开过?还是由她的喜好来决定秦家一家人的定居处?似乎哪一种感觉都怪怪的——她在这个家,照道理说是最没地位的。
“陆大人的房子建好了,他们也搬到那里去住了。现在公主到了这里,不是住陆家,就是住江家,不管住哪里都会在新塘。所以如果你也想去新塘住的话,我们便搬过去。”
“可公公和你,都不能离城而居的吧?”江凌当然想到新塘去,但想起秦从毅和秦忆的职责,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不能太自私。
“现在赵知府很配合,而我跟父亲也可以轮流留在城里。”
江凌想了想,道:“一切任凭父亲和母亲作主吧。我没关系的。如果住在这里,想去看祖母她们,每天坐车去看就行了。”
“嗯。”秦忆点点头。对江凌这回答,他一点也不感觉意外。两人相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彼此还是了解的,江凌不是那种只顾自己的人。
“少爷,少夫人,饭菜来了。”外面传来入画的声音。
“进来吧。”
见入画和雨竹拿了饭菜,另有两个婆子进来提水,江凌抿嘴笑了笑。
秦忆看了她一眼:“笑什么?”
江凌摇摇头,却不说话。如果不是他这态度,姹紫嫣红一定会争着进来伺候吧?
她既不说,秦忆也不追问,给江凌夹了一筷子菜:“快吃吧。”
江凌看着碗里的菜,问入画:“公主那里也送了饭菜去吧?”
“是。”入画答道。见江凌没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灯火阑珊的房间里,她跟秦忆相对而坐,慢慢地吃饭,时不时地温言柔语,相视而笑。这样的情景,让两人都沉醉其中,便是连空气都觉得甜。
第二天早上,江凌仍在生物钟的提醒下,在天还未亮之时便醒了过来。感觉到身边的秦忆轻手轻脚地起了身,走出门去。在外屋洗漱了一番,便出了门。一切都在静悄悄中进行。
江凌坐直身子,将衣服穿好,闪身进空间去练功。
待得天空吐出一抹亮光,院子里响动起来。听得外面有人叫“少爷”,江凌才从空间里出来,打开帐子下了床。
秦忆推门进来,看到江凌正在穿鞋,笑道:“起来了?”
江凌穿好鞋子,站了起来,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穿了一身深绿色劲装,身上微微有汗意,男子汉气概十足。不由心里一荡,问:“你去练功了?”
“嗯。在兖州还可以偷两日懒,回来就得每日早起练功了。否则,非被父亲责骂不可。”
“到哪儿去练呢?”江凌有些好奇。
“外院有一个练功场,也有两间练功房。”
“少爷,水来了。”外面传来姹紫的声音。
“端进来吧。”秦忆将手里的剑挂到墙上,对江凌道,“我沐个浴,一会儿咱们去给父亲、母亲和公主请安。吃过早饭就去新塘。”
“你今天休息?”江凌抬起眼看他。
“嗯,我可是大婚,休息两天也没人说话。”
江凌见姹紫领了婆子将水放好,就退了出去,没再主动要给秦忆拿衣服什么的,不由抿嘴一笑,拍了他一下:“快去洗吧。我给你拿衣服。”又一眼瞧见入画端着水在门口探了一下头,对她挥了挥手,“把东西放到外间,一会儿我出去梳洗。”
那厢秦忆沐浴完,江凌也梳洗打扮好了。两人出了院门,却见门口停了一辆车。江凌诧异道:“很远吗?”昨晚来,也是坐车,但她这个路痴实在分不清东南西北,哪里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是,走路过去要两柱香的时间。”秦忆扶着她的手,“上车吧。”
等江凌在车上坐定,秦忆才道:“咱们现在住的院子,原是我自己住的。那边住着母亲和两位姨娘,我住在那边不方便。本来你跟我成了亲,母亲想要另布置一处院子给你的。但我担心你不喜欢,便想着你到了家后,咱们再慢慢收拾。除了这里,还有另外两处院子,到时得空我带你去看看。有合意的,咱们就按自己的喜好布置起来。我答应了给你建一座映月楼的,新塘那边已建好了。这府里还需你回来选定位置,才好开工。”
江凌本想说不必那么麻烦,但转念一想她现在实在太富有了,如果不把钱花一些出去,换个舒适的生活环境,岂不是太辜负兰陵公主了?再说,此时趁着新妇的身份,建个院子收拾几间屋子,那是名正言顺。可过了这个时候,再提这事,那可就不好了。便点点头:“嗯,有空你陪我选个地方。”
“还有……”秦忆又道,“我已经跟母亲说好了,三年后再要孩子。一会儿如果母亲拿话来劝你,你只说听我的就行了。”
“啊?三年?”江凌一怔,继然笑道,“其实,一两年就可以了。”不过,秦忆能如此做,她还是很高兴。
“我问大夫过了,十八岁以后再生孩子,会好一些。”秦忆握住她的手,“其实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和母亲,我又没有兄弟,我还真不愿意让你生孩子。”
江凌定定地看着他,笑了一下:“可是,我愿意给你生孩子。”
秦忆握紧了她的手,没有再说话。
到了正院下了车,正见婆子们往屋里端水。江凌回头看了袁嬷嬷一眼,见袁嬷嬷对她微微点头,便对秦忆道:“我要去伺候婆婆梳洗,你往哪儿呆一会儿吧。”
秦忆眉头微皱了皱,正要说有丫头们伺候,不用江凌。但想想在兖州时秦从忠对他说过的话,只得将话咽了下去,点点头:“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见秦忆要跟着,江凌心里暖暖的,便叫丫头通报。只一会儿,桃红便从屋里出来,对两人行了一礼:“少爷、少夫人,夫人请二位进去。”
秦夫人已梳洗妥当,正坐在梳妆台前由丫头往发鬓上插首饰,秦从毅却不见身影。秦夫人从镜子里看见儿子、儿媳进来,对着镜子笑道:“住在这里,凌儿可习惯?”
“谢母亲记挂,凌儿很习惯。”江凌走上前去,接过丫头手上的首饰,给秦夫人簪上。
对着镜子照了照,秦夫人满意地起身:“我们到厅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