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气小媳妇 第35章

作者:红芹酥酒 标签: 穿越重生

  就像闺女说的,她多不容易啊,为了这一大家子蠢货,她可不得多搂点钱攒着嘛。

  五个孙子孙女呢,都是讨债鬼!

  ……

  陈三哥是晚上吃完饭去的虎子家,那时候天色暗,人都在家里,不会有多少人看到,就算看到也没什么,陈妈拿着块破布将乌龟包着,放在怀里也看不到什么。

  人出去了,一家子心也提起来了。

  陈玉娇已经回了自己房间,洗漱好后躺在床上,心里还想着她要是哪天也能捡个乌龟就好了,这样她就有钱买好吃的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看坐在床边擦头发的俞锡臣,今天他拿的那个奇怪的盒子塞给陈妈,说是原本搭房子的钱,虽然不知道多少,但通过陈妈那表情也知道肯定不少。

  心里酸酸的,他有那么多钱她都不知道,按理说,不是男主外女主内吗?她娘亲才是家里管账的,陈家也是陈妈做主,她却一穷二白。

  “怎么了?”俞锡臣余光瞥见她一副酸得快冒泡的样子,偏过头来看。

  陈玉娇咬了咬唇,见他主动问自己,也不想别扭了,看着他试探着问:“你还有钱吗?”

  搅了搅手,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要不我给你管着吧?”

  一般夫妻结婚后就就会把所有账本交给妻子,哪像她,还得自己要。

  “……”

  俞锡臣沉默了一下。

  抬起头看陈玉娇眼睛亮晶晶的样子,他丝毫不怀疑,自己要是把钱交到她手里,恐怕没过几天就买零食吃完了。

  但……肯定不能直接拒绝!

  踩掉鞋子,直接坐到床上将脸对着她,想了想,突然认真了神色道:“我们是夫妻,有些事我也不想瞒着你,钱确实还有一点,就放在箱子里,你要用随时可以拿,但不能用多,这个钱我是准备留着以后进城打点的。”

  “若是我们以后能回城,肯定要解决吃喝穿住的问题,用多少就没多少。”

  所以在听到陈三哥口中的黑市时,他是有一点心动的,他虽然把大部分的钱都留下来了,但能解决的只是一时之需,若是能有办法挣到更多的钱肯定最好。

  在他看来,二道贩子并没有什么可耻,国家如今正处于盲目跟风阶段,迟早会放开这些政策。

  陈玉娇听到他承认还有余钱,眼睛一亮,凑到他面前好奇问:“有多少啊?”

  俞锡臣也不隐瞒,“我没数,应该还算可以吧。”

  陈玉娇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起身下了床,跑到藤条箱子那里。

  打开后伸头往里看,没看到什么东西。

  俞锡臣看她,笑了笑,“在左边衣服底下压着。”

  陈玉娇一听,立马伸手翻了翻他衣服,真的看到一小沓钱和票子,立马捂住嘴,贼兮兮的扭过头来看他。

  “好多啊!”

  然后噔噔噔跑回到床上,眼睛几乎都能发光。

  心里怪开心的,不仅是知道他有很多钱,还因为这次俞锡臣没有瞒着她,让她知道钱在哪儿,可以随便用,这跟她管家也没差别了。

  这才像夫妻嘛。

  俞锡臣都等着她开口要钱买吃的了,哪知道陈玉娇嘴里说的却是意料之外的话,“你太傻了,你今天给多了,大嫂上交的钱绝对没有你的多。”

  感觉吃亏了呢。

  “算了,就当孝敬妈的,不过以后你别乱用了,这钱我也不用,存着以后我们进城用。”

  根本没想起来还有买糖这回事,脑子里已经幻想起以后进城的好日子了。

  俞锡臣看着她笑了笑,点头表示同意。

  ……

  卖乌龟的钱虎子第二天晚上就送过来了,原以为要等好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

  陈三哥笑着对上首的陈妈道:“虎子说也是他运气好,昨晚卖菜的时候他就把乌龟放在旁边,来一个人就问一声,但都没人要,最后菜都快卖光了乌龟还在。”

  “都准备等今晚再去问问,没想最后一个人就要了,说他是个工人,买回去给家里人补补。”

  “也不知道那人咋那么有钱,直接给了十块钱。”

  虽然虎子说那人看着根本不像什么工人,但既然没出事还挣到了钱也就不管了。

  “我给了两块钱给虎子,妈,咱们家赚了八块钱呢!”

  现在一斤肉要五毛钱,那可是十块钱啊,他们家一年攒的钱也没十块!

  陈妈将几张钱拿在手里摸了摸,觉得心里热乎乎的,顺道还把一张钱递给陈爸,想让他也感受一下这种喜悦。

  陈爸摸了几下后也学着她,然后一个传一个,传到陈玉娇手里时,她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喜滋滋的摸了好几下,然后再递给旁边的俞锡臣。

  俞锡臣:“……”

  淡定的捏了一下,然后传给陈二哥。

  他永远都不懂陈家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第32章

  十月中旬晚稻成熟,生产队里又开始忙活起来。

  社员们被生产队长分配到各个田里劳作,有的人负责割稻子,有的人负责将稻子抱到一块儿堆积起来,还有的人则是负责将稻穗挑到稻场那边,也就是打谷场那里。

  稻场这边空旷平整,周围也没有任何高大的遮挡物,主要是为了太阳从早到晚都能照射到,另外也是不会遮挡风,这样有利于在去除杂质时扬尘,同时还能一眼能望到头,有什么其他意外情况立马就知道。

  将收割后的稻垛铺在打谷场上,然后将牛套着麻绳驮着青色的石碾在稻秧上转圈行走,稻谷被石碾反复碾压后,社员们再用叉子将碾空的稻穗叉到一边堆着,这些混在一起的稻粒和细碎的稻草,再被石碾碾压,反反复复。

  同时,在下午黄昏起大风的时候,又要利用木掀扬稻的方法来剔除稻谷里的灰尘,用类似铲子的农具用力高高扬起稻粒,稻粒会因重力坠落,而里面夹杂的稻草屑和灰尘则被风刮倒一边,直到稻粒差不多被扬干净,才把稻子堆积到一起去。

  俞锡臣也干了这活儿,队长将割稻子的任务主要都安排给了妇女,男人们力气大,则来挑稻谷,怕晚上下雨,每天都会将稻子搬到仓库里去。

  陈玉娇看着俞锡臣灰头灰脸的样子,一开始还有些心疼,后来看多了就忍不住捂嘴笑,觉得他这样子好丑。

  尤其是脸上还出汗,形成一道一道的痕,更觉得丑了。

  俞锡臣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抬起袖子擦了擦快要滴进眼睛里的汗珠。

  人多力量大,加上陈大伯是个急性子,恨不得一天就给弄完,所以生产队里的社员也积极,几天功夫就将晚稻收上来了。

  收完后就是晒,同时生产队里开始忙着计算上交的粮食数量。

  十月底,又到了生产队交公粮的日子了。

  陈大哥和陈三哥也跟着去了,他们力气大,拉板车都不用多少人推,俞锡臣也跟着一道儿,陈大伯知道他会认字数数后,便把他也安排上了。

  粮站的那些人,很多都是吃干饭的,本事没有,脾气还大,急急忙忙之下就容易被糊弄了。

  一下子走了三个人,家里都感觉空荡起来,但也有的忙,夏播的玉米也成熟了,需要收起来晒干。

  打谷场这边稻子少了大半,所以也有了空地方晒其他东西,陈妈他们直接坐在地上剥玉米叶子,陈玉娇也过来帮忙。

  几个妇女没事,就开始凑到一起聊天,其中有个婶子就接着话道:“真是脑子有问题,自己媳妇不疼,却天天跑到别人媳妇家里去献殷勤,那寡妇哪里好了?长得还没他媳妇好看呢。”

  “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天天关着门打人,有时候公公都上手揍人,我在院子里待着,几乎天天都能听到哭,真是作孽!”

  旁边另一个妇女摇头感慨,“没办法,那孩子命苦,当年饥荒要饭过来的,这边没父没母,就算被欺负了也只能受着。”

  说到这里还叹了口气。

  她们口中说的是生产队里的汪家,住在后面,陈玉娇对这家人没什么印象,不过从她们口中了解到,恐怕一家子人都不怎么好。

  那个婶子摇了摇头,撇嘴道:“没人性,当初阿崔怀孕的时候都被打呢,不知道多可怜,可能是没养好,一直孕吐,反应很大,他们家觉得浪费粮食,不给她吃,可怜的哟,人瘦的跟皮包骨似的,谁怀孕不吐啊?太缺德了。”

  “尤其是生了女孩后,打的更凶,妇女队长好几次跑到他们家里说,大队长也去过,根本没用,表面上应付的好好的,一转身又是打,孩子都快两岁了,一个字都不会说。”

  陈妈听了脸上厌恶,“我就一直觉得他们家不好,当初队里闹得最凶的就是他们家,害苦了好多人。”

  跟疯子一样,跑到人家里又打又砸的,还想上他们家闹事,被她和陈爸直接拿棒槌砖头打出去了。

  其他几个妇女摇摇头,一副对汪家看不上眼的样子。

  聊了几句,转而又说起其他话题,说到怀孕,其中有个妇女突然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说:“我听说钟家那二姑娘要嫁人了。”

  一听到嫁人,几人顿时来了兴趣,“真的假的?”

  其中有个忍不住笑:“谁那么倒霉,敢娶那孩子?”

  其他几个听了笑,有个妇女还说:“我当初还想给我儿子说呢,那孩子人不错,踏踏实实的,但你们也知道,钟家几个男人可不咋滴,张口就要大把的钱和票子,我把家底掏空了也填不饱啊。”

  “而且那孩子一点主见都没有,啥都听她爸妈的,她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呢,我们家可没那个本事养活他们一大家子。”

  “队里又不是就他们一家有女儿,我现在媳妇不知道多好。”

  现在想想对钟家都有点不喜,卖女儿也不能那样大开口啊。

  一家看着老实,但心可不老实。

  陈妈也好奇,忍不住问:“要嫁给谁啊?”

  原先开了话题的妇女笑:“我猜你们绝对想不到,人就是田家那寡妇的儿子,驴蛋。”

  见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她,脸上有些得意,“刚才要不是你们提到她,我还想不起来这事,我也是昨天知道的,是田寡妇和她婆婆说的,当时我妈正好吃完饭去那儿窜门,然后听到了这事。”

  “我今早洗衣服还在塘边碰到了二妮,那孩子肚子鼓鼓的,中途好几次要吐的样子,我心里猜是不是怀孕了。这事我就跟你们说说,你们可别出去乱传。”

  一个个听了这话,顿时眼睛里冒着光。

  居然还有这种事!

  那田寡妇可是风流的很,看到男人都喜欢勾搭一下,钟家老头年轻那会儿俩人感情好着呢,好几次被钟家那老婆子打上门,这些年远了些,没想到小辈却凑到了一起。

  这可真是想断都断不了。

  又聊了一会儿,等打下工铃几人才分开。

  陈玉娇和陈妈回到家,这些天不忙,也不需要她来回跑做饭。

  厨房里的锅和碗黑妞已经洗好了,三个嫂子先回来了,正在里面忙活。

  晚上,俞锡臣他们也没回来。

  陈妈道:“早着呢,每年送粮食的人太多了,粮站人手又不够,一袋一袋的称,最少也要两三天。”

  “那他们晚上在哪儿住啊?”陈玉娇皱了皱眉。

  总不能直接在马路边上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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