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 第18章

作者:华三千 标签: 穿越重生

  对!不!起!

  我不知道那药隔着瓶子也能渗出来,我不是故意的嘛!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动我的宠物嘛!

  晏沉渊连忙低头,藏住了面上的笑色,再抬头时又恢复了清冷:“查过之后,得知是一味名叫飞仙露的毒药,来自林……”

  “是我做的。”池南音打断他的话,都快要哭出来了,“我不知道会毒死你的鱼,我就想把它扔了别让人看见,所以就把那个药丢进池子里了。”

  晏沉渊看了她一会儿,问道:“你为何要承认?”

  “因为,因为就是我做的啊。而且,你不要因为你的鱼死了,就要杀我的仓鼠好不好?”

  晏沉渊实在想不明白,她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又是怎么把这两件事关联上的?

  于是晏沉渊想得皱起眉头。

  反派皱眉,好可怕啊!

  池南音心下一叹,罢了,爱咋咋滴,老娘认了。

  扔了筷子,她垮下双肩,叹气道:“你要报仇就报吧,反正你的鱼吃了那么多人,今天池子里的鱼可能也要吃人吧?麻烦你把我彻底杀死了再丢进去,我怕疼。”

  “小音音……”阿雾连怕猫都来不及怕了,钻出来扒拉着她的衣服担心地看着她。

  晏沉渊看她一副认命等死的表情,莫名无奈。

  “那一池鱼我养腻了,所以昨夜叫人换了锦鲤进去,不论是谁毒死的玉鳞,我都当是她帮了我一个忙,不然处理起来还极为不便。”

  “啊?”池南音眼中又有了光彩,她吸了一下鼻子,小心又可怜地问:“那,那你不生气了?”

  “锦鲤招财。”晏沉渊的瞎编乱造,让旁边的展危都要看不下去了,大人你还敢不敢再胡说八道一点!

  昨天是谁气得要把林琅琅挫骨扬灰泄恨的?

  想让池姑娘不必再害怕阴春池,日后可以继续绕着湖跑步,您也不用说得这么离谱吧?

  池南音放下了心,拍拍胸口,把阿雾又塞了回去,开心地说:“谢谢!你一定会发大财的!”

  “国师富可敌国好不好?”展危忍不住小声吐槽。

  “你此处可有针线?”国师问。

  “大人,饶命啊!”展危“噗通”磕头!

  池南音连忙笑道:“不要怕不要怕,我这里没有针线的。”

  然后心虚地瞟了一眼摆在晏沉渊身后的针线箩筐。

  晏沉渊刚想回头,池南音飞快地给他夹了一道菜,讨巧卖乖地笑:“这个好吃!”

  晏沉渊看着玉碗里那根青绿的葱,非常确定,池南音不是没有带脑子出生,她是在娘胎里的时候,就没长脑子。

  但保住了阿雾的鼠命,池南音很是开心,连带着对晏沉渊的恐惧都淡了许多。

  虽然因为刚才的害怕,她鼻头和眼眶还红红的,时不时地还会吸一下鼻子,但用起饭菜来格外香。

  反倒是晏沉渊没吃多少,他很少见有谁吃饭吃得像池南音这样香,好像给她一个粗粮做的窝窝头,她都能吃出在用山珍海味的感觉,让人一看就很有食欲。

  也算是她的本事了。

  用食歇罢,晏沉渊坐着喝了一会儿茶,池南音恢复了平静,又跟以前一样乖巧温驯地站在一边了。

  倒是那只死老鼠一直在吱吱吱,叫得令人心烦。

  阿雾在说:“小音音你抱紧我,千万不要让我掉下去,那只死猫在看着我!”

  “小音音我今晚要睡你怀里,明天你一定想个办法弄死这只猫!不然我会被它吃掉的!”

  “小音音,它过来了啊啊啊啊!”

  “喵~”

  吵死了。

  多坐无趣,晏沉渊吩咐展危送自己回去。

  经过阴春池时,晏沉渊按了下轮椅让他停下。

  “大人?”展危走上前,等候差遣。

  “你今日多嘴,就罚你今夜将阴春池中的骸骨清理干净,扔去乱葬岗。”

  展危想哭,那么多骸骨,他这一晚怕是别想睡了。

  “好的大人。”展危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再多说废话了!

  “似有不愿?那好,再移一池荷花入水,同样今夜做完。还有,如果惊了……惊了我的好梦,你就自行淹死在这池子里吧。”

  “是,大人!属下领命!”展危拿出要上战场的果敢坚决和视死如归,单膝下跪拱拳抱礼!

  晏沉渊瞥了他一眼,轮椅无人推而自动。

  展危辛辛苦苦搬骸骨,搬到大半夜,抬头叉腰,举头望明月,低头思软床。

  但望着望着,他瞧见了城中角楼上挂起了一盏黄灯。

  展危叹气:“唉,我家大人真是辛苦命。就像那池四姑娘说的,干嘛不开开心心混日子呢,这一天天的,大人操的都是什么心?”

  作者有话要说:  晏三岁:为了给媳妇儿找台阶下我真的好难。

  池两岁:今天也凭好运气在姓阉的手里苟住了小命!

第18章

  池澈安安静静地在屋顶上等着晏沉渊来。

  后半夜,晏沉渊如约而至。

  “晏国师,她,她如何了?”池澈有些紧张,虽然他与晏沉渊认识数年,但他从未看透过晏沉渊的心思,更不知此次他这般行事,是何打算。

  但有一点池澈很确定,自己想留池南音一命。

  晏沉渊靠在角脊上闲闲看圆月,月下池府里的一池莲花开得挺好的。

  听了池澈的话,他突然想问一问:“若有朝一日,你要在你所图大事和她之间做个选择,你选什么?”

  池澈不知晏沉渊为何这般问话,但他深知国师城府难探,不敢轻易回答,陷入沉默。

  他与池南音相识不过短短几日,受她一饭之恩,良言几句,但他隐忍筹谋已有许多年!

  他会为了几面之缘,自毁多年心血吗?

  “你觉得我是耐心很好的人?”晏沉渊睨了他一眼。

  池澈低下头,少年清秀精致的面容上,只有三分挣扎,随即笃定:“我选我所图之事!”

  晏沉渊点点头,“聪明的选择,没白读她送你的那些书。”

  “国师您教过我,欲有所得,必有所失。”

  “我教过你忘恩负义么?”

  “我……”

  “不过无妨,我也只是随口一问,池惜歌近日有何动静?”

  “经常出府,行踪诡秘,而且池惜歌心计极深,怕是这池府上最难琢磨之人。弟子在想,她应是有所图。”

  “你猜她在图什么。”

  池澈羞愧地低下头,咬咬牙咽下对自己的不屑:“她所图乃是,救四姐姐。”

  “嗯。”晏沉渊颌首,“若无他事,你且先回去吧。”

  池澈艰难地起身,迟疑许久,挪不动步子,依旧深深低着头:“国师,其实四姐姐她什么都不懂,她真的是无辜的。”

  晏沉渊想起池南音扔飞仙露时的那席话,望着荷花池的眼底,染进些笑意:“依我看,她懂的比你们都要多。”

  ……

  次日早朝,晏国师按惯例送了一对耳坠,又给了哪位大人,而且他连托词都懒得改了,又是夜间散步,失足落水。

  当真敷衍傲慢至极。

  有尚书令林大人的前车之鉴,此次接住耳坠的王大人面无表情,不露半分悲色。

  展危直叹:“啧啧啧,素闻王大人爱女心切,今日一见,原是误会呀?”

  王大人拱手道:“能为国师侍疾是小女福份,失足落水亦是她的命数。”

  展危听得好笑,这一朝的文武啊,真是叫人心凉,难怪自家大人讨厌死了这个鬼地方。

  但展危不再跟他多说什么了,只是站回晏沉渊身后。

  明宣帝正准备退朝,打盹的晏沉渊却忽然出声道:“听闻镇公国府上有一池荷花开得极好,是吗?”

  “家中俗物,竟劳国师大人挂心,实不敢当。”池衡华站出来,做好了今晚池南音也夜间散步,失足落水的打算。

  “你女儿池南音,她说她想家了,本国师念她生得娇俏,不忍看她因思家之情日益消瘦,所以,池大人若是不介意,将你府上的荷花送给本国师如何?本国师拿来,搏美人一笑。”

  满朝俱寂。

  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明宣帝都微微敛了眼神,顾凌羽更是握紧了拳心。

  打从晏沉渊这个名字变成一个恐怖代号起,就从不曾听说他为谁着想过半分,更不曾见过他为了谁,向外人讨要过什么东西。

  更莫要提,还是个女人。

  今日这破天荒的一出,使得众人心思电转,恐慌难安之余,又极感震惊。

  冷汗爬上了池衡华的背,晏沉渊想做什么?

  两大权臣若是交好,意味着什么?

  池衡华拱手:“是本官疏忽了,竟不知晏国师喜爱莲花,城外有一香莲池,乃莲中极品……”

  晏沉渊打断他:“那怎么行,说好了是给美人解忧之用,当然需得您府上的才是。池大人不会是舍不得吧?”

  池衡华咬牙切齿,“若国师不嫌弃,那本官也就不怕献丑了。”

  早朝散了后,池衡华没有即刻出宫,想来他要去墨渠斋好好向明宣帝表个忠心,绝未有与国师府结党之意,今日之事是国师陷害。

  只是展危有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