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中猫
几乎九成的贫穷学子都不会应邀,而且也会跟有钱学子疏远下来。
这让这些不理解他们自尊心的有钱学子不太理解,并且心里也有点芥蒂。
本来嘛,他们也不在乎这些钱,就是觉得大家读书辛苦,想要帮着松散一下,又不要他们还回来,不去就不去,你跟我们疏远什么,请个客还请出错来了。
可实际上,穷学子只是不想欠着这个人情,也许有钱学子吃顿饭的饭钱就是他们家一年的收入,他们承担不起,而且本身自己就穷,若是再跟着蹭吃蹭喝,那不就是占人家便宜吗?
越是穷的人,就越是自卑敏感,他们就连拒绝的时候都是十分不好意思的,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出现,自然会疏远。
这就是当贫富差距过大时的各种误会了。
就像是穷学子理解不了有钱学子不把钱当钱一样,有钱学子也理解不了穷学子竟然是为了不占自己便宜才疏远自己。
这么点子钱,哪来的便宜。
当然了,在马儒宵说的时候,他是不知道上面这些的,完全是段青恩从他隐晦,又充满暗示,又在各种事件上嘴动打了马赛克的讲述中自己猜出来的。
马儒宵虽然对段青恩很有礼貌,但也只是把这个小师弟当成了一个普通的,有点聪明的七岁小童。
于是隐晦讲解完之后,他表示:“等到了县学,师弟只需跟着我便好。”
他人和气,又好说话,不管是有钱学子还是穷学子,两边人缘都很不错,还是可以带带段青恩的。
马儒宵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这次考完之后正好分了班,如马儒宵就被分到了童生里,正巧要换宿舍,学校一向是两人间的,也就是说,日后他将和段青恩同吃同住还同上下学。
他如今都十二了,难道还看不好一个天天跟自己在一块的七岁孩子吗?
等到逛完园子,一直守在园子口,时不时的探头看向他们这边的小厮才迎了上来,对着马儒宵道:“少爷,夫人说让您带着段少爷过去。”
“是该拜见母亲的。”
马儒宵斯斯文文的点了头,偏头对着段青恩温声道:“你还没有见过我母亲吧,我带你去见见,不用怕,我母亲性子温婉,我来这里时还跟我夸过你几次,想必定然会喜欢师弟的。”
段青恩委实觉得马儒宵是个好孩子。
对于小孩来说,最让他们痛恨的无非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和父母对别人比对自己还好,而马儒宵今日恰巧就撞见了这俩。
最悲催的是,他还亲耳听到了马先生要拿自己换段青恩。
换个心眼小或者脾气不好的,说不定不光要跟亲爹置气,还要迁怒段青恩。
但马儒宵就没有。
他全程都没有一丝怨言,还因为父亲的举动对段青恩表示了歉意,一路上又几乎将自己所知道的县学里的事倾囊相授,说出来的去了县学后对段青恩这个小师弟的安排更是妥妥帖帖。
而他本人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可见他的教育就是这样。
在这个时代,马儒宵就是大部分读书人的缩影,知礼,体贴,又十分照顾他人。
当然了,基本上成了年或者步入官场的面子上也是这样,但心里是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反正如马儒宵这样,只闷头念书的年轻学子们,几乎就是一直在象牙塔里生活,对人友善是书上教导的,他们便严格遵从,还没有像是外界的大人一样,学会表里不一。
换一句话来说,就是县学里的学子,都是傻白甜。
段青恩一时之间对于自己的县学生涯充满了期待。
接下来就比较日常了。
他跟着马儒宵一起见了马夫人,的确是一个十分温婉的夫人,拉着段青恩说了好一会话,还送了他一块小孩子戴的玉佩,一看就是早就准备好的。
而马儒宵在这期间一直试图跟娘亲说爹和师叔喝醉的事,但碍于段青恩在场,几次都没找到机会。
直到马夫人发现都过去一个半时辰了那俩还没喝完,这才发现着不对。
她立刻安排了小厮将两人扶去休息,马先生回了屋,林先生则是被扶去了厢房,一人灌了一碗醒酒汤,不到一刻钟,他们就从晕乎乎的状态清醒了过来。
又用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沐浴,换下一身酒气的衣服,这才精神奕奕的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林先生一喝醉就断片,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倒是马先生,脑子里还有点模模糊糊的记忆,但又不是很确定。
他只感觉自己的老脸羞红一片,若是他脑海中的记忆是真的,那也太丢人了吧。
丢人都丢到孩子跟前了。
越想越觉得心里慌慌的,马先生索性直接将两个孩子叫到了自己跟前,和颜悦色的问道:
“方才我吃醉了酒,可又说什么醉话,或是出了丑态?”
马儒宵这个诚实的孩子张嘴就要说。
段青恩先一步截住了他的话,清脆童音响起:“禀师伯,方才师兄来后,我便跟着他一道去逛了会园子,之后才来这里,倒是不知晓您有无说醉话。”
“嗯……”
听到他们什么都没看见,安先生这才放下心,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让两个孩子坐回去。
没看见就好。
反正他记忆里林先生也是醉了,就算是想起来,那也是只要他们两个互相丢人的人才知道的事。
还好,形象没坏。
而原本想要说实话结果却被段青恩抢先一步,只能把到了嗓子眼的话再咽回去的马儒宵只能憋着这句话坐回了位置上。
只是这个心里,却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一点点不对劲。
师弟,怎么好像不是他想的这样?
上一篇:我靠分手致富
下一篇:农家子的发家致富科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