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天飞流
他低头沉思了一瞬间,对那首诗有了些大概的思路,只是还需要润色一番。
顾诚玉是偏向于上房的,免费的不住,不是傻子?可是孙贤他们住在下房,他一个人住上房也不好,他也在犹豫。
“我倒是都答出来了,我还要再想想,你们快去排队吧!”顾诚玉还是选择静观其变,要是孙贤他们都过了,那他就选择下等房。
对于叶知秋他们,顾诚玉还是有些自信的,保底一副,肯定不会错。
“什么?你都答出来了?”叶知秋震惊地看着顾诚玉,难道他已经被顾诚玉远远抛在身后了吗?他们之间怎么可能差这么多?
几人正在讨论,旁边却有几个学子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哼!真是大言不惭!我们这么多学子,连一副对联都还没想出来,你却说你全部答出来了,怎么可能?”
其中学子乙听了顾诚玉的话,气愤异常,忍不住讽刺了顾诚玉一句。
“什么?居然有人全都答出来了?这是真的吗?我不相信。”学子丙也坚决不肯信,这不可能!这些题目是未时初才挂出来的,他们很早就到了,并没有看到顾诚玉他们,证明他们是后来的。
那也就这么会儿功夫,他说他全都答出来了?糊弄鬼呢?
孙贤最先忍不住,他相信顾诚玉的学识,也相信顾诚玉不会信口开河。
“你们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有人还真会信口开河,这里是天子脚下,可不是你的家乡。不要以为在自家乡野之地,得了些成绩,就来京城卖弄。大话还是莫要多说,小心闪了舌头!”
学子丙看了说话的孙贤,孙贤说的官话里夹杂着些许口音,听声儿应该是北地的。北地的秀才可比不上江南的,江南的考题比北地难多了。来了这京城,就应该叫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博学多才。
顾诚玉原是没想到一句话惹了众怒,这事儿因他而起,倒叫孙大哥受了委屈。他看了这位学子,脸色微沉,可以不相信,但是也没必要污蔑人吧?再说还看不起乡下人?
随后顾诚玉扬起了嘴角,既然他来找虐,那他今日狂妄一次又如何?
“这位兄台刚才的话,不免以偏概全。我们虽出自乡野之地,可不代表没有真才实学,难道兄台看不起出生乡野之人?”
来京城住客栈的人都不是京城本地的,出生乡野的多得是,这学子一句话可不就得罪了不少人?
听了这番话,旁边一些学子的脸色就不太好了,你还看不起乡野之人?我们都是靠着自己努力一步一步考上来的,能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有真才实学的?再说了,你不是乡野的,你有银子,那你干嘛还站在这里?怎么不花银子直接进去?
“就是!说得这么能耐,那怎么连一题也答不出来?”学子丁也看不下去了,他就是农家出身,还不是考上了秀才?他的秀才难道是作弊来的?
一个出声附和,其他人也参与了进来,只是有人附和,那也会有人反对。
“我们可没那意思啊!刚才只是说你大言不惭,你要有真本事,就拿出你的才学来,光靠耍嘴皮子,算什么能耐?”
有学子见话题带偏了,赶紧上前拨乱反正,他们也想见识一下,这学子到底是不是在胡吹乱嗙。
“就是!那你敢不敢把答案都写出来?”考生丙本来说错了话,正被声讨。这会儿见有人解围,赶紧找了个台阶下。
“这位小师弟!写,咱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这会儿所有考生分成了两派,帮顾诚玉说话的也就是刚才不平的人,其实也没几个人。
“方大人!你看,这学子到底是不是信口开河?”
博山书院的傅铭和方大人早就听到了那番争论,他们都坐在一旁等着看热闹。其中说大话的还是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傅铭就有些好奇,这么小的年纪就考上秀才了吗?还是长的嫩?他也想看看这个秀才到底能不能全答出来。
“这个倒未可知啊!他们不是要开始了吗?咱们拭目以待吧!”方淮端起茶碗,吹开漂在水面上的浮叶,喝起茶来。
傅铭见方淮不再理他,就冷哼了一声,这人惯会装相。
客栈的掌柜见场面不可控制,随即想上前阻止。一个人只能参与一次,也就是说参与了左边的,就不能再去右边的,否则不是乱了套?
“万掌柜请留步!这学子如此猖狂,我们何不静观其变?你这儿可没有哪个学子说,能一下子将题目全做完的吧?你放宽心就是。”
傅铭还想看热闹呢!怎么可能让万掌柜搅了他的兴致?
万掌柜扯了个笑脸,比哭还难看,这位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您是没关系啊!看戏看到爽,可他不能坏了客栈的规矩啊!可是他看傅铭无视了他,又只得按耐住,得!这位他也惹不起啊!
如今只能寄希望与这学子说的是大话了。
“诚玉!你真有把握啊?”叶知秋担忧地看向顾诚玉,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真能都答出来吗?
孙贤也皱起了眉头,这是把顾诚玉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
第122章 才子刘浩南
至于茗砚和茗墨,他们是无条件相信公子的,他们知道公子绝不会说大话。
顾诚玉如今是不写也得写了,只是他也没胆怯,就当他考试前扬名一回吧!
他笑着安抚了叶知秋和孙贤一番,走到了旁边的案桌上,拿起了毛笔,首先写那两副对联。
傅铭再也按奈不住,他踱步走向了顾诚玉,在顾诚玉不远处站定。
一旁的学子本来想一拥而上,看看顾诚玉写的答案,可是在看到傅铭之后,只得站在原地。
说到傅铭,就不得不提到京城的博山书院。博山书院是大衍朝有名的书院,历代书院的山长可都是进士出身,里面的大儒也不少,甚至还有朝廷的官员充作教瑜。
傅铭的大名很多附近的学子都认识,有那不认识的,也知道能被群英楼请来坐镇的,不是大儒就是官员。群英楼每次秋闱和春闱都是如此,因此大家都不敢再上前了。
上联“花甲重开,外加三七岁月”,说的是两个甲子年一百二十岁,再加三七二十一,正好一百四十一岁,那顾诚玉写得下联也必须符合这个数,还得对仗工整。
顾诚玉提笔写下,“古稀双庆,内多一个春秋”,古稀双庆两个七十,再加一,正好一百四十一岁。花甲对古稀,外对内,数目也对得上。顾诚玉认为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了,才继续写下一副。
傅铭见了顾诚玉的答案,也不由得摸了摸胡须,点了点头。确实,这个答案无可挑剔,堪称绝句了。看来,这名学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下一题,“有三分水,二分竹,添一分明月”,这个数字是减少的,那他就写个渐多的,他写的是“从五步楼,十步阁,望百步大江”。
傅铭睁大了双眼,随后看了顾诚玉一眼,没有再表态。其实他内心是震惊的,这两副上联可是他出的题,可是他觉得顾诚玉写得下联,对地比他还工整。
旁人一看傅铭又是点头,又是瞪眼的,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内心都在猜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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