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天飞流
他犹豫片刻,从腰际扯下一枚令牌,“顾爱卿!这是朕赐你的金牌,见金牌如见朕!倘若遇上地方官员拒不配合,朕命你从重处罚。必要之时,当先斩后奏!”
德安见状惊得手都在颤抖,这可是皇上随身的金牌啊!
顾诚玉心中一喜,有了这枚金牌,他做事就容易多了。这枚金牌与他当初去河间府的那枚可不同,权柄也更大些。
随后皇上又命德安将尚方宝剑捧出,一并交给了顾诚玉。纵使淡定如顾诚玉,此刻也不得不激动。
不过,片刻他激动过后,想到了一件事。
“启禀皇上,之前胡大人以钦差的身份带着官员去了江南,如今微臣也是以钦差的身份去……”
顾诚玉的未尽之意,在场的众人都明白。其实这都不用问了,有皇上钦赐的金牌和尚方宝剑,到了江南,不用说那些官员也知道该听谁的。
但胡茂深毕竟比顾诚玉先出发,此时说不得已经到了江南。
人都是先入为主,顾诚玉再以钦差的身份去,那些官员就得犹豫,不知到底该听谁的为好。毕竟哪个官差,他们都惹不起啊!
再者,顾诚玉的品级终究比胡茂深要低一些,两人碰面,同为钦差的顾诚玉也不好太拿架子。
“朕亲笔手书一封,你带去给胡爱卿!这次江南的水患由你总揽全局,胡爱卿的职责就是协助与你,你只管放手去做便是!”
顾诚玉得到皇上的亲口应允,又有这么多的保障在身,他对此次的江南之行多了不少信心。
其实朝廷派钦差巡查地方的时候,多半会派武将同行。钦差是文官,倘若路上出了什么意外,那不正是朝廷的损失吗?且还得另外再派钦差前往,麻烦不说,还耽误大事。
只是皇上这时不知是忘了,还是有意没提。顾诚玉自然不会提起,他自己本就会武,所以根本用不着武将随行。
有外人在,他做事难免束手束脚。
顾诚玉选择性地遗忘了,而太和殿内所有大臣竟然也都未提及。
他们刚才还在为顾诚玉是否要升官一事争吵,此刻心里对顾诚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自然不会去多事。
要说什么感觉,其实就是嫉妒,但这些官员会承认吗?当然不会!
……
“当家的,怎么样?那些村子真的都被淹了?”
一间农舍内,一名妇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扯着一名男子的衣袖,焦急地问道。
“死了!都死了!那些被淹的村子都被江水没过了屋顶。我去看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村子的模样,到处都是水。其他地方赶来好多人在江边哭喊,可根本没人从水里游出来,他们肯定都死了!”
男子神情激动又惶恐,他去看的时候,那些在岸边呼喊的人都悲伤不已。
这些人都有亲人被江水吞没,那茫茫的水面,只有一些锅碗瓢盆等杂物漂在水面上。
“啥?那我大姐家呢?他们人呢?你看见了吗?”妇人一听,立即慌了神。
男子摇了摇头,神情悲戚,随后揽住妇人的肩膀。
“啊!大姐!保根儿!”妇人悲从中来,扯着男子的衣袖哭得就要晕过去。
“快别哭了,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先离开这里。”
男子此刻顾不上为那些淹死的亲人伤心,在生死存亡面前,还是保住自己和家人的命更为重要。
妇人惊得抬起头,“咋地?咱们要离开这里?”
“对!你没看那江堤说塌就塌吗?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咱们村子?还是早些收拾了东西,离开这里为好。”
“可是咱们只有五两银子的家当,能走到哪里?”
家里的粮食就这么多,烙成饼子都带上,那也吃不了多久。
没粮食就得花银子买,可五两银子够什么?
“这些以后再想法子,先离开这里再说。里正说了,咱们都往北边去,先到杭天府避一避。没粮食,咱们找官府,难道官府还能不管咱们?”
嘴上这么说,其实男子心里也没底。里正说了,大家都往北边走。等难民多了,官府就是不想管也得管。
男子催促着婆娘去收拾细软,接着便悲伤地将屋子打量了一圈。
闵峰急匆匆地敲开胡茂深的房门,他们现在下榻在应南府的一家客栈之内。
胡茂深刚打开房门,就见门外是一脸急色的闵峰,他当然知道闵峰为何而来!
“胡大人!听说长天府又决堤了,灾情严重,不知是否属实?”闵峰跟着胡茂深进了屋子,立刻急切地问道。
胡茂深皱起了眉头,他刚才已经派人出去打听了消息,的确正如闵峰所说。
“本官刚才已经派人出去探听消息,所打听到的消息与你所述一般无二,情况不容乐观呐!”
其实这件事在整个应南府已经传开了,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
应南府与长天府相距不远,应南府的百姓能得到消息,实属正常。
且应南府也临靠天桠江,百姓们知道长天府的灾情之后,俱都惶恐不已。
就怕他们应南府的江堤也崩塌了,届时他们这些百姓都要遭殃。
所以最近几日,百姓们都自发组织起来,选出壮劳力,到衙门外等候知县或知府大人的差遣。
这时候可不是计较工钱的时候,这关乎到全城百姓的性命,没有人想跟长天府的百姓一样,被江水无情地吞噬。
“大人!那现在该怎么办?咱们还要不要去长天府?”闵峰听说长天府连府衙都被淹了,他们还怎么过去?
胡茂深觉得此事十分棘手,他如今脑子里也乱得很,也没什么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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