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浊
这任桂花空有个城里人的名头,还没楚云欣那娘们耐看。
那娘们跟自己离婚了啊。
魏宝军眯着眼睛。
不过自己想睡她,她能躲的了吗?
沙发上的林晓花也叹了口气。
你是乱跑才让人糟蹋的吗?
你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儿,心里没点儿比数吗?
陈母听到她的叹息,就拍了拍她的手。
任桂花当初为什么跟魏宝军搅和这一起,当初老太太或许不清楚。
现如今早就明白了。
这个在他们面前乖巧的不像话的外甥女,竟然想要去破坏人家的家庭。
陈母多少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反思自己。
怎么就教育出来这样的一个孩子?
明明当年是那么乖巧的孩子啊。
都是自己的错啊!
既然自己教育不好,她也长大了。
陈母觉得,自己也是时候放手了。
亲生儿子尚且管不了,何况外人。
“桂花你如今也结婚了,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走吧。”
陈母是真的死心了。
当初冯丹为什么会突然动了胎气,以至于都没有抢救回来。
这里面固然有冯丹先天性疾病身子不好的缘故。
可要不是任桂花闹腾,又怎么会那么危险呢?
医生都说了,那一撞,才是让儿媳妇大出血的凶手。
如今儿媳妇没了,冯家人没有追究,已经是看在他们家的面子上了。
儿子那些日子差点儿都熬不过来。
再看看现在可怜的小牛牛,从小就没有了母亲,她怎么会原谅任桂花。
这一次,任桂花算是看明白了。
姨妈是真的生气了。
她挺着大肚子挣扎着跪下。
“姨妈,姨妈,求求您了,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她声泪俱下,又是这么一副悲惨的样子,别说陈母了,林晓花都要看不下去了。
不过林晓花笑了。
在陈母眼泪汪汪,任桂花声泪俱下的档口。
林晓花这一笑,太过突兀。
别说陈母了,任桂花和魏宝军的目光一下子都盯住了她。
这样被打断了一下,任桂花之前准备好的腹稿都有点儿乱了节奏。
自己该这么表达来着?
情绪都不连贯了。
任桂花暗恨。
林晓花这个死女人,就是故意的。
先是抢了自己的好姻缘,现在又来破坏自己的好事儿。
你给我等着吧,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任桂花眸子里的恨意都压不住。
林晓花根本没有在意。
“我就是突然觉得挺好笑的。
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知道错的人,却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清楚。
还说什么知道错了。”
林晓花就是要戳穿任桂花的谎言。
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自己的家庭。
林晓花觉得自己没有亲手对付她,已经是自己太善良了。
“我就是在想啊,任桂花你现在也要做母亲了。
看到我们念慈,心里可否有一点儿的悔恨之心?
可否会想起念慈的母亲?
你知不知道,你的表哥,差点儿因为这件事儿走不出来。
你知不知道几位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不,你不知道!
任桂花你做了那么多的孽,你怎么还有脸这这里大哭小叫的。
我就纳闷了,这人的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
怕是城墙都没有你脸皮厚吧!”
林晓花深吸口气,压下心底那些躁动的恨不得狠狠抽任桂花的情绪。
这样的女人,她不值得脏了自己的手。
每每想到念慈一出生都没见过亲生母亲,看到相框里那个温柔含笑的女人。
林晓花就恨不得让眼前这个毒妇永远不能翻身。
她这样一提,陈母刚刚松动的同情心,又紧紧的锁住了心门。
是啊。
任桂花可怜,还有儿媳妇和孙子可怜吗?
任桂花却一脸懵逼。
“林晓花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恶毒心思,不就怕我过得好吗。”
任桂花一副“我已经看穿你林晓花的阴谋诡异”的得意嘴脸。
转而道:“再说冯丹死了,关我什么事儿?”
她是真的不觉得,冯丹的死跟她有关。
“那个女人是自己命不好,她怨得着我吗?”
任桂花冷笑,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女人自己命薄啊,她先天性的疾病,自己冒险生孩子怨的了谁?
任桂花觉得林晓花就是有病,这种事儿竟然往自己身上赖。
她是疯了吗?
还是以为,谁都是她那么蠢?
这个女人,肯定又是在跟自己抢。
“林晓花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什么事儿都想往我身上推。
我知道你没按好心。
趁着我不在,就想讨好我姨妈、姨夫。
还不是看我们陈家日子过得好,想要贴上来。
我告诉你林晓花,你想都别想。
就你这样乡下来的女人,我们见多了。”
先是严肃的呵斥了林晓花,任桂花觉得自己这样是揭穿了林晓花的真面目。
转而又对陈母道:
“姨妈你可千万别上当,她这样的女人,咱们也不是没有见过。”
“你快闭嘴吧你!”
陈母都觉得臊得慌。
跟林晓花相处以来。
别说没让人占便宜,自家反而占了人家不知道多少。
这让一辈子要强的老太太都不好意思了。
自家这吃的,多少东西都是人家送来的。
还有自己孙子现在穿的、吃的,可都是人家的。
任桂花这样说,不是戳穿了林晓花,而是这打她的脸。
“晓花啊,你可千万别听她胡说。
婶子可不敢那么想。”
陈母抓着林晓花的手,怕这孩子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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