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日成晶
于是她在女人哽咽的间隙,说道,“你别这么说小舅舅,”石姣姣睡了一觉,嗓子和状态都恢复,说话也有了底气,“要不是小舅舅,你现在已经见不到我了。”
这话一说完,简静和简翼一块僵住,皆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简翼眉目沉敛,盯着石姣姣,不知道她又想搞什么。
简静反应过来之后,却是顿时又炸了。“是你!”她指着简翼,“是你威胁姣姣这么说的对不对!”
简翼嘴角微动,似乎想勾个嘲讽的笑,但好歹压下去了,石姣姣简直无语,皱眉打断女人道,“妈别叫了,我头疼死了……”
说着装着坐不住,朝着床上倒下去,确确实实也是真的有些疼,而且难以言喻的不知道从哪个骨头缝里面,开始冒出丝丝缕缕的痒……
石姣姣躺下,简静倒是真的关心“女儿”慌张的跑去找医生,仔细了解情况。
简翼昨天没有说下药的事情,就是不想听简静在电话里面发疯,这会儿见她去了,知道她一会也会发疯,掏出手机打了电话,估摸着简静发疯的时间,推迟了两个会议。
一转头,床上没人了,卫生间里面传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哐当!”一声,伴随着石姣姣咬牙都咬不住的哼。
药物残留。
石姣姣刚才感觉不对劲,去翻了剧情,总算知道医生说的什么后遗症了,她感觉体内有蚂蚁在爬,和那晚上真正犯药的感觉,也没差几个度……
石姣姣想起她当初写的,这种药残留也不算严重,几次彻底代谢就好了,但是犯药时候的堕落,也是原身用来指责简翼的把柄。
她为什么要写这么不科学的东西!
啊!
石姣姣交叉着腿站着,眼眶都忍的有点湿了,抓挠了两下门,这才忍不住喊,“小舅舅……”
简翼听到这一声,也知道石姣姣怎么回事了,下意识朝那边走两步,又立刻顿住,站在不远处出声道,“我去找医生。”
这种药是地下场合调教人用的,药性持久,烈,还会成瘾,并且压制的药量很大,还对身体有伤害,但是比较好戒。
后面几次残留散药性,只要找个人就行了,但是石姣姣显然是不能的,只能靠自己熬过去。
简翼转头准备去找医生,石姣姣自己写的什么东西,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找医生也没用,听到简翼要走,顿时急了,咬着嘴唇,一把推翻了一个架子。
“哐当——”一声巨响,伴着石姣姣的惨叫,成功止住简翼脚步。
简翼走到卫生间边上,出声道,“石姣姣?”
“小舅舅,我摔了下,能不能扶我一把?门没锁……”石姣姣嘴唇都咬出血了,勉强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
“我腿……嘶……”石姣姣痛呼。
简翼也不是什么冷血魔鬼,犹豫了一下,伸手打开了门。
走进去两步,没看到石姣姣,石姣姣在门后,快速关上门,顺手锁了,毫不客气的从身后抱住简翼。
她搂住人,声音变调的厉害,“宝贝儿,我太难受了,你帮帮我……”
第67章 就按你的尺寸
简翼根本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长这么大了,遇见过合作方临时变卦,遇见过太多惊险的时刻,甚至上学的时候,也被不良少年给堵过小胡同。
但是他还真的没遇见过眼下这种情况。
简翼是有洁癖,很少跟人有什么肢体接触,从小被遗弃又被领养之后,除了老太太偶尔摸摸他的头,几乎没人跟人亲密接触过。
但是此时此刻,他被人紧紧的抱着,胡乱的叫着宝贝儿,后面的人像是一个火炉一样,腰间手臂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传到简翼的皮肤,简直像滚油里面滴进了水。
腰带咔哒哒哒哒的声音,让简翼激灵一下,被猝不及防的拥抱震飞的魂魄,彻底归位!
简翼抓住石姣姣,咔哒咔哒比腰带的声音还要夸张的转头,一贯稀少表情的脸上,简直瞠目欲裂。
“你在干什么!”
石姣姣难受的都要妈不认了,她现在相信了一句话,叫天道好轮回。
当初写的时候大手一挥,吧嗒吧嗒的打字,就什么万蚁噬心,万箭穿心的,妈的就是一个词而已,可是现在她不过在体会她曾经写的一句空虚难耐就恨不得趴地上打滚了。
“帮帮我……”石姣姣嘴唇上都咬出了白印子,整个人透着不正常的粉。
众所周知,耍流氓的时候,力气总是惊人的,加上简翼震惊太过了,脑子简直像是被雷劈开了,脑浆恨不能都哗啦哗啦的和着汗一起流下来,惊慌不已的甩一下都没能甩脱石姣姣。
“你!”后一声是变了调子的抽气。
石姣姣和小冤家已经这么多辈子了,自然不跟他客气,想要也是最直白的撩拨。
此刻她眼神迷离,额头汗汇聚成流,理智都烧干了。
然后简翼疯了。
他险些一蹦三丈高,浑身汗毛都炸起来,喊了一声自己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抓着石姣姣的手腕把她手拽出来,扯着她的胳膊一把抡圆了,抡在了卫生间的瓷砖墙上。
石姣姣本来感觉脑子都离核了,被这么一撞,彻底不转了,她哼了一声,胸腔震荡的咳了两声,顺着墙边上出溜到地上。
简翼手忙脚乱,整个人这瞬息的功夫,比石姣姣的爆红的还厉害,修长的手上根根青筋暴突,哆嗦着胡乱的把自己衬衫塞裤子里,然后拽紧腰带。
眼睫闪的像是狂风里的蝴蝶,呼吸乱的宛如台风过境。
“你……你……”他边哆哆嗦嗦的整理好自己,边词不成句的伸手指着石姣姣,气疯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石姣姣靠在墙上,自下而上看着他,撞的太疼了,稍微找回了一点理智,看他跳脚那样子,微微眯了眯眼睛。
简翼本来就在瞪她,见她这种眼神,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看人的看神,或者说根本不是一个人看自己小舅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