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日成晶
石姣姣看到他的神色,又加了一句,“今天是个大日子呢,我要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这难道不应该庆祝吗?”
“所有的东西”当然包括原恶毒女配,也就是现在的石姣姣手里面的钱。
郝天成听这个,脸色立马又好了,凑近石姣姣,想要亲昵一下,却被石姣姣不着痕迹的挡开。
他也不介意,只黏糊糊的说道,“我会对你好的,你的钱放在哥哥这里,哥哥帮你存着,帮你翻倍,哥哥一切都是你的呀…”
这话听的石姣姣一阵反胃,但还是笑着羞涩的低头,趁着他没看见,从空间掏出一个小瓶子,兑在红酒里面,递给郝天成。
说着比他还恶心的话,“你看看这酒的颜色,就代表了我对你的心。”
石姣姣笑着说,“你要全都喝了,我的心就是你的了。”
郝天成低头看着一面,脸色不着痕迹的抽搐了一下,这要是红酒的话说着代表我的心,还勉强,但石姣姣不知道都倒了些什么东西,杯子里面呈现一种褐黑色。
“既然我的姣姣这么说,我当然要把你的心吞进肚子里,”郝天成说着,喝中药一样捏着鼻子把酒一口灌了。
石姣姣微笑着看着他,见他把酒咽下去了,轻启嘴唇,查了五个数,然后郝天成脸上黏腻的笑容开始逐渐消失,眼神也失去了神采,木木然的站在地上,仿佛瞬间被抽走了灵魂。
“这听话水还挺好用的…”是她最新解锁的技能。
石姣姣悠悠的喝了一口红酒,围着郝天成转了一圈,命令道,“跳个舞。”
郝天成闻言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唰了一下把浴巾脱了,然后晃着屁股就跳了起来。
石姣姣一口酒喷了出来,郝天成跳得像一个在水中尽情摇晃的大头虫,实在是太辣眼睛。
“咳哈哈哈…”石姣姣笑了两声,把嘴上的酒渍抹掉,抬手命令,“停吧。”
郝天成立刻停下了,垂头站在石姣姣的面前,俨然是一个等待操纵的傀儡。
石姣姣把酒杯放下整了整衣服,不打算玩了,直接命令道,“把你的钱都交出来。”
郝天成把所有的钱都给了石姣姣,这其中还包括两张卡,外加一瓶写着乖乖水的小瓶子。
石姣姣轻而易举地问出了密码,拿着小瓶子看了看,估计这是郝天成拿来对付她的,没想到先让她给喂了听话水,石姣姣笑了下,把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塞进包里。
举起手机对着郝天成,“抬头看我,笑一下,说你是自愿把钱给我的。”
说完之后按下了录像,郝天成抬头微笑,十分纯良的说道,“是我自愿把钱给你的。”
石姣姣搞完之后,把手机揣进兜里,又挥手对他说,“上床,用被子把你自己卷起来,卷得紧一点。”
郝天成依言照做,把自己卷成一个卷,然后从被子里露出脸看着她等待下一个命令。
石姣姣从柜子里翻出了新的床单,随便扯了扯,从头顶到脚底,把郝天成和被子捆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调高了空调的温度,笑眯眯道,“睡觉吧,好好享受。”
这是他企图跟自己玩小兔子的代价。
郝天成听话的闭上眼睛,石姣姣找了自己的衣服换上,这才从酒店出去。
要说原身和郝天成胆子也是真大,大概是仗着男主乐正海已经废了,没人给他出头,卷钱跑了这么多天还没出三川市,竟然在市中心开了个房。
石姣姣出门就是繁华街道,打了一辆车直奔三川市中心医院。
这个节点上,男主乐正海究竟在哪,石姣姣也不知道,反正写的时候也很模糊,就写他没钱之后被迫出院,然后又因为半身瘫痪,被自家亲戚各种辗转嫌弃。
至于现在到底是在医院还是在哪个亲戚家里,石姣姣也不知道。
乐正海果然没有在医院里头,石姣姣和住院处的小护士死磨了两个来小时,把自己形容成一个默默暗恋着乐正海的卑微小姑娘,活生生把小护士给磨得受不了了。
想到乐正海出院的时候连主治医师都在叹息,小护士到底还是心软的,最后并没有明着给她透露,只是把关于乐正海的资料调出来,然后电脑就那么放着她去上厕所。
自己看的就不能算是她违规,石姣姣懂得这个道理,从善如流,还真的找到了把乐正海接出院的家属电话。
电话记下来之后小护士正好回来,石姣姣在走廊里面的贩卖机买了很多的零食,一股脑的塞给小护士,作为感谢。
小护士当然不能要,但是石姣姣扔下直接跑了。
出了医院之后已经是半夜了,石姣姣没有立刻打电话,而是找了一个地方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才打的电话。
“你是谁呀?”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男人接的,语气明显不耐烦,“他的同学?你找他不要找我这里了,他现在在三眼街,他那个四舅舅那里。”
石姣姣声音十分客气,“叔叔你能告诉我确切的地址吗,我找他确实是有急事的。”
一个瘫痪废物能有什么急事?
男人的声音满含着不屑和不耐,“就三眼胡同,你打听刘大眼,就找到他们家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石姣姣挂了电话,撇了撇嘴,果然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好歹是男主呢。
她打了个车按照地址过去,现在正是早上八点多钟,大部分人家吃早饭的时间。
胡同口各种小吃摊位堵着,小面馆门口坐满了人,男人衣服翻着露出肚皮,汗流浃背的吸溜着面条,生活气息浓郁。
石姣姣模样长得好,伪装纯良的小姑娘更是手到擒来,轻声细语的跟人一打听,好几个吃面的老爷们争先恐后帮她指路。
顺着坑洼的小巷朝里面走,数字1,2,3,4,第5家,大门是那种十分破旧的,很有年代感的木门,上面已经被风雨腐蚀掉了不少木屑,和旁边油漆锃亮的门比起来,这家从外面看就能看出条件不咋地。
石姣姣正抬手要敲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一个比她膝盖高不了多少的小男孩从那里跑出来,手里捏着一张湿漉漉的钱,在她的腿上推了一把直奔巷口。
石姣姣稍微让开一点,顺着半敞开的门缝,向院子里看进去。
院里的空间不大,狭窄逼仄,院子当中一个破长凳上躺着一个人,背对着这边,侧身弓着背,清瘦的脊骨,几乎要从衬衫里面凸出来。
他对面站着一个女人,手里端着一碗像猪食一样的饭,上方还围着苍蝇在乱飞,女人满脸横丝肉,撩起眼皮朝这边看了一眼,丝毫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