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之昔
就听到云烟说，“我觉得墨神的buff效果太好了，墨哥，我想多蹭蹭学霸的光环，沾沾buff的力量，可以么？”
远墨唇角上扬，他声音依然低缓。
“这个想法很好，但是，囡囡你知道吗？蹭墨神的buff有个条件。”
云烟支撑着自己下巴的那个手肘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给吓软，要撑不住了。
她难得的磕绊了一下，“什、什么？”
远墨说，“条件就是一旦签收，概不退还。”
云烟看着自己台灯上面的小时钟，时线跟着分针一跳一跳的。
心想，这不管售后的啊。
直接承诺一辈子么？
可一辈子那么久啊，云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辜负墨哥的期待。
她打着商量说，“那我再考虑一下？”
泛着一丢丢暖黄色的太灯光照着小姑娘的眼瞳，显地格外纯粹。
里面还稍微有些迷惘。
主要是云烟还不怎么明白什么是喜欢，更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在她的认知里，喜欢可能是陪伴、也可能是崇拜还有敬仰。
至于心动、害羞，云烟暂时还没有因为一个人，而同时出现这两种情绪。
云烟上次心动，好像还是在清华邀请她签署保送协议的时候。
看着那上面的条款，简直不心动都难。
远墨听到云烟这句话，宛如遭到了雷击。
可他震惊之余，却又觉得不是那么意外，小姑娘能暂时的答应自己的追求，已经是现在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远墨轻声笑了笑，语气里没有一点气馁，全然都是爽朗，“我开玩笑的。”
他说，“上次就说了，墨神的buff全都送给了云烟同学。所以啊，今天过生日，重新想一个愿望吧。”
最后，电话在云烟那边传来‘囡囡，下来切蛋糕’中结束。
远墨直起身子，反思，“还是太贪心了啊。”
不过，云烟能松口这么一下下，已经让他看到了希望。
虽然远墨自己把这么好一个机会给直接给作没了，但他其实并不怎么气馁。
他想，自己要的是喜欢、是心动、是看见了对方之后感觉天气都晴朗了。
而不是单纯的崇拜和陪伴。
在远墨的认知里，崇拜和陪伴是维持喜欢更加长久的催化剂，但这些不能代替了喜欢本身。
所以啊，他的路还长着呢。
就算这样，远墨依然给云烟送了礼物。
矢口不提之前两人说的学霸光环之事。
方铮看着远墨给云烟和给自己的礼物盒子一样，没说什么。
但是方妈妈看到远墨，问完他晚上没有事后，倒是态度强势的留着他吃了顿饭。
“家里的饭菜都做好了，一起来吃，你回家也是冷锅冷灶。”
远墨点头然后坐下了。
今天是平安夜，城区那边有无数人狂欢，远墨刚来那会儿时间早点，路上形势还好。
再等远墨出去的话，不知道得堵多久。
所以，还是吃完饭再开车比较好。
云烟小心翼翼给远墨切了一块蛋糕，上面有一朵奶油小花和一颗嫣红的车厘子。
方铮在一旁说，“我也要吃。”
云烟说，“你刚刚还嫌弃蛋糕腻。”
方铮，“我又喝了茶，有点苦，需要甜食。”
其实这蛋糕的甜度一点都不高，吃起来也不腻，云烟一个人就吃了六分之一。
方铮口味偏辣，一向不怎么喜欢甜食。
刚刚云烟切蛋糕的时候，他在一边指手画脚，让云烟就切了薄薄一层给他。
就那么一点点，铮哥还嫌弃太甜了。
不过，个人有个人的口味。
既然方铮还要，云烟也就动手给他切。
在云烟动手的时候，方铮凑在一边逼逼，“多一点。”
云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感觉这位根本吃不完。
哪知道方铮完全没察觉到云烟的眼神，在一旁比划，“这里，看看，你总不能厚此薄彼，给他切的多吧？”
云烟：“……”
云烟固执的给方铮就切了一点点，“你先吃，不够我再给你切。”
方铮看着自己盘子里只有远墨三分之二厚度的蛋糕。
方铮保持着沉默。
要不是云烟说，“我给你重新泡杯茶来？”
方铮指不定还要再来一块蛋糕。
但云烟可是铮哥的亲妹妹，她多么了解自家哥哥，眼看着方铮就着两杯茶才看看吃完那么小一块蛋糕。
想想当时某人还大言不惭的比划着自己要那么大的蛋糕……
真的对自己心里没数。
远墨并没有把方铮若有若无的敌意放在眼里。
而且，他也没有放低身段去讨好这位未来的大舅子。
毕竟远墨现在也算铮哥的半个数学辅导老师，到现在铮哥手机里还存着远墨之前写的解题过程。
那会儿陆林突然转变微信号。方铮其实怀疑了。
毕竟远墨的字跟陆林的字其实还是有点不像的。
但远墨也没用他自己的笔迹，而是写了那种印刷体。
方铮以为陆林在练字，也就没多说什么。
毕竟，方铮偶尔也会看到自家妹妹用描红纸练习写英文字母。
方铮觉得练字可能是学霸的技能之一，就这么自己说服了自己。
不过这句话也确实没毛病。
远墨无疑也是一位大学霸了。
除了在蛋糕方面，云烟给远墨切的多，给自己切的少，让方铮有些微词外。
其它方面，方铮今日的表现，都快看不出来他对远墨的敌意了。
方妈妈都对方铮的表现有些震惊，她儿子今天真的淡定过头了。
难道真的是那种传说中的长大一岁，就莫名其妙懂了许多道理？
方妈妈显然没有这么甜，她猜到肯定是远墨做了什么，才会让方铮稍微的接受了一下他。
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视线会频频落在远墨身上。
自家闺女完全没开窍，方妈妈最清楚不过了。
可她没想到，远墨现在的态度居然会渐渐清晰。
要知道，一年前，方妈妈还想着怎么不损两家颜面的解除婚约呢。
现在嘛……虽然情况还不是很明显。
但至少，云烟并没有表现出对远墨的排斥。
这真让方妈妈觉得，这世界有时候挺玄乎的。
兜兜转转，两个人的缘分可能早早的就由老天爷注定了。
至于撮合两人，方妈妈现在暂时没想过。
自家闺女这么小，读书才是这个年龄段最重要的。
再说，云烟都十九了，要是她真没有谈恋爱的想法的话，自己这个当妈的也不能逼着孩子谈恋爱啊。
现在都2020年了，自由恋爱才是最重要的。
吃完晚饭，远墨跟云烟坐在沙发上说话，方妈妈刚从厨房出来，看见方铮打了个哈欠就上楼了。
把客厅完全的留给了云烟和远墨。
方妈妈想，这不是她儿子的作风啊。
哪知道，当她把果盘端过去，就听到云烟说，“椭圆切线问题不怎么难，但跟轨迹联系起来，求方程……”
然后远墨分析了一堆数据，方妈妈差点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
好吧，难怪方铮听不下去了。
最后，送远墨走的时候。
方妈妈听到云烟说，“今天听到墨哥的讲解，真的茅塞顿开，我回去刷几道题巩固一下。”
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