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小星
瞟见井安脸色难以掩饰的笑意,傅潋眼神一变,带着点点奇怪的光芒。
傅潋的表情一变,让井安瞬间一个激灵,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端的一副正直善良好少年的模样。
傅潋凑近井安,伏在井安耳边轻轻呢喃:
“安儿莫急,待新婚之夜,安儿自会知晓。”
一句话直让井安脸红心跳,再无逗弄傅潋的心情。
反派的撩人技术太高,委实招架不住啊!
傅潋身上的伤刚刚好过一点,便开始处理单怀婉和陆祁翎的事情。
此时的慈宁宫显得格外安静,所有的下人们皆被调走,只余单怀婉一人守着这诺大的清冷宫殿。
单怀婉跪在殿中设的佛堂内,半阖着眼,手里碾着佛珠,神色平静。
听闻到身后的动静,单怀婉睁开双眼,轻声说道:
“你来了。”
傅潋站在门口并未进去佛堂,他向来讨厌这些虚假的东西。
傅潋并未出声,他自认为对待单怀婉已经仁至义尽了。
久久不见回应,单怀婉面上浮出一抹痛苦,重新阖上眼,艰难的说出一句:
“是我对不起你...”
嗤笑一声,傅潋眉眼间带着些许嘲讽,却始终未曾回话。
单怀婉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说着:
“其实我是恨你的,一朝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我疼爱的孩儿不在是我的孩儿,你知道你的出现给我带来了多大的痛苦吗!”
单怀婉猛然起身,双眼通红的紧盯着傅潋,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
“可我也知道,你何其无辜。”
上前几步,单怀婉伸手欲抚摸傅潋的脸颊。
傅潋微微拧眉,后撤一步,单怀婉的手擦着傅潋的发丝落空。
“是我...对不起你...可我希望你能饶了翎儿一命...”
歉疚的看着傅潋,单怀婉自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反手迅速划过脖颈,鲜血涌出,在生机消散前的最后一刻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她竟以死为筹,来为陆祁翎争取一条活路。
傅潋沉默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单怀婉,一时无语。
良久,傅潋轻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在距离先皇丧礼不久,傅潋宣布太后单怀婉因太过思念先皇而病逝慈宁宫。
对于单怀婉的死,傅潋虽并不难过,但到底单怀婉的死给了傅潋一些无法说明的奇怪感觉。
天牢内,陆祁翎安静的坐在地上,半垂下的发丝挡住了脸上的神色。
在得知事情已经彻底失败的时候,陆祁翎就已经知道了他的下场会是什么,可他并不后悔,他只恨。
他恨自己为何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他恨刘贵妃当时偷换自己与傅潋时,为何要留下这么大的破绽,他恨上天的不公,给了自己一切,却又将一切夺走。
但他却无可奈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己已然成为阶下之囚,在过忿恨,在过不甘,也只是徒劳罢了。
想到此,陆祁翎忍不住苦笑一声,有些自嘲。
自己这一生,在别人眼里何尝不是一场玩笑。
傅潋走进天牢时,刚好听到陆祁翎的那一声苦笑。
傅潋眼尾微扬,看着陆祁翎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地上的蝼蚁,带着几丝清冷和高高在上。
“你想死还是想活?”
傅潋扔给了陆祁翎一个选择。
闻言,陆祁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抬起头看着傅潋,他没想到傅潋竟会给自己选择生死的机会。
他本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眼下有能活命的机会,他自是不想死。
虽然他清楚,傅潋口中的活着,绝对比死了更难受。
但他依然想活着,能活着,没人想去死,即便活得在难。
“你...想让我做什么?”
陆祁翎干涩的声音带着某种奇特的期待。
傅潋的眼神闪了闪,唇角微勾,他就知道,陆祁翎会选择活着。
伸手拿出一个白玉瓷瓶,傅潋将里面的药丸取出,抬手扔给陆祁翎,道:
“这是枯骨,三个月服一次解药可保证不会毒发。”
捡起地上沾染了些些灰尘的药丸,陆祁翎将药丸上的灰尘在身上蹭了蹭,然后毫不犹豫的仰头吞下。
见陆祁翎将药丸吞下,傅潋才慢条斯理的开了口:
“听闻邻国国君喜好男色,朕让你潜入邻国后宫,窃取他们的军事图。”
最近与邻国接壤的边境蠢蠢欲动,一方面因为单怀婉的遗言,一方面如此做可在安儿的家人面前提前刷个好感,顺手替闻人洲处理一下国事,傅潋也并不介意饶了陆祁翎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陆祁翎虽然已做好了生不如死的准备,但他万万没想到傅潋的要求竟然是让自己像个女子一般委身于人下!
一时间,陆祁翎的脸色异常难看。
很想十分强硬的拒绝,但拒绝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很显然,陆祁翎并不想死。
傅潋也未曾催促陆祁翎下定决心,此事于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罢了,陆祁翎答应最好,不答应,傅潋也不甚在意。
许久,陆祁翎才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来:
“好。”
见陆祁翎答应,傅潋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正常男子听闻这个要求,只怕皆是宁死不屈。
他倒没想到,这个陆祁翎竟然如此能屈能伸,这让傅潋对他生出几分兴趣来。
随手扯下腰间挂着的翠玉扔给陆祁翎,傅潋才说道:
“很好,你拿着这个去京城中最大的酒楼,会有人替你安排个适合的身份。”
捡起地上的翠玉,陆祁翎此刻脸上一片平静,在他答应傅潋的那一刹那,从前的他就已经彻底死了。
第33章 任务进行时1
宫外传回消息,萧思黎在于祭奠自己胞妹的路上遭遇刺杀,身受重伤,与其一同的闻人洲也伤势不轻,但好在二人都没有生命危险。
井安听闻后,心中一阵叹息,他到底还是去了。
其实当日在城西寺庙中,井安并未提及关于皇位的事情,只是让萧思黎在六月初四这天不要出门。
六月初四,是萧思黎双胎妹妹的祭日,幼时因意外而早夭,双胎之间本就有奇特的心灵感应,一方早夭,另一方或多或少会出现些变化,也是自那以后,萧思黎就变得对柔软娇嫩的人或物毫无抵抗能力。
按原始剧情,这日萧思黎在去祭奠妹妹的路上将会遭遇仇人刺杀,失去一臂后被闻人洲所救,而后成为了闻人洲手下的一员大将。
但早在那日成亲之时,萧思黎的手臂就被傅潋所斩断,萧思黎失去一臂的剧情已经走过,井安唯恐会再出现什么意外,遂特意叮嘱。
但到底还是没能阻止的了他,不过好在自己已经提前和闻人洲打过招呼,若不能阻止,请他在这日,随萧思黎一同前去,这样以保证剧情不至于偏差太多。
国丧未过,闻人洲与萧思黎二人又皆有伤在身,距离闻人洲与郁秋柔的成婚应当还有些时间,这样一来,自己就有足够的时间来走剧情,也不至于会出现太多漏洞。
“安儿在想什么?”
傅潋见井安一脸的若有所思,出声询问。
“我在想,原剧情中闻人洲的起兵是因为...可如今...”
将原剧情中闻人洲起兵的原因含糊的带过,抬手轻轻按着眉心,井安有些头痛该如何走这个剧情。
闻言,傅潋也陷入了沉思,剧情是要走的,可这要怎么走还是个问题。
细细思考了一番,傅潋决定,既然原始剧情中自己是个暴君,那就依旧照暴君的路子来吧。
但原始剧情中井安的原身此时应当已经香消玉殒,眼下井安却依旧还活的好好的,甚至与傅潋产生了感情。
如此一来,闻人洲是否会因为井安的存在而产生别的想法就不得而知,所以推动主线剧情的发展,井安的表现也极为重要。
既然是暴君,就要有个暴君的样子。
很快,傅潋便每日沉迷于玩乐之中,不在上朝,接而下令朝中大臣中凡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嫡女,皆要入宫为妃,又下令加重税收,斥重金打造皇陵。
实则暗地里入宫的女子,皆被傅潋安排在一处,日日让她们读书写字,增长知识,并告诉她们为妃只不过是为了新政策试运行的一个借口,日后女子若有才有德,便可与男子一般入朝为官。
增收上来的赋税皆以闻人洲的名义在缺水的地区修渠挖井开展引水工程,而所谓的打造皇陵也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不时有正直的大臣进谏劝阻,但傅潋却始终如故不做理会。
一时间,上至朝中大臣,下至平民百姓,皆对傅潋心有怨言。
而井安,只需时不时的出宫,也不需与闻人洲说什么,只用那一双幽怨而又欲言又止的眼神盯着闻人洲,就足矣让他脑补出许多东西了。
日日这般劳民伤财,民间怨气开始与日俱增,远离京城的各封地也皆蠢蠢欲动,眼看这火候已然不错,但却迟迟未见闻人洲的行动,这让井安心急如焚。
在宫中焦虑不安的井安,决定出宫一探究竟。
此时太尉府的气氛有些凝重。
萧思黎因夺妻之恨加之手臂之殇,或多或少的对傅潋心有怨怼,而萧家满门忠烈,如今效忠的皇帝种种举动都如此不堪大用,又如何能让萧思黎这个正直的汉子心服口服。
萧思黎知道,自己的想法实属大逆不道,可在他看来,除去救命之恩不说,闻人洲此人温和敦厚,才思敏捷,如为皇帝,绝对是一代明君,此乃朝中之福,百姓之福。
可闻人洲有闻人洲的顾虑。
一方面,他深知井安对傅潋的感情之深,虽这几日井安在面对自己时情绪低落,欲言又止,可他一旦行动,一方是深爱之人,一方是家人,两难抉择之下,井安又该如何立足。
还有一方面,他如今已于郁秋柔定下婚约,不日就将要完婚,如果失败,将会连累郁秋柔一家及整个太尉府上下几百口人,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还有最为重要一方面,他最为忧虑的是若是计划成功,频繁的皇位交迭会造成民间动荡,邻国本就蠢蠢欲动,无法保证邻国会不会借此时机大举进攻。
种种顾虑,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门前的下人通禀,井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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