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牛
听白玉梨逃了,丁氏又说她去县城了,白承祖猜测她只怕做了这事吓的跑了,丁氏为她遮掩。现在顾玉娇那边......
“爷爷也不用训我,别人不来找事儿,我和华音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幸福安乐。但胆敢朝华音伸手,我绝不客气!”白玉染表示自己的态度。
白承祖却是想着那佛光寺的慧悟大师说他命带凶煞,叹了口气,“二郎!我知道你不会主动去找别人的麻烦!但也不能太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心放平静些,只要没有什么损害,还是留人一线!不可太过,养成习惯,养了你身上的凶煞之气!”
白玉染面色冷寒,一身阴暗寒气。
魏华音看看他,“爷爷!堵不如疏!压不如放!”
第188章 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一更)
白承祖看魏华音一护着他,白玉染立马躲到她身后,一副他有人护的架势朝他瞪眼示威一样,忍不住皱眉,有些无奈。
他是怕他命里带凶煞,让他修佛百日他又不干,跑了出来。担心他要是行不善之事,会带来不好的运势。他倒好,一副他要咋着他的样子,寻求娘子保护去了。
“我总不能被人家打到脸上,毒药下到碗里,连还手都不还手,我还是个男人吗!?”白玉染冲他哼哼。
白承祖脸色黑了又黑,“你是个男人还躲在媳妇儿后面!”
白玉染拽着魏华音身后的衣摆,就躲在她身后,“不怨我!你不能因为一个老和尚的话,把我压死了!”
刚才还一身气势,魏华音往前站了一步为他说话,他立马变成要保护的小媳妇儿了。
不过魏华音简短一句,白承祖也明白,要是太过压着他,挤压的久了,哪一天忍不住,压不住,肯定爆发一场大的。堵不如疏!
“但是你也要记住,存善念,行善举,积福报!”教导他。
“我清楚啊!我就只要和音宝儿幸幸福福的!”白玉染理所当然道。
魏华音也道,“我会看着他。”
白承祖也是看着白玉染对她体贴照顾,她说的话指定会听,点点头,“那就好!这件事,顾玉娇家不吭声,你们也不多说了。”
“本来也没多说。”白玉染嘀咕。
白承祖想到顾玉娇好好的一个闺女,被陈瘸子糟蹋了也是可惜。可一想她和白玉梨算计的事儿,眼神又沉了下来。玉梨真是越学越歪,竟然算计自己嫂子!还找陈瘸子,简直......
看他脸色,只怕白玉梨有一顿好训和教训,白玉染没吭声。
白承祖看了看两人,起了身,“这件事这样,以后也留个心眼儿,不管外出还是在家,警惕着点!”
“好!”魏华音笑着应声。
看她一笑,娇花盛开一样,之前觉得相貌实在看不过去,如今却有点太扎眼,“自己出门的时候带着下人吧!”
魏华音收起笑,点头。
白承祖背着手出去。
白方氏打发李氏和老大两口子先回去,她在这边等着他,见他出来,迎上来几步,“老头子!咋回事儿啊?”
白承祖面沉如冰,“回家再说。”虽然叮嘱教导白玉染要存善念行善举,但这事算计到白家人头上,用了那么阴险的手段,也实在有些不可原谅!
顾玉娇打着主意赖给二郎,说白了还是她们家打着二郎钱财的主意。
回到家,直到睡下,白方氏追问,白承祖才小声跟她说了。
“好个顾玉娇,竟然心思这么阴毒!二郎看不上她,倒贴不成,就对音姑下手!这里面还有玉梨的事儿?不是早就叫她别跟顾玉娇一块混?听她蒙骗!现在竟然跟着她害自己嫂子!”白方氏可没有饶人的想法,说话毫不客气。
但对于自己孙女,却都认为她是被顾玉娇带的,之前帮着顾玉娇针对魏华音,还收了顾玉娇送的耳坠头花和吃的。
却都下意识忽略了陈瘸子是白玉梨做主引的,把陈维仁换成了陈瘸子。
“这事,顾玉娇那边经过今儿个晚上,应该也不会再起闹的心思!但是玉梨那边,必须得教训!”白承祖要不是看今儿个天晚,不会搁下。
白方氏也不是有事不训的人,应着声,“早就提醒过老二媳妇儿,老二不在家,咋教的孩子!?玉梨肯定做了亏心事,不敢回家,才跑去了县城了!才刚说的时候,我就觉的不对劲儿。大郎和他媳妇儿去县城叫着她去,她说不去,又说是去了县城!原来是做坏事!”
丁氏却满心焦虑,痛惜守在闺女身边,因为人还没有醒过来,偏方的药给她灌了三回,身上的伤处也擦了三回药了,可是人还没有醒,显然是受的打击太大了,接受不了。
又想到儿子很快就要春试了,出了这事,也肯定大受影响,更是恨的一口牙都咬碎了。
恨顾玉娇算计人反害了她闺女,害了她儿子!更恨魏华音和白玉染!!
顾玉娇给那个小贱人下药,她却一点事没有,出事的却是顾玉娇和她闺女,她儿子。她和白二郎肯定知道,才不吭声不逃跑反杀她们一手!
可他们要害去害顾玉娇就好,却阴险毒辣的害了她闺女!又害了她儿子!把她们一家都害惨了!
她也没睡,坐在白玉梨屋里,恨了半夜,越想越恨,越恨越是想,一时间恨不得拿刀冲出去,把她们都砍了!都剁碎喂狗!
时到下半夜时,白玉梨醒了过来。
睁开眼,两眼无神。
丁氏快睡着了,察觉到她动了,立马惊醒,看她果然睁开眼了,顿时激动,心疼,痛惜交杂在心里,声音放到无比轻柔,“玉梨!”
白玉梨脑中闪过那些不堪,屈辱,疼痛和激愤的绝望,记忆回归,死死瞪大眼,一口气半天没上来,张着嘴。
丁氏眼泪哗的就下来,上来抱着她,安抚,“玉梨!不哭!别哭!娘知道你受苦了!知道你受难了!不能哭!不能让人知道啊!”
白玉梨沙哑的嗓子刺啦刺啦的,两个眼珠子死死凸着,眼中是爆发喷火的恨,“贱人......贱人害我!!!”
“娘知道!娘都知道!玉梨!不能哭,不能喊啊!这事儿谁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也不能让人知道了!”丁氏痛哭,又不敢大声了。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白玉梨嘶着嗓子,一句比一句尖锐,凄厉。
喊到后面,恨的全身颤抖,满脸狰狞扭曲。
丁氏看着捧在手心疼大的闺女,这个样子,心里疼的滴血,又恨的撕裂,抱着她一遍遍的安抚,“没有人知道!谁也不知道!谁也不知道!乖!你放心!谁也不知道!”
白玉梨却清楚,“有人知道!有人知道!!”
白三郎虽然从头到尾说的,却说的含糊,只让丁氏清楚了事情是如何的。
听她说有人知道,立马惊起,“谁知道?”
白玉梨想到池塘边那一对偷情的,“他们肯定知道!肯定知道!还有那个贱人,就是她害的!就是她!!”
恨不得吃了魏华音肉,喝了她血,抽筋剥皮!!
丁氏知道她说的是魏华音,哭着抱紧她,“那个阴毒的贱人,绝对不会放过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白玉梨恨意难忍,却没有想到,要不是她和顾玉娇先起了害人之心,好好地去看花灯去了,绝对不会有这个事儿!而且她心里恶念大,还把说好的陈维仁,给换成了陈瘸子。想看魏华音生不如死,自己却落的这个下场。
顾玉娇家也怒恨的个个火大,但是田氏却不死心,准备明儿个再去找,“我就不信他们天天找人蹲着!”
顾有田却觉的这里面有其他事儿,“玉娇!你说到底咋回事儿?”
顾玉娇眼神闪烁,却是不想说。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才不会说漏嘴!她要想嫁给玉染哥哥,必须得咬死了这个事儿!
“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就莽莽撞撞的上去,让人给打的脸啪啪响,丢人丢到全村里!”顾有田说起这个,脸色无比难看。本来她没成亲失身了,被人知道就没颜面了!还弄的全村鄙夷嘲笑!以后还咋在村里立足?!
顾玉娇呜呜的哭,哭的说不出话来。
田氏心疼闺女,也不想放过白玉染这个俊俏富女婿,转头就凶他,“玉娇都承受了多大的委屈了,你还骂?不是你肚子里生出来的,你就不心疼是吧?你就这么见不得自己女儿好是吧!?”
顾玉娇哭倒在床上。
田氏上来哄她,“玉娇你放心,这个公道,娘一定给你讨回来!”
哄了半天,把顾玉娇哄睡下。
顾有田却睡不着了,他担心白玉染说的话,啥算计别人,自己做了坏事,而玉娇又不愿意说,只一个劲儿哭。到底是啥事儿?偏生家里的婆娘还护着,问都不问,就想死赖着白二郎。可看形势,明显不大能成事儿。
次一天,田氏还盯着大院这边。
而白玉染也没有去学堂,而是在家里等着她们。
吃了早饭,也不看书,抱着魏华音坐在他怀里,非要编撰一本睡前故事,让她说喜欢听啥样的,都编撰起来,要睡觉前给她讲。
魏华音黑着脸盯他,不就说他昨晚讲的故事不好!又没让得逞!
“乖!快来!”白玉染揽着她的纤腰,让她稳稳侧坐在怀里,一手提笔,笑等着她。
“没看过!”魏华音闷声道。
白玉染眼中闪过心疼,笑着亲了亲她,“想到多少就说多少。不然我这精力没处使......”
听他华音暧昧起来,魏华音只得把自己像是过耳的说给他,只是她成孤寡之后,再也不认为那些童话小孩子的东西和她有关了!记的很是混乱,不全。
白玉染听着她说的片段,怕都是听别人说的,全都记下来,要重新编撰一本睡前小故事。
魏华音看着他笔下缓缓书,一个甜甜的猎户小子和软萌小兔子相亲相爱的小故事成型,忍不住嘴角微抽。
这货心里......竟然还有一个少女!粉嫩甜软的!
白玉染要写的就是小甜饼,顺着她说的那些片段,然后改编成各种相亲相爱,甜蜜幸福的小故事。
他要天天给她讲睡前故事,天天哄她睡觉,给她唱睡眠曲!给她挣很多很多钱!买很多很多小裙子!
把欠她的那些疼爱宠爱成倍的给她!把她宠成他的小宝儿!
外面小斑马通禀,“公子!少奶奶!那田氏又来了!没有闹,说进来谈谈!”
“让她滚!咱家不是她踏足的地儿!”白玉染沉怒的声音传出来。
“是!公子!”小斑马应声,出来传话儿。
田氏恼怒的等下门外,看钟叔把着门,还要小厮去通禀,整的这一套,让她又嫉妒又看不上眼,她都好好说话了,还这样!
小斑马出来,“我们公子说了,让您滚!我们家不是你踏足的地儿!”
一个小兔崽子下人都敢这么说她,田氏脸色青一阵黑一阵。
钟叔冷眼看着她,“真的好心奉劝一句,该不着你们的,别痴心妄想!顾玉娇自己做的恶,自己遭了报,那是活该!还贼心不死,那就是作死了!”
“你......你们.....”田氏被个下人气的呕血。
“回家问问你闺女到底跟谁睡的,别一心只有贪婪和算计!这个时候该带脑子了!否则再作死,毁的是你们自己!”钟叔冷冷说完,直接关门。
田氏每次来都是这话,脸打的啪啪响,生疼生疼。不仅心里也忍不住退缩,也越发的肯定心里不想承认的事实,她闺女跟了的人,不是白二郎!
跑回家问顾玉娇,“那个人到底是谁?是不是白二郎?”她都丢了几次人了,脸也彻底不要了,在全村面前丢光了!
顾玉娇脸色僵硬。
“到底是谁?”田氏追问。
顾玉娇不说话。
田氏有些急,“到底是谁,你说话呀!是不是不是白二郎?”
顾玉娇想到陈瘸子那牙黄老丑还邋遢恶心的样子,就胃里翻滚,捂着脸哭起来。
陈瘸子从陈维仁那得了话,不会让人告他,还说让他尽管去找,直接从张寿家那边村子打听到了顾玉娇,然后就找来了顾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