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牛
顾玉娇一听反坐,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听字也明白,连坐和反坐,顿时脸色变了。可是她敢肯定杨渭成马上风和那个狐媚子贱人脱不了关系!可是她没有证据!
“大人你去查!肯定能查出蛛丝马迹来的!大人!民女真是冤枉的啊!”
那是自己亲弟弟,杨县令自然不会松懈,严查此案。
那个把杨渭成引过去的引人,也不是唐小忠直接走的关系,而是庵堂里的常客,有事求到杨渭成,这才尽力讨好他,引着他去庵堂淫乐。
那知杨渭成比他还熟门熟路了,和妙禅混作一堆,还惦记上顾玉娇,新鲜上了。
而仵作验尸结果,杨渭成之前吃的助兴的药,是妙禅做的。能马上风很大原因,就是纵欲过度,又吃了药,再次纵欲的结果。
妙禅知道必有一死,临死就想多拉垫背,看顾玉娇还咬着魏华音,也就师徒三个随着顾玉娇的话,就咬死了魏华音不松口。
白玉染又送了证据和证人,顾玉娇挑唆杨渭成调戏淫占魏华音的证据和证人。
而杨渭成的随从也侧面证实了,杨渭成没有跟魏华音说过一句话,也只见过一次,根本没有啥势在必得搞到手的计划和谋算!
很快杨县令也查出来,城外庵堂确有暗娼,城中也有不少人知道,这领头的就是妙禅。
事情很快上报州府,因为死者是杨县令的亲弟弟,他要避亲,知府派了知州大人前来查案。
郑丽珠看白玉染防备的几乎密不透风,已经准备反告顾玉娇,杨县令反口那么快,显然是被抓住了小辫子,不敢按想的来。为了一个没用的人,也没必要破费太多去捞她。
顾玉娇在知州审案时,再攀咬魏华音,当堂被下令笞刑五十。
打到身上鲜血迸出。
妙禅师徒见了棺材,这才不敢再攀咬,招出实话,是杨渭成吃了她们的药,纵欲过度,才得了马上风。
而顾玉娇收买人挑拨杨渭成淫占魏华音的证据证人也摆在眼前。
顾玉娇狡辩无力。
白玉染这时候拿着状纸上来告状,状告顾玉娇和妙禅诬告之罪,“知州大人!诸诬告人者,各反坐!顾玉娇和妙禅无凭无据,只因心中怨恨就攀咬诬告学生妻子,谋害杀人之罪!请知州大人做主!”
顾玉娇惊的抬起头,苍白着脸,惊怒的瞪大眼珠子,“你......你想要我的命!?”
第278章 定个娃娃亲(二更)
顾玉娇惊怒万分,她都没有把他扯进来,他竟然为了那个狐媚贱人,想要她的命!?
白玉染冷蔑的瞥她一眼,“此等恶心狠毒,死有余辜!在你诬告的那一刻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天道轮回,谁做恶,谁找死!”
“你......你......”顾玉娇一口心头血梗阻没有上来,昏死了过去。
妙禅一看,立马也装昏死。
宋知州面色一沉,直接让人泼醒。跟杨县令了解完情况,只等定案画押。
杨县令自知自己弟弟被人利用算计,这件事可能会有白玉染的掺和,但他连线索都没有查出来,干干净净。而眼前又是铁证!自己的仕途就捏在白玉染的手中,只能迁怒妙禅师徒,迁怒顾玉娇。让她们勾引的弟弟行淫,落的那么不堪的死法,那就让她们陪葬!
宋知州是出了名的酷吏,审案频繁上刑,能在规定的刑罚之内,让你痛不欲生。
很快妙禅和顾玉娇都支撑不住,招认出来。
庵堂暗娼的事,也被查证,一切的证据清楚明白。杨渭成虽然死有余辜,但妙禅师徒不守戒律清规,淫乱佛门之地,害死人命,也死有余辜!
直接拟定罪行绞监候,秋后处斩。
而顾玉娇虽然借着被强暴脱罪,但诬告属实,白玉染状告,她也跑不掉。诬告人谋害人命,杀头之罪,反坐虽然因她受害减一等,杖八十流三千里。
城外庵堂也被查封。
定罪卷宗直接上报。
白玉染也接了喜报,带着魏华音回家庆祝。
村里人纷纷赶来恭贺,说起顾玉娇诬告魏华音被反坐的事,同仇敌忾,骂她活该!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田氏哭着到处求人,找人,可家里一没钱,二没权,之前生下的孩子本来想送去安家,以后能借势,结果被扔给一个田庄的穷婆子。顾玉娇被判刑,举目无助,偏偏村里看他们家就嫌恶,还跟白玉染和魏华音高兴的庆贺。
顾有田在村里抬不起头,也迁怒田氏,两个人互相指责,吵完了又打。
村里都看热闹,说顾玉娇恶毒,做爹娘的也不是好货!
田氏气的吐血,在村里大骂魏华音和白玉染,“就是你们害的人!玉娇就是被你们给害死的!恶毒阴险的贱人!就是狐狸精变的!”
“顾玉娇才因为诬告被判刑,你还敢诬蔑呢!?不想活了!还是想挨板子了!?”巧嫂子杨巧高着嗓子喝话。
顾有田上去又抓着田氏打,“你个贱妇!都怪你!你还敢惹事!不管家里,不管儿子!?”
看着两个还小的儿子,田氏哇哇的哭,被人害了!被人害了!
“作恶多端,自有天收!不用多理会!再有出来诬蔑叫骂的,直接送官!”白玉染冷声吩咐。
看他这做了举人,气势更足了,都被弄进县衙了,两个人还安然无恙出来,他竟然直接摘了头名解元郎,一下子前途无量,三房酸的不得了,二房心里也暗恨不得了。
只有李氏和白老大高兴的眼眶发红,“你们过了灾,以后可得顺遂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过的安生!”
白方氏却是要富贵,说着白玉染,“这一考就中了个解元郎,明年的春闱再去考,肯定能考中吧?再中了那就是做官了!”
“是啊!到时候婆婆就是官家老太太了!”丁氏呵呵笑。
赵氏暗自撇了撇嘴,“那考进士可难了!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高中的!”
“三婶说的对!进士的确难考!考个试试再说!”白玉染直接说。
白方氏想着他能当了官,那白家也是改换门楣,扬眉吐气了!又想着,今年必须得把白玉梨嫁出去,不能再留她在家里克着三郎!三郎的学问那么好,要是没有玉梨克着,也早就高中了!等以后白家一门出两个做官的,他们家就彻底翻身了!
又嫌这次的事晦气,赶到个接喜报的时候,“这次为了冲晦气,也要好好庆贺庆贺!”
知道白玉染中举,肯定要庆贺,又是头名解元郎,少是少不了,魏华音一早就安排了。
头名解元郎,整个江南贡院参加乡试的几千人,能夺得头名,多少人艳羡不已。
那些多少知道点内情猫腻儿的,也都知道白玉染和杨县令斗了一回,结果还胜了。否则以杨县令的为人,不可能咬住了人,死的又是自己亲弟弟,能松口放了她们!纷纷送礼恭贺,以图结交。
来的乡绅地主多,连女眷也多起来,魏华音穿戴一新招呼女客。
“少奶奶!吴大当家和吴太太来了!”春喜往里传话。
柳王氏忙催促,“你先过去招呼吧!”
“我先过去!”魏华音上去招呼。
跟吴家合作以来,见的都是吴大当家吴淮,还很少见到这位吴太太。这次是白玉染中举,也看她们斗过杨县令,起了深交的心,也跟吴淮亲自上门来了。
“吴太太!”魏华音笑着招呼。
“我说着整个宁安县,还没见过这么年轻的举人娘子呢!”吴太太也是会说话,笑盈盈的开口夸赞。
“吴太太当真谬赞了!快里面请!”魏华音轻笑,请她进去。
张氏看着心里暗哼,翠姑也是年轻举人娘子!只是他们家不富,张景轩的名次靠后,出风头的全是她们!
那边陈氏已经拉着柳婉姑上去跟吴太太搭话说话,“这可是大家太太,竟然也来了这边,可得交好交好!”
柳婉姑总觉得气短,尤其是看着淡然优雅,自信恬淡的魏华音,面对这吴太太也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不仅相貌上,穿戴打扮也无一不精,她处处气短,还往上凑,就觉的气短不自在。
来的人多,魏华音哪顾得上谁有小心思,到处招呼着人,安排好坐下,自己也在吴太太和几个乡绅太太一桌坐下随时招呼。
张氏看翠姑没有坐上去,推她一把,“你看陈氏那个女人,她女婿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考中,还往前面凑!你都不知道往上坐!你可也是举人娘子!”
“娘你别那么多事儿!她们愿意让她们坐去!我怀着身孕有些东西不能吃,酒也不能喝,坐上去干啥去!?今儿个是音姑她们庆贺,明儿个我们家庆贺,你去坐主位!”翠姑说他。
张氏气的要掐她。
“你干吗?我还怀着身孕呢!”翠姑瞪眼,不跟她坐一处了。
张氏脸色发青,挤着跟樊氏坐下。
说的不准备大肆庆贺,也只是为冲一下晦气,结果好些人,待了十几桌。
也幸亏家里东西准备的充足,才没有出现不够吃用的情况。
临行魏华音又把准备好的饼干曲奇和小蛋糕瓒盒送上。
忙了一天,次一天张家也摆酒庆贺,也得过去。
张景轩高中,不过只请亲戚和就近交好的。
魏华音和白玉染一块到场恭贺,送上贺礼。
张氏还特意换了一身新衣裳,盯着魏华音送的贺礼,见都是文房四宝,她也不懂,就认为东西不咋地,不舍得出钱。
张景轩常年和这些打交道,知道东西贵重,正是他一直想要,却舍不得买的,小百十两银子,可比他送的那一套书贵重多了,感谢的给白玉染拱手谢礼,直说东西太贵重了。
翠姑抓着小奶包的手逗弄着,看着张景轩的样子,低声问,“音姑!那套文房四宝得多少钱?我看相公说的,这东西得不老少钱吧!用也用不到,花这个钱干啥!”
“我也不清楚,白玉染自己买的。”魏华音笑道。
翠姑嗔怒的瞪她两眼,“以后不许再这样破费了!”
魏华音笑着应声。
张家也都把魏华音和白玉染奉为上宾,尤其看魏华音把孩子带过来,寻常走亲戚一样,更显的亲厚,就处处多照顾些。
程氏以还没有看过孩子为名,送了一串银铃铛给小奶包。
张氏拉着翠姑就去问,“她们就送了一套笔墨纸砚,又不值啥钱!她们是来恭贺的,咋你婆婆还往外送礼!?”她看那一串银铃铛做的精巧,也值不少钱!
翠姑忍住想翻她的冲动,“我刚才听相公说,玉染下了血本,那一套文房四宝要白十两银子呢!啥不值钱!再说我婆婆给的本来就是见面礼!昨儿个好些人也给了!”
“百十两银子!?不可能吧!”张氏张嘴就否认。完全不相信。
“你找你相信的看去吧!”翠姑有些不耐,气的脸色不好。
魏华玉远远听见,坐回桌上跟魏华音说话,“大伯娘越是这样小家子气,以后只会给翠姑拖后腿!”
魏华音已经在拉拔魏老大,就是张氏也是强势人,不触碰原则的事,魏老大也强硬不过她,“吃了亏就知道了!”
魏华玉可不相信,顾玉娇害人反害己,给陈瘸子生了个儿子,难道不是吃了亏?结果死性不改,还一直谋蹿着害人!
魏华音说的吃亏,是翠姑和魏老大吃了亏,受不了张氏了,自会出手狠狠修理她!
那边刘奕媳妇儿冯贞怡又过来抱小奶包,实在喜欢的不行,“真想把绵绵给你们抢走!”
昨儿个到家里见了绵绵就抱了几次,说要抢走的话。
“看刘少奶奶还真是喜欢绵绵!你们两家干脆结成亲家,定个娃娃亲好了!”张氏看着就笑说。这刘家之前她也打听过,家里有几百亩地,祖上还出过两个县令。只是现在不行了!
刘奕的儿子,这次也跟着来了,五岁的孩子像个小大人一样,和刘奕七八分像的样子,一看就是刘奕的儿子,长得眉清目秀,穿着一身锦缎刺绣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