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日橙橙
怎么办,怎么办呀,急死她了,她趴在门上听到里面的动静不小,难道是打起来了?这时候她恨死没有手机了,连去赵家报信都不能,就她两个女人……对……对了,司机,叶知秋连忙跑下楼。
“邱志强,有种你就扇一个我看看,”赵雁南冷笑道,
而屋里的邱母听见后更是不住声的骂,“你个不要脸的搅家精,进了我邱家十多年了,连个蛋都没有下过,你还好意思胡咧咧,我要是你早就上吊了,”
“呸,”赵雁南上前一脚踹开房门,大力把抽屉匣拽出来掼到地上,又扯开大衣橱,“我那600多块钱的表呢,金戒指,粮票和钱呢,还有妮子大衣,都被哪个**的偷走了,见钱眼开的玩意给脸都不要,我把话撂着,明天我要是见不找东西你们这一个个我全把你们送公安局去,”
邱母脸涨得通红,一脸的褶子都盖不住,“**的玩意你骂谁呢,”
“赵雁南,你眼里还有我们做长辈的吗,你这个畜生,”邱父捂着胸口气的哆嗦,
“滚你娘的,你们连畜生都不如,沾了我娘家多少光,恩将仇报狗都不如的东西,当初你那不要脸的女儿是怎么求着我让我娘家给她找工作的,还有你那女婿,说他都脏了我的嘴,偷人偷到人家炕头上,被人堵被窝里打的命都快没了,当年是谁跪着求我托关系把他从局子里弄出来的,还有你们一堆穷亲戚,今天不是这个有病就是那个有事的,这些年我给你家办了多少事,你们呢不识好歹,狼心狗肺的东西,”赵雁南骂道,
“放你娘的屁,你嫁进了我邱家门,给姓邱的办事是你的本份,别舀你办的那点破事邀功,你断了我邱家香火你就是我们邱家的罪人,你做什么那也是赎罪,”
“断香火?就你家也配有香火,”那玩意挺都挺不起来还香火?不能生的是你儿子,你儿子就是个太监,那玩意白长了,
赵雁南冷笑,她不是泼妇粗人,这种话她还说不出口,
“我□娘,你敢咒我孙子,”邱母掐腰骂道,心里怒极了,屋里还躺着她孙子呢,这么小点的一个娃娃能让她这么咒?
赵雁南冷笑,“还有什么好啰嗦的,咒不咒的你也得先有那个孙子,听话听声锣鼓听音,话说到这份上还听不明白吗,赶紧抱上里面的孩子滚,有多远滚多远,”赵雁南不想再跟他们废话了,都到这份上了再去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只能惹一身腥。趁着打了叶知秋这事,她好好谋算一下,让赵雁北站在她这边,跟邱志强离婚她才有胜算,今天算是赚大了。
“这是我家,要滚也是你滚,”邱母拉拉邱志强,示意他帮腔,但是邱志强恨不能他妈此时变哑巴,那里还会给她长势,“妈,你先和孩子回去,我求求你了,”
邱母不敢置信的看着邱志强,没用的东西,这还是她养的吗,这要是老二……这要是老二在不用她一句话就能把这不要脸的女人打个稀巴烂,她看着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窝囊样就气不打一出来,幸亏这女人没儿子,要是有儿子还不把他们一家活吃了。
“不走是吧,好,我现在就报公安局,打我弟妹的事还有偷东西咱们一块算算,”赵雁南作势要离开。
见赵雁南要走,邱母和邱父根本不怕,甭说她不认,就算是她舀了又怎么样吗,她赵雁南连人都是她邱家的,别说是小小的手表和戒指了,传出去只能是她丢脸,
但是邱志强急了,“雁南,你别这样……你要是生气你打我……打我,弟妹那你担待些,我妈糊涂了……”说着就抓着赵雁南的手往自己脸上噼里啪啦的打,此刻就是赵雁南把他打个半死只要能放过他妈打叶知秋这事他也愿意,他不敢想象赵雁北知道后的样子,他现在是恨得要死,你说他千叮咛万嘱托的不让他妈最近上他这来,她还是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赵雁南气疯了,当她是傻子是不是,抽出手来狠狠一巴掌甩到他脸上,鄙夷道“你还算个男人吗,熊样!”
“你敢打我儿子,”邱母现在已是恨不得把赵雁南抽筋扒皮,见他还敢打她儿子,上前就跟泼妇似的抓着赵雁南的头发撕扯,别看邱母五十多岁的人了,但是骨架子大以前又做惯了地里活,有股子力气,就是赵雁南也没有她的劲大。
赵雁南也火了,他妈的给你脸不要脸,今天这是第几次打她了,她让着她是老人不跟她动手,她还蹬鼻子上脸了,抬手就要还手被她公公卡住手腕,
赵雁南是那种火起来不要命的主,此刻被俩人抓着心里根本没有一点害怕,反而兴奋起来,打呀,你们今天打得越厉害明天你们就越惨,她伸脚毫不留情的就踢中了邱父的小腿,邱父哎呀一声抱着腿倒在了地上,他这小腿前几日受过伤,被梁砸到过,今日这一下可不轻,要不也不可能跌倒在地上。
邱母见状恨极,饶是邱志强护着赵雁南,仍是被她连咬带抓的把赵雁南的脸都弄出血了,头发也耗下来不少。骂道“我今天不给你出殡我就不是胡杏花,”
赵雁南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欲上前踹她,不过被邱志强挡住了,邱志强上前要碰她的脸被她打开,见她一副惨样怒道,“妈,你要干什么,她是我老婆,你能不能别闹了……你……你还是先看看我爸怎么样吧,”
邱母呸了一声,冷冷的看着他,“别喊我妈,我不是你妈,你爸死不了,就是死了也不用你穿白戴孝的,我今天就先给这烂货把殡出了,你好当这烂货的孝子贤孙,”说完不顾一旁老伴的哀嚎,再一次勇猛的扑上前打赵雁南,邱志强实在是没有主意了,要是再让她妈打下去,都不用赵雁南开口他们家就完了,为今之计只有隔开他们,他抱住邱母想要把她弄到屋里去,邱母挣扎骂他,打他。
“□娘,你个□的,你敢打妈,”门突然被推开,邱老二进来后见邱志强两口子推搡他妈,而邱父躺在地上见他二儿子进来了,眼睛一亮,不住声的说赵雁南打她。邱老二立马上前一把揪起赵雁南的衣领,“你他娘的又干什么好事了,”
紧随他其后的还有叶知秋,见赵雁南一脸血痕,头发挠的跟疯婆子样,又被邱老二揪住,心急的砰砰跳,瞥见一边有个折叠椅子快速的舀了起来,“放开我大姐,”
“老二,放开你嫂子,”邱志强红了眼,上手掰邱老二的手,
邱老二闻言松开赵雁南,道“你有种,让你老婆打咱爸妈,你还帮手,你他妈的是人吗,干的是人事吗,我让你打,让你打……”一拳打向他的眼,随即一记窝心脚就把邱志强踹到墙上了,这邱老二一脸横肉,身架子极壮。
知秋趁他打人的功夫拉着赵雁南就要跑,被邱母眼尖的挡住,“老二,就是赵雁南这个烂货把你爸的腿打折了,你赶紧,这烂货要跑……”
邱老二一听,这还了得,欺负他邱家没人是吧,不就是家里当官吗,他就不信了大不了弄死她他偿命。
快步走到赵雁南面前,把知秋一把推开,知秋腰磕到桌子角上,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可是此时顾不得哭,赵雁南被掐的眼睛都瞪出来了,面色潮红,知秋想都没想抄起之前舀的折叠椅就往他头上砸去,也不管会不会把他砸死,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不能让赵雁南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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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子趁其不备正好砸在邱老二的后脑勺上,邱老二被砸的晕头转向,而赵雁南啪嘁一声倒在了地上。
“老二……”邱母大呼,
邱老二呲牙裂目的转向叶知秋,样子狰狞的想要吃了她一般,脸上的横肉纠结起一道道筋络,格外的吓人,捂着后脑勺往她面前走,吓得叶知秋手里的椅子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老子从来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敢打老子……□娘的,敢打老子的人还没从娘胎里出来了,看老子不弄死你,”说完采着叶知秋的头发一巴掌狠狠的打过去,打的知秋眼里立马眼冒金星,耳朵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头要炸开一般,就在邱老二要打第二巴掌的时候邱志强挣扎着起来了,拼命抱住邱老二,大喝“雁南,快走,快走,”
“老大,你敢打你老二……”邱母拿着擀面杖就往邱志强身上抽,邱母骂归骂打归打,可是一见俩儿子打起来了,不打外人专打自己人,哭道“别打了,别打了,那是你哥,志强,那是老二,老二啊,天老爷啊,作孽呀,”而邱老二的眼里冒着火,已经像是打红眼了,六亲不认。
“他爹,你说句话呀,他……”爹,声音戛然而止,邱老二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倒在了地上,而他的后面站着举起了折叠椅的叶知秋,嘴角脸上红肿一片血糊淋了,眼睛冒火,手里死死拿着的椅子颓然垂到了地上,她的心砰砰直跳,眼里却没有一点泪水,奶奶的,疼死她了,敢打她的脸,呜呜,邱老二你活腻外了,上前拿脚不住的踹他。
“老二……”邱母嗷的一声扑过去,摇晃老二,全然不管同样倒在一边没有知觉的邱志强,许是感觉到老二仍有心跳放心了,跳起来一擀面杖就抽在了知秋身上,“你个不要脸的货,老二啊……你们这些狗娘养的,驴操的,没一点人伦的东西……”
“是你儿子先打我的,我要不还手就被你儿子打死了,”身上被打的地方疼的她眼泪憋也憋不住,简直气疯了,这一家都是疯子,活脱脱的疯子,老老少少全是疯子。
“放你娘的屁,”邱母边骂边打,擀面杖跟雨点似的落下,知秋抱着头乱窜,握着的手攥成拳,她可以毫无犹豫的打邱老二邱志强但是不能打邱母,这邱家人简直屡次刷新无耻二字的下限,泼妇婆婆,无理公公,窝囊男人,暴力无耻小叔子,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她先在简直同情死赵雁南了,这简直就是天涯上极品无耻婆家组合呀,可恨的赵雁北你怎么还不来,你老婆要被打死了……
她忍,她忍,忍不了了,再打一下她就翻脸了,还没等她夺邱母擀面杖,棍子就停下了。
“你他妈的不会还手啊,”赵雁南爆喝,恨不能一脚踹过去,刚才看她打邱老二她兴奋地差点没去拿刀砍死邱老二,怎么到了邱母这就窝囊了,只要躲得份连还手都不敢,她叶知秋不敢她敢,轮到她动手了,打吧,反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拿着擀面杖就要打过去。
知秋忍着疼痛急忙抱住她,“姐,不能打她,她是你婆婆,”
“我的娘咧,不活了,不活了,被儿媳妇一家打死了……”邱母哭喊着打开门没头没脑的往外窜,一下子撞进一个男人的怀里。
“雁北……”知秋瞅见军装的一角,然后熟悉的身影进入眼前,
赵雁北闻声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心脏险些停跳掉,肝胆欲裂,“谁打的,”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解放军同志,救命呀,”邱父躺在地上哀嚎,赵雁北冷冷的跨过他,眼里只有一脸惨样的知秋,“说话啊,哑巴了,”赵雁北想毙了那人,甭管是谁,他真想拿枪毙了他,浑身哆嗦着,双手抱住她,
知秋哎哟一声,她现在浑身都疼,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胸腔剧烈震动,又委屈又难受,知道安全后紧张的情绪松懈下来后眼前一黑就没有知觉了,耳朵边似乎留有赵雁北不停的大喊声。
“雁北,别担心,都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发烧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徐医生摘下眼镜拍拍他的肩膀,见到叶知秋和赵雁南的样子他也被吓了一跳,只是这其中的**就不是他这一个外人能过问的了。“雁南那边没什么事,就是伤了声带,头皮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