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壶好茶嘎山糊
所以不用几息,额鲁就开口了,原本这些他也早就想过了,只是心存忐忑,怕芳仪还惦记着小时候的事情,所以前头就试探着旧话重提,而芳仪此时的说话明明白白的让他放了心,自然是有些大喜过望的,到底还是年轻,脸上就喜色外露了,“多谢姐姐教诲呢。额鲁还指望以后一直能得姐姐的教诲。这日后姐姐就是额鲁心中最重的。”这话说得酸牙之极,却是把意思点透了。
这一个是上赶着投靠,一个又是有心想要拉拢,寥寥几句话就已经成了事了。从今往后,这额鲁效力的就是芳仪,而赫舍里氏就要往后靠靠了。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说话又极轻,话又才几句,下人不敢听主子们聊天,只能远远的跟着。芳仪心想,这倒也是个说话的法子,和那关着房门私下说话又有不同的巧妙呢。
芳仪寻了个与少福晋不是一心的人,甚至于和索尼、噶布喇都不见得一心,因为,额鲁的前程他们虽会上心却肯定比不上对长泰用心,额鲁只有指望芳仪才牢靠些,就是为了额鲁自己,都会对芳仪尽心尽力的。而芳仪也需要这样一个不一心的人,省得合起伙来再卖她一遍。
(鼻子痒死了,现在外头的空气太糟糕了,我已经用掉了快一盒的餐巾纸。一边打喷嚏擦鼻子,一边打字,就这点字,用了我一个下午,真是浪费我时间啊。可恨听写员一早溜出去了搞活动了。很光火的说。
小五同学,乃真相了。)
正文048白花大神
虽然边走边看风景,行速并不很快,但还是来到了芳颖的院子了。既来了,额鲁也进去探望了芳颖。特意回避,倒是此处无银三百两了,芳仪同额鲁在路上遇见了,这又不是要遮瞒人的事情,为什么光明正大一些?
芳颖对于芳仪的到来,倒是很高兴的,连带着这原本对着额鲁不加颜色的放颖也破例冲着额鲁笑了。额鲁极有眼色的,哪里会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碍事,稍稍恳切的问候一番后,就告辞出去了。
果然,额鲁走后,芳颖就转换了话题,话题就往姐妹深情上引。芳仪心里冷笑,还真当自己就那么傻啊,虽然冷不防的被人卖了,但也不至于到这个时候还替人数钱吧?不过,刚才已经在少福晋处耍过花腔了,这个时候已经不耐烦在这个事情上再兜兜转转了,既让人家已经放下身段做足了姿态,自己也就表现得大度一下吧。
“姐姐,虽然那时候我心中不舒服,我们姐妹,什么事情不好商量的,为什么就要瞒得我死紧的?不过,这些事情,额娘已经对我解释过了。我也想开了,终究我们是亲骨肉呢。再为这个事情置气就不值得了。”
这话一说,因该算是结了此事。芳颖又一阵姐姐妹妹的说了一通,表现得极感动又欣慰的。可是,随着芳颖这样的话越说越多,芳仪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而随着心的下沉,一股子怒气却勾了起来:这可是骗顺手了?有完没完了?难道真当我是个小白,由着你怎么哄吗?
芳仪原本因为念着点亲情,所以有些事情并未多想,可现在走过黑路吃过亏了,怎么还会被同一个伎俩再蒙一次的?这芳颖本就是个冷清人独的,还有些个出色的人通有的傲气。如果真的念姐妹骨肉情,在宫里也就不会摆自己一道了。可她就是做了。现在自己都已经把这个事情揭过去了,以着她的冷清傲气,意思意思两句就完了,怎么会还在絮絮叨叨的?怕是还有些什么想头吧?
芳仪心里有气,也不想着陪芳颖再玩了,怎么着?你有算计我就一定得陪你在玩吗?我还不伺候了!芳仪打定主意不耐烦再坐了,轻轻笑了声道:“姐姐,这话也不用多说了,心意如何,都在彼此心里呢。姐姐身子虽好了,但毕竟多说费神,还是要小心保重的。现在也到了饭时了,我也就不再耽搁了姐姐了,就此告辞。”说着起身就要走。
不得不说,这就是芳颖还欠缺的火候,轻易就被芳仪堵了。芳颖一看芳仪要走,心里就急了,她已经做了好多铺垫,就要开始上菜了,结果人家跟本就是来喝口事前茶的,这喝了茶也不等上菜拔脚就走,那她这接着的事儿怎么整?
这一急,就想着留饭。芳仪一听这,就知道这姐姐急了,要搁以前,她也就算了只当没看见,可现在人心里有气呢,噗哧一声笑道,“姐姐可是糊涂了?您现在可是养着身子呢,这饭食什么的都有讲究,清粥小菜的。难不成,姐姐留我喝粥?就是有心留我用珍馐美食,这厨房要整治出来也是要花些时间的。我今儿起得早,又多走了许多路,可是饿了,等不及了。”
芳颖听了此话,脸就羞臊红了,自己给自己找落场水,道:“可是这样呢,我只想着与妹妹多说会儿话,倒忘了这个茬儿了。还好是自己姐妹,不然可真羞人了。”说了此话,见芳仪真的一定要走,心里一急就道:“只是我舍不得妹妹,妹妹怎么忍心就这样走了?”
“姐姐此言差矣,一来我要顾及姐姐的身子,您还不宜多劳神,二来,姐姐就一定要留着我饿着肚子陪着你不成?”芳仪心里窝火,还敢说我不顾情分?那你就是跋扈的,存心饿我。
芳颖这下真急了,就咬咬牙,道:“也耽误不了妹妹多久,就几句话。昨儿表兄和表弟过来探望我,我精神头不济,也没同他们多说。后来听说妹妹陪着表兄他们很久,虽说我们是一起从小长大的,可这样不带下人私下游玩,传出去了总是不好的。”然后用一种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的眼神看着芳仪,道:“妹妹马上就要成了最富贵的人了,这时候怎么不谨慎起来了?”
“我却不知道,当着满府的下人,景阳表兄和景涣表弟送我回院子,怎么就变成了私下游玩了?而且,我们满族姑娘,可没听说不能见自己外祖家的人的规矩。前头,表哥他们还来见过你呢,怎么那就不是不谨慎了?”感情,你是为了这个吃飞醋啊?也不像啊,这也太无厘头了。
“妹妹哪里话来,我只是一片好心而已,你可千万别想岔了,你一向是最善解人意的,怎么能听岔了我的意思呢?”
芳仪忍不住抖了一抖,很好,很强大,小白花附体了,只是这招对芳仪不管用,芳仪似笑非笑的看着芳颖,就像看着人演独角戏似的,这没有互动,很快这戏就演不下去了。芳颖毕竟还是有些手腕的,见这不管用,幽怨的看了看芳仪道:“前两天,听额克出说,景阳表哥亲自画了稿子,让人做了个小玩物儿要送给我把玩,我也看过稿子,甚是喜欢。可昨儿表哥说,表弟欠着你东西,硬拿那个玩物儿去抵了。我想妹妹最是懂礼的,知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可否恳请妹妹把那物件儿还给我,我另补了东西给你,你看我这些东西你可有喜欢的,尽管拿去。若挑不到好的,你想要什么样的,尽管对我说,我这就让人寻摸去。”
原来是为了这个,芳仪倒是稍稍放下些心了。可见妒忌是人通病,一旦对人用了情,哪怕对方的一个死物儿,就像芳颖这样冷清高傲的人,也要花心思来夺。芳仪心中叹息,如果原来不知少年的心意,她自然不会为了这件东西再次撕破脸皮,可现在,自己却不能那样了。
正文049不受欢迎的亲戚
芳仪一直觉得姐姐是个精明能干的,就算是在宫里,也不显山水的布了局算计了人,即便是现在,这么偏执的为了个小玩物儿,除了刚刚一开始是有些失态,但马上遮掩过去,说话滴水不漏的。听听,那可是舅妈说的,东西可是给芳颖的,难道小辈们还会为了这个跑到长辈面前对质?而且景涣念叨着给芳仪找个大大的大西瓜的事情,想来他们也知道,就更证实了芳颖这话有出处,先做实东西是芳颖的,申明了所有权,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讨要了。再然后,抛出个许诺,什么好东西都任你挑。芳颖在府里得宠,倒真是有许多长辈们赏赐的好东西,这样,既能诱惑了芳仪,就是不小心传了出去,把好的给了妹妹来换妹妹手里的小玩意儿,也会让人觉得这姐姐真是大度。最后,最重要的,要是景阳知道了,会不会感动于芳颖对景阳的珍视?哪怕是个小玩意儿,都舍得用自己最好的来交换,连带着会不会降低对芳仪的心思,给芳仪的东西不受重视?眼皮子浅?估计等芳仪进了宫,芳颖拿着东西在景阳面前会有一番说话,当然,也不用她亲自说的。
不过,芳颖还是算漏了,不过这也不怨她,除了芳仪本人,没人知道芳仪可不是原来的那个小姑娘了,没那么稀罕着亲人的重视、骨肉的亲情。现在芳仪既然看清了,可不会顾念什么情分了,再说了,她虽然不能回应景阳什么,可是也很重视别人的心意的。所以芳仪冷冷一笑,道:“我却不知道,额克出会说这些趣事儿,哪天我也听听,还有什么有趣儿的事情。不过,姐姐,您也说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就喜欢这些个小小巧巧的东西呢,你这样问我要,我真有些为难。你既说是表哥要送给你的,你只管向表哥要去就行了,怎么寻上我了呢?再说了,也就是个小玩意儿,你要真弄得那么大的阵仗,传出去了,还不让人说赫舍里氏的格格眼皮子浅?”
说着,也不再管芳颖说什么了,站起身来,“好了,今儿个话可说了几大车子了,姐姐也该修养些了,我这就回了,难不成让我真饿着肚子看姐姐喝粥?有空再来看你。”走到门口,也不等人打帘子自己就出去了。
芳仪这回去的路上,心里直叹气,原本自己想着自己这边给面子的揭过了,也就算完事了,她自己并没有力量,维持盟友间虚假的亲热也是很重要的,可是,现在看来,还是有些太过理想化了。芳颖这次,肯定会记恨的。男人,是这里的女人一世的争斗!而这个芳颖,就冲着敢在选秀时动那样的手脚,不惜搭上自己,就是个疯狂的,以后,会不会为了什么事情,站到自己的对立面去,不惜置家族于不顾?
自己怎么办?稍微提醒一下景阳?对于这个少年,她还是心软的,所以没有说一星半点的别的事情,不想让这个少年在失去了自己的初恋后,还要面对自己的未来的妻子就是那个设局的人。她还想着,让少年日后的生活舒服一些温馨一些,芳颖既然如此用手段,应该会对景阳很好的。可现在她不确定了,连一件小东西上都如此用手段,以后这内院的妻妾之争岂会太平?不过,无知才是福吧?府里的这门亲事几乎是板上钉钉的,景阳又是极重责任的,如果知道自己的未来妻子是这样的,可还是得和她一起过日子,那才叫悲催吧?
对那个少年,芳仪总是硬不起心肠的,不过,后手还是要留的,不然真出什么事情了,那才是碗橱了呢。
主意已定,芳仪也舒畅了些。几日下来,日日跟着福晋、少福晋进一步研修,商讨嫁妆单子、带进宫的人选,还要时不时的在府里应酬一些贵妇,更要和几位叔叔婶婶族里的孩子相处,忙得芳仪团团转。而芳仪本就同二叔索额图亲些,这时更不避人耳目了。虽然被亲人伤过,但在自己还是个被讨厌的小姑娘时,二叔就一直护着自己,这份情,做不得虚假。
本来已经够忙了,芳仪还是被一件事弄得更心烦意乱了。芳仪初/潮了。
芳仪虚岁十三,所以这次正好挤进选秀。可是,因为她的生日是十二月十七日,才刚生下来一过了年,没有满月就已经虚岁两岁了,所以在芳仪心中,自己这个身子还是极小的。可是满人姑娘体质本来就不同于汉人,饮食习惯以及生活习惯更不同,肉食奶制品日日不拉,又骑马射箭的锻炼了好体格,再加上遗传种族基因,身子发育早,芳仪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了,去年她就发现自己开始有了第/二/性/征了。可是这个节骨眼上来初/潮,芳仪还是不喜欢的。因为,她可不想那么早合卺啊。
早婚已经不可避免,再过早的OOXX,以现在的小身子骨,那就太不人道了,对身子也是很有伤害的。再说了,那个康熙虽然是史上有名的**皇帝,可现在**还年幼,能不能行还不知道,就算是能行,也应该无技术可言吧?那不是要痛死自己了?还是让他在别人身上多多磨练,以期早日掌握这一门生活技能再说吧。不是说,好的男人身边的女人都是一所好学校吗?那就让这个男人在别的学校里毕业才好。
还有一点,是很重要的,事关人命。初/潮后,子/宫/及附件并未成熟,所以大姨妈极不规律,所以没有办法凭着这个推断出排/卵/期,其他手段又实在做不得数,这要是万一搞出人命来,以现在的身子不见得能结出好果子,说不定自己还得交待了。以一个妇产科医生,落得这样方方面面都不讨好的境地,是不是太搞笑了?
老天爷,乃让我穿越,难道就是来演一出妇产科医生的悲催孕/育/史的?有木有?偶鄙视乃!
正文050求缓刑
不过,芳仪以前听人说过,古代的早婚制度中还是有一个地方稍有人情的,就是女方若是年纪太小,未有初/潮,就先举行成亲仪式但不合卺的,等到女方及笄或好亲戚来了再挑好日子举行合卺仪式。所以,这个时候,芳仪第一反应就是把自己这个亲戚给瞒着。
也亏得芳仪是个穿越的,所以没有像真正的小女孩儿那样不知所措,只是要瞒着身边所有的人,也是有点儿难度的,最关键的就是那个事情的处理,还有,自己偷偷的洗衣物?那也太异想天开了。幸好,方仪身边还有一个自小疼她的李奶嬷。趁着没人,贴在奶嬷耳边把这个事儿给说了,又说了让奶嬷给遮瞒着。李奶嬷看着芳仪,什么也没问,只是轻声说道:“格格说怎么好,那奶嬷就怎么办。奶嬷知道,格格心里有成算的。这些事,就交给奶嬷,准保给您办的一丝不漏的。”
有了李奶嬷的协助,事情就顺利了,况且,这初次并没有多少量,时间也短。只是,在府里要瞒一些事情还是有办法的,毕竟人熟地方熟,可是,等进了宫里,就很有难度了。这到底该怎么瞒?
忽然,芳仪想到一个该死的漏洞。这**主位,是有请平安脉的例俗的。而芳仪可是身为皇后呢,这定期的体检,怎么也是回避不过去的。
芳仪对中医七窍通了六窍,还有一窍不通,可是试想一下,这天葵应该是可以被诊脉诊出来的吧?这样的话,还怎么瞒?真要隐瞒的话,要做的手脚就太多,还不是隐瞒一天两天十天半个月的,而且芳仪不认为搞定太医就那么容易。自己现在是没有那个能力的,而要借助府里的力量的话,也是不太好,且先不说怎么样让府里为她出这个头,更何况这种事总是留了个尾巴,以后若被人翻出来保不准会出什么纰漏,这里头的变数太大。
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成亲不洞房。趁着现在,以自己年纪还幼小为由,想法子让家里的玛法与宫里的那位商量个合卺之期,拖过一日是一日。当然这日子也不能太延后的,估计顶多拖到及笄以后。不过,争取了这最初的两年时间,对身体大有益处。好好的调理,再加上亲戚规律后,一些/避/孕/手段就可以用了。芳仪想到这里,自嘲了一把,真要是这样,自己也算是术业有专攻了。
这时候,芳仪庆幸,自己在少福晋面前还是做着亲昵劲儿的,以小儿女之态,引起少福晋的一丝疼爱歉疚或者管它什么感情,也许能让她帮自己去周旋这个事情。还好,自己前几日忍下了心中的气怒,很听了少福晋话,过往不究,就冲着这点,为自己办些事情也算是妥当吧?不过,也是这样,芳仪也更进一步认清了府里被遮掩起来的、从小到现在已经习惯了的怠慢。福晋,少福晋,都没有来同自己讲过这些女孩儿该懂的东西,或许是认为这是奶嬷或教养嬷嬷的责任,可连问都不问一声,也真太冷漠了。
芳仪掐好了时间,等着少福晋歇晌起来,才来到福晋那里,进了屋子一瞧,芳颖也在呢,还带着一丝微笑看着芳仪。芳仪忙着给少福晋请了安,又给芳颖问了好,才在少福晋笑眯眯的示意下坐下了。这一回,她并未同以往那样坐在一边,而是刻意的贴着少福晋的身边坐了。
芳颖倒是注意到了这个小地方,也不知道她心里想到了什么,现在倒是没有一点那天的咄咄逼人,反而笑着打趣道:“那天听了妹妹的一番话,我还想着,妹妹到底大了,眼看着就要做皇后娘娘了,厉害着呢,随便一两句话,就要呛着人的。可没想到,今儿个在额娘面前,又变得小了几岁,到开始像个奶娃子似的粘人起来,你羞也不羞?”
芳仪听着芳颖这番夹枪带棍的话,心里倒是乐开了,正想着如何扮柔弱勾搭话题呢,这姐姐就瞌睡送枕头了,至于原本芳颖有什么打算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哼,对不起,一概不管。说来就来,芳仪就扑到少福晋怀里,呜呜咽咽的哭开了,一边哭一边还叫着:“额娘,额娘。”
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倒把芳颖弄得楞住了,就是少福晋也有点儿找不到北。芳颖楞住了,少福晋虽然不知所以,却也不能就这样看着,这二格格,现在金贵着呢,马上就这芳仪的姿势顺势搂住,一边撸着背,一边哄着:“这可是怎么啦?额娘的小芳仪,这是哪里受了委屈了?不哭不哭,跟额娘说说,额娘替你做主!”
一边说一边冲芳颖使了个眼色,又趁芳仪看不见冲着芳仪努了努嘴,意思让芳颖也给芳仪说两句好话。芳颖自打出生,就是被人捧着的,就是在宫里选秀,也没吃过苦,连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是对她很和蔼的,偏生在这个以前一直上赶着扒着自己的妹妹这里吃鳖,心里自然不乐意的。一阵气闷,要不是自己,哪里轮得到这个妹妹拿乔,这个不知感恩的。可架不住少福晋的眼色,只能放软了声音,道:“是啊,妹妹,别哭了。你再这样哭下去,别说额娘,就是姐姐我也要心疼了。”也真不愧是芳颖,虽然心里有气,可声音里却听不见一点影子,引得少福晋直点头。
芳仪还是不抬头,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哽咽着:“额娘,额娘,我是舍不得额娘啊。我不想进宫,只想留在府里,跟额娘在一起,就是做奶娃子也没关系,反正我还小呢,我就要赖着额娘。”然后又是一阵的呜咽。
这话倒是让少福晋和芳颖放下了吊着的心,少福晋还是拍着哄着道:“真是傻话,女儿总是要嫁人的,更何况,额娘的小芳仪以后是要母仪天下的。这可是天大的福分呢,别人是求也求不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