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清廷 第220章

作者:喝壶好茶嘎山糊 标签: 穿越重生

  这些儿子们大了,心也跟着大了还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如此忤孽,难道,一个被圈了还不够,还要多圈上几个?

  (其实,我觉得,处女座的性格,有时候太龟毛了,有例可证的,就是我。前天装了一天的机器,可真的是卸了装装了卸,反正总有不满意的地方。昨天,是折磨那几个文字。心烦,写得各种不对。写了删删了写,让暴君看了又看。结果暴君说,我看着都差不多,没觉得你哪里改好了,就是一团糟。起义,暴捶他一顿。

  今天再看看,忽然心灰意冷~~)

  423遇香

  康熙面色沉寂,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心里却绝不像面上那样的安静。

  大宝之路,一向是血腥争斗的,不要说史书上的唐太宗明成祖,就是先皇顺治帝,也是多么的惊心动魄即便是登基了,还是受了多尔衮多年的辖制。还有他自己,八岁登基,看着顺利,可之前的艰辛,又怎么向外人道?若不是那个狐媚子的孽子没有福气……

  都是帝王之子,只有一个能高高在上,而其他的,俯首称臣,性命由人拿捏。儿子之间的小动作,看着是争着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可往远里想,又岂是如此简单?出色了,让自己多看了,在自己心中分量重了,那自然会生出想头。

  对于承祜,自己心爱的儿子,多年的用心教导,不管是能力还是心性,都是让自己满意的,只是儿子天性仁厚重情,这还是让自己且喜且忧的,很是矛盾有能力且仁厚,假以时日,必是明君,而且对自己这个君父能舍出性命,怎么能不让自己喜爱?可,作为天子,所谓的孤家寡人,必要的心狠手辣,铁面无情,还是要的。当年的自己,不是对皇后也是置之不理的吗?若承祜处于那情那景,自己可不敢肯定,儿子会如何。所以,这么些年,看着儿子们的那些个小动作,自己有时候不光争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纵着些,为的就是让那些儿子成为太子的磨砺石不管是对太子,还是对那几个儿子,自己都是狠心的。呵呵,朕的这份狠心,还真当得起称孤道寡

  所以,这回,也是一样,就让那几个再闹腾一些才好

  只是,这段时日,皇兄皇弟辞世,自己心痛难受,自己毕竟还是凡人,又病了这么些日子,心终究还是软了。真的就由着这些儿子,一个个的迫不及待的成长?又一个个的迫不及待的红了眼睛?都是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太子,最后被自己磨砺成了那样的帝王,可真会快活?

  不,帝王是不需要快活的,帝王,要的是天下,也担得是天下

  不过,康熙虽这样告诉自己,却又无可避免的想到了芳仪,想到了承祜、胤礽、三胞胎、弘昊弘皙等,还有胤禛弘晖,也想到了,自己被他们伴着,是快活的心就更软了。

  太子名分虽然早定,可一天没有登基,受那三跪九叩天之大宝,其他的,就不会太平。若是让太子提前登基?这个念头,又在一次的闪现在康熙的心中,但又再一次的让康熙压了下去。

  初次想起这个念头,是因为那时的激愤。自己明令不许提起的事情,还是被拿出来打击太子,让自己怒极,激出那样的想法。太子仁厚,自己提前把这位子交给他,再帮着他撑着,这样也是一种磨炼。

  抛开这些,又想起那几个儿子,康熙又是一阵气血翻涌,刚刚软了一些的心,又硬了起来。一些手脚,自己可以置之不理,可那些如此忤逆之事,还真让自己无法原谅

  猎鹰这事情,最后是死了一大批的太监,还有一些侍卫,也被斥责撤换了。只是,除了这些,竟然一无动作

  这些,不光是十四阿哥坐不住了,更是频频的与十阿哥走在了一处,连承祜也有些蹙眉。

  终究还是芳仪沉得下心,看出了些门道来。与康熙这么些年的相处,这人,决不是这么好说话的。康熙真的不明白那些手脚是谁做的吗?怎么可能

  十阿哥买通了侍卫的那条线,还是有自己的手笔,自己可是顺水推舟,帮了点忙,谁让自己有渠道知道,哪个侍卫容易被人收买呢。十阿哥故意让二阿哥得知外头的消息,又让人那么及时地把二阿哥的信给带出来,真的是为二阿哥好吗?当然不是啊,为的就是让康熙知道二阿哥不太平,要让二阿哥罪上加罪。这些,康熙已经都查了出来,却既没有严惩二阿哥,也没有对十阿哥发作。

  还有那些小太监,康熙要是查不出十阿哥十四阿哥,那还叫康熙?

  多年前,康熙也是这样纵着二阿哥的,现在,眼前这样的情形,多么熟悉

  随着皇子们出宫开府、参与政事,芳仪在内廷,能帮着看着的事情已经是越来越少了。唯有在康熙身上多下功夫。

  芳仪继续尽心的伺候康熙,对于这个男人,芳仪现在居然是越来越同情了。只是,虽然同情,却不能昏了头,该关照该防备的,一点儿也不能拉下。

  就这样,一场事件,诡异的就这样了。只是,芳仪不知道,在她心中那个掌控欲至上的康熙,竟由此事,播下了那么个想头的种子。虽然只是种子,也被康熙极力压着,可只要是种子,给予合适的土壤,水分,光照,总会生根发芽的。

  康熙四十二年,不快活的一年,就这么样的过去了。在这一年中,十四阿哥雀跃着,皇阿玛英明无比,可也不是样样皆知的。十三阿哥烦恼着,弟弟若与十阿哥再纠缠下去,总没有好果子的。十阿哥虽然疑惑,但有愚笨之人当枪手,也觉得可以慢慢放开手脚。虽然,二阿哥没有被治罪,但总是有机会的,若是能有了那把椅子,再大的仇恨,总会得报

  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康熙四十四。二月,康熙下旨,南巡阅河。这一回,康熙一反往常,并没有留太子承祜于京监国,而是把三阿哥以及八阿哥以下留在了京中。康熙带着太子一路往南,先查河工、又查沿路吏治诸事,悉心教导,不肯有疏。还时常鱼龙白服,考察吏治。于河工上,言及:“朕留意河防,屡行阅视,获告成功。兹黄水申昜流,尚须察验形势,即循河南下。所至勿缮行宫,其有科敛累民者,以军法治罪。”沿途还谕,“百姓欢迎道左者日数十万人,计日回銮,正当麦秀,其各务稼穑,毋致妨农。”

  这一日,就到了扬州。康熙带着太子,换了便服,于扬州城行走。也很巧,烟雨霏霏,正值好景,康熙就想着带儿子去看看扬州出了名的瘦西湖,于烟雨中,怕是别有风味。康熙的突发奇想,承祜虽担心阿玛的安危,但见阿玛兴致极高,也就不加劝说,反给阿玛打伞慢行。

  这才漫步行走,不想对面就疾驶了辆马车,车轮带泥,驶得又快贴得康熙一行又近,溅了承祜一身的泥水。侍卫火大,又职责所在,就要拦着那辆马车。岂知,驾车之人极为傲慢,尽然出言无状,言必带出自己的主家如何了得,声声把自己的主家夸成了跺一跺脚,地动山摇的人物。

  康熙细听,反倒是气乐了。原来这人的主家,据说姓王,可这王姓之人,借的还是康熙自己的牌子,言辞之中透出的意思,乃是宫中王氏之亲。康熙气乐了,索性由着侍卫去讨公道。只是不一会儿,又一行车马驶到了。这回,前面车驾上的人倒是打着伞下来了,到后面车驾当中一驾最气派的马车跟前请安,说是路遇痞子,耽搁了行程,请小姐见谅。而后,竟然吆喝着人手要把康熙等人揍一顿。

  侍卫等人大怒,就要上前把这一行人给拿下。没成想那马车里头倒是传出了个吴侬女声,听着极年轻,却是这家的小姐。这小姐倒没准下奴如此行事,派了个嬷嬷下了车,问了康熙等人,只说是赶路匆忙,赔了礼又要把些许银子。车帘掀处,一个女子窈窕的身影,隐约可见。

  如此这样,康熙等人倒是不好发作了,又不能跟一女子纠缠,也只能罢了。只是,康熙心里存了心思。一路行来,吏治都要细防,如今,一个“外戚”家奴如此行事,虽然这小姐看着是明理之人,但这“地动山摇”,是如何得来的?

  康熙才在扬州细访了几日,不想,这一日早起,正要出门,外头有人来报,说是金老爷的家奴来了。侍卫出去一看,真是苏州织造李煦。

  康熙心里奇怪,这李煦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当下也就让人进来了。进来后,这李煦还是恭恭敬敬的给主子请安。先是请安,又是汇报工作,到后来,李煦又给康熙跪下了,说是请罪,王氏无状,骄纵家奴,冒犯天颜,现已经跪在了外头了。

  康熙听了这事,心里就很不舒服。织造局,乃是康熙在江南的眼线,能体察江南的一些要事,自然是好的。可是,自己这一行才来了多久,才打听了些什么,李煦就这么快的找上来了,这一切用在了康熙身上,怎么能让他舒服?第一次南巡时,在得月楼,金老爷还在为李煦的机敏高兴,而那一年侍卫南下查不出东西时,已经在康熙心里存下了阴影,这一回,则更是把这事情点燃了。更何况,这才在扬州,江南织造的势力、富裕等名头,已经赫然。

  再一联想到十四阿哥出手阔绰,康熙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可这一些,还仅仅是个起始。

  (本书就要完本,之后,还有一些番外。不过番外的故事虽与正文的关系不大,但还是比较有趣的,其实,这番外的主要情节,其实是另一本书的构想,但因为短期之内不写清穿了,所以者崩坏欢乐的构想,就放在番外里了。么么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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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4投匦

  康熙一行转驻苏州。未免劳民,这一回,康熙驻入苏州织造局衙门,即李煦的官邸。

  说也奇怪,以前不以为意时,看着官邸的雕梁玉柱,庭院的奇石画境,内室的精致陈设,都理所当然的想着这时李煦接驾的一番苦心,而现在,总想着此人富甲一方,又想到这人连年敬上的,总觉得失了以往的高兴。

  春雨贵如油,这是在北方的说法,而在这江南,却得说,三月烟雨诗入画。只是这样的意境和景致,对于承祜来说,却是一种难捱。扬州那一日还罢了,没想到这一路行来,这天上的斜线,竟是连绵不绝。而这样的湿气,让承祜的左肩,酸胀隐痛。只是,承祜生生地忍着,一点儿也没带到面上了来。

  承祜硬扛着,可康熙还是挂怀的,更是连连看着承祜。这李煦是样的个人精?康熙精神头不高,他看不出来?开始还以为是路途劳顿,可万岁爷频频看向太子殿下,就不由得让他多想。再看到太子殿下虽然面上还是一如以往的温煦,可却极少动用左手,就明白了七八分了。再想到,每每万岁爷都为太子殿下的旧伤大动肝火,就寻思开了。

  这日,是李煦安排的私宴。酒热正酣,李煦乘机就像康熙说道,他有一外甥女,其母腰骨曾受损,每逢阴雨,必酸胀无比。外甥女最是孝顺,为减母病日日操心,日前寻访多日,得了一妙方,以此方浸泡热水洗浴,下面薪火不断,最能把骨头缝子里的酸疼蒸腾出来,是那骨头劳伤后的调养方子。

  康熙果然大感兴趣。李煦见此,更是添说,这样还只是其一,其二,用那药方浸酒,洗浴蒸腾一遍后,在此酒配以特别的按摩手法,让这药气随着酒渗入伤处,更是见效。

  其意甚是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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