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龟
只是弟子们纷纷长大,也要出去上大学,张美玲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要不要对外招聘医护人员了。
韩千晴到诊所的时候,张美玲已经忙活开了,诊所已经排了好几个病人。
“来了,赶紧地!今天可能会很忙了。”张美玲正在给病人检查身体,头也不抬招呼了一声就继续专注看病了。
韩千晴熟门熟路地到里间取下自己的白大褂,到另外一张诊断桌子坐下,对着几位病人说道:“到这边来看病了。”
尴尬的是,他们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转过头去了,她桌前冷落的样子和师傅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韩千晴也不气馁,医生这行业,越老越吃香,她还年轻,这是她的优势也是劣势。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病人找她看病,韩千晴都想去帮抓药的师兄师姐忙活了,他们现在是忙得飞起。
她决定再等十分钟,要是没有病人的话,她就忙别的去,不在这儿干坐着了。
这时门口来了一对年轻的夫妇,女人大着肚子,小心翼翼地这儿走。
“二妮姐,你这快到生产期了吧?”韩千晴起身,和祥子哥一起扶她坐下。
正要为她做检查,一旁好事的游客就有话说了:“姑娘,要不我让你排在我前面吧?下一个就轮到我了。”看着韩千晴满是不信任的目光。
有一就有二,其他游客也纷纷附和,这给孕妇检查可是很严肃的事情,不是过家家,他们实在不相信,这个很面嫩的小姑娘医术好到哪里去,她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万一出了点什么事还不用承担责任,可孕妇是双身子,马虎不得。
付二妮看了看韩千晴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笑盈盈开口道:“谢谢您的好意,只是不用了,我们龙眼村的村民都很信任晴晴。”付二妮说完还对韩千晴眨了眨眼。
祥子在一旁点头道:“是哩是哩,她十岁就救活了我那三岁的侄子,可见医术很好的。”
韩千晴被夫妻俩恭维得脸都要烧起来了,祥子哥侄子的事情是意外,小孩子跟在比他大的孩子后边,有样学样,见人家到河里游泳,也跟着下去了,压根没想自己会不会游,于是是溺水了。
大孩子们过了好久才发现小团子浮了起来,当时还以为他泳技了得,都学会浮泳了,想过去学点经验,却没想到小团子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有个孩子意识到出事了,叫来几个小伙伴帮忙把人抬到岸上,伸出食指往鼻尖探了探,竟是没气了。一时间,孩子们都被吓坏了。
团子爸爸妈妈跌跌撞撞抱着已无呼吸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正巧韩千晴上山采药回来,见此情景,想起了前世她也学过的溺水急救方法,于是就向团子爸妈提出要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救回来。
团子爸妈子嗣艰难,人到中年才得了这么个儿子,要是孩子真出了事,他们也活不成了。
此时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又想到老一辈们盛传韩千晴是福娃的事情,团子爸妈咬咬牙就同意让她试试,心里不由得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得了人家父母的同意,韩千晴也没有犹豫,她的急救持续了快半个小时。
村民围了一圈儿,谁也不敢出声打扰她,只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村民们觉得已经没了希望的时候,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惊醒了一大片村民。
而韩千晴也因为脱力,晕倒在了一边。
所以这件事就奠定了村民对她盲目信任的基础,有时候师傅没空时,村民也乐意找她看病,并且是全身心的信任。
付二妮看韩千晴脸都红了,扯了扯还在大力宣传丫丫英勇事迹的丈夫,让他适可而止。
祥子意犹未尽地闭了嘴,跟导游付二妮结婚之后,以前闷不吭声,现在连带着他也变得能说会道了起来。
这时张美玲也忙活完了,笑着和众位病患说道:“这丫头是我的亲传弟子,跟我学医快十年了,她的水平我最清楚,你们不妨也相信她,再过几年肯定能超过我!偷偷说一句,那陶然居的药酒都是出自她的手!”
嚯,最后一句,抵得过祥子宣扬了半天的美话,瞬时间有几位患者排到了韩千晴这边来。
陶然居的药酒是闻名已久,只是不出售,多少人想买也找不到门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泡出来的,这手艺可了不得。
韩千晴受了大家的恭维,笑了笑,摆正了态度,其他都是虚的,只有自己的医术才能让人信服。
她伸出手为付二妮把脉,见她这般严肃的样子,场面渐渐安静了下来。
一系列常规检查下来,韩千晴对孕妇的身体情况已经了然于心,笑着开口道:“二妮姐,你的身体状况非常好,胎儿很健康,相信过不了多久,小宝宝将会顺利出生。放心吧!”
“我就说我没事儿,你姐夫非要拉着我来检查。”付二妮虽是吐槽的语气,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姐夫也是关心你嘛。”既然已经检查完毕,韩千晴扶着付二妮到空椅子上歇着,对祥子说道:“姐夫,你跟我来,记一下生产期的注意事项。”
回到座位上,韩千晴小声跟祥子说:“姐夫,二妮姐她有点心神不宁,你多注意点儿。快生了,需要保持良好的心态才会顺利,您说是不是?”
她刚才把脉的时候就发现二妮姐肝之肝阳上亢,肝魂不安,需要疏肝解郁,祥子姐夫身为枕边人,应及时发现及时疏导,不然容易患产后忧郁症。
祥子听了之后久久不语,他和二妮结婚六年,第一胎是个女儿,女儿聪明伶俐,他很是喜爱,但母亲到底有些重男轻女,总是在二妮面前说孙子之类的话,想必应该是这方面的原因,给妻子施加了压力。
而妻子善于隐藏真实的情绪,成功的骗过了自己,要不是丫丫指出来,他还被蒙在鼓里。想到这,祥子很是懊恼,自己也太粗枝大叶了。
真诚地向韩千晴道了谢,扶着妻子回家了。
韩千晴目送他们离开,接着为下一个病人看诊。
这是一位圆润富态的老爷爷,身体没有其他毛病,就是糖尿病有点严重。
韩千晴笑了笑,嘱咐道:“先行一百二十步,多者千步,然后食【注】,”见他不甚了解,耐心解释道:“意思就是,老先生,您要适当地运动,散散步,饮食方面也要注意荤素搭配,不能贪食荤腥和甜品。”
老爷爷见她只是把了脉就知道他的身体状况,真的是有两把刷子的,态度也放尊重了很多,哈哈一笑:“小姑娘,说得不错,基本都能对上了。不过老朽能问你个问题吗?”
韩千晴严阵以待,自信地说:“老先生,请讲。”
“陶然居的药酒能出售吗?”韩千晴一脸严肃的样子有些崩不住,其他病人也哄堂大笑。
“你这老头儿,这里是诊所,不是酒馆。”看起来像是与老爷爷相熟的人吐槽道,陶然居的药酒他也是垂涎了很久,奈何老板态度坚决不肯出售,让人扼腕叹息。
“去去去,我就不相信你不想买。”老爷爷对那人摆摆手,转头对着韩千晴又是一脸善意。
韩千晴无奈,笑道:“老先生,药酒也不能多喝。陶然居有一道药膳对于糖尿病有良效,有空您可以去试试。”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知道陶然居是她家的,竟寻摸来到诊所问这种问题。
看诊一天,韩千晴要应付病人的各种问题不说,坐得也是腰酸背痛,捶了捶腰部,蔫蔫地对师傅说:“看诊真是累死了。”
张美玲把白大褂挂在墙壁上,闻言笑道:“这才哪到哪啊,那些要上手术台的医生才是辛苦,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有时候会持续更久。你这丫头得锻炼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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