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悠悠仙
这个时候贵族阶级之间的关系大抵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也就是说上级贵族的命令只对自己直属的下级贵族有用,而无法命令下集贵族的附庸者们,这点就连国王也不例外。
而如果国王的权势不能压到其他的贵族,那么贵族们也就不会那么听话了。
当然,如果国王足够强大且强势,那就另当别论了。
可显然他们目前的这位普拉迪帝国的国王陛下,并不是那么能干又强势的人。
魏薇对权利的事情不懂,如果换成在华夏,她还能结合后世所知道的历史给予费利克斯一些意见,但换到欧洲,别说是中世纪了,就是现代的相关资讯她都完全是一筹莫展。
所以对费利克斯要做什么,她也不会冒然发表意见。
实际上费利克斯也没指望她能给出什么意见,他实际上就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把一直想送出去的礼物送出去。
漂亮的珍珠耳环在盒子里闪烁着温润莹亮的光芒,而相比宝石,魏薇确实也更加喜欢珍珠。
收还是不收?
魏薇看着那对耳环,就像是站在人生的岔路口,看着未来的道路。
她知道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因为父母离异而出现的茧,它随着时间越来越厚实,越来越坚硬。
那是她为自己筑造的坚硬壁垒,是她心灵深处对情爱的隔离与抵触。
她一直笃定的坚信的认为没有谁可以打破它,连她自己都不行。
她不是蝴蝶,不需要化茧成蝶,她安静的待在保护自己的茧中,隔离外界的纷纷扰扰,享受着独自一人的安全感。
但尝试走进她的人并没有试图打破它,他只是在那厚实的茧上费尽心思的找到了隐藏在其中的线头,然后一点点的,抽丝剥茧。
被抓住了线头的茧不再坚不可破,只要那双手不放开,总有一天,那把她紧紧包裹住的厚茧,会被完全剥去,露出里面不再防备的灵魂。
最终她慢慢抬起手,接过了那对珍珠耳环。
对于费利克斯,她终于肯承认自己确实是有点心动的。
谈不上什么喜欢和爱,就只是单纯的心动,好像有人点了一下平静的湖面,于是整个湖泊都开始荡漾起波纹。
更像是,当你准备相亲结婚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同样有此意愿,并且各方面都很符合你的要求,而且彼此都有那么点意思,感觉可以试试去相处一下,这样的心动。
“这个人或许会很合适”,心底一个声音悄悄告诉她。
合适成为未来的配偶。
那么又何妨给彼此一个机会呢,好与坏,最终总会有答案。
随着她的手接过那对珍珠耳环,费利克斯的眼睛越来越亮,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最终定格成了一个快要咧到耳边的傻笑。
真的很傻。
但看着傻其实一点也不傻的费利克斯,自然知道魏薇这个举动所隐含的意思。
魏薇之前那么抗拒收贵重的礼物,并且告诉过他,在她的过度女人是不能随便收男人的东西的。
可现在她收下了,还是在深思熟虑之后“不随便”的收下了。
即使这其中有交易的含义在,但如果不想,魏薇大可以要求费利克斯换其他的交易方式,但她没有。
所以费利克斯知道,这对被她收下的珍珠耳环,不止是个交易,也是一个信号,一个对费利克斯发出的信号。
她在告诉他,她开始尝试着接受他的追求,从这份礼物开始。
这可真是一个令他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放声高呼,甚至直接抱着她转圈圈的开始。
但他不能,他可不想让自己刚刚有了进一步可能的心爱姑娘被自己吓的倒退回去。
所以克制了自己的冲突,他眼神发亮的看着对面的少女:“能让我为你戴上它吗?”
刚刚收下礼物,并且因为对方的傻笑也忍不住有了些笑意的魏薇笑容一抽,差点没稳住。
这个家伙,真的是不放过任何机会啊,实在是太擅长得寸进尺了。
但怎么就感觉有那么点可爱呢?
魏薇把盒子推了回去,魏薇侧着脸颊,露出小小巧巧,透着一丝粉嫩的耳朵。
不用多说,费列克斯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惊喜的凑过去,小心翼翼的取下少女耳朵上原本戴着的流苏耳坠,换上了那对珍珠耳环。
换好以后,费利克斯用赞叹的语气道:“它果然很适合你。”
耳朵上突然增加的重量让魏薇略有不适,但费利克斯的赞美还是让她心情愉悦。
紧接着,就听费利克斯突然来了一句:“你愿意当我的舞伴吗?”
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跳到这里的魏薇一脸茫然:“什么?”
费利克斯解释道:“是这样的,男爵们的信件给我提了个醒,我需要举办一场舞会,邀请他们到城堡做客,在他们面前宣告自己的新身份。”
会想到这个还是因为几个男爵在信里除了请求购买除虫水的配方外,也不约而同的提到为了庆祝费利克斯继任伯爵之位,他应该举办一场盛大的舞会,邀请领地内所有贵族参加的那种。
如果不是约好的,他可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巧合,大家一起提这件事。
所以几个男爵私下里其实已经联系过,并且取得了一定的合作这一点是跑不掉了。
不过他们的信件倒是提醒了费利克斯,他确实需要举办一场这样的舞会。
实际上闲着无聊的贵族们都很喜欢举办各种舞会,费利克斯在王都的时候除了参加竞技场的比试外就是在各种社交舞会上来往,当然,他并不是很经常出现在舞会的宾客名单上,更多时候,他是作为皇家骑士队的一员呆在外面等待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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