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析诉诉
她看着四周相似的环境,每一个巷口都极为相似,这里是达官贵族聚居的地方,每次从这里路过白萋都是坐在车内,鲜少去看周围的景物,而一时冲动跑了出来,现在又迷了路,白萋心里的委屈愤懑顿时消失,留下的只有一阵后怕。
“喂!”白萋高喊一声,也没有人回应,空荡荡的街巷传来了阵阵回声,白萋不禁有些害怕。
“有人吗?”白萋又喊了一声,依然是一阵阵回音。
白萋转过身,按照来的路往回走,可是无论走多久,好像都在原地打转,四周都太像了,白萋完全无法靠周围的景物辨别方向,无奈停下,看向四周,白萋咬着唇看着周围,心中恐惧蔓延。
“有人吗?”她又喊了一声,声音不住的发抖,这种地方,连个鬼影都看不到,眼看着天色开始变晚,白萋的不安就像是落在水中的墨滴,不断地晕开,晕开,不断的扩大。
肚子空空,本打算等顾寒尘来一同用午膳,从早上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加之心中恐惧,白萋无助地坐在了地上,想着空空的街巷,多希望能有一个人出现。
“顾寒尘……你这个大坏蛋。”她抱住自己双腿,把脸埋了进去,呜呜咽咽哭了起来,都怪他,都是他凶她,惹她生气,误会她,不然她也不会跑出来。
“顾寒尘,你这个大坏蛋,大笨蛋,谁要为你治病,谁愿意平白无故挨你的骂。”白萋越说心里越委屈,嘴里不住的嘟囔着,却不自觉的看向周围的路口,暗暗期待着能有一个人从那里出现,把她带回去。
白萋看着无尽的小路,青砖铺成的道路,不断地向远处延伸,夕阳渐落,昏黄的余晖洒在这条小路上,白萋吸了吸鼻子,看着小路。
“顾寒尘……你怎么不来找我……”
期待渐渐消失,失望犹如夜幕降临,白萋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都要走回去。
只要能找到一家的门院就不怕找不到摄政王府,白萋扶着墙,顺着小路继续向前,天色暗的极快,深沉的夜色犹如一件华衣从天而降。眼前的路开始模糊,青砖地被车轮压碎留下的一个个裂痕,让路坎坷不平,白萋脚上撞上了一个矮阶,随即一个身子向前扑去,她急忙扶住旁边的墙,才没有被绊倒。
天黑了,就连一些翘起的石头都开始欺负人,白萋迈了过去,在上面狠狠踩了两脚,继续往前。
“顾寒尘,顾寒尘,顾寒尘……”白萋在心里默念着,她期待的看着前方,希望有一点灯光,却只有越发浓重的夜色。
“阿湄。”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白萋猛抬起,她看着小巷尽头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拿着一个火把,站在那里。
白萋的嘴唇不住地抖着,迅速向他跑去。
顾寒尘看到一个人影靠近,挪着艰难地步子向前,还没站稳,一个巨大的力量冲到了他怀里,他被白萋用力抱在了怀中。
“你怎么才来,我好害怕,这里好黑,也没有人,好怕。”
白萋所以的坚强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彻底的击溃,她好怕,这里的每条路都好像,她真的好害怕,她怕她再也找不到王府,更害怕顾寒尘生气了,不再找她了。
顾寒尘感觉自己胸前一片温热,他扔掉了手中的拐杖,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抚摸着她细软的长发,在她耳边低声安慰。
“不怕,本王在这儿,什么都不怕。”
白萋哭了好久,哭的声音都变得些许干哑才终于停下的哭泣,她抬起头,看着火光下的顾寒尘,他距离自己这么近,原本高挺的鼻梁此时看起来更加挺拔,硬朗的眉眼,棱角分明的颌骨,所有都是那么的近。
白萋心间一颤,迅速从他怀里逃离,怎么自己这般冲动,就这样冲进来了。
白萋离开顾寒尘的一瞬间,顾寒尘的身体,摇摇欲坠,白萋一步上前,将他扶着。
“你腿明明没好,干嘛逞强!”白萋横眉一瞪,方才注意到地上扔着的拐杖。
顾寒尘手臂搭在了白萋的肩膀上,几乎将她瘦弱的身子整个揽在怀里,她身上有一股说不出却极为好闻的味道,不是宫中那些妃子的香膏口脂,就是一直淡淡的清香,问起来让他安心。
“轮椅太不方便,尤其是晚上,所以撑着拐杖来找你。”
白萋一时间心底也不知是感动还是生气,她抿着唇,低着头,喃喃:“往后不许胡闹。”
“你才是,不许胡闹。”
顾寒尘今日在府中,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整个人几近崩溃,若是再有半个时辰找不到她,就算是动用顾寒尘也在所不惜。
“你胡闹了腿断了,我就不给你接了。”白萋调整好了姿势架起他,顾寒尘靠在白萋的耳鬓边,淡淡的香味萦绕鼻尖。
顾寒尘一天的疲惫此时尽数消失,他嘴角微微扬起,在她耳边道:“不可,若是腿断了,你跑丢了,往后就没人找你了。”
第七十五章
“李太医,腿伤真的这么严重?”白萋坐在旁边,看着满面愁容的李太医,担忧问道。
李太医捏着自己的山羊胡须,用力的点了点头。
“嗯,略有些严重。”李太医偷偷看着旁边的顾寒尘,顾寒尘目光微移注意到他,轻咳两声,李太医立即道:“不仅是腿伤,王爷,王爷还有些感染风寒。楚姑娘也清楚,伤筋动骨一百天,上次王爷找您,走了太久,站了太久,这伤腿还未完全康复,加之疲惫,肯定对其不利啊!”
白萋听后眉头紧皱,她看着顾寒尘,指着床,“你先躺下,我要摸摸骨头。”
李太医赶忙起身,“老夫今早看诊已经帮王爷摸过了,骨头摸起来还好,不过,不过细细抚过腿骨正上方,能感觉到,裂痕有些严重。”
白萋看着顾寒尘,眉头紧皱,她抬手摸在了顾寒尘的腿上,正抚过腿骨上方,就碰到一块膈人的痕。
白萋顿时脸色大变,她看着顾寒尘,问道:“疼吗?很疼吗?”
顾寒尘绷着脸,认真的点了下头,白萋重重叹了一声,看着他,“你把衣服脱了,我要看看伤势。”
“楚小姐,这,这不太合宜,若不让李太医帮王爷看伤吧!”
白萋看着北燃,不以为然。
“我是大夫,再说我一直给王爷看腿伤,为何现在就不能了?”
白萋不看着实不能安心,顾寒尘看着白萋,柔声道:“不打紧,其实并没有特别疼,休养几日就好。”
“不可,刚刚我摸到的那一块着实太严重了,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想要补救就晚了,你让我看看吧!”白萋坐在床边,顾寒尘的腿伤是她的一块心病,加之顾寒尘腿伤恶化,都是因为自己,这让白萋更为不安。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若是需要自然会喊你,你先去歇着吧。”
顾寒尘喊来北燃,将白萋送出去,白萋不依,就是不愿意走,顾寒尘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的鞋袜褪去。
将月白色的里裤向上慢慢撩起,腿伤还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李太医指着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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