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析诉诉
就当白萋还有几分疑惑之时,门猛地被推开,白萋看着不速之客,紧抿的嘴角舒缓了几分。
“夫人派我来接大小姐。”
郑嬷嬷看到春花,心里有几分忌惮,白萋按着她的肩膀,轻拍两下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缓步上前。
“二娘要我去何处?”
“老爷和夫人都在前堂呢,听说,大小姐从王爷身边走了,也不能没地方去,正商量着,给大小姐找什么地方呢!”春花往后退了一步,白萋看她极为警惕的模样就知晓现在全府上下还以为她是妖怪。
白萋跟上去,对春花道:“请带路吧。”
攸宁从床上跳了下来,拉着白萋的衣袖,“姐姐别去,他们是坏人,说姐姐是妖怪。”
白萋摸着他毛茸茸的小脑袋,柔声安慰,“不打紧,姐姐不是妖怪,不怕这些。”
攸宁见白萋不依,拉着白萋的手多了两分力度,“我随姐姐一起去,若有人欺负姐姐,攸宁要好好保护你。”
白萋没有拒绝,拉着攸宁跟着春花去了前堂,那个黄衣道人已经离开,楚老爷看着白萋,眼神里尽是戒备。
“姐姐你来了!”楚湘兰快步过去拉着白萋走到楚老爷面前,“我劝了爹爹许久,爹爹都不听。姐姐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妖怪呢?”
白萋心中冷哼一声,诬陷她是妖怪的人就是楚湘兰,现在见风使舵居然还在中间演起了好人。
可惜,白萋没打算给她表现的机会,“多谢妹妹替姐姐说话,有你这么好的妹妹,真是我三生有幸,就算真是成了鬼,都舍不得离开你。”
楚湘兰脸上笑容一僵,脸色陡然间也多了几分惨白,她拉着白萋的手不自觉的也开始发抖,白萋就知道,其实在楚湘兰的心里,还是没有完全放下。
“你着实该谢谢湘兰,湘兰听说你离开了王爷身边没有去处,特地来求我,让你住回蒹葭阁。”
楚老爷正眼都没有给白萋一个,白萋款款俯身,“谢过爹爹,谢过二娘,谢过妹妹。”
攸宁一听欢喜的要命,拉着白萋的手不停的甩,从二人进来楚老爷就注意到了攸宁,他厉目看去,“攸宁,为何今日没有去学堂?”
攸宁脸上的笑一下就散了,悄悄地往白萋身后躲,“我听说……姐姐出事了,就回来了。”
“那也不许旷课!管家,把少爷送到学堂去!”
攸宁拉着白萋的手,白萋看着他皱巴巴的小脸也极为不舍,可学子就要按时去学堂读书,白萋虽心疼,但也不能多说。
前堂的气氛有些尴尬,楚老爷冷静之后也有点后怕,今日顾寒尘亲自找来,说明对这个丫头还有几分惦念,要是当时自己真把白萋杀了,怎么给顾寒尘交差。
但,若是说,把她当成心肝宝贝捧着……也绝不可能。
“女儿近旁一直没有服侍的人,能不能开口求爹爹赐个下人日常服侍?”
白萋说的可怜又卑微,楚老爷不想和她久耗,不断点着头答应了。
“郑嬷嬷就跟着你一起去蒹葭阁。”
“蒹葭阁许久没有没人住,女儿能不能再要两个人?”
楚老爷放下杯盏,看着白萋,她怯生生的望着他,楚老爷心底对这个女儿还存有几分愧疚,也就应下了。
“说吧!”
“请二娘随便赏两个就好。”
二夫人一听,不敢置信的看了过去,和旁边的楚湘兰相视一眼,楚湘兰目光一晃,嫣然一笑。
“如此甚好,春花和秋月服侍我良久,若不就让这二人近旁伺候,可好?”
白萋眉梢一挑,颔首回道:“甚好。”
第十四章
“姐姐也辛苦了,春花你可要好生服侍,快送姐姐回蒹葭阁。”楚湘兰字里话间,欢喜之色难掩,白萋淡淡扫过二人,春花似乎有几分不情愿,可又碍于主子不好说,只好走到了白萋的旁边。
“大小姐,奴婢送您回住处休息。”
春花语透不屑,白萋也不和她计较,楚湘兰三番两次的害她,甚至把自己最为亲近的丫鬟安排在她身边,目的不言而喻。
蒹葭阁所处之处也较为偏僻,不过旁边环境甚是雅致,两层阁楼建在一片水塘旁边,水塘边长者茂密的苇草,冬日枯黄的苇草多了几分萧索,水塘上结着一层薄冰,之前听郑嬷嬷说,这蒹葭阁原是母亲修养之处,水塘与苇草和门匾上提的名字都出自母亲的手笔,母亲原是大户人家的闺秀,自小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心思通灵,才有了这样一处别致之地。
屋里已经打扫干净,可还没有放上炉火,水榭边冬日更冷,屋子里冷意不断,白萋微微颦眉,扫了下四周,冷然道:“房子的炉火呢?”
“回大小姐,您来得突然,还没备好。”
说话字字客气,只是这语调极让人不快,白萋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不卑躬,不屈膝,一脸傲气的丫鬟。
“郑嬷嬷,现在去给管家说,把春花逐出楚府!”
春花一听吓得瞪大双眼,她直直的盯着白萋,厉声质问:“我是夫人安排的!你,你凭什么撵我!”
“我是这个府里的大小姐,难不成我让一个不懂规矩的丫鬟从府里离开,都做不到吗?”她双腿交叠,靠坐在蒹葭阁门堂正中的贵妃榻上,美目流转看向旁边的郑嬷嬷。
“郑嬷嬷,把管家喊来和二娘还有妹妹一并叫来,我就问问二娘,这样一个没规矩的丫头,该不该撵走。再好生问问我家妹子,她手下□□出的丫鬟,就是这么无礼?”
春花仍欲辩驳,旁边的秋月觉察事情不妙,急忙跪在地上。
“大小姐您息怒,春花口直心快,说话也不动脑子,惹了您生气,还请大小姐大人有大量,饶了春花一次。”
二人的小动作,白萋不是看不到,拉拉扯扯,嘀嘀咕咕,春雪显然还不知错,秋柔硬将她压了下来。
白萋嘴角凝起一抹冷笑,招呼一声,在外庭打扫侍奉的丫鬟小厮也进了房中。淡淡扫过一眼,白萋默默起身。
“各位,我在这府上日子也不短了,往日里的事儿,就不和你们计较,不过,也请你们自己好生想想,在这个地方,在这个宅子里,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她有意把奴才咬的极重,咬牙切齿,目光直直投在春雪身上,下人们不曾想,往日里胆小懦弱的大小姐,现在竟然说了这么恨得话,一时间大家纷纷跪下磕头,以表自己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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