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析诉诉
“阿湄不必想太多,好生休息,养好身子,你早晨没有醒的时候请了郎中已经诊治过来,你身子亏欠太多,等回到京中,好生补补。”
白萋一时都不太清楚,到底是他是病人还是她是病人。
白萋嘴角扯动,眼角多了几分笑意,顾寒尘看她渐渐舒缓的神色,舀起一勺白粥送到她嘴边。
“来,吃点东西。”
白粥已经凉了,温热的白粥带着稻米的醇香,吃到口中心里暖暖的,肚子也很舒服。
顾寒尘一口一口喂着白萋将白粥吃完,放下了餐具,拿起帕子轻轻给她擦拭了唇角。
“再睡会,晚些的时候再服药。”
白萋点了点头躺在了床上,刚要合眼,想起那具尸体,拉住了顾寒尘的衣角。
“怎了?”
“那个尸体……”
“北燃已经解决了,也已经知道此人的底细,不会有刺客了,好生睡下吧!”
顾寒尘帮她把身上的被子盖好,白萋微微合起眼眸,她虽然闭上了眼,可脑袋极为清醒,对外界的一举一动都能听到。
轻轻地门响,房间安静下来,顾寒尘离开了房间,白萋睁开眼,看着床顶,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她曾经最希望的方向在发展,可为什么她却更加不安。
在床上躺了一天,吃了药,又睡下,第二日天没亮白萋就醒来了,匆匆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郑嬷嬷趴在床边守着,白萋拿起旁边的衣服给她披在了肩上。
“小姐!”
郑嬷嬷没有熟睡,白萋刚碰到她她就醒了,她看白萋起了身,赶忙坐了起来。
“小姐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想要如厕?”
白萋摇了摇头,轻声道:“郑嬷嬷明早就要出发了,您躺在床上睡会吧。”
路上颠簸,也没办法好生休息,看着夜色大概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会亮了,趁这个时候赶紧休息下,省着累着身子。
“不累不累,小姐怎样了?”
郑嬷嬷抬手试了试她的体温,看一切正常之后才终于放下心。
“郑嬷嬷,我已经好了,你躺床上睡会。”
白萋说着站起来,却被郑嬷嬷又推回了床上。
“小姐身子刚刚痊愈,怎么能把床让给老奴?老奴身子骨贱了,不打紧,小姐金贵可要好生养这才好。”
白萋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她微微颦眉,退到了最里面。
“咱们一起休息如何?你一半,我一半。”
白萋大方的让出自己的半张床铺,郑嬷嬷不停的摆手,可白萋不再听她说那些不喜欢人的话,不由分手拉着郑嬷嬷躺在了床上。
“我是小姐你得听我的,明日您还要照顾我呢!睡觉睡觉,天色不早了。”
说着白萋把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郑嬷嬷身子冰凉,白萋握着她的手帮她取暖,郑嬷嬷刚开始还在不断地推辞,可扭不住白萋,也就依她了。
“小姐是心善的菩萨和夫人一样,只是夫人这一生太苦了,小姐以后一定要享福才行。”
白萋靠在郑嬷嬷身边,她身上是一股好闻的草木的味道,可能是皂角,白萋私心想着,刚刚还没有什么困意,靠在她的旁边,却觉得乏了许多,不知不觉逼上了眼睛。
往后的日子果真如顾寒尘所言,一路上再未遇到刺客拦路,除了连日奔波的辛苦,没有了提着脑袋的害怕,反而心情也轻松许多。
“北燃大人,还有多久能到京城?”
这是白萋这几日问的最多的话,自从那日找了个地方歇脚后,听顾寒尘说离京城愈发近了,白萋就日日惦记着,想要早些到达京中。每日坐在车里,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松了。
“最迟再过两日,如果今日连夜赶路,可能明日傍晚前会到。”
这些日子,北燃和白萋的关系融洽许多,自北燃知道,那时不过是为了引出刺客所用的计谋,原本隐晦的心情顿时明朗不少,回京的路中整个人也越显得轻松自在,还带着几分得意。
白萋默默退回车内,郑嬷嬷看着白萋拿着旁边的披风,“小姐,天气冷,您穿的太少了,把披风披上吧!”
已经是二月天,暖和了许多,加之京城本就不是偏远之处,也不像岭山郡这般寒冷,白萋将衣服推辞,坐在车里扭力扭腰。
“不冷的,郑嬷嬷你担心的太多了。您看看春花,穿的不比我还单薄。”
郑嬷嬷不喜欢春花,扫了一眼,闷哼一声移开了眼,春花有求于白萋,这段日子,就像是在伺候两个主子。
晃晃荡荡到了深夜才找了一家驿馆休息,白萋本想提议索性直接进京,免去麻烦,罪都遭了,何必还怕这一点,可似乎顾寒尘还有别的打算。
“北燃带着阿湄她们先去休息。”顾寒尘故意支开白萋,白萋不是听不出,她跟上了北燃的脚步,到了一间干净的住处,北燃刚要离开,白萋就拉住了他。
“北燃大人王爷为何要专程在此处停留?”
北燃抬起手抵在唇边,小声“嘘”了一声,警告白萋不要多问。
“王爷在此自有安排,你们在此好生休息,记住别多问,也别多说。”北燃说完,离开了房间,听了北燃的话,春花多了几分紧张,白萋也注意到她的变化,就连春花都能意识到,就代表这一切都太过于明显了。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说的还挺渗人的。”
白萋微微摇首,“莫要多问,莫要多说。”
京中,肯定出现了什么情况!
第四十章
果然不出白萋所料,在驿馆一呆就是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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