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媚宠入骨 第125章

作者:李诗情 标签: 穿越重生

  床帐彻底被放下,隔绝所有视线。

  第二日一大早,姜染姝醒来后还有些愣怔,昨晚着实胡闹,硬是叫了三次水,凌晨才睡下。

  揉了揉略有些酸的腰肢,她老脸一红,这才慢吞吞的翻身,让半夏拿了花油来给她按摩。

  提起这个,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屯了一堆的花油,还没来得及开店,经历了生孩子、养身体、册封礼等,眨眼间半年就过去了,现在腾开手,一定要排上日程。

  这么想着,半夏已经取来玫瑰精油,慢悠悠的替她涂着,心里却有些不高兴,她今儿一早去御花园采鲜花,被永和宫的宫人给挤兑了,这就很难受。

  这季节有些燥,妃主不爱用香丸子,喜欢到处摆些鲜花,又美丽,又有花香,最是适宜。

  不光她这样,宫里头的主子们,但凡叫得上名号的,想要来掐花,谁也不会说什么。

  可偏偏今天早上,那个永和宫的小宫人可大声的训斥身边人:“你今年都二十了,戴的什么花?也不嫌害臊。”

  她还没想明白这中间有什么害臊的,哪怕五十岁呢,想要戴花只要戴的起,也是可以的,这样也太盛气凌人了。

  等对方若有若无的斜睨她一眼,接下来的话,成功的将她气成河豚:“这都是鲜嫩的小姑娘戴的,你这都二十了,咋地还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这放在旁处,也是一句正经对话,并没有什么,宫人欺负宫人,无故辱骂的事多了去,可这年龄确实有些敏感。

  还故意凑到她耳边说,这不是当着她的脸去骂妃主吗?可是她还不能回嘴,要不然怎么就她领了这话,上赶着总不是买卖。

  气的难受死了,她还一句话都不能说,这些话拿来污妃主的耳朵不好。

  这么想着,手下的力道难免重了,姜染姝回眸看了她一眼,瞬间就知道她情绪不大好。

  一个是她比较敏感,二个是半夏虽然扮得了深沉,但是在她跟前有些孩子气。

  “怎么了?”她漫不经心的问。

  她不问还好,一问半夏就有些撑不住了,小嘴叭叭的,将所有都说了出来。

  最后还总结道:“就算有孕又如何,最后生出来还不是个公主,有什么可高兴的。”

  姜染姝:……

  这重男轻女还真是刻在骨子里,生个公主开心炸了还好不好,为什么不值得高兴。

  “此话日后不许再说,公主也好,阿哥也罢,都是皇上的孩子。”

  也都是她的孩子,她担心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奴才们会用这种态度告诉明瑞,你是个公主,你就是悲哀的。

  半夏心里一个机灵,她就是气愤之下这么一说罢了,真不敢对明瑞公主有任何的不敬想法。

  “奴婢……”她想解释,却看到禧妃摆摆手,不愿意在听,不由得在心里给自己敲响警钟。

  姜染姝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解释,她时时刻刻敲打着,就因为半夏是她行走的代言人,基本上她的意思,可以确认为是她的意思。

  像是永和宫今儿的表现,卫贵人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旁人不知道,她自己还能不知道,可底下人这么猖狂,多半她也是默认了。

  左右只是流言,到时候身上来小日子,再顺手推舟的说不知道,一套无辜的组合拳打下来,再在皇上跟前哭一哭,说不定真给她个孩子呢。

  轻轻一笑,当初她也是这么盼着孩子,所以紧紧的勾住他,谁想到,一勾就是三年。

  起身后就听见三个孩子在哼哼,他们三个抱着一个小手帕,吸允出声音来了都,姜染姝有些莫名,这小毛病是什么时候惯出来的,

  她上前将小手帕抽掉,胤祄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小手,嗷的一声就哭了。

  他一哭,胤祀和胤禮一听,顿时乐开了,把手中的小手帕一扔,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手手开始狂欢一样飞舞。

  姜染姝哭笑不得,这幸灾乐祸的小模样,真可爱。

  挨个抱了抱圆乎乎、甜滋滋的肉团团,看着他们咿咿呀呀的踢腾着手脚,真是甜的人心都化了。

  她刚把三小只放下,两个大的就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张着肉短的小胳膊,奶声奶气的开口:“抱抱呀。”

  你一下我一下,我一下你一下,他俩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你,姜染姝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等忙活完这一茬,她的早膳已经凉了,只得忍着饥肠辘辘,让厨下再上一份。

  正吃着,安嫔含笑走了进来,看到她正在吃,那眼神顿时揶揄起来:“看来真是闹的晚,竟让你起不来。”

  这话一出,姜染姝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呐呐道:“姐姐说什么呢?”

  她接着又一脸正直的开口:“我是正经人。”

  安嫔手中团扇指了指她脖颈,调笑道:“显然皇上不是个正经人,瞧瞧你脖颈上头。”

  她一说,姜染姝赶紧拿出小镜子照了照,一看顿时羞红了脸。

  这可真是让人不知道往哪说理去,她生的白,平常也颇为自得,可放在这时候,就显得那晕红格外明显。

  星星点点的红梅在雪白的脖颈间绽放,乍一看还挺好看的,她有些发散的想。

  可这时候已经很热了,这些红梅着实遮不住,只得命人拿粉膏来,打算用粉给遮住。

  这个色是她自己调的,和自己肤色很相近,原本只是为了玩玩,谁知道真的派上用场了。

  当着安嫔的面,她对着镜子一点点把红梅遮住,看着对方睁大双眼,她有些疑惑的问:“怎的了?”

  安嫔看着那红色消失,一点痕迹都没有,不由得有些诧异,这时候的脂粉,这么薄薄一层,不可能遮这么好,她这是什么好东西,竟有这样的功效。

  “这……遮的不错。”她说。

  姜染姝含笑:“研究了许久,终于弄出来了,是不错。”

  她不是自夸,这东西她最费心了,原本是担心怀孕的时候会长斑,到时候遮一遮,也省的面白无瑕的她有了暇被人笑话。

  看着安嫔艳羡的眼神,姜染姝想了想,柔声道:“这个是根据我的肤色调的,跟你不和,若是想要,赶明我给你也调一盒子出来,只这个不能多涂,脂粉还是要按寻常的。”

  安嫔点头,从善如流的应下:“成,都听你的。”

  这么说着,她开始说起来意,说到底还是为着卫贵人而来,都说旁观者清,她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卫贵人之势着实担忧,就算是禧妃最得宠的时候,也做不到日日都能见到皇上。

  她那个时候,可是在乾清宫当值。

  这么想着,话却不能这么说,安嫔慢悠悠的,用一种略带着安抚的语调,细细说来:“她现今正新鲜,多宠几日也是有的,可这么快就有孕,也着实是个大威胁。”

  在最得宠的时候戛然而止,皇上只会想着她的好,念念不忘之下,等生完孩子,又是一步高升。

  姜染姝不置可否,她笑道:“太医还未确诊呢,不怕。”

  旁的她也不能说,总不能说,对方这样是她折腾的,让对方吃了多日泡发的木耳导致的呕吐,也不能说皇上压根不可能在一盏茶只能宠幸她。

  可这这样,看在安嫔眼里,那就是强颜欢笑,为了自己的心,不得不骗自己说对方没怀孕。

  毕竟谁都不肯承认自己失宠了,总觉得自己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要不要……”安嫔试探的看着她:“做掉她。”

  她话语冷冷,神色间杀气凛冽,一看就是真心话。

  姜染姝一滞,她纵然有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的意思,可也未曾主动要人性命,今儿竟被安嫔轻描淡写的说起来,不由得有些诧异。

  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那么得宠而没有被干掉,看来真的托了在乾清宫的福。

  “不必,八字还没有一撇,不值当。”姜染姝回。

  看着她眉目间的诧异,安嫔心中触动,看的出来,对方是真的没有要卫贵人命的想法,这么良善的想法,她是第一次见,不由得也有些诧异。

  人命在她心里不值钱,只要是竞争对手,她都能闭着眼睛铲除异己。

  她心中一动,有这样的高位妃嫔也好,不会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被直接干掉,想想也是,那些得罪过禧妃的人,并不会如何,除非是想要她的命,才会被她反击。

  安嫔掩下心中万千想法,只垂眸应道:“都听您的。”

  姜染姝点头,柔声解释:“不必为了她脏手。”

  她只能从这个角度解释,旁的竟无话可说了,从这次对话,她才真切的意识到,原来康熙觉得她纯稚,是真的。

  和后宫诸人比起来,她抛却那么多坚持之后,还是善良的不像话。

  这么夸自己一句,姜染姝目送安嫔回去,还来不及在心里叹息,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可以压低的时候还带着微微的哑,她向来喜欢听,只这会儿听来就略有些惊悚了。

  他来了多久,听了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康康:(* ̄︶ ̄)

第135章

  春风不燥,柔柔的吹拂着。

  她立在廊下,头顶是精致繁复的灯笼。她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看的出来她很不自在,尴尬的清着嗓子,歪着头不说话。

  康熙多了解她,一眼就看出来她的想法,只沉吟着开口:“朕刚来。”

  这是假话。

  可看她穿着黛紫色的旗装,上头绣着缠枝葡萄暗纹,婷婷袅袅的立在那,点漆似得双眸迎着光,温婉婀娜。

  在皇上心里,人命说最重要是最最重要的,可若说重要,他的皇位下累积着无数尸骨。

  一个想要自己命的人,你反过去要她的命,在宫里头是默认规则。

  可她不,简直纯稚的像是雪。

  明明轻易能染上色,在他刻意保护下,还是洁白无瑕一尘不染。

  不得不说,其中的成就感很棒。

  姜染姝沉默,她当即就借着皇上的势报复回去,对方生也好,死也罢,都是她的报应。

  能轻而易举猜出来的计谋,不是好计谋,不过她谋定那么久,也算是有耐心。

  宫中好几个宫女的死亡,都是对方在检测木耳有用没有,这样虽说更笃定些,可也把自己暴露出来。

  呕吐。

  除了她能反应过来,宫中许多不曾迎合怀孕说法的妃嫔,又何尝不是有朦胧猜测。

  在康熙宫中,此乃大罪,你若是不被发现倒还好,你若是被发现了,净等着挨收拾吧。

  姜染姝期期艾艾地上前,羽睫颤动,柔荑也小心翼翼地来勾她手指,抿唇笑的羞赧:“皇上。”

  康熙被她软的肝颤,原本就没打算责备她,这下更是心软的一塌糊涂,反倒来哄她:“安嫔说的有道理。”

  若是旁人,他必一顿呵斥,冷上几日让对方好好想想自己是谁,德言容功又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可逢上禧妃,他总担心对方太过纯善而受欺负,就算是生气了,也跟小动物似得,炸开毛装作很威势的模样,实则不过虚张声势,一戳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