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酋猫奴
鱼阿蔻改手握衣领,继续拳拳到肉的捶着,余光暼到三个二流子靠近,把破麻袋般的苟冬席扔掉,抬腿将其中一个二流子踹飞的同时,折起手肘向后用力撞去,给了想从后面抱她的二流子重重的一肘,两个二流子当即倒地不起。
拽衣服的二流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不仅不怕反而色心更重,越辣的女人才越有味道,挂着下/流的笑容靠近。
鱼阿蔻晃了晃脑袋,她现在并不好受,因高烧的缘故,整个人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生生的撕裂成两半,不止随时想晕过去,而浑噩的那半更是在慢慢的吞噬着理智。
她为数不多的理智提醒她,必须速战速决。
鱼阿蔻重重踩了自己一脚,醒了醒神后,猛然冲向拽她衣服的二流子,跳起身挥着左拳佯攻,见二流子果然条件反射的举起双手遮挡左边,嘴角轻勾,迅速挥起右拳砸向二流子的左脸。
二流子啊的一声大叫,从嘴里喷出两颗带血的黑牙,身子打着螺旋转往地面上摔去。
落地的鱼阿蔻紧跟而上,拽着二流子的衣领拉起他的上半身,一圈圈砸在他的腹部,直把人砸的五官错位,口歪眼斜,睁大着凸出的眼球晕了过去。
鱼阿蔻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右手上,刚才就是这只手拽的自己衣服,右腿注力重重的踩了上去。
清脆的骨断声响起。
晕过去的二流子立马痛醒,弹起上半身望着自己抬不起的右手,额头脖子上青筋暴起,斗大的汗珠顺着青筋往下滑落,张大着嘴呼痛却因腹痛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伸着脖子徒劳的无声嘶吼。
那两人被他这般模样吓得翻身坐起想往外跑。
鱼阿蔻出腿将两人扫倒,上去抓着两人的头撞在一起,‘咚’的一声闷响后,两人睁着斗鸡眼软绵绵的并肩倒了下去。
起身走到拽衣服的二流子面前,面无表情的歪头嘿嘿了两声。
随即拽着人衣领将其提起,开揍。
二流子毫无反抗之力的再次晕了过去。
鱼阿蔻拎着人抖了抖见他是真的晕过去了,眨巴眨巴眼睛,将四人排成一排,用脚将四人的双腿踢开成八字形,活动过右脚脚踝,将全身力气放到右脚,笑眯眯的从四人鼠蹊部踩了过去。
室内似乎响起了一道蛋壳破裂声,随之四只丑陋不堪、散发着恶臭的鸟魂飘起,在空气中烟消云散。
苟冬席四人变成了艹夂广。
“啊!!!”
惨叫声响起,四人动作一致的抽搐着四肢。
鱼阿蔻歪头甜笑,嘻嘻,沙袋们都醒了呢,真好玩。
再次手握成拳上前,拳拳到肉的捶下去,边捶边数着数,数着数着皱起了眉头。
“不对,这个少了一拳,阿蔻不可以这样喔~奶奶说做人要不偏不倚。”
随即补了苟冬席一拳。
钱娥看的手脚冰凉,血液滞停,她根本不明白这几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男人反而被鱼阿蔻放倒了?
不过她知道自己得马上逃!男人们都打不过她,自己更不是对手。
当即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往外走,中途没看路踩到了劳彩霞,劳彩霞醒过来后立即语气激动的问:“事办成了没?怎么没听到鱼阿蔻的惨叫?”
鱼阿蔻缓缓回头,歪着头甜糯糯的问:“钱主任你要去哪呀?别走陪阿蔻玩呀~”
一拳将沙袋揍晕,起身走过来。
钱娥望着笑的乖巧,眼珠子却转都不转一下的鱼阿蔻,吓得肝胆俱裂,鱼阿蔻这个状态不对!她肯定是被药疯了!
快走!快走!
然而双腿像陷入了水泥坑,抬不动分毫。
钱娥吓的面无人色,双腿抖的极速摆动,背对着墙壁的身子拼命往墙中挤,以望能逃离这里,看着越来越近的鱼阿蔻,控制不住的失了禁,绝望的闭紧双眼撕心裂肺的吼:“你不要过来啊!!”
鱼阿蔻气呼呼的嘟起嘴,“我就不,我就要和你玩。”
手伸了过去。
“啊!!!”
凌北归到达此地时,听到的就是这声惨叫,脸上瞬间褪去血色,不等车停稳便拉开车门冲去破庙。
刚踏进破庙,就见正中间的佛幔上倒吊着两个女人,鱼阿蔻正抓着土往不知是生是死的两人嘴里塞,嘴里嘟囔着乖乖吃饭才是好孩子,而她脚下踩着男人摆成的人梯,男人们的裤子全被血液浸湿。
鱼阿蔻听到声响回头,“咦,又来个沙袋?可是阿蔻好累揍不动了。”
跳下人梯,摇摇摆摆像小企鹅般走了过来。
凌北归怔住,这一切一看就知是鱼阿蔻造成的,但她这双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暴虐与黑暗,蒙着层迷雾的眼里,黑曜石般的眼珠依旧清凌透彻,让人想揭开那层迷雾,把黑曜石拿去与星光比辉。
这不是他记忆中的鱼阿蔻,那层迷雾应当是药效。
凌北归退到了1.2米外,这是人类潜意识里的安全距离。
将周身气场调成无防备,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蹲下来柔声问:“蔻囡是不是迷路了?老师送你回家好不好?再不回去鱼奶奶会着急。”
鱼阿蔻顿住脚步,歪着头眨巴着眼睛,“老师?奶奶?”
凌北归心下微松,表情转为八分柔和两分严厉。
“别贪玩快乖乖回家写作业,明天我要检查你的作业,若是写的不好我可要去找鱼奶奶告状了。”
鱼阿蔻摸着指虎嘟嘴,“可阿蔻手疼不想写作业。”
凌北归转身,将后背毫无保留的呈现给持有凶器的鱼阿蔻,无奈道:“行了行了我背你回去,你们这群娃儿们真是贪玩,老师不在后面盯着你们就不做作业,老师要是不再教你们了,你们可怎么办呦?老师总不能跟着你们一辈子吧,快上来让老师看看你最近重了没。”
鱼阿蔻笑声响起,“嘻嘻,真的是张老师,你没骗…”
凌北归听到不对,回头一看就见她站立不稳人向旁倒去,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人接住,打横抱起。
近看之下发现她双颊通红,额上鼻尖布满细密的汗珠,呼出的气息滚烫,身子更是热的灼人,脸上不自觉的笼罩出层寒霜,忙脚步匆匆的抱着人回车。
把人放在后车座准备退出时,却发现自己的衬衫被她紧紧攥住。
自己只穿了一件薄衬衫,脱了医院都没法进。
拧眉思索一瞬,重新抱起人去了驾驶座,单手紧搂着她,单手将车开的飞快。
路上察觉到她身子愈发滚烫,双眉难受的拧起,停下车拿出水壶浇湿自己,摇下车窗,见在夜风与水意下她舒适许多,面色稍缓。
打了串喷嚏后,开着车朝医院的方向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
飞蛾啊,你可长点心吧!
你说你图什么呢?
为了‘报仇’存款没了,被气吐血了,到最后没伤到阿蔻一根头发反而把自己折腾个半死。
啧,为你点一排蜡。
(你们有没有发现,你们永远猜不准我奇特的脑回路?抖二郎腿.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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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于蒙离的老远就看到了车灯发出的光, 只是灯光随着路况左右的摇晃,根据摇晃的程度能判断出车子必定开的十分的快。
跳下自行车,站在路中间挥舞着手臂大声唤着凌北归的名字。
等车子放慢速度到达身边, 忙凑到窗前, 看到凌北归搂住鱼阿蔻的身子,并用掌护着她的头防被撞到,扒着车窗急切的问:“阿蔻没事吧?”
凌北归望着自行车队冷声问:“医生呢?”
于蒙说:“医生准备东西再赶来太慢,我让吴同志去通知医院准备了。”
凌北归颔首, “你们谁有水?”
“我有。”
凌北归接过水壶再次将自己淋湿,离开前丢下句话,“谢谢, 谋犯在前面的庙里, 阿蒙你现在去找鱼奶奶,就说鱼阿蔻在陪你妹妹, 免得她担心。”
“好咧!”于蒙扬声对着变成小黑点的汽车回答。
凌北归到了医院,嫌弃担架太慢,直接抱着人进了准备好的检查室。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 医生诊断出鱼阿蔻并无大碍, 只是因药物发了高烧。
凌北归蹙眉,“这种药物可会对她造成什么后遗症?”
“不会,烧药虽是禁药, 但只要退了烧就无碍, ”李主任说,“先前她虽血液循环过快加重了烧意,但你及时的为她人工降了温, 她应当明早就能醒来,只是因用的是特效药, 所以她明天上午会浑身无力无法下床,这是药物的正常反应你无需担心。”
凌北归道谢,“辛苦主任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有什么紧急情况你再通知我们。”
李主任离去前忍不住的又看了眼病床。
哎呦,这凌教官和他对象长的可真好,而且小两口的感情也太好了,从做检查到输水,这两人就和连体婴似的没分开过,送病人上病床都是凌教官亲力亲为,连挂个点滴他都要紧紧靠在床边守着。
不过病人的名字和长相怎么都让他觉得这么熟悉呢?
小吴看着凌北归湿淋淋紧贴在身上的衬衣,迟疑了下,“凌教官,我们先回招待所换衣服吧?这样冷着你会着凉的。”
凌北归缓缓摇头,鱼阿蔻如今正是极度没安全感的时候,她在自己失去理智时戒心都非常强,那沉睡中的她同样会保持着一分警醒,而自己这个‘老师’若是这个时候离开,必会引起她潜意识里的不安与精神上的反弹。
“你帮我回招待所拿套衣服过来,再借把剪刀来。”
“是!”
凌北归垂眸看了眼衣服上的手,语气轻缓柔和的开始讲童话故事。
“从前,荆棘森林里住着位叫鱼阿蔻的公主,公主她勇敢善良,虽身处环境恶劣的荆棘森林,但她…”
鱼阿蔻许是知道故事的主角是她,降为绯红的面色上眉目舒展。
凌北归见她如此,眉目跟着舒展,讲着讲着脑海里莫名闪过那双掩着迷雾的眼睛。
他从不知有人的眼睛可以这般干净,哪怕身陷囵囤,意识沉睡,她的眼仍清澈到极致,若是褪去迷雾,会不会更美?
凌北归想到这看了眼鱼阿蔻,当即将声音放的更柔,一个故事接着一个故事的讲下去。
夜渐渐的深了下来,医院也安静了,唯有某个单人病房前传出男子的喁喁私语,如小提琴般的声线听着似是情人间的呢喃。
小吴与于蒙相伴而来。
凌北归接过小吴拿来的剪刀剪下被被攥住的衣服,见鱼阿蔻皱起小脸忙换下来的衬衫塞进她手里,口中继续讲着故事。
于蒙担忧的看了眼鱼阿蔻,“北归,阿蔻她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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