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酋猫奴
扬手、扭胯、侧滑,每个动作里都透着欢悦。
听到鱼阿蔻的敲门喊声,收回动作眉眼含笑的去开门,笑容在看到屋外背着药箱的白发老头时消失,面容瞬间僵硬。
鱼阿蔻见状更加笃定他是怕打针,忙哄他,“只是让尹老看看而已。”
凌北归:……
尹老抓着他的手腕号脉,随之疑惑的说:“没发烧啊。”
“不可能,他额头特别烫。”
鱼阿蔻再次踮起脚去碰凌北归的额头,两秒后收回手,“尹老您来摸下。”
凌北归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紧抿着唇不语。
尹老不信邪的上去以手背碰了下,见果然触之烫手,心中说着不可能啊,待看到凌北归发红的耳廓,脑内灵光一闪,望了眼鱼阿蔻,对着凌北归嘿嘿的笑了出来。
凌北归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尹老捋着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凌教官不是发烧,而是得了流感,必须隔离三天,所以熊猫这三天里你都不能来见他。”
凌北归眼底幽幽的望着尹老。
尹老挺着胸挑眉望回去,眼里说着你事后要敢报复回来,我就告诉熊猫你装病吃她豆腐!
凌北归:……
鱼阿蔻心里咯噔一声,急急的问:“很严重吗?”
尹老摆手,特别慈祥的说:“小问题,静养就好,所以你还是先回去,让他好好休息吧。”
鱼阿蔻闻言放下了心,笑眯眯的说:“凌教官那我回去啦,三天后我再来看你。”
“等下,”凌北归脑子一热,“我有句话想问下你。”
鱼阿蔻站定说好。
凌北归刚想张口,余光扫到尹老高高竖起的耳朵,抿着唇走出门外,“外面说吧。”
在走廊处站定后,五指收拢,干哑着嗓音问:“你,你觉得我如何?”
鱼阿蔻眨了眨眼,这个问题怎么问的没头没脑的,不过还是老实回答。
“很好呀,温柔、体贴、风流倜傥、才华横溢…”
她每说一句,凌北归的眼睛就亮一分,嘴角也翘的越高。
鱼阿蔻总结道:“是个好人,也是我的好朋友。”
凌北归的笑容当即破碎成片。
鱼阿蔻自认夸的很到位,笑眯眯的挥手,“我走啦,回见。”
“…恩。”
凌北归怔怔的站在原地。
“记得啊,三天,”尹老背着手往回走,边走边忿忿,“让你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就这样。
凌北归开始闭门不出‘养病’。
于古本以为他是病的很厉害,便去找尹老问病情,一问之下却发现尹老笑的十分古怪,眼睛一转觉得此事不简单,最后用一瓶好酒从尹老那套出了实情,得知他竟然是被迫养病后,差点没把大牙笑掉。
捂着笑的酸痛的腮帮子来找凌北归。
“我说北归,追小姑娘不是你这么个追法,首先你得把自己捯饬的越俊越好,你原先那样就挺好,现在忒丑,赶紧把脸上的易容洗掉,你本来就比人家小姑娘大5岁,再不收拾好看点,配不上人家小姑娘。”
凌北归捧着书神色漠然的说:“会用外表吸引异性的是开屏的公孔雀,我还不至于落到与动物相提并论的地步。”
于古挑眉,“你确定?别转头就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
凌北归语气笃定,“我绝不会做这种自打脸的事。”
于古心满意足的离去,又有好戏看咯!
度日如年的三天过去了。
凌北归一大早的就拎着糕点去鱼阿蔻的宿舍,刚想抬手敲门时,就听到鱼阿蔻清澈软糯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唔…如果非要说择偶标准的话,男方得脸好看身材好,年龄不能比我大太多,性格嘛,我们两个要合的来,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有不良嗜好,暂时只能想到这么多了。”
玫瑰声音惊讶,“你要求好低,我的标准是潘驴邓小闲,还有…”
凌北归眼睛闪了闪,收回手静悄悄的离去。
回到办公室后打电话。
“张浩,我有个朋友托我找向你要几张保养的方子,是保养脸部的方子,最好是见效快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凌北归:医生,我最近经常脸肿。
改改推了推眼镜:我看看……
半响后。
改改:这个角度这个伤势,你是自己打的吧?
感谢漫花小猫咪的营养液。
第86章
鱼阿蔻拎着梨膏去探望凌北归时, 发现他不仅洗掉了易容且打扮的格外光鲜亮丽。
内穿黑色无花纹高领毛衣,下穿深灰色笔筒长裤,脚踩龟底黑色抽绳低腰皮靴, 外罩铜绿色不规则长条纹及膝大衣, 衣领竖至下颌骨处。
他后腰线倚靠着桌沿,双手后撑在桌面上,两条大长腿脚踝处交叠在一起,满面春风的望着你, 蒙上泪膜的双眼似一潭幽深的水,自带含情脉脉,随着你步伐的走近, 他右侧嘴角越扬越高, 在脸颊出勾勒出道浅浅的月牙凹痕。
鱼阿蔻感叹,当真是皎如玉树临风前。
明明自己不是颜控, 却照样被他看的心头小鹿乱撞。
她在看凌北归,凌北归也在偷偷打量她。
少女浓黑的头发梳成两条长辫再折叠成竖一字形夾在耳后,露出整张如玉的小脸, 似蹙非蹙的烟眉下是那双能让人沉沦的黑曜石双眼, 此时那双眼里盛满了波光潋滟的笑意,令人忍不住跟着露出笑容。
其身穿浅棕色灯芯绒侧扣大衣,衣长及至两脚踝, 露出打底白色长裙的裙边, 走动间,裙边随着脚步左右荡动,似在脚边开出一朵朵盛开的花。
她就这样摇曳生姿的向自己走来, 一步步的踩在他的心尖上。
他想把自己的心变得更软,这样她才不会硌脚。
凌北归快步迎上前, 走动间特意撩了下大衣衣摆,近前后微微曲着腿降低自己的身高,让她能近距离看清自己的脸,放柔了嗓音问:“冷吗?”
鱼阿蔻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动作,“不冷,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凌北归面容僵了下,随之似是不经意的抬手拢了下额发,“已经好彻底了。”
鱼阿蔻把手里的梨膏递过去,“那我就放心啦,这是我熬的梨膏,我本想给你煮点汤,但宿舍没有厨具就只能熬了梨膏,你若嗓子不舒服的话就用它冲水喝。”
“谢谢。”凌北归紧紧握着梨膏瓶,声音柔的能滴出水。
然后自然的侧身,以手撑额露出侧脸的黄金比例,眼珠用力向眼尾斜,用余光观察她的反应。
鱼阿蔻眯着眼掩唇打了个哈欠,闭着眼以手拭去眼尾的泪花,“不谢,我走啦,拜拜。”
如今她不用上任何课又暂时不用出任务,闲的无聊便找天平换了几本小说,昨天打着手电筒躲在被窝里看了大半夜的小说,现在困死了。
凌北归撑额的手指小幅度的颤了颤,她来到后才说了69个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她没注意到自己的不同是不是因为身高的关系?
眼睛闪了闪,手伸到身后用手指将桌角处的搪瓷缸推了下去。
搪瓷缸瞬间落地,杯内的茶叶泼了一地。
鱼阿蔻转身,“怎么了?”
凌北归看着杯子离她的脚还有段距离,眼睛再次闪了闪。
“没事,只是不小心碰落了杯子,我来捡就好。”
装作弯腰去捡的样子,脚尖却似不小心般将踢了下搪瓷缸,见搪瓷缸咕噜噜滚到鱼阿蔻脚边,眼底的笑意一闪而逝。
“我来捡,”凌北归见鱼阿蔻弯腰,忙一个箭步窜上前,手指触到搪瓷缸时,仰起脸声音温柔的问,“没砸到你吧?”
看她望着自己惊讶的眨了眨眼,面上浮出矜持的笑意。
她注意到了,看来真是身高的关系。
鱼阿蔻惊讶的说:“没,不过怎么轻轻一摔缸面就掉了这么大块漆?”
这届搪瓷缸不行,质量太差。
凌北归笑意被冰封,手指僵硬的捡起搪瓷缸,低声喃喃着没摔到就好。
鱼阿蔻再次打了个哈欠,“我回去啦。”
“等等,”凌北归情急之下脑内灵光闪过,“你今天面上的雀斑好像没点好,看着有点假。”
鱼阿蔻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脸,“欸?真的?”
“远处看是这样,”凌北归一本正经,“我离近点看看。”
走进后低下头,神色认真的观察着。
鱼阿蔻看着猛然在自己面前的脸,眼睫快速的扑闪。
怪不得有人说男颜也祸水。
这样的一张脸突然出现在面前,这谁顶得住?
吞了吞口水,“假吗?”
凌北归望着眼前蔷薇色的唇,眼底眸色转为晦暗幽深。
此刻他心底突然窜出只火焰猛兽,猛兽烧的他口干舌燥,烧的血液沸腾到翻滚着咕噜噜的血泡。
猛向后退了一步,声音低沉嘶哑,“不假。”
鱼阿蔻再次打了个哈欠,“不假就好。”
“是冷的关系没睡好吗?”凌北归双耳廓红的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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