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金刚芭比 第2章

作者:非酋猫奴 标签: 穿越重生

  “阿蔻……”

  鱼阿蔻转身,眼神不善。

  王二流子搓着手,鼠头鼠脑的脸上挤出油腻腻的笑,“阿蔻在这玩蚂蚁呢?蚂蚁有啥好玩的?哥带你去玩点好玩的…”

  鱼阿蔻冷笑,头次用正眼上下打量着他。

  那眼神和屠户看案板上待宰的猪没什么区别。

  王二流子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想到鱼阿蔻的力气有那么一丢丢的退缩。

  但看着眼前小姑娘精致的眉眼和脖颈处露出的白嫩皮肤,色心顿时占据了上风。

  “哥带你去玩,你玩开心后,以后就跟着哥好不好?哥有本事能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下地干活…”

  鱼阿蔻调整角度站起来。

  王二流子惊喜的伸出手就想去牵她。

  鱼阿蔻对王二流子微笑,趁他一晃神的功夫,抬腿把人横踹到了五米远的杨树干上。

  王二流子翻着白眼、梗着脖子晕了过去。

  身子慢慢的从树干上滑落,摔到地上,腾起大片尘雾。

  鱼阿蔻等灰尘散去,从旁边的塌墙上掰下块土坯砖,对着王二流子的颈后拍了下去。

  昏迷中的王二流子闷哼一声,晕的彻彻底底。

  扔掉土坯,上前左手拽着他衣领,右手握紧拳头,拳拳到肉的揍下去。

  片刻后,看着手中鼻青脸肿的猪头二,又冷哼着在其三角部位补踹了一脚。

  大力女的主意都敢打,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心情巨爽的起身拍拍手回家。

  路上,心里由衷的感谢这辈子的爸爸,因为他,自己才遗传到了身大力气。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比力气更重要了。

  决定过年烧纸时,多给老爸烧点纸钱。

  *

  鱼阿蔻觉得投胎是门技术活。

  但显然投胎了两辈子,她还是没能掌握好这门技术。

  上辈子投成孤儿,好不容易长到二十岁,穿越了。

  这辈子倒不是孤儿,只是如今和孤儿也差不多。

  还在娘胎里的时候赶上了大暴雨,暴雨没日没夜的下了半个月,各家各户的房子都被冲垮淹没。

  鱼新村附近又连个山包包都没有,大家只能躲树杈上,一时间,稍微大点的树上都结满了人。

  老爸鱼石因为力气大为人又稳重,被上一任老村长委托带村里的几个孩子躲邻村的树上。

  没想到邻村也有逃灾来的几个傻13,刚好在他们隔壁树上,这几个傻13逃灾不带做好的干粮和水,而是揣了一兜子的值钱物什。

  暴雨没完没了的下,那几人在树上呆了三天就饿得顶不住了。

  自然而然把主意打到这边树上一大几小的身上,先是利诱,但见一个银镯子都换不到一个窝窝头后,这几人就起了邪心。

  老爸为了几个孩子,把命丢在了那场暴雨里。

  死前都不知道自己老婆张枝肚子里已经揣了个娃。

  老爸入土为安后,张枝才知道自己怀了孕,决定药掉孩子再改嫁,药都煲好了,被奶奶闻到了药味儿。

  奶奶跪下求张枝留下孩子,并许诺只要生下孩子,就给她打副嫁妆让她改嫁。

  张枝同意了,生了孩子能下床后,就扔下饿的嗷嗷大哭的她,带着掏空了奶奶棺材本而打的嫁妆,迫不及待的改嫁了。

  这辈子没爸没妈的她是被奶奶养大的,带着她和大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

  奶奶宋花,和死去的爷爷共有过六个孩子,只是年月不好,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三个。

  大伯鱼山,二姑鱼小兰,老爸鱼石。

  二姑鱼小兰嫁到了离鱼新村二十多里路远的西王村,逢年过节才会回次娘家。

  家里人多主要体现在大伯一家,大伯和大娘娘孙霞生了三儿一女。

  大堂哥——鱼海,几年前娶了大李村的李红,现在膝下两个四岁的双胞胎儿子,大儿鱼波,小儿鱼涛。

  二堂哥——鱼湖,家里人最近正在发愁给他说亲的事。

  小堂姐——鱼溪,村子里出了名的能干姑娘,地里家里一把手,虽只比她大两岁,可去年就有人托亲戚上门,透露出想结亲的意向了。

  小堂弟——鱼河,她的小迷弟。

  而在这个家里,最疼她的就是奶奶宋花。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半夜,夜深人静时,

  我猫汉三又偷偷的回来啦!叉腰得意笑。

  不过不造还有没有眼熟我的小猫咪们。

  如果还有熟悉的小猫咪们,首先对你们说声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废话不多说啦!开始上菜!

第2章 想到奶奶,鱼阿蔻心里浮上暖意。

  没爸妈又如何,她有个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的奶奶。

  对她来说,虽然这个年代缺衣少食、物资贫匮,还要下地挣工分,可她也觉得这日子美滋滋的。

  再说,物资贫匮也不怕,她还有个作弊器呢。

  她这次穿越是莫名其妙、毫无征兆的就在睡梦中穿了。

  变回新生儿的她一脸懵逼。

  以她这买500张彩票都中不了十块钱的非酋体质,竟然还能赶上穿越大潮?

  直到某天夜里,喝了半碗磨的细细的玉米糊糊的她,正睡得憨香时,梦到一个羞愧满满的男声:“不好意思啊!我弄错人了,这个留给你当赔礼吧!”

  然后她就被脖子上的凉意惊醒了,低头发现脖颈处多了根红绳,红绳坠着个铜质得迷你天平。

  抓着天平更是一脸懵逼,她很想问问那个男声到底弄错了什么,还有这天平有什么用,但那个男声再也没出现过。

  关于这个天平,她研究了七八年才研究出来有什么用,还是偶然一次发现的。

  天平可以变大以物换物,要换物品时,把准备好的物品放在天平其中一个铜盘上,心中默念要换的物品名字和要求,另外一个铜盘上就会凭空出现想换的物品。

  但换物有两个前提,一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不可以换,钞票更不行;二是拿来换物的物,只能是这个时代的东西,不能拿换来的物再去换物。

  而每次能换多少物,天平有自己的衡量标准。

  但她发现个规则,同样是三斤青菜,如果她把新鲜青菜枯黄叶子摘掉,再洗干净,摆的整整齐齐的放铜盘上,能换来两斤肉,还是要瘦给瘦,要肥给肥,要臀尖绝不会给猪蹄。

  而要是随意从菜园子里摘三斤青菜,直接放上去,天平只会给一斤半,而且给什么肉全看它心情,就算你在心里默念一百遍猪耳朵,到你手里的也有可能是猪腰子。

  只是她很少有用到天平的时候,毕竟一大家子没分家住一起,家里什么东西都是有数的。

  想到这,叹了口气,大娘娘她们闹分家对她来说也是好事,最起码以后可以借用天平改善生活。

  只是奶奶的心里怕是不好受吧,这也是往日里大娘娘找茬,她也当听不到的原因。

  鱼阿蔻刚拐进岔路口,隔着三家的篱笆院,都听到了她奶奶气愤的声音。

  “我们老鱼家八辈贫农!改g前是地主老财家的长工!改g后成分是根正苗红的贫农!我幺儿还是为了村里的娃没得命,丢下我家蔻囡一个人磕磕绊绊的长大,凭啥这中学名额就没我家蔻囡的了?”

  鱼阿蔻抽了抽嘴角,心下吐槽:奶,八辈贫农真没什么好炫耀的,真的,划成分时连个中下贫农都没分到,这只能说明鱼家祖上就没出过出息人。

  但谁让这是个我穷我骄傲,你富你该斗的年代呢!

  不过听这话音还有中学名额的事,鱼阿蔻加快脚步,快到家门口时就见她奶奶站在篱笆前单手叉腰,单手指着村支书王建房,那食指尖都快戳到王建房的鼻子上了。

  “这事支书你得给我个说法!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我家蔻囡学习好?你进去瞅瞅我家客堂北墙上贴着的奖状!我家蔻囡不过是身子不舒服几天没去学校,张校长都来我家劝我不要重男轻女不让娃读书!说我家娃出息以后能考上大学!怎么到你这,上下嘴皮子一碰,这城里的中学名额就没我家蔻囡的了?”

  左邻右居正做饭的主妇,听到这话也都站在篱笆院前附和。

  左边周婶子边在围裙上擦着手,边点头,“可不是!张校长那天来的时候我正在花婶家串门呢,他说他教过这么多年学生就没见过像蔻囡这么聪明的娃儿!还说了要是我花婶家里实在不富裕,只要肯让蔻囡上学,学费书本费他全包了!”

  右边栓大嫂接腔,“怪不得张校长能当校长呢,不止学问好,这眼神更好,蔻囡能不聪明吗?当年给她接生时我就看出来了,别的娃儿一出生就大哭,只有蔻囡板着张小脸,一泡尿滋的三尺高!”

  鱼阿蔻:……

  栓大嫂,我现在都长大了,你能不能别再把我落地就尿三尺高的事向别人普及了?咱村除了没出生或是不懂事的娃,还有谁不知道这事?

  还有新生儿落地就尿,尿得越高以后就出息的思想完全是封建迷信要不得!

  你天天去打谷场晃荡,就没看到围墙上刷着的“破四旧、迎新风”的白石灰标语?

  不敢再让她们聊下去,怕再聊下去她小时候尿过几回床都得被抖落出来,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上前,“奶奶,我回来了,支书叔怎么在这?是来送入学通知书的?”

  鱼奶奶一把拉过她,死盯着王建房磨着牙道:“蔻囡,你把你上回进城考试宋老师批卷后说过的话再说一遍,说给你支书叔听听!”

  其中支书叔中的“叔”字咬的特别重。

  王建房不敢直视鱼奶奶的眼睛,转向鱼阿蔻,面带慈祥的说:“蔻囡下工回来了?今儿个累不累?”

  鱼阿蔻摇头,“支书叔,我不累。”

  王建房脸上带着怀念,“也是,蔻囡遗传到了我石兄弟的大力,想当年,我石兄弟一天开一亩荒地都不带喘粗气的,花婶你不仅有个好儿子还有个好孙女呢!我石兄弟也是后继有人了。”

  鱼奶奶拉着孙女的手死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幺儿可是在地下看着我家蔻囡的!所以想欺负我家蔻囡的王八羔子最好掂量掂量!”

  王建房干笑了两声,明智的转换了话题,“蔻囡,花婶说的批卷是咋回事?宋老师又是谁?你给叔说说。”

  鱼阿蔻乖乖巧巧的回答:“城里一中刚传来今年非城户口可以入学时,张校长就带我进了城去一中考试,因为去的早考场还没有个章程,我就在教室办公室做的试卷,几位一中的老师当的监考,考完当场改的试卷,一中的宋老师说我进一中没问题,只要安心等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就行。”

  说完故作不解的歪头问:“支书叔,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王建房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强笑道:“你说你的试卷是一中的老师们一起改的?那怎么没听花婶说过?我只知道你去一中考试了。”

  鱼阿蔻略垂脑袋,声音带着害羞,“这事毕竟还没板上钉钉,怎么好意思叫嚷的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