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酋猫奴
鱼阿蔻乖乖点头,“谢谢孟医生,我记住了。”
孟医生看着乖巧的她,心中怜爱更胜,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小姑娘微黄的发尾。
“院长已经批了我申请红糖的报告,下午出院时你带走,回去后每日都冲杯红糖茶。”
鱼阿蔻抿嘴笑,“红糖我家有,就不占用公用资源了。”
孟医生心里感慨,不愧是小英雄,这思想觉悟就是高。
小姑娘肚子都填不饱,家里哪有余钱买红糖?看来等下得偷偷塞进小姑娘的筐里。
转过这个话题,细细的和鱼阿蔻说一些生理知识。
于古等人就是此时进来的。
鱼阿蔻连忙坐直身子。
于古看着她用白纱布包的高高的肩膀,快走一步上前拦住。
“不用坐直,你现在的肩膀可不能用力,不然骨头长不好。”
鱼阿蔻想打招呼,却不知该怎么称呼他们。
于古看出她的迷茫,笑着介绍,“我叫于古,是宋真的上司,这位是我的同僚李文同志,送你来的这位同志名宋真,另外这两位同志是…”
鱼阿蔻一一打着招呼,到于蒙时顿了下。
望着高兴到不行的他,曾发誓要揍他的念头烟消云散。
见于古明显是有事要和鱼同志说,两位医生悄然离场。
宋真和另两个同事,架起不愿走的于蒙走出去守门。
等病房只剩下三人时,李文取下前进帽,弯腰鞠躬。
“鱼同志,我代表所有人谢谢你,不管是被拐的还是目前来说安全的,前者你救了他们,后者你帮他们消除了一处隐患。 ”
“而我们更应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们过阵子才能把他们绳之于法,而这段时间差,我们并不能保证没有人再受害。”
鱼阿蔻被这么郑重其事的夸奖,弄红了脸,认真的解释。
“我只是凑巧碰到这事而已,换做其他人,肯定也和我的做法一样,只是那几人对我没防备,所以才会栽在我手里。”
于古笑的和蔼可亲,“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知道了,如果你没有救人锄恶的心,以你得情况,肯定能轻轻松松的逃脱,而不是奋起反击,如果你不是力气大,这次恐怕会是九死一生。”
鱼阿蔻想说,我就是知道自己力气大,才敢上的啊。
于古接着说:“你抓的这六人不是普通的拐子,他们是流窜了许久的犯罪团伙主力,这个团伙拐人手段高明,分工明确,俨然形成了一条独特的买卖链。”
“我们追了这群人许久,只是这群人太狡猾,逃亡时经常化整为零,行走于深山老林中,对我们的抓捕工作造成了很大的难度,这次追捕也是如此,不过短短的十天,他们就从千里之外的A城跑到了c城。”
鱼阿蔻了然,他们抓捕难是因为他们的顾虑多,既怕敌人狗急跳墙伤害人质,又怕大肆宣扬下会造成人民群众的恐慌。
再说如今并没有实名制一说,抓这种人的难度不亚于在大海里捞鱼虾。
李文想起某件事笑了出来,“她们这次本也是想干一小票就逃向N城,但菜花蛇看到你时起了贪心,于是就动了歪脑筋,为了你,她们准备了好几个计划,‘被抢’是其中最简单的一个,但没想到只是‘被抢’就把你引上了钩,也让她们始料未及的落了网。”
李文想到那些目前下落不明的被拐之人,脸上笑容又变回了凝重。
鱼阿蔻摸着自己的脸,满头黑线。
原来根本不是她误打误撞,而是对方本来就有预谋。
见气氛凝重,鱼阿蔻活跃气氛,“这么说的话,我觉得你们不应该感谢我,而该感谢我这张脸,多亏它长得好才能让菜花蛇心动。”
两个人看着小姑娘故意捧着自己的脸臭美,不禁大笑出声。
于蒙听着病房内传出的大笑,不禁呈八爪鱼状趴在门上,侧耳倾听。
心里好奇极了,里面到底说了什么,让他那一向严肃的二伯笑成这样?
宋真板着脸拉下了他。
于古笑完坐下来,“鱼同志,虽然你为民除了害,但我们并不能大肆宣扬这件事,因为我们目前不知道外面是否还有漏网之鱼,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起见,组织上只能给予你物质上的奖励,望你能理解。”
“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于古暗示道:“任何生活上的要求都可以。”
就算他不说,鱼阿蔻也想这么提议,倒不是怕报复,而是怕奶奶知道了担心。
这样想也是这么说的,“不公开正合我意,我不想家人知道后为我担心,至于奖励,我能不能要个锅?不用多大多好的,八寸的铁锅就好。”
鱼阿蔻挠着脸害羞,“我实在没法用沾着人血的锅煮饭。”
于古和李文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别的要求,不禁瞠目结舌。
“就、就这样?”于古坐的笔直的腰前倾,“别的呢?比方说你这次受了伤得好好补补。”
就差摇着小姑娘的肩膀明示,你快点要财物粮食肉营养品等。
鱼阿蔻摇头,笑眯眯道:“谢谢于同志好意,这些我都不需要,本来就是件小事,我要铁锅做奖励已经是厚颜了。”
于古急切的还要再说,被李文扯了扯袖子。
怎么这么死脑筋?她不主动要,难道他们不会主动给?
鱼同志既然能做见义勇为的小英雄,肯定是思想觉悟高的好同志,怎么可能会狮子大张口要这要那?
于古收到李文挤眉弄眼的示意,冷静下来,恢复到先前的沉稳模样。
“虽不能大肆宣扬,但组织上会给你颁发张见义勇为的奖状,理由是你抓住了抢劫犯,毕竟你今天在街上追人时,有被许多人看到,”
鱼阿蔻感受着隐隐作痛的肩膀点头,这样也好对奶奶交代。
于古压下心中那个火热的想法,不停说服自己这孩子还太小,自己不能过早提起那事。
起身和李文再次鞠了个躬,“那么鱼同志,我们就先去处理别的事情了,稍后,宋真同志会为你办理出院手续,以及送你回家。”
鱼阿蔻听到回家两字,饿的瘪瘪的肚子立马应景的叫了声。
捂着胃不好意思的说:“不用了,我家离城里很近,我自己能回去。”
“你肩膀受了伤,不能背筐,”李文戴好前进帽,正了正帽檐,“别说背筐,你回去也要静养,别把骨裂不当回事,养不好你这辈子就毁了一半。”
鱼阿蔻应下,心里却有点疑惑。
她刚刚看了检查报告呀,明明是小骨裂,为什么医生和两位同志都说的很严重的样子?
两人这才安心出病房,站在门口商量了会后,李文大步向外走去弄物资。
于古交代宋真去办出院手续。
想了想,拉住迫不及待想进病房的侄子,转进旁边的无人病房。
关好门,沉声喊着口号,“稍息立正站好,向前看齐!”
于蒙条件反射的站的笔直。
“于蒙同志,组织上要交给你一个很重要的秘密任务,你有没有信心办好?”于古知道怎样说能让侄子重视,所以故作神秘的问。
于蒙期待的看向二伯,声音响亮,“有!”
于古黑脸,“小点声。”
从口袋掏出20块钱塞过去,“于蒙同志,组织上需要你把小英雄送回家,并在以后的日子里和小英雄交好,记录下她的美好品行让我们学习,你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能!”
于蒙美滋滋的接过钱,就算二伯不说,他也会想法设法跟鱼阿蔻做好朋友的,不然怎么和她学功夫?但有钱不拿是傻子。
想想觉得不对,“二伯,我怎么觉得你说的好像是暗中观察?”
“胡说!我是让你记录她的美好品行,”于古伸出大手捂住侄子的嘴,“再说我们不能让英雄寒心,如果你时刻注意着她,这样她生活上有什么困难的话,我们就能第一时间得知解决,你懂了吗?”
于蒙眨动着眼睛,表示自己懂了。
可这和暗中观察有区别吗?
于古松开手,“对了,北归和鱼同志同村,这次你顺便去看看他。”
“真的?”于蒙惊喜,“这就是缘分啊!说明我迟早得认识鱼阿蔻,不过二伯你怎么知道?”
“今天是北归报的J,凑巧我在J局和地方上做交接。”
“那北归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他交代完情况后就走了,”于古嘱咐他,“另外关于这件事,我们对外的说法是鱼同志见义勇为,你别说漏了嘴。”
于蒙拍着胸脯保证,“二伯放心吧,我嘴最紧,肯定不会说出去。”
于古颔首,确定没什么遗漏之处,疾步离开去忙。
于蒙屁颠颠的跑去病房,自来熟的道:“阿蔻,我送你回家。”
鱼阿蔻嘴角抽动,“我们没这么熟,请你叫我鱼同志。”
“谁说的?生死之交都不熟那怎样才算熟?”于蒙反驳,“阿蔻?你能不能收我做徒弟?我知道我身体不好练不了武,但只要练的有你三成功力就行。”
“我真的不会武,只是力气大点。”
于蒙不信,“不可能!就你这瘦成鸡仔子的身板,难道只凭力气大,就能揍趴几个壮汉还全身而退?”
“我知道了!你练的功夫是不是不能外传?连亲传弟子都不行?那我娶你好了,这样你能教我了吧?”
鱼阿蔻果断无视他的话,下床整理皱起的衣服。
耳尖的听到微弱的脚步声在病房门口停下。
鱼阿蔻拉开门,就看到宋真举着手准备敲门。
宋真提着筐愣了一下,随即恢复,“鱼同志,手续已经办好了,这是病历表,以后每个星期你都得来复查一次,让医生检查骨头的恢复情况。”
“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鱼阿蔻收好病历表,“恩,我们走吧。”
见两人不喊他,扭头就走,于蒙连忙跟上,边走边数落两人无情,絮絮叨叨的好似只嗡嗡叫的苍蝇。
回去坐的还是那辆绿色越野车。
因为晕车,鱼阿蔻坐在副驾驶,开着车窗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情况下,晕车的症状减轻许多。
这样看来还是坐车舒服,要是那只叫于蒙的苍蝇不再嗡就好了。
鱼阿蔻一路上被吵的,几次想出手拍死这只苍蝇,又强迫自己忍下。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就进了村,村里的路况不好,宋真开的很慢。
鱼阿蔻本想这里下车的,被宋真板着脸拒绝,表示一定要送她到家门口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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