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浣若君
“说。”
“能不能往后再不提前世,前世的那个聂博钊,我要能把他揪出来,我打死他。就算打不死,也要劈了他那根歪叉子。”就是捅破她□□的那根歪叉子。
陈丽娜前扬后合,笑了个乐不可吱。
不过,等她要去小卧室记账的时候,就发现,聂博钊把小卧室的门给锁了。
“你这家里,也就小卧室里还有点儿东西,有孙工原来的日记,账本,还有书,我还得记下这一天的总开支了,你锁门干啥?”拽着把小锁子,陈丽娜就不明白了。
“安河山当初可是两弹一星时的苏国翻译,掌握着咱们共和国物理学领域的核心资料,你和他,应该是在当时高中的联谊会上认识的。他女儿的名字里有个娜字,而正好你叫丽娜,又爱好俄语,于是他就和你主动通信,教你俄语语法,还给你寄过很多俄语书籍。小陈同志,安河山同志或者只是把你当个笔友,但是万一有苏修,或者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想办法接近你,并且获得了你的信任,那怕他在信中漏出只言片语来,你能套取的,可就是非常重要的情报。”聂博钊开门见山,就说。
好吧,他终于开始谈她那个笔友了。
曾经住在塔城的安河山,也是一位曾经留学苏国的学者,俄语翻译。
“怎么样,他现在过的还好吗?还在塔城了不,要有时间呀,我真得再见他一面,他还说过,要我到了塔城,他一定要邀我跳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呢。”
聂博钊心说这大姑娘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她要真是伪装的,哎呀,那可真是,伪装的太完美了。
“安河山曾经在信中,给你讲述过很多两弹一星研发过程中的经历,你也应该知道,在研发过程中有多少科学先烈们,为了共和国的强大,为了人民不再作亡国奴,牺牲在这片土地上,葬身在戈壁大沙漠里。而他们牺牲小我,为的是什么?是像你,像卫民,二蛋这样的孩子们,都能平安的成长,是为了我大中华永不受外夷列强的瓜分,你生在新中国,还是大学生,我不跟你讲大道理,因为你都懂。你不说你的来意也没关系,但往后,我的书房你不能再进了。”
“那要是我愿意跟你睡呢?我想问什么,你会说嘛,就比如说,你工作领域中的核心机密?”其实陈丽娜翻过了,他的书房里,跟工作相关的东西很少。
他这人一直谨慎,在家就只是看论文,看学术资料,不会把自己工作中的机密文件带出实验室,那怕一步。
“那我此刻就把你抱着扔出去,扔木兰农场下面的排碱沟里去。”男人立刻说。
陈丽娜笑眯眯的望着她的老男人,呵,真年青啊,又挺拨又帅气。
后世的时候,她总觉得,他穿着妥贴的西服,在跟外商们用流利的英语交谈的时候最帅。
嗯,现在她觉得,还是会给孩子洗PP,会义正严辞的,不为美色所诱,保护国家机密的男人更帅。
第22章 岳母上门
本来第二天就是周末了, 按理到了这个时候, 油田上都是一六制,上六天班, 周末休息一天。
但是聂博钊休不了, 听说是切列克堤那边又发生了两方隔空交火的事儿, 给领导们赶着军训去了。
虽说北方人普通体格高大健壮,油田上又还是个各民族混居的地方, 但是听王姐说, 就算那些以健壮著称的哈族同事们,军事训练的时候,体能也不及聂博钊好。
所以,他虽是个科学家, 但在油田上的临时作战指挥部,还是指挥员呢。
临时作战部演习, 都是荷枪实弹全幅武装的,要是真正的边防关兵, 那当然是禁区。油田上的临时作战指挥部, 因为就在三十里外的沙漠里演习,家属们要去去看个热闹,领导倒也不会有意拒绝。
王姐还想拉着陈丽娜一块儿去看他们作战训练,陈丽娜给婉拒了。她给聂卫民的棉裤还没衲出来。
孩子一天急的直在炕上翻筋斗, 立等着出去玩了。
一早上, 紧赶慢赶衲好了一件大棉袄儿, 才咬了线头, 聂卫民往身上一裹,嗷的一声就跑出去了。
临走时还高喊了一句:“小陈同志,谢谢你啊。”
隔着玻璃窗儿,陈丽娜见外头四五个男孩子围在门口,小聂卫民简直是,骄傲的跟只小孔雀似的,指着棉衣就说:“瞧见没,我妈衲的。”
好吧,在外人面前居然叫她是妈?
孩子一回头,见陈丽娜在玻璃窗里看着呢,羞的,一下就咬嘴唇了。
“那是后妈吧,我妈说了,后妈后妈,三天的热情,等过几天,有你好受了。”一个个头颇高的说。这孩子陈丽娜认得,是刘小红的大哥刘小刚,才七八岁的孩子,也没妈。
基地目前第一批职工的孩子们也就六七岁,听说小学今年才开,像刘小刚这样的孩子,每天除了闲游散转,就是跑到木兰农场,跟着那边的孩子们鬼混,总之,这孩子是个刺儿头。
小聂卫民大概是脸红了,哼了一声:“走走走,我不跟你们玩。”说着,他拉了几个跟自己差不多个头儿的小男孩儿过来:“来来,咱们一起玩,好不好?”
于是,大的几个野狗一样溜哒着走了,小的几个留了下来,就在院门外玩着。
陈丽娜毕竟新来,仨孩子也是她的责任,不敢放开了让他们撒野去。
就这么在院子外面玩,孩子玩,她也放心,倒还挺好的。
突突突的,外面慢慢儿由远及近的,就响起拖拉机的响声来,一听见这声音,几个跟聂卫民一起玩的孩子立刻就跟那小鸟儿似的,哗啦啦的全都跑了。
“大蛋,大蛋,你耳朵聋了不是,我问你,我的牛奶是谁拿的?”拖拉机声一停,就是一个尖利的女声。
陈丽娜本是在窗前坐着的,才要出门,就听见二蛋儿在那边炕上哭了:“不要外婆,我不要外婆。”
哄个孩子的功夫,外面的人已经吵吵开了。
“黄大娘,你不能这么动手打孩子,孩子有啥错啊你就打他?”
“他是俺外孙,我咋不能打他?”
“再是你外孙,他也没犯你的法,你就不能打。”
“俺打俺外孙,管你屁事。”
陈丽娜也没抱三蛋儿,让二蛋儿看着他,连忙就从院子里出来了。
一个顶多也就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穿的中山装,风系扣记了个老紧,一头二刀毛,顶上已经秃了,没掉光的地方,梳的那叫一个油光水滑,全贴在两鬓上。
这,肯定就是整个基地都闻风胆寒的孙母黄花菜同志了。
啪的就是一巴掌,她竟是直接就打到聂卫民脸上了。聂卫民这孩子呢,也不会叫,也不会还嘴,居然就任由她一巴掌一巴掌的搧着。
“俺咋说的,你舅一天要吃三碗奶酪,那奶酪是他的命,你倒好,居然就把牛奶给私截下了,俺就问你,你妈是咋教你的,你告诉俺,你舅是咱的啥?”
“咱的命。”聂卫民憋着嘴,居然就应合着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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