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浣若君
卫国好好儿—孩子,你给他撑场子,让他搞摇滚,苏向东,我是不是得感谢你?”聂工问。
苏向东扬起双手了:“领导,我只不过打了个电话,从南方叫了一班子过来,是你儿子自己非得要搞摇滚的,就为这,你要打我?
冷奇就笑了:“小样儿,摊子铺的挺大啊,你不会真以为我们啥也不知道吧,摇滚那玩艺儿,就是给坏分子,反社会们听的,而你呢,拿我们卫国好端端一孩子,给自己招揽群雄去了,是不是下一步你还想着,要逐鹿中原呢你?”
“书记你这张嘴,领导能当到今天,全凭我们这些人在下面苦死累活了你懂吗?”苏向东说。
冷奇气的:滚你妈的,你累我不累,我骂你还费口水呢。”
看俩人吵吵上了,冷奇眼看就要揍人,聂工就把他俩分开
“非法召集一群无业、无背景的年青人,然后给他们灌输些社会不公平,不公正,不法治的错误理念,时间长了,这些人就会真正成为一群反社会分子,你深知随着社会的变化,年青人普遍素质高了,《水浒》没用了,才会用摇滚的方式,来聚集一批人的吧?”聂工说。
苏向东摊了摊手:“那群人,就比如你家聂卫国,本身就是在社会上受排挤的那部分,只是我看到了他们,我伸出了手。
“可某一天,你要叫他们危害社会,他们就会去危害社会你要叫他们搞恐怖主义,他们就会行恐怖主义,而这是边疆,是恐怖主义盛行的地方,你拿我儿子做招牌,网络、勾结成团伙,你就是在搞黑势力。聂工吼着说。
苏向东气的冷笑:“是你儿子来找我的聂工,而且,我问心无愧。
“我管你有愧无愧,等着被起诉吧你。聂工说着,一拳砸在汽车门子上
苏向东才不怕呢:“我有最好的律师,可以帮我打官司,我还得说,聂工你,就继续瞧不起聂卫国吧,他能离家出走一次,就还能离家出走第二次,摇滚,那玩艺儿比毒品还能上瘾不信你看着。
冷奇气的不行了:“博钊,我把这货打死算了。
“打死咱得坐牢,不值当。”聂工说。
俩人把苏向东一通欺负后,开上车,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试车员很不爽啊:“领导,矿区这帮人怎么这样儿,冷奇那样的,还能做书记呢,我真替您报屈。
“马上改革开放,民营经济将会成为主流,咱将来是要做亿万富翁的人,不跟这帮又红又专,心里只有建设祖国的人置气,真的。”苏向东说着,开上车一点火:“不错啊,还能发动,咱这,真神车。”
连着在小陈家住了好几天,季超群惦记着自己的工作,想回了,但邓东崖不想走,而家里别人也就算了,顶多多个碗吃饭的事,矿区人少,大家都愿意招待客人,王姐和甜甜每晚下班,还主动跑来帮陈丽娜做饭呢。
不过,饶是这样,季超群也觉得自己该走了。
她本身是个不爱交际的人,习惯于安静,这个孩子整天呼来叫去,隔壁马还不停在嚎叫的基地,已经快把她给吵疯了。
“季阿姨,我求您了,再住两天,好吗?二蛋泪蒙蒙的,就
“阿姨真不能住了,阿姨得回上海了,再说,我们在你家住的也太久了,这不好。
“很好,真的很好啊阿姨,我们家的人都特喜欢有人来做客您要嫌马叫的厉害,我明天把马牵别的地方去,行吗?”
季超群是城里人,还从来没见过有人会这么热情的挽留客人的。
她觉得这孩子有问题啊:“小陈,你家这孩子,在舞台上那简直就跟个国王似的,下了台怎么这和胆儿怯,而且,我们是真该走了,我看你家聂卫国怎么就一幅,我走了他得上断头台的样子?
陈丽娜正在给葡萄疏果呢,就说:他怕你们要走了,他爸得收拾他,有亲戚在,人不好教育孩子的啊。”
季超群低声说:“我真不能留了,我妈给我介绍了一对象,我原来高中同学,同一个系统的,原来记着人不错,我得回去看看。
“怕比邓东崖年轻吧?”陈丽娜一听好奇了,就八卦开了。
季超群显然很有意思,一看闲极无聊的邓东崖竖着耳朵跟兔子似的在偷听呢,故意说:“跟我同龄,主要是身体健康,没什么毛病,三十出头的大小伙子吧,还没结过婚呢。
邓东崖有挺严重的胃病,这是老毛病了,不过到基地以后小蛋蛋看他胃不舒服,就熬一碗药给他,他吃了觉得自己挺好,现在跟邓淳一样迷信偏方。
而且他觉得自己真不赖啊,就算在床上,那是季超群自己不让他表现好吗,他哪里就已经不年青,不如人了?
而陈丽娜呢,很对得起她自己的至理名言,劝分不劝合:那赶紧回去见见啊,二婚找个头婚的,还跟自己一样年青,小季你有福气了。至于邓东崖,既然离婚了就不要藕断丝连的,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这对于邓东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啊,因为一离开矿区回到上海,人季超群会直接搬回娘家,前妻立刻就有人等着相亲,而且是连闺女一起带走,可怜他,明明儿女双全,难道要变成个孤家寡人。
于是,二蛋痛哭流涕的挽留,只差拽季超群的包了。
邓东崖一步三回头,看聂卫疆一直瞧着自家闺女,特不要脸的跟陈丽娜说:“现在咱们共和国可是男多女少,狼多肉少要不你再挽留挽留我,我将来跟你做亲家。”
陈丽娜笑着说:“我家卫民急着赶飞机呢,他的飞机不能耽误,你们既然一起走,就别黁磨蹭蹭了。要不是他是领导,她都得说:赶紧滚吧你,住我家连吃带喝,吃上瘾了你。
卫民点着了火,等不到人上车,憋火着呢。
这家子人,一点相亲相爱的感觉都没有,他都要出国了就没人来跟他作个告别,也不知道在干啥。
“对了卫民,到了矿区,把这折子上的钱取出来,你拿着并路上花。陈丽娜也是忙疯了,到这会儿,才记起聂卫民来把一张汇款单就给他了。
聂卫民接过来刚要装,突然一把拍自己额头上了:“妈,这是刘小红的笔迹,她居然在冬风市?”
“啊,你不知道?“陈丽娜反问。
聂卫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过刘小红可能是回阳山老家了,也可能是从此以后就不再见他了,但完全没想过,她会跑到冬风市去啊。
他一把把陈丽娜拽过来,在她脸上狠亲了一口:“妈,我谢谢你。
“这孩子,你没事儿吧?陈丽娜故意还说。
聂卫民扬着那张汇款单子,笑的就跟小时候站在大铁门上看陈丽娜的汽车从农场回来似的。
陈丽娜其实是故意等到这一刻才说的,年青人啊,路很漫长,她得让聂卫民这个很聪明的,想要什么都会易如反掌的得到的孩子,也知道,这世间总有些东西,是难求得的。
毕竟养了十来年了,陈丽娜看不出来吗,上辈子报纸上称情妇’,而那时候的报纸,对于措词还是很严谨的。
可见,聂卫民那怕喜欢,给予刘小红的尊重并不多。
那怕他真的爱她,到现在,没有亲口说过一句爰吧,没有给过那闺女准信儿吧。
她都把这孩子养这么大了,总得教会他,如何真正从心底里的,去尊重一个爱慕的女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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