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浣若君
“你们内蒙的领导,没换过吧,还是冯清,是不是?”聂工问季怀山
李怀山连忙点头:“是。但是,洪进步会给我打招呼,说不定也给冯清打了招呼呢,咱们现在可不是随便谁都能相信的时候,万一冯清…
“他曾经是我的学生。聂工淡淡的说:“不过,他在科研方面没什么专长,我就写了封推荐信,让他到政府职能部门去了。走吧,去他那儿,我得打个红色电话。
季怀山耍了聂工一手,挺忐忑的呢,还怕聂工也要刁难自己
没想到人聂工就全然的,没那个意思。
这回再出发,往北京,就一路畅通无阻了
金黄色的麦田里,永远闭上眼睛的苏向东,也给一起带到北京去了。
聂工他们坐着军方的车,先走了。
陈丽娜当然还得把自己的大货车给开回北京去啊。
上了车,虽然说不挤了,都有座位了,但孩子们都不高
卫星嘟着嘴,在安娜怀里躺着呢。冷锋手里拿着枚飞镖,好容易连抢带蒙搞来的啊,也没兴趣玩儿。
“你们吃过烤豆子吗?陈小姐突然就问。
俩大的没说话,冷锋就跳起来了:“小陈阿姨,豆子还可以烤吗?”
“六月,扁豆还没上浆呢,烤岀来甭提多好吃了。陈丽娜说着,把车靠边停了,那不正好看路边有片豆田,把几个孩子
带,悄悄儿的,下去摘豆子了。
“小陈阿姨,咱们偷豆子吃,农民伯伯会不会把我们当贼抓起来啊。冷锋头一回干坏事,又积极,又心惊胆颤的。
陈丽娜拿麦杄点着了火,正在烤豆子呢:“会,豆种子现在可贵了,甭看就这两把豆子,要在地里长六个月才能吃呢儿农民伯伯来一看啊,可得伤心死,因为要擀成面,他们全家至少能吃两天。
“还可以做豆面馓饭,煮扁豆粥,做扁豆雀舌面呢。”卫星接过一捧烤豆子,捏开一只吃了一枚,哈的一声:“啊,好香
卫民和卫疆俩,现在已经不是小害虫,而是大害虫了
大害虫聂卫民很有正义感的:“妈,好端端的为啥非得吃个烤土豆啊,我们小时候掏野鸭蛋,掏鸟窝你都让我们掏,就是不让我们到农场里偷土豆,偷豆子来吃,你还说,我要敢偷你立马就走。
说着,他盘腿坐了,扒拉开火燃成的灰,往里埋土豆呢。
陈丽娜给了他一把剥好的嫩豆子,就问:“香吗?
卫民撇了撇嘴:“能不香吗?”
卫疆笑眯眯的,也把自己的半把烤豆子给了聂卫民:“我小时候在农场,倒是跟着知青阿姨们吃过好多呢,她们自己舍不得吃,经常都会悄悄摘一把,烤来给我吃
这种炫富,真是让人又羨慕又嫉妒又生气。
卫星和冷锋都开始叫了:“啊,蛋蛋哥闭嘴,不准你再说啦
聂卫民把火盖到土豆上面,轻轻往上面架着麦杆子,低声说:“我那时候特怕您会走,真的。”
就为了保新来的妈妈不走,聂卫民从小就乖,坏事儿都没干过。
好吧,突然有一天,给妈妈带着干坏事儿,烤农民家的豆子了。
转眼,土豆也烤好了,从土里扒拉出来,陈丽娜一闻就叫起来了:“好香好香,昨天没吃够,害我馋了好久,有这一堆土豆,今天呀,咱们就可以吃个够了。
但就有这时候,远处有人就喊说:“老牲叔,老牲叔,有**害你家豆子啦。”
“哪个挨千刀的,敢祸害我家的豆子,哎哟,那可是娃们的口粮啊,你说现在的人,要把豆子你不会说嘛你去祸害。“有个老头子,哭着喊着,就从附近正在割的麦田里冲出来了。
陈丽娜把孩子们一拉,全躲进不远处齐人高的玉米地里面
“妈,那个农民伯伯伤心啦。
“小陈阿姨,我不该跟着你吃他家的豆子的。”冷锋也说。
正在割麦子的,给太阳都快晒焦了的农民伯伯,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啊,他们又不缺豆子,又不饿肚子,顶多只是馋,馋就偷人东西,真不好啊。
冷锋这孩子吧,冲动,而且吧,甭看他跟他爸似的,整天作咋呼呼的,其实心特软,这不,就准备往外冲,给人道歉去呢
谁知这时候,外面的农民伯伯突然就笑开了:“哟,丢钱時丢钱啦,烤豆子的人烤了我几把豆子,却丢了二十块钱在这儿呢,哈哈哈。”
冷锋首先回头,就说:“嘻嘻,小陈阿姨,二十块,能买地的豆子呢,还能买两筐土豆。”
卫星也说:“我们不该烤人家豆子的,诶,可是豆子真好吃啊,不过,既然妈妈丢了钱,就当是赔农民伯伯的吧,这样也挺好的。
陈丽娜等那割麦子的老头走远了,拍干净了裤子上的灰,说:“贪小便宜,就会因小失大,我啊,花了二十块买了个教训伯走吧,开车,上北京。
聂卫民扬起头来,长叹了一声。
他能看不出来吗。
分明,陈丽娜就是看冷锋和卫星俩太伤心,故意搞个偷豆子的事儿,混淆一下,想让俩小孩子开心起来呢。
他正因为自己看穿了一切而洋洋得意呢,卫疆捅了捅他的胳膊:哥,叹口气啊,这一路咱就说豆子,让妈觉得,咱全被她骗了,明白吗?”
这小家伙,那叫什么来着,从小到大,唯陈丽娜马首是瞻
陈小姐的小妈宝乖乖坐到了后排,一个个的,仔细的剥干净了烤土豆的皮,先给了陈丽娜一只,再给了一直闷闷不乐的安娜一只,然后,才给卫星和冷锋俩剥着。
六月,窗外掠过的,丰收的,金黄的麦浪啊。
陈丽娜突然就想起上辈子的苏向东来,也是1986年,她在乌鲁见到的他,似乎也是一头白发。
那时候,他正卯足了劲儿,要欺负她,抢她好容易接手重新盘活的企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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