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捅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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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既然Théo说自己是问题目的,众人只好让他靠近明夏,但又不敢真走开,怕他其实是别有用心,便仍然围在一旁。
但过了一会儿,他们就发现,Théo哪里是别有用心,根本就是一心研究数学理论。
没看他站在明夏身旁,问题目的语气那叫一个礼貌又虚心,看着她在草稿纸上写下的式子那叫一个眼睛蹭亮,甚至在听那个和明夏一起来的华国女生喊了明夏一句“明姐”之后,还特别好奇且热情地学习了一下“明姐”要怎么用华语发音,然后也喊“明姐”。
Théo一脸“你们不懂”的表情,开口,语气得意洋洋:“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比如我现在对素数的综合计算更加理解了,也顺带着懂了许多梅森素数方面的理论。”
众人:对不起,是他们内心阴暗了,想得太多,果然八卦传闻不能全信。当然,对于学术舔狗的世界,也是他们过分低估了。[仰望大佬的眼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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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Clément提醒了一下时间,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久了,明夏赶忙打住,和十分不舍的大家说了句“再见”,便从教室里走出来,准备离开教学楼区域。
在走廊拐口的时候,明夏遇到了一个浅棕色头发,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茶色眼眸宛若琉璃,在阳光下,盛满了晴朗,明明应该是温柔绅士的模样,却莫名给人一种精明感。
看到明夏,他弯了弯唇,露出浅浅的一个笑:“这位来自华国的女士,您在IMO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演讲我看过了,非常精彩。您的眼睛也非常漂亮,像是沉沉星空和无垠大海,想来,您的思想应该更为浩瀚和美丽。”
闻言,明夏笑了下,礼貌地道了句谢,便离开了,却没注意到男人颇具深意的眼眸。
巴黎第二十二大学的对面,一间客人并不多的咖啡馆内,顾回舟坐在靠窗的位置,白衬衫笔挺,袖口挽起,露出大气的银色腕表,面前的咖啡散发着浓香,窗外是车水马龙,他的眼神却始终都不集中,好似只是静静地看着校门口,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才突然集中起来,目送她和温雅柔两个人离开。
“哦,顾,绅士的确是一种非常好的素质,但是,追女孩的话,绅士可不是最好的选择哦。”来人说着法语,语气带了调笑,正是明夏方才在楼梯处遇到的那个茶色眼眸的男人。
“Raphal。”见明夏已经坐上了车,收回视线,顾回舟和他打了个招呼。
这次,顾回舟来法国,是为了拓宽自己的投资的领域和跨国区域。早在上个月底,他已经去尼斯和戛纳谈妥了几个投资项目,现在是收尾了,准备回国,这才联系了早些年认识的Raphal,因为他和巴黎第二十二大学,包括波尔多第三十三大学的校方都很熟悉,也认识相关部门的许多人,办事方便,想着要投资给他们大学。
但他给这两所大学投资的目的倒不是为了盈利或者名望、剩余之类,而是为了之前想过的,要帮明夏实现她的所爱,努力对华国的历史文化进行宣传和发扬。
国内的,他投资的公司比较多,再加上明夏上个月才帮华国拿了IMO的冠军,在网上风头正盛,包括“永春漆篮”的市场销量也被带动不少,人脉和资源都摆在那里,他想要继续动作的话其实很容易,便主要还是要先在国外是谁。
巴黎第二十二大学的历史专业在法国排名第二,波尔多第三十七大学的历史专业则排名第一,而法国作为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他边想着能不能通过大笔金额的投入,使得这两所人文类高校可以安排更多的华国历史的相关专业课程,也在学校学生的学习之中。
正如华国的历史专业学生,不可能只学华国自己的历史,其他一概不闻,那就太闭锁了,对世界史也要有所了解,法国的历史专业学生也一样。
顾回舟所想的,就是在可允许的范围内,相对增多他们学生对华国历史的学习,而这两所顶尖人文高校的带头作用,对相关学校的影响,也是比较大的,这算是一个持续的投入和铺垫。
至于和同样来法国进行英语交流的明夏正好撞上,倒是纯属巧合。
这几天,父亲莫名特别焦急,不管说什么,时不时就要提一句明夏,他才意外得知明夏竟然也来了法国,便趁着来了巴黎的时候,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店等着,就为了看她这么一小会的功夫。
认识顾回舟这么多年了,是商业合作上的老朋友了,也比较聊得来,算是彼此互相了解。但是,在Raphal的印象中,连顾回舟和异性说话的印象都没多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为了一个女生,就主动改变了自己生活的节奏和原则。
以前,顾回舟来法国,都是为了参加拍卖会,将他们国家曾经被抢或偷走的文物,以正规的渠道和方式,光明正大地拿回去,要不就是来和他们国家的文物修复师交流一些文物修复方面的技巧。
东西方的文物修复原则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一个是修旧如旧,另一个是觉得,修过的和原来保存下来的要有明显的区分和标识,但在技术手法上,毕竟都是文物,适当的交流还是很有必要的。
但这一次,顾回舟虽然也参加了一场文物拍卖会,帮华国买回去了两个清朝的瓷瓶,近一个月几乎都待在了法国,却基本都在奔波于各种投资、学校、以及莫名其妙的一些新项目的提出,还都是明显会亏本的那种。
关于华国历史的完全就是免费的撒网式推广,相关正在准备要卖的周边也是极为讲究原则,比如汉服,必须要求形制,所用的材料必须好,但价格却很良心,一整套加起来,比成本还要低一些,换作人民币,也就一两百的事。
当然,这只是前期,后面的宣传起来了,到底要如何,就是后面再说的事了。
一直是公益性地宣传,几乎不盈利,且不说顾回舟的财力吃不吃得消,就说心态上,他也是不乐意的。
吃亏是福,但是,这个亏,或许是受到了明夏的影响,即便心态一贯是比较平静的他,也只愿意吃祖国同胞们的。
Raphal到不是很关心顾回舟都做了什么,他只是觉得,能让顾回舟这种对文物以及文物修复简直沉迷的人,竟然愿意把精力匀出来处理这些事,还考虑到了这么远、这么复杂的许多事,明夏这个华国女生就真的很让他好奇。
这个女生,也才18岁而已,对已经25岁的顾回舟而言,其实还很小,却能使得一直对异性敬而远之的他如此喜欢。
她真的就这么有魅力吗?
“可是,顾,你在这边看,她甚至都不知道你来了,也不知道你正在做的事,这样好吗?”Raphal忍不住问道。
“Cela ne compte pas.(这不重要。) ”
Raphal也是顾回舟认识比较久的一个朋友了,再加上,他也无意隐藏自己的情感,便很坦言:“重要的是,我喜欢她,并且,享受这个为了她付出的过程。”
长睫微翕,他不自然地说着不擅长的情话,眼眸中流淌着着深刻的眷恋,随着认真的话语,一点一点的,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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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回国的最后一天,明夏他们便没有了安排,不需要再去学校交流,可以自由活动。
从小时候起,温雅柔就一直觉得法国是个很浪漫的国家,也很喜欢雨果写的《巴黎圣母院》。她早就去过很多次巴黎圣母院,但这次来交流,还是表示要和明夏去巴黎圣母院参观一下,拍拍闺蜜照什么的,机会难得。
原本,明夏打算一整天都去学校的图书馆看书,最后,实在拗不过她,只得决定,半天看书,半天陪她。
巴黎圣母院位于塞纳河畔,几排大圆柱将之分为五个殿,透过廊上的这些窗子,一束束阳光宁静地射进堂内,让人的心也不自觉沉静下来,尤其是玫瑰花窗,非常精致华丽,玻璃折光,仿佛殿堂都是琉璃制成,绚烂斑斓。
明夏很喜欢这个玫瑰花窗,觉得很漂亮,还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
一个身形微胖但面容很和蔼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问她是不是也喜欢这个玫瑰花窗,有没有兴趣一起聊会天。
方才,明夏菜被玫瑰花窗惊艳到,此时,听出他应该也喜欢这个花窗,虽然觉得很感兴趣,但总觉得有些过分巧合了,便想着拒绝,但一旁的温雅柔却是已经答应了下来。
温雅柔英语很好,却不是很擅长法语,说得有一点慢,明夏又说得比较流利,便只能充当两人的翻译,渐渐的,倒是也加入他们,和男人聊了起来。
他们聊巴黎圣母院的历史,也对玫瑰花窗的历史提到一些,它在13世纪建造,18世纪的时候被稍作修复过,上面刻画的,是耶稣基督在童贞女的簇拥下行祝福礼的情形。
明夏喜欢历史,说得很尽兴,却没有注意到,中年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愈发的欣赏。
“你的法语非常流利。”聊了好一会儿,男人才止住话头,笑着道。
明夏笑了下,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