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主保命日常 第22章

作者:我梦西洲 标签: 爽文 穿越重生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要件外衣都得看严子墨的脸色。

  呵,人生, 么得钱,也么得爱情。

  唐诗下了轿凳, 眼前才刚扫过高悬着的匾额,思绪就被一声年迈却不失硬气的“诗儿”打断。她寻声望去,就见石狮子的一旁立着两位身形一般的男人,远远瞧着还真是分辨不出来, 俩人具体生的相貌她是看不清的。

  唐诗喜欢摸黑看话本, 夜半时分之时灵感更是蹭蹭蹭地往上涨,经常一写就是好几个时辰,长期下去眼睛能有好就怪了。

  唔,唐诗忽然意识到个严重的问题, 她好像分不清哪个是她爹。

  唐诗求助地看了眼严子墨, 严子墨正指挥一旁的黑虎和其他下人把车上的礼物通通搬下来,压根没注意到她。唐诗无法, 只好先甜甜地应了一声,具体哪个是她爹等到时候近一些再看吧。

  果然,她这边话音刚落,那处的一个人便先夺步冲了过来,只到唐诗眼前才堪堪停住,而后那人眼里竟然含了点泪,不住地上下直打量唐诗,好似能看出唐诗是不是少了一根头发似的。

  老国公头发花白了大片,额上的纹“一波三折”,一双尖锐的眼也因年岁渐大而混浊,如果不是老国公打扮华贵,看上去就和寻常老者无甚区别。

  这五官……瞧着和她就没半分相似的地儿,大概原主是随了她娘才能长得这般艳绝京城。

  “诗儿,我的乖宝,可算是回来看爹了!”老国公瘪了嘴,拉过唐诗的一双柔夷,一连轻拍了她手背好多下。

  管家也在一旁搭腔:“是啊小姐,老爷一直挂念您,听说您要回来,老爷高兴得觉都睡不成了!”

  唐诗抽了帕子,轻揩了下老国公的眼角边的泪珠子,声音里带了点撒娇和依赖:“女儿也念着爹呢,就怕回来频了您还要赶我呢。”

  “这说的哪里话,你能回来爹高兴还来不及,要不是你嫁了人……”

  正说到自己乖宝嫁了人之时,那个“夺”了她爱女的活靶子就信步而来,拱手行了个礼,瞧着倒是低眉顺眼。

  “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唐诗察言观色,严子墨一席话说的不卑不亢,但仔细听来声音没有对她般的那么冷,眉眼间也颇为恭敬,眼里却步步是打算。

  他是想讨好老国公的!

  老国公嗯了一声,满心都在他爱女身上,哪里管这外姓人说的什么。

  “这是些补身子之物,”严子墨指了黑虎手里的半个人的礼盒,“这一幅是之前岳丈大人一直在找的牧童赶牛图。”

  “小婿派人四处辗转,终是在鄂州一位老收藏师手里的求得了这副画,还请岳丈笑纳。”

  老国公眼都没抬便道:“好好好,有心了。”

  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说完严子墨又被晾在一旁了,完全融不进父女相见的其乐融融之氛围。

  唐诗都看不过眼,严子墨也未免太过卑微,热脸贴了冷屁*股不说,还得继续这么贴一天。这也大概就是现世报吧,她在严子墨这吃闭门羹,严子墨在原主的爹这又频频碰壁。

  反正她也想在攒够钱跑路之前刷刷好感值,不放就送个顺水人情与他。

  唐诗一双眸子骨碌碌一转,小巧的鼻子微微曲起,嘴边不满地耷了下来:“爹,相公为了给您找甚破画花了不少心思,您也不看上一看!”

  话音未落严子墨身形一顿,捏着袖口的手渐渐收紧,眼前这人是为了自己说话他原以为自己那般冷漠与她,她该是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和她爹倒苦水,让老国公整治他才是,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严子墨满眼都是唐诗嬉笑娇嗔的鲜活模样,一时间看得有些发神。

  “这才嫁出去多久,老陈,你看这水啊就收不回来了!”

  老国公冲管家一摊手,一脸的无奈。话虽如此,老国公心里甚是欣慰,看来这小半年两个孩子相处得还算不错。

  不过他女儿样貌好家世好家教好,哪个傻子不开眼瞧不上他的掌上明珠!

  “在这干站着做什么走走走,进去说!”老国公抽了抽发酸的鼻子,拉过唐诗入府,严子墨蹙了眉连踱步跟上。

  ***

  铜镜,奁盒,木施……唐诗刚一踏入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将军府里的那个小院里,但一旁的看着面生的丫鬟足以证明唐诗确实现在的处境。

  这里,原来就是原主未出嫁前的闺房啊。

  原主还真是随心所欲,将军府的房间设置竟和她自己的闺房相差无几。

  真是天助她也!

  唐诗不由松了口气,在丫鬟胆战心惊的目光中自信地踏进了房内并娴熟地走到铜镜前打量着那只一模一样的奁盒。果然,构造也是分毫不差。

  “先下去吧,别在这候着了,看着就心烦。”唐诗似柳叶弯的眉一皱,没好气儿甩了下手中的帕子,甚是不耐。

  她是要在恶婆婆和严子墨面前洗白,自然是要极尽讨好狗腿之事,怎么也要苟活到攒足本钱跑路之前吧。可在国公府就不一样了,原主自小*便是无法无天的主,要是她对着这一帮丫鬟也要和颜悦色那她就在掉马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小丫鬟哪里还敢多待,颤着声应了句是,忙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唐诗见小丫鬟走出了院子才彻底松懈下来,软了身子摊在床上,嗅着一屋子好闻的梅花香。

  屋内的炉火生得旺,梅花的香味渲染得更足,一路的车马劳顿让唐诗早已不知身处何处,唐诗轻轻叹了口气,一只戴了白玉镯子的小手便摸到了连摆放的位置都不差分毫的方枕。

  “嗯?这么高?”

  甫一枕上去唐诗就觉得不对,这方枕怎的比之将军府高了小一块?而且,这个触感倒像是......

  唐诗猛地睁了眼,直起身子去摸那方枕,果然......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看是什么鸭

  猜中的小可爱有红包哦!

第30章

  “柳郎, 今日一别不知他日可否再相见,你可莫要忘了我。”

  “柳郎,今儿碧水湖旁的花开得正艳, 你若是能来, 轻轻几笔便能勾勒出其中的美。我想你了, 想你的眉眼, 想你的玉面,更想你微风拂过卷起的发丝缕缕。”

  ……

  剩下的几张也就是以“柳郎”二字开的头, 这又是原主写给哪个情哥哥的!还我想你,想你的眉想你的眼,唐诗现在只想原主死得再惨烈点!

  话虽如此唐诗还是捡了剩下的几封一一看过去,美名其曰学学真正的古代人是如此文艺表达思念之情的,提高文学素养。

  “诗儿, 这是我刚刚让丫头们给你买的茶果子,就你爱吃......”

  思女心切, 对着自己女婿那块木头疙瘩又甚是无趣,老国公未纠结多久便不讲究待客之道将严子墨丢在客厅里,还小气地搂了一盘子茶果子去瞧自家乖宝。

  原主自小没娘,老国公也是不易, 朝堂上谨言慎行, 回了家还要对爱女倾注所有的爱,是以原主都到了快要婚假之时老国公还是出入原主闺房,只是一般没什么事老国公也不会去。

  他有小半年没见到自家宝贝女儿了,不肖半日宝贝女儿又得跟着姑爷回去, 老国公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了。

  “呀……”

  唐诗卸下防备正看得入迷, 老国公的一声诗儿惊得唐诗一个哆嗦,她轻“呀”了一声, 手腕下意识一抖,手中信纸便飘纷纷扬扬落了一地,卷起一丝灰尘。

  老国公尚未看清那是何物,唐诗已经飞快地蹲下身子一张张地拾起收进袖子里,但还有几张零零散散地落在角落里。

  唐诗急出了满头的汗,手下的动作也丝丝慌乱,原主这是多思君成狂啊,都快写成话本了,她根本捡不过来!

  老国公一看,不就是几张纸吗,他连忙劝道:“诗儿你躺着,爹来给你收拾!你快快躺着,吃点茶果子,剩下的爹来!”

  老国公可舍不得让自己宝贝女儿受累,连放了托盘大步过去,堪堪停在一张信纸前。

  “爹!”唐诗的一声大喝镇住了老国公,唐诗稳定下情绪道,“您别动,我自己来,您去堂屋歇着吧!”

  唐诗话未说完,那张薄薄的,联系着唐诗小命的信纸就已然夹在了老国公的两指之间,老国公迈了一步,又拾起了落在他脚边的另一封信。

  唐诗愕然,好半晌说不出来话来,眼也不眨地瞧着老国公手里的那两张纸,乱了拍子的心跳声越发慌乱。

  “这孩子,都是嫁了人的人,还像个小孩儿一般不让人省心!”

  老国公说着俯身一把拽过了唐诗手里的信纸,唐诗没有防备,就只来得及攥了个角,旋即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信纸落在老国公的大掌中。

  “爹……您放在桌上吧,我自己收拾就好。”唐诗背过手,两手纠结又烦躁地绞着手里的帕子,语气也略微急迫。

  她怎么有种当年初中情窦初开给喜欢的小男孩写情书被自家父母抓个正着的慌乱!

  还好老国公只是拿了没有窥探,唐诗勉强安慰自己先别慌,待老国公走后她就赶紧烧了这堆“罪证”……

  老国公察言观色,故意逗她:“乖宝,怎的这般紧张是不是里面写了什么小秘密不告诉爹啊?”

  唐诗却蓦地僵住了,咬着唇眉头紧锁,脑子里飞快地合计该怎么回答才不会太脱离原主人设。

  老国公一捋胡子,感觉此事不简单,他自己女儿他还是了解的,一心虚就好咬唇不敢看他。老国公将视线定在手里的一沓信纸上,目光一紧,旋即一手飞快地上下翻弄了两下。

  唐诗回过神来,心道不好,急得直在老国公面前跺脚,而后惊呼出声:“哎哎哎!爹,爹!您别看啊,这都是我,我在路上捡的!”

  老国公沉了声音唤了她一声“诗儿”,唐诗定在原地,要说的话都卡在嗓子眼里,不敢再随意插话。

  老国公难得目光阴沉地瞧了她一眼,手里的一沓信纸在他手里翻了一遍又一遍,入目一个个的“柳郎”看得老国公眉头紧锁。唐诗察言观色,老国公的喘息越来越重,眼见有暴怒的趋势。

  不是说老国公对原主百依百顺,宠到无法无天的吗,她连这个最后的盾牌都要失去了吗?

  老国公一声叹气:“柳郎柳郎,又是柳河那个穷书生!”

  老国公说罢一掌将那一沓子信纸拍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唐诗不由得跟着颤了一下,低眉顺眼跟在老国公一旁站着,也不敢言语。

  自老国公的话里唐诗掌握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原主信里所倾慕的“柳郎”,便是原主嫁给严子墨之前藏在心里的那个白月光,也是唐诗烧了的白帕子的主人。

  老国公少见地动了怒,坐在凳上吹胡子瞪眼,不一会儿还是心软了对着唐诗又是一顿苦口婆心。

  “诗儿啊,爹同你讲过了,他就是个成不了气候的穷书生,读书画画的钱还要靠你接济,这样的穷书生爹怎么能放心把你嫁给他呢!”

  “你这不是要爹眼睁睁看着你受罪吗!”

  原书里这原主白月光也是极命苦的一个人,家徒四壁学业不顺,活了不到二十五便肺痨而死,作者只一笔带过着墨不多。

  要是老国公当真一时心软将原主嫁给柳郎,那唐诗可以选择穿过来的第一天就自我了断了。

  是以唐诗瞧着老国公,真心实意地说道:“爹的苦心诗儿都懂得,诗儿也很满意现在的日子,不敢再有别的想法。”

  老国公连连侧目看她,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诗儿啊,爹知道你在婚事一事上一直对我有怨,可爹是真的不能看你去过那穷日子啊!”

  唐诗乖巧地点点头,她也不能允许自己穿成一个寡妇。

  看了眼四周,老国公忽然压低声音道:“乖宝,这信……姑爷也没看到吧!”

  肯定没有啊,连她自己都是第一次见。

  见唐诗摇头,老国公舒了口气,他也是男人,自然知晓严家那小子看了心里该有多窝火,那他乖宝这日子怕更是水深火热。

  “这信我给你收了,你莫再去想那个穷小子!姑爷那里你也莫要过于放肆,你爹我啊……都快没脸见姑爷了!”老国公一甩手,眉间忧愁之色可见。

  “知道了,爹。”

  唐诗忙不迭道,老国公果真对原主疼爱,处处为原主着想。

  老国公话锋一转,神情一变,又道:“诗儿,府里你那个婆婆,可有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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