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梦西洲
唔,福宝应是又长肉了,才两岁多,她就快抱不住了。都怪她爹, 哪次入宫不是训斥她给福宝备的菜色太少了,嚷嚷着让御膳房加菜, 就是在她带着福宝背书之时偷偷给福宝塞零食。
这老一小,哪一个都不让她省心!
“飞……飞!飞高高!”
福宝似是很喜欢这种腾飞在半空的感觉,还高兴地努力伸直了两条小胳膊,在唐诗的怀里扑腾来扑腾去, 随了唐诗的一双媚眼笑起来弯弯的, 让人看了就欢喜。
除了唐诗。
这臭小子长相样貌,性情个性,无一不是随了她,才两岁就古灵精怪得很, 但要一旦顽劣, 任性起来,那不讲理的气人样子真真是和严子墨别无二致。
“皓煜!”唐诗将福宝放到地上, 虎着脸喊了福宝的大名。
福宝嘴里吐着泡泡,顿时就呆住了,肉肉的小短胳膊老老实实地背过去贴在身后,动也不敢动,偶尔偷偷瞄上唐诗那么一眼,大眼水汪汪的亮。
福宝哼唧了一声,小脸皱成了个包子,完了,他亲亲娘亲只有在很生气很生气的时候才会喊他皓煜的,而且还凶巴巴的!
福宝看了圈周围的漂亮姐姐,白嫩的小脸红成了个猴屁*股,哼唧,好看的小姐姐们都在笑他了
娘亲凶凶!
福宝嘴里又吐了个泡泡出来,大眼睛骨碌碌一转,拿出了他仅有的的看家本领——扮可怜博同情,小小软软的身子挂在唐诗腿上就是不下来,嘴里还一个劲儿地糯糯地喊着“娘亲娘亲”。
这招儿在严子墨和她爹那里真是百试百灵,但在唐诗这里是基本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唐诗在糖宝圆鼓鼓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记,蹲到和福宝平齐的高度,板着脸刮了福宝高高撅起的小嘴巴一下。
“乖乖站好,不许乱动!”
福宝哪里是个安生的主儿?小娃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两条小短腿在原地倒腾得欢实,软糯糯的小身子不断靠近唐诗,圆滚滚的肚皮都贴到了唐诗的小腿上。
“要娘……要娘,抱抱!”福宝这句话喊得格外响亮,“抱抱……抱抱就听话!”
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唐诗从不轻视,福宝这才几岁啊,就被严子墨和她爹惯成这样了,以后还了得?唐诗狠狠心,将福宝拽开,喊得比福宝还要大声:“抱抱也不可以!”
“哼唧,”福宝胖乎乎的小手揉着眼睛,哭腔渐重,“娘亲坏!”
唐诗不理,坚持和福宝讲道理。
“娘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福宝是男孩子,男孩子要有男孩子的样子,不可以掀姐姐的小裙子,也不可以在姐姐们忙的时候去捣乱……”
这些话唐诗自己都要背下来了,她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翻来覆去地叨咕着。
“宝宝,宝宝知道!可姐姐们喜欢宝宝!”福宝哼哼唧唧地和唐诗做最后的挣扎,姐姐们喜欢他,他才和她们玩的!
福宝自指缝里一直偷瞄着娘亲的眸子古灵精怪地转着,不知道小脑袋瓜里又在想些什么主意。
唐诗心累,叹了口气,下一刻就见福宝眸子噌地一亮,两条小肉腿跃跃欲试地就要绕过她就要奔着她后面冲。
“福宝,你要去哪儿?娘和你说话呢。”
虽然福宝两条小短腿跑不快,但下了火的天儿,唐诗又心里着急,一个步子起猛了,头晕目眩之感便猛地袭来,唐诗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晃晃险些栽到地上。
“娘子!”
“皇后娘娘!”
几声惊呼一齐喊来,下一瞬唐诗只觉一坚实有力的臂膀牢牢托住了自己,以免自己栽到地上。
“快去拿凉汤过来,寝宫里的冰多加一些,你几人去请太医。”
是严子墨。
想到儿子被他惯成那样,唐诗心里的火更大了,恨不得当场撒手人寰!
“相公别太大惊小怪了,我这是心病加急火攻心,不用烦请太医了。”
严子墨却并未理会,只单手抄了唐诗的腿弯,一把将女子抱起。可怜唐诗眼前的那阵黑还未散去,又平添了一股子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压得她胸口泛了一阵恶心。
“唔,相公你快把我放下来,我抖好多了。”
严子墨只强硬地摁下了唐诗不服输的小脑袋,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充斥着唐诗的鼻腔,带着和严子墨一样的霸道。
一旁的萍儿和宫女们都在呢,严子墨这是什么样子,传出去也不怕落得个昏君的名声。
“回宫,萍儿你看好太子。”严子墨发号施令惯了,随便一句话都分外地有压迫力。
唐诗手脚无力,只能乖乖听从严子墨的安排,病恹恹地靠在严子墨胸前。严子墨稳稳地抱住她,朝着宫里走去,身后的婢女侍从忙不迭地跟上。
其实……她就是起来猛了,有点低血糖而已!
“爹爹,飞高高!飞高高!”
福宝哪里知道他亲亲娘亲是犯了低血糖,有些晕而已,还以为他爹爹是在和娘玩“飞高高”的游戏,两只小肉掌拍得格外用力,嘴里还乌拉乌拉地喊着。
“嗯,爹在和娘玩飞高高的游戏,宝宝最喜欢看的,福宝喜不喜欢?”
说着严子墨还幅度颇大地抱着唐诗转了半圈,唐诗紧紧捂着嘴,但那股子反胃的感觉更甚。
“高高!再高一点!”福宝果然喜欢得紧,在萍儿扑腾得’欢实。
在看到自己宝贝儿子高兴,严子墨面儿上也终于露了一丝笑意。
唐诗却怕对儿子百依百顺的某人真的会丧心病狂地把她举得更好,斥道:“别晃来晃去的,我’头晕,我恶心!”
她还委屈!
严子墨却只盯着福宝笑得一脸慈爱,嘴里“嗯嗯嗯”地好一顿敷衍唐诗,眼神胶在福宝圆滚滚的身上未离开片刻,唐诗一时看入了迷。
曾几何时,这种腻死人的目光,只是她一个人的专属,可自从两年前的深夜,一个小肉团子嚎了第一声以后,一切就都变了……
成吧,自己的傻儿子自己怎么看都稀罕,她是不懂这一坨圆滚滚的肉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比她还好看?!
唐诗就这么莫名其妙吃了自己亲儿子的醋。
“你脚下看点路!”唐诗手下使力拧了严子墨一记,这要是把她摔个好歹可怎么办!
严子墨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了句“不会的”,旋即继续和他儿子进行爱的亲子互动。
唐诗:“……”
所以她到底是为什么要生这个儿子,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好儿子,一出生就抢走了她所有的宠爱,现在爹爹,严子墨,哪一个不是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
热浪滚滚,唐诗的心却是凉了个彻底。
不行,在孩子的教(争)育(宠)问题上,她一定要坚持自己的主见,和严子墨好好谈一谈!
***
果然是没什么大事,太医搭脉一瞧,吩咐身侧的小太医去剪了药就告退了,偌大的寝宫里却并不安生——
“爹爹,飞!飞!宝宝要飞起来!”
“宝儿你抓紧一点,爹爹带你飞高高!”
唐诗:“……”
这种场景每日都要重复上演,唐诗早已见怪不怪。
寝宫内,严子墨一身的朝服松松垮垮,脖子上还坐了个奶白奶白的娃娃,两只小胖手正紧紧把着严子墨的冕旒,兴奋得口水直流。
俩人玩得大汗淋漓,谁也没注意到唐诗黑得如锅底一样的脸。
“萍儿,”唐诗清了清嗓子,唤了萍儿进来,“把福宝抱下去!”
严子墨眸子一紧,有些不情愿:“为夫才下朝,才看见咱们福宝。”
福宝也转而紧紧搂着严子墨的脖子,俩人一副分不开的腻味模样,父子情深。
唐诗不吃那一套,冲着福宝勾了勾指头。
“御膳房的枣泥糕早就做好了,福宝想不想吃?”
福宝眼睛一亮,似是回味起了枣泥糕的甜味,声音脆脆地道:“娘!吃糕糕!”
早把严子墨忘到了天边。
唐诗甚是满意:“行了,抱下去吧。”
严子墨心情复杂地目送自己宝贝儿子一步步远离他的视线,直至消失不见,而福宝自始自终,也没回过一次眸子,反倒是因为自己要吃到枣泥糕而兴奋地拍手乱叫。
严子墨失魂落魄:我总感觉我缺少了点什么……
“相公你来,我有话说。”
严子墨点了点唐诗的小鼻子,打趣道:“怎么自己儿子的醋你也要吃?”
唐诗一把挥开,拉了严子墨坐下,好言好语道:“哪有相公你这么娇惯孩子的,福宝又是个男孩,以后少不得要继承大统。”
“福宝才两岁,就知道掀宫女的裙子了,哪次我教训福宝你不是在一旁扮好人!福宝知道你宠着他,都不和我亲了!”
唐诗还真是有点心塞塞,不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前世小情人吗,这要是个女孩儿,她都要捧在手里千般小心万般小心地宠着的,可福宝不是啊。
唐诗威慑道:“若不再教育,长大了还是这般顽劣模样,到时候有你哭的!”
严子墨撑着下巴,该是仔细听进去了,末了才低声悠悠道:“娘子你说得对。”
“那是自然。”唐诗欣欣然地点了点头,“那以后相公你扮黑脸,我负责安抚……”
严子墨:“我是说——”
“既然这样娇惯下去,宝儿难以继承大统,那我们就再生一个吧,”男子眼里藏着狡黠的笑意,“下一个孩儿为夫一定听娘子的,娘子想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
唐诗:“???”
“唔,这是白天!你少胡来!”
“娘子别动,乖,放松……”
“福宝一个人也挺寂寞的,我们再生一个,以后陪福宝玩。”
人间百态,如此清欢,怎敌她千娇百媚,甚是绝色。
一年年的光景就这样过去了,欢欢乐乐,喜乐安康。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会更一篇现代的吧。
第74章
唐诗一直以为这次聚餐是她第一次见到严子墨, 目前国内金飞奖最年轻得主,也是国内首位荣获此奖的90后青年男演员。
《第一毒妇》原本内定的女一突然染了水痘,靠着经济公司强大雄厚的实力背景, 正巧唐诗这一阵子又“风头正盛”, 曝光率话题度都居高不下, 隔三差五就占据x浪热搜榜, 这块蛋糕就好巧不巧地砸在了唐诗这个“幸运儿”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