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下晖/奶油泡芙酱
……
接下来,何婧明对家里几个人做了一番安排,该注意的事跟他们提点好了,也让他们别太多担心。
李嫂子每日都要做饭,不可避免要出去买菜,上次碰上那样的事她心里很不安,自然她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主子的事,她是怕主子会怀疑她,但何婧明知道了事情后却完全没有,反而劝导了她一会儿,让李嫂子感动的不行。
何婧明告诉她:“下次你出去,若那人还来找你,你尽管把钱收着,看她让你做什么事,回来再一一告诉我。阿柴你守着大门的,也一样知道吗?”
两人得了何婧明的准话,心都安稳地落了下来。
事情果然往何婧明预料的方向发展了,过了几天,又有人跟李嫂子这边搭上线,巧言令色再辅以金钱的诱惑,李嫂子佯装作为难的样子,几次推脱后,终于忍不住应下这件事。
对方见李嫂子这幅犹豫不决几次推脱的模样,反而更加放下新开,一点没有怀疑。
而阿柴这边,同样被人塞了钱,言及到时只需要帮他们开开门就行。
如此,敌人的双管齐下,里应外合算是完成了。
他们定下了一个时间,就在某天的夜晚。夜黑风高杀人夜么,干什么都方便,何婧明忍不住嗤笑,她同样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
就是不知道这次玩起来的结果会成什么样子?
既然是何澄明母家惹出来的事,何婧明就完全不手软用何家的人来解决了,她这屋子里的人拢共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也不抵什么用,何婧明也怕到时候会误伤,就给三人通通放假。
“你们几个先出去玩一天,到时候再回来。”
不料几人都摇头不肯,言明怎么能放主意一个人在这里。
“怎么可能我一个人,我又不是不怕死。”何婧明阴阴一笑,“说来,这回,我还要何澄明帮我兜着了,反正也是他家闹出来的,他不算冤。”
几人分明听出了何婧明话里的冷意,齐齐打了个寒颤。
何婧明其实暗地早早就跟南叔联系上了,到了这天,何婧明让景秋去把何澄明叫了过来。
这小子不知甚事,倒是听话的过来了。
“姐姐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儿吗?”何澄明一副懵懂摸不着北的模样,“景秋连个话也回不清楚,吞吞吐吐的,听不明白。”
何婧明瞥了他一眼,道:“有啊,前两天爹娘托梦给我,内容记不太清楚了,我想了想,大体是两老思念我们了,把你叫来,你今天晚上就莫回去了,我昨天去观音庙请了菩萨回来,今天我们就在在神龛面前,替父母诵经祈福,没意见吧。”
何澄明这才注意到这间房内侧果然供着一个金身的菩萨像,何婧明手上点了一炷香,上前几步,拜了三拜,然后供在了前面香炉里。
“没,我怎么会有意见,很应该替父母亲诵经的。”何澄明笑的很明朗。
很快,暮色四合,夜晚降临。
南叔带了二十个人躲在何婧明这宅子里,何婧明的房间最多,宅子小有宅子小的好处,极容易把守,何婧明不具备武力值,保证不拖后腿的情况下,安心地带着何澄明明在后院偏房里给何家父母祈福。
以至于当前院已经完成了一场瓮中捉鳖的好戏时,何澄明眼前的一本经文□□到高|潮部分。
等南叔带着一帮子手下帮着六七个人来突然进来,等候下一步吩咐的时候,何澄明完全是懵逼的状态。
“小姐,人都有抓住了,怎么处理?”南叔问。
何婧明笑了笑,道:“让他们招认画押,明天送官,然后……权权交由澄明决定。”
☆、第十七章
何澄明被何婧明话吓了一跳,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觉得事情可能不太对,便忍不住说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何婧明没回答,反而给了他一个类似于温柔的笑容,道:“没什么,一些小事,明天你让南叔跟你说说,就知道了,自个儿看着处理吧……好了,现在天也晚了,南叔带着这些人下去,顺带送澄明少爷回去。”
南叔点点头,得了吩咐,叫了何澄明几声,二十几号人带着刚刚生擒住的几个人,呼啦啦连夜往何家赶回去了。
何婧明身了个懒腰,院子里有些乱,现在却不是收拾的时候,人放松下来,一下子就犯了困,于是何婧明便也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何婧明起来后,才发现家里已经被景秋阿蛮她们收拾搭理得干净整洁了,根本看不出来昨夜里发生过什么事。
她舀了勺小米粥往自己口里喂,一边问:“你们几人都没什么事儿吧?”
“没,大家都挺好的,没出什么差错。”景秋回答。
何婧明安心了,又跟了句:“这个月多给你们发些工钱,跟着我受了惊吓,没什么补偿的,就拿钱压压惊吧。”她这话里带着笑意,几个人听了都笑了。
“谢谢小姐!”阿蛮实在最高兴的,多点钱就可以多补贴家里了,她家人口实在是太多了!
她这边喜气融融,何澄明那边气氛就不太好了。南叔毕竟是聪明人,他是何家的老人了,自然希望何家一切都好,知道该怎么说话,于是一字不漏,明明摆摆把这事儿挑起来说了个清楚,加上那几个被抓住后认罪画押,不存在诬陷,所以什么都明了了。
何澄明总算知道昨天晚上何婧明那个笑是什么意思,她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了。
他的母亲舅舅,买|凶|杀|人,雇杀手取他姐姐何婧明的性命。
厅堂内现在没一个下人敢说话,南叔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首,等着看何澄明的表态。
何澄明已经从杂乱纷飞的思绪中醒过神来,他冷着脸坐在太爷椅子上,一刻钟过去,一个字也没有说。
他拿手用力糊了一把脸,放下来后似乎已经冷静下来,摆摆手,说道:“去吧,把这几个人通通送去警署,杨树根是主犯,你们该怎么招供怎么招供,我不会再过问,也没本事包庇,至于我姨娘,就让她一直在乡下住着吧。”
“是少爷。”南叔平淡回答,随后人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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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回廊两道的杨树叶黄了一茬又一茬,风吹的叶子起起又落落,等终于落得光秃秃只剩个枝丫的时候,寒冬就来临了。
江都地处江南,寒气来的不似北边粗狂凛冽,反而像是万物细无声的,一种循序渐进的过程,等何婧明回过神来时,密密匝匝的冷空气已经全方位入侵包围了,仿佛钻进了骨头里,湿冷的,阴柔的。
前个月,何婧明去了一家修道院给流浪孩子送些日常用品。她并不信教,不信圣母玛利亚,不是耶稣忠诚的教徒,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同情心,认识伊萨修女只是一个意外。
何婧明也有大意的时候,有次上街不小心被小偷摸去了荷包,那天,正好伊萨带着布鲁诺出来采购物品,看见了,顺手就帮了她的忙,把钱包追了回来,布鲁诺是个黑小子,力气极大,抓住小偷并没有浪费多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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