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渲色芳华
秦宁喝完了,这次总算满足了,两眼笑得弯弯的,双唇因着水泽滋润显得愈发丰润诱人。
容衡的喉头动了动,突然也觉得有些口渴。
他出去也灌了两杯凉水才回来。
秦宁却已经在解衣服了,外袍、绶带和环佩扔了一地。
容衡下意识别开眼,沉声道:“陛下今夜不该在此处歇息,还是把衣服穿上罢。”
“那你说,我该在哪歇息?嗯?”
最后一个字,秦宁带着轻笑问他,鼻尖发出的尾音带着勾人的气息。
她并未停下,利索的将自己外袍都解了,只穿了单薄的寝衣。
娇媚的面庞,雪白的肌肤,玲珑的身姿,在烛火下近乎妖冶。
容衡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秦宁就算曾经有同他圆房的意思,却也从未这般大胆过。
不仅仅是容衡很尴尬,谢欢在梦境里看到秦宁这般模样,也觉得十分尴尬。
可是他并不能左右,这个梦本就不是他来主导的,他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他此刻也如容衡一样,面颊发热,心跳如鼓。
谢欢心里默默念着非礼勿视,想要从梦中醒来,可却只是徒劳,梦境里的一切还在继续。
在他眼前一幕幕上演。
秦宁似乎是看出了容衡想要离开,她已经抢先一步将他整个人抱住。
“你、你不想吗?”她在容衡面前吐气如兰,带着蛊惑,“你不想抱抱我吗?阿衡?”
这一把娇美的嗓子,仿佛棉柔的能掐出水来,让人听得皮苏肉麻。
她整个人紧紧抱着容衡,像一只八爪鱼一般,甩不脱丢不开。
容衡身子一震,呼吸顿时变得有些粗重。
“秦宁,你别这样。”他伸手想要推开她,可手才碰上她,隔着寝衣却也能感受到秦宁肌肤的温软,一丝丝温热渐渐从掌中传来。
容衡一下子像被烫到一样,手又缩了回来。
秦宁却笑了,“你怕什么?你是我夫君,就算碰了我,又如何了?”
她说着,居然大着胆子踮起脚想去咬容衡凸起的喉结。
整个人更是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不放。
“秦宁。”容衡侧首避开了,想要呵斥她,可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要命。
秦宁很喜欢他此刻的声音,说不出的好听。
容衡根本避无可避,分明喝醉的是秦宁,眼下失了分寸的却成了他,眼里、脑海里都是秦宁此刻尽态极妍的模样。
其实他对秦宁并非不动心,可是她做了这么多出格的事,他不能放纵她胡来。她为了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他也有他自己的底线。
可是今时今日,容衡觉得自己一直坚持着的底线并非如他想的那般牢不可破。
要不然他不会因着秦宁纳了个男妃就心神不宁,眼下她就在他怀里,他居然有那么一瞬想要成全她。
也成全现在的自己。成全了自己这些年,不敢想,不能想,难以启齿的夙愿。
秦宁除了他之外,谁也不可以对她做这种事。
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也都落入了谢欢眼中,与他来说太过于刺激。他甚至仿佛能感觉到秦宁的呼吸仿佛就在自己耳边。
谢欢猛然间想起他曾经有那么一瞬成为过容衡。他觉得自己不该再看下去了。
他要醒过来,他试着闭上眼,又睁开眼。
可是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被秦宁抱着,她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见他无力抗拒,退无可退的模样。
她竟然嗤嗤地笑了几声,那样的娇媚肆意。
谢欢心头一惊,下意识想推开秦宁,可这一推,却发现身上的东西轻的要命。他心下一颤,猛地打了个激灵,睁开眼来。
入目的是半明半昧的卧室,他这次总算是醒来了。
窗户外已经有了些许光亮,看来就快要天亮了。
谢欢这才发现,他刚刚伸手推开的原来是身上的薄被。
浑身的汗湿黏腻似乎都在提醒他刚刚自己梦到过什么,他再次体会到了刚才的尴尬和羞耻。
谢欢让人备了热水,他在热水里泡了一会,才觉得心情平复了许多,不由得又琢磨秦宁和甘松香的事情来。
那完全不像是梦见,仿佛他亲身经历了一番一样。
甘松香难道真有这样的奇效,还是每个人闻过之后都会梦见秦宁?
那冯清岂不是……
这个想法一出,谢欢猛地从水里站了起来。
不成,这还了得。
谢欢几乎是片刻也坐不住了,无论是被冯清察觉自己睡后梦见的那些的隐秘,还是秦宁出现字冯清梦里,他都觉得不能忍受。
他立刻让人去差了冯清过来,自己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心烦意乱。
真不该将甘松香给冯清。
冯清很快就来了,看上去还有些睡眼惺忪。他也奇怪啊,这一大清早,主子这么急吼吼的找他过来干什么。
可抱怨的话还是不敢说,恭恭敬敬的给谢欢行了个礼。
谢欢此刻已经恢复了以往平静的模样,看似不经意的问他,“你睡得不好?”
冯清如实答道:“昨夜内子发了高热,又吐又泄,折腾了一夜,小的几乎是一夜未合眼。”
谢欢暗暗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居然舒坦了许多。他点点头道:“那我给你的甘松香,你可用了?”
冯清“哎”了一声,露出几分心疼的神色,“用是用了,可忙了一晚上,哪还管得了这个,白白给浪费了。”
谢欢听罢对他笑了一下,十分体恤道:“既然这样,你就下去休息吧,今天暂且不用当值了。”
“啊?”冯清有些纳闷,丞相喊他过来,不是有事吩咐他做么?
谢欢抬眸看了冯清一眼,见他一脸狐疑,他缓缓道:“怎么,不想休息?”
冯清暗暗觑了上首的谢欢一眼,只觉得这一刻气势迫人,他忙说:“哪里,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随后忙不迭告退出门了。
等冯清走后,谢欢想着必须要找到秦宁,才能真正查清楚她的一切。于是在上朝前,他又加派了人手去查探秦宁的下落。
这日入夜,他看着盒中仅剩的一根甘松香有些出神。
经过前一日那梦里那件荒唐事,他有些犹豫要不要用。
最后他还是决定不用了,等找到秦宁也能问出个究竟来。
谢欢吹灭的烛火,躺上床。前几日燃了甘松香他很快便能睡去,可这一夜确是辗转反侧,无论如何还是睡不着。
更多的恐怕是好奇心作祟。
时辰都快要过子时了,他爬起来,还是取了甘松香点上。
香气清冽,随着烟雾在房内溢散,果真有效,谢欢很快就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这次却不同于以往都是秦宁来找容衡,在梦里,谢欢看见容衡快步走进一座宫殿,周围的宫人连宣报都来不及。
他面沉如水,似是忍着极大的怒气。
秦宁原本还在和一个武将打扮的人说着话,看见容衡这样进来,先是一惊,随即便察觉到他的不悦。
容衡目不斜视,就直直的看着秦宁,道:“你们都退下。”
那名武将似是有些犹豫,下意识看向秦宁,询问她的意思。
秦宁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殿内的众人才鱼贯而出,独留帝后二人谈话。
“你还想瞒我多久?”说着话的时候,谢欢看见容衡的手明显在颤抖。
秦宁同样也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她明显从容衡眼里看到了讥讽和不信任。这一刻,她只觉得心寒。有的人的心,就算她如何去捂都捂不热。
秦宁原本想要辩解,可是到最后她却笑了起来,缓缓道:“你看,你一听到消息,就来同我兴师问罪。你从未相信过我,秦睿一出事,你就觉得是我对他下的手,你说我为什么要瞒你?”
容衡被秦宁的话说得心中一窒,他确实是第一个就怀疑了她。可是秦睿才去封地不过半载,怎么会突然暴病而亡?
那般活泼生气的人,就这么没了。
若是秦宁愿意解释,哪怕是一句也好,他并非不能相信她。他说:“既然你问心无愧,那又何须瞒我?”
秦宁她想容衡是不懂她的,不懂她的爱是如何的小心翼翼。她是没有对秦睿下杀令,可她的心腹却瞒着她动了手,所以她才会害怕,怕就算如此,容衡也会怪她。
最后秦宁摇了摇头,看着容衡说:“你既然认定了,那又何须来问我?”
她说这话多少有些赌气,气他的不信任,更气他将她的承诺看的如此清浅。
她既然答应了他放过秦睿,又怎会骗他。
容衡看着秦宁,两人都静默下来,许久之后他才点点头道:“好,你的答案我知道了。”
他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身后,秦宁还是忍不住喊住了他,“容衡,我给你的承诺,从未想过食言。你要是真的恨我,便想办法杀了我罢,我等着。”
容衡脚步微顿。
没有想过食言,并不代表没有食言。如同他答应先帝,会护好秦睿,如今秦睿却死了。
他从未想过食言,可就是食言了。
容衡自嘲一笑,没有回头,抬步跨出了殿门。
时已至隆冬,容衡一个人禹禹独行在悠长的宫道中,显得无比萧索寂寥。
谢欢随着容衡的视线举目眺望,天色昏沉,前路茫茫,在这重重的宫闱里仿佛再也看不见天光。
他想,这或许就是容衡此刻的心境,压抑逼仄,无法喘息。
回到长宁殿,容衡一个人坐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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