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笑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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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正院的动静就传到了春华堂。
徐潜去当值还没回来,阿渔得了信儿,震惊道:“真走了?没人拦她?”
宝蝉摇摇头,一边喘气一边道:“我仔细打听过了,就二夫人去劝了,被容华长公主反手扇了一耳光,老太君那边肯定也得了信儿,但一点动静都没有。”
阿渔半晌无言。
容华长公主被徐演用那种方式羞.辱,她气得要走完全符合她的脾气,二夫人摆明是幸灾乐祸去的,挨一巴掌也不冤,可容华长公主离开这么大的事,老太君怎么没有出面?如果老太君去劝,容华长公主肯定会给她面子。
但老太君没有去。
想到这里,阿渔隐隐猜到了什么。
或许,老太君也想容华长公主离开这个家吧?
当母亲的,谁会愿意跟一个敢伤她儿子的儿媳妇住在一起?碍于建元帝的赐婚,徐老太君不好严惩容华长公主,现在容华长公主自己走了,老太君可能还松了口气。
“夫人喝口茶吧。”宝蝶捧了茶碗过来。
阿渔看到她,忽的心中一紧。
容华长公主走了,身体无碍的徐演少了正妻压制,会不会比上辈子还肆无忌惮?
看了两个月热闹的阿渔,终于意识到这件事其实从始至终都与她息息相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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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堂。
几乎容华长公主才走,徐演就过来请罪了。
“母亲,儿子实在无法再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恳请母亲谅解。”跪在老太君面前,徐演平静道。
徐老太君看着自己的长子,已经当了祖父的长子,叹道:“当年你娶她是形势所迫,她强迫你你作践她,事到如今也算扯平了,现在她走了也好,府里可以太平了。”
徐演暗暗松了口气,顿了会儿问:“那彩琴的事……”
彩琴就是他养在书房的小丫鬟。
徐老太君疲惫道:“姨娘就算了,你收了当通房吧,回头放出话去,让外面都知道你醉酒贪欢气走了她,免得他们瞎琢磨,猜到真相反而不好。”
徐演低头道:“儿子明白,叫母亲费心了。”
徐老太君摆摆手:“退下吧,慎哥儿、恪哥儿那边你自己解决,别寒了两个孩子的心,那到底是生他们养他们的亲娘。”
徐演懂了,母亲是让他将责任都揽在自己头上。
不过,身体都废了,这些又算什么?
徐演脸色阴沉地告退。
且等着吧,他不会放过那女人的。
080
整个正月上半月, 国公府上下都在装老实本分。
同样是不出门,阿渔的时间却比徐潜好打发多了,她可以去陪徐老太君说话打牌, 可以坐在徐老太君身边听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聊家常, 有时候还会接受年龄相近的侄媳妇们的邀请去喝茶绣花。
少了容华长公主,国公府的女眷们对阿渔的态度似乎都好了很多,就连二夫人婆媳都常带笑容。
阿渔唯一不想去的便是徐演的正院。
幸好,正院才出了事, 年轻的世子夫人小赵氏忙着管家, 并没有闲暇、闲心邀请阿渔去做客。
与阿渔比, 徐潜的趣味就少了很多。
他有三个哥哥, 但年龄差了至少二十岁, 徐潜没有兴趣去找兄长们高谈阔论,至于那六个侄子, 徐潜更不屑与之为伍。
无处可去,徐潜只能闷在春华堂。
按理说,他该习惯这种清静的日子的, 可每当徐潜准备读书时, 一想到他明明可以与新娶的小妻子坐在一起,然而小妻子吃过早饭就陪母亲、嫂子们甚至侄媳妇们应酬去了,徐潜便莫名地烦躁起来。
白日烦躁憋成火, 到了晚上,徐潜便一股脑都烧在了阿渔身上。
初九这日陪徐老太君打牌时, 阿渔忍不住打了几次哈欠。
二夫人见了,下意识地想打趣阿渔, 可就在她开口之前,忽见婆母朝她扫了过来。
二夫人立即闭上了嘴。
时候不一样了, 去年容华长公主就是因为房事才行凶的,若她再用房事笑话阿渔,万一再生出变故,婆母怕是要杀了她吧?
二夫人选择专心打牌。
徐老太君见这个最碎嘴的儿媳妇老实了,又打了一圈,她才拍拍肩膀,苦笑道:“不打了不打了,年纪一大真是哪哪都不中用了,只是抓抓牌而已,竟累得我肩膀酸,想我年轻的时候,骑马跑上一天都跟玩似的。”
二夫人故意哼道:“母亲才没老,我看您是牌运不佳,想及时止损呢,前儿个您手气旺怎么没见您念叨肩膀酸?”
阿渔等人都笑。
徐老太君瞪了二夫人一眼,也笑了,然后对阿渔道:“阿渔随我来,你最闲,帮我捶捶肩膀。”
阿渔“哎”了声,乖乖地跟着老太君进了次间。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告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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