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阿洋
苏禾气鼓了脸蛋,将他的手抓住,按在两侧,“你别动。”
她将身上的外衣缓缓扔在一旁,里面藏着件梅色轻纱,樱花若隐若现,柔韧腰肢藏在轻纱之下。
段鹤安褐瞳微缩,镇定地转开脸,咳咳,这是哪弄来的衣裳……?
苏禾将他的脸转回来,嘟嘴道:“殿下看臣妾呀。”
她俯身压下来,凑近了他的唇,然后红扑扑着脸道:“好不好看……”
软软地紧贴下来,段鹤安有些口干咽燥的,微蹙眉,口是心非道:“虽已是五月,但夜里凉,还穿得如此单薄,不堪入目。”
苏禾脸僵了僵,愣愣道:“……你不喜欢啊?”
段鹤安撇开目,沉默片刻,道:“不喜欢。”
苏禾秉了口气,轻声道:“殿下都有反应了。”
段鹤安敛起心神,勾唇回应道:“今日阿禾有心侍寝,孤怎能冷落?”
听言,苏禾趴在他胸口,顿了片刻,思索他曾说过的话,轻声道:“殿下说只宠阿禾一人,还算数吗。”
段鹤安手下行径微顿,反身将苏禾压在身下亲吻,便不回答。
见此,苏禾心都凉了半截,攥紧了手,他可是不想再宠她了。
心绪难平,她便撞太子的额头,又把自己给疼到了,捂着头将他推开。
段鹤安的额头被她撞得生疼,这个笨蛋,自己不会疼吗,非得用这两败俱伤的法子。
抬眸时,苏禾盈满了泪水,揉着额头将外衫穿上,“那殿下找别人侍寝吧。”
段鹤安心间突得一下,心绪敛起,伸手将人抱过来,担忧问道:“可有撞疼?”
苏禾推开他,她不侍寝了,以后都不侍寝了,周折半天,如此之久,满心欢喜却被他如此说。
段鹤安道:“算数,一直算数。”
她哽咽着道:“殿下还算什么数,白日都说不爱我了。”
苏禾抹着眼泪离开,今天都被殿下弄哭两次了,殿下现在可开心了?
殿内里的暧昧消散不少,也安静不少,段鹤安仰躺于榻上,手上还有细腰的触感,更别提被她撩起的燥热了。
折腾来折腾去,他是哪哪都难受。
段鹤安追了出去,这大晚上的,穿得这么少,她跑哪去?
……
苏禾一边哭一边走,揉着双眼,宫女连忙上来询问,出了卧房她去哪过夜呀。
越想越委屈,一路走到了碧清园里的长亭里,不远处还有宫女岚儿守着,“娘娘,夜深了,你可别乱跑了。”
苏禾趴在冰凉的亭栏上,眼角含着泪怔然地望着池中鱼儿,灯火昏暗,鱼儿都睡了。
她委委屈屈道:“我是被殿下赶出来了。”
岚儿道:“这怎么会呢,太子殿下一向宠爱娘娘啊。”
苏禾抹了下眼泪,怨念连连道:“他现在不要我了,还说我不堪入目,明日我便收拾东西走。”
她瓮声瓮气说着,口中说得那人正已来到身后,岚儿福了下身便退下。
段鹤安走到身旁来,苏禾仍未回头,心中尽是痛楚,继续道:“殿下都如此厌烦我,我还留在这碍他的眼,才是不识趣的,他是在逼我自己离开,我看明白了。”
“胡说,孤没厌烦阿禾。”段鹤安说道。
苏禾一愣,她回过头来,见太子正要伸手来抱她。
苏禾蹙了下眉,眼眶里闪动着细泪,抬手就是一巴掌,拍掉他伸过来的手,“你莫碰我。”
段鹤安轻叹:“我们回去说。”
“不说了,不想和殿下说话了,句句都扎阿禾的心。”苏禾泪水又要来,跟有什么哽在心口一样难受至极。
段鹤安凑靠过来,抚着她的眼泪,声音温润如玉:“莫在赌气了。”
苏禾撇过脸蛋,继续看向池中睡鱼。
段鹤安低着眸,认真道:“白天的话都是骗你的,你明明很重要,孤已很努力的在克制不去想你,却还是忍不住关心,忍不住想知道阿禾的行径。”
苏禾怔怔看着他,还故意这样对她,明明她今天有精心打扮,该做什么,要怎么制服他,她都想好了,殿下还是伤她的心。
段鹤安伸手将满眼委屈的苏禾抱进怀里,她身子都吹凉了,心绪微沉,柔和道:“阿禾赢了,孤根本就无法控制不去关心你的一切,方才要是重来,孤定好好说真话。”
段鹤安搂紧怀里的人往回寝殿去,苏禾看着他的脸,还是轻哼了一声,“是殿下一直在生气,怎么还说我赢了,看都不看阿禾一眼。”
段鹤安又道:“因为阿禾哪里都撩人心弦,才不敢直视。”
苏禾瘪嘴看着他的眼眸,她还在里面,赌气道:“好玩吗这样子,故意让我难过,你就不怕我真的离开。”
“阿禾以前也是如此让孤难过。”段鹤安顿了下,又道:“你以为你要离开,孤会让你走吗。”
苏禾抿着唇,无言起来。
回到寝殿中,苏禾被抱上了床榻,段鹤安轻抚她的额角,低声道:“撞的时候,也不怕疼。”
“殿下也疼了呀。”苏禾轻轻道。
段鹤安回眸应道:“孤皮糙肉厚的,不要紧。”
苏禾起身将他扑倒,又把他压住,“殿下还想吗,阿禾好多步骤还没走完。”
段鹤安被她全身心压住,苏禾可比他小了两号,与其说是压,还不说是趴。
他不禁低笑出来,将人托上来一些,二人面对面,呼吸相抵。
段鹤安将她外衫轻轻脱下,露出里面的梅花轻纱衣,好几处皆是镂空绣的梅花,比如胸前处轻纱上绣的正是梅花。
心头痒痒,他轻笑道:“谁教你这些的。”
苏禾微红了脸,俯首解开太子的衣领,“是皇后娘娘。”
她捧着他的脸又问道:“好不好看。”
长发覆于美背,掉了一缕发在他脸庞上,柔顺轻盈。
段鹤安瞧着她美艳的容颜,声线低哑着:“好看。”
这回是实话。
他便要去尝那唇间蜜糖,柔软且甜。
苏禾被亲得眼里水润润的,呼吸未平,轻声道:“还不堪入目吗。”
“尽入孤的眼目,妙哉。”段鹤安回应。。
……
作者有话要说:
虐不起来,真的,他们要和好,我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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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清晨,一抹初阳从雕窗零碎地洒落入卧房中来,外面声声鸟啼显得分外清耳。
明日是端午节,想必京城热闹,历年来都会举办赛龙舟,而且还是皇上组织的,魁首可颁发龙舟勇士称号,五百两银。
这项目可供他人给龙舟压赌注,所以端午时赛龙舟一事还是很受人关注的,不过每人最高押赌不能超过五十两银子,正所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段鹤安觉得他这个爹是很闲的了,关于玩乐方面的是他爹是样样都不会落,乐于给别人颁奖。现在太子长大成人,时常做起甩手掌柜,带着母后偷偷跑出宫去游山玩水,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
榻上的檀色幔帘被撩开来,用金钩揽在床框旁,段鹤安低下首,亲怀里的人的额头。
暖光流入榻内,尚在安睡的苏禾些许不适应,小脑袋往太子怀里藏,紧紧贴着他不放。
昨夜那身媚人的轻纱已掉落在榻下的绒垫上,娇身未着丝缕,有的只有留下的欢痕。
苏禾揉揉双眼,满身的酸楚,抬首眯眼瞧着段鹤安,凑近亲在他的唇边。
靠在他的脖颈处,鼻息温热地抵着喉间,苏禾迷迷糊糊的,还有些困倦,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身上勾拉。
段鹤安起身穿上外衫,用轻毯盖住苏禾的身子,把她拦腰抱入怀里。
他有轻微洁癖,容不得汗味,每次做完他都会抱着苏禾去清理身子,也本该如此。
一向把阿禾当作私有物的太子,总会将她收拾得干净,必须和他一样的,最好阿禾身上全是他的气息。这也是每次都会在苏禾身子留下痕迹原因,越是隐秘的地方,痕迹越是更多。
好在的是阿禾当初没有和段宸做过出格的事,从始至终都是属于他的,不然段鹤安是不介意在阿禾隐处留下专属他的标记。
苏禾还在半梦半睡间就被段鹤安抱到了金池中,待温润的热水舒缓着她的身子,顿时好受许多。
来到浴殿下了水后,苏禾脑子便清明多了,红着脸趴在他肩头,身子无力只能顺从地让段鹤安来,残留在腿侧之物被清去。
记得二人刚成婚时,阿禾总是不太温顺,这两年过去了,是被教得听话顺从,他喜欢把她握在掌心的感觉。
段鹤安想过了,若阿禾以后真的怀不了也无妨,那他们就如此过下去,等翎王娶妻生子后,过继一个孩子便好。
本该是沐浴,难免肌肤相抵,途中二人呼吸微促,情动几分。
不一会,苏禾双手便撑在池边上,细腰被扣在手掌间,从后折腾了个来回,他时常沐浴着就开始戏弄她。
花瓣浴水淌过她的肌肤,昨夜本就被折腾得双腿发软,有些招架不住,身子无力支撑。被提着腰肢,晶莹剔透的脚丫绷得直直的,碰不到池底,在浴水中来回晃动。
苏禾脸蛋红扑扑的,含着泪花回首去看身后的男人,朱唇里呜咽着几个字,说是受不住了。
金池内气氛撩人,袅袅水雾缭绕。
事后,苏禾是累惨了,委委屈屈地骂太子是禽兽,昨夜就很乏累无力,一早起来又被折腾。
段鹤安则坐在苏禾身旁,给她的小屁股下垫着锦软垫,手里端着一碗甜枣羹。
苏禾骂一句禽兽,他便往她嘴里喂一口羹,配合得极其默契,一来二去,一碗羹便吃完了。
太子这方面需求旺盛,以前没少吃苦,苏禾还以为从避火图里抓到要领,就可以轻轻松松制服殿下,事实证明她多想了,只是给他增加不少情趣。
段鹤安让宫女把空碗端了下去,凑上去轻含苏禾的唇,嗯,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