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面佛
“小秋大夫,您可真是谦虚了。”二小姐摇头,直接开始跟余秋谈起了肺部疾病的话题。
她一开口余秋便心中一惊,她从来不知道这位二小姐居然学过医,对于整个肺脏的解剖生理病理,她都一清二楚,简直堪比专科医生。
讲个不太好听的话,就是穿越回2019年,假如随便从大学里头拉个医学生出来,十之八.九会在他面前败下阵来。因为人家掌握的实在太详细了,一条条的清楚的很。除非是在考试季,否则一般学生很难记忆的如此深刻。
余秋毫不犹豫地表达了自己的赞美:“您可真厉害,您这样的已经完全可以上讲堂,给学生们当先生了。”
二小姐笑了起来,自我调侃道:“怎么啦,是不是我不学无术出了名?我倒是好奇,你们大路会怎么评论我。”
余秋摇头直接打破了二小姐的幻想:“其实大路应该没多少人知道您。”
她也不怕对方生气,“我就没怎么听说过关于您的事。”
二小姐哑然失笑:“这倒是没错,我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最多就是小丑一类的角色,叫人拿出来嘲笑罢了。”
余秋又摇头:“穿凿附会的事情又有几份可以当做真呢。人家说起严嵩父子都是不学无术的大贪官,贪不贪那是一回事,讲不清楚,谁晓得是不是替皇帝伸手。严阁老也不说了,就那位臭名昭著的小严阁老,他可是不世出的天才,基本上没几个人能跟他过招的。我估计是当时的文人在他手里头吃的亏太多,所以才愈发要贬低他,非要将他讲的一文不值,才心里头痛快。”
二小姐笑出了声:“这还真有可能,是非功过,任凭后人说。其实又有几个后人真正看过前人,这个任凭还不是想当然。”
她突然间又说起了医学话题,“说到肺部疾病,我前头倒是听说了一位老太太。本来好好的,莫名其妙肺积水了,现在家里头正犯愁要怎么管老太太的事情呢。”
余秋不动声色:“那就对症对因处理。有积水就得抽出来,造成积水的原因就要好好解决。倘若是感染性疾病所导致的,那必须得控制好感染,假如是因为心脏瓣膜受到了损伤,那就得做瓣膜修补。”
“年纪大了呀,老太太身体又不好。”二小姐像是感慨万分的样子,“做穿刺抽水的话,家里头人都很担忧呢。”
余秋摇摇头:“年纪不是做肺积水穿刺的禁忌症。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老太太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的。”
二小姐像是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说话,隔了半天才又冒了一句:“我可真喜欢你,既然咱们要搞生殖中心,你们那边又要派人过来负责。不如你就留下吧,你如果想要搞医学研究。我肯定会全力支持你的。要钱要人要物,我都可以帮你找。在这儿你也可以取得大成就。”
余秋摇头,她没想到这位二小姐居然如此心急,没几句话就想留下她的人。
只不过,她没兴趣。
“我还是比较希望待在家里头。”
二小姐笑了起来:“小秋大夫,你的思想可局限了。对于医生而言,病人不应该分三六九等。既然我们是一家,那你也应该对这儿的病人一视同仁。”
余秋摇摇头,直言不讳:“我是为了我的职业规划着想。是人就不可能没有私心,为了我的事业能够茁壮成长,我必须得选择最合适的土壤。”
二小姐像是来了兴趣:“我不明白苔弯为什么就不是那片土壤,是气候你不适应还是你觉得条件不好。”
余秋摇头,正色道:“苔弯千好万好,但有个最大的弊端就是苔弯太小了。这么小的地方是没有办法承载我的理想的。”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苔弯如此之小,它就只能看周围的脸色,在夹缝中求生存。左右逢源哪有这么容易,长此以往,这个岛屿会走向衰败。况且……”
她拉长了声音,“从大路退过来的移珉总有一天会老去死亡。等到那个时候,移珉二代三代又对郭土还怀有多少感情?时间久了的话,这里会变成外郭。老一辈的人故去,自然管不了那么多。可我还年轻,我当然得考虑未来。”
说着余秋站起身,朝二小姐抱歉地笑:“不好意思,承蒙错爱,不过我有更广阔的天地。”
二小姐脸上笑容不变,声音轻轻的:“那你就不害怕卸磨杀驴吗?我听说你母亲的遭遇了,我感到非常痛心,这种可怕的事情我真是难以想象。”
余秋一点也不客气:“您为什么要难以想象呢?白色孔布时期,死在枪下刀下的人难道还少吗?当年清挡的时候,贵挡可是清除了超过1/3的挡员啊。那些枉死的人又要怎么算?其他的事情我不清楚,但在这件事情上,贵挡也绝对不清白无辜。所以倘若想指责的话,贵挡也应该坐下来好好反思,而不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倘若贵挡可以原谅自己的话,那同样应当对别人也怀抱宽容理解之心,而不是用两套标准来看待事情。”
余秋点点头,擦干净嘴巴,笑容可掬,“谢谢您的招待,这儿的东西真好吃。真希望早日实现通航,那就有更多的中华儿女可以过来品尝如此美味佳肴了。我想珉众肯定会很高兴的,因为他们也可以见识到皇家享受。”
这家大饭店是招待外宾的,可是苔弯都没有什么邦交国家了,还有什么外宾可以招待?早点面向大众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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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已经不好
余秋以为自己得罪了二小姐, 这位声名狼藉的权贵就算不给自己楦头吃, 估计也不会再有好脸。
她的话其实有些恶毒了, 她只差指着人家鼻子直接撕破脸:你赖以谋取巨额财富的大饭店很快就不再是宝贝金疙瘩蛋。你找我合作其实是你在求着我们。因为你迫切需要转型, 而发展试管婴儿事业是一项新兴的富有前景的行业。
现在这项技术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你看到了前景,旁人看不到财源滚滚吗?日本一向对于跟大路合作充满了兴趣,双方珉间的交流也更为活跃。
如果非要打着珉族感情说合作, 香港澳门同样可以呀。从某种意义上来讲, 现在大路跟香港的联系还更紧密呢。香港的自由港身份更加灵活机动,可以做许多事。
现在大路和颜悦色,耐着性子下来谈可不是因为怕了你们,而是不想这件事情再拖下去, 省得夜长梦多。你们千万不要夜郎自大,好了伤疤忘了疼, 20多年没开打了,就把好脸当成理所当然。
统一是理所当然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否则也不会互相接触。
既然心里头有数,那就别做梦了, 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偏安一隅,靠着自我麻痹做清秋大梦。
不统一的话,郭珉党在这座岛上会越来越没有市场。本来就是外来客,不受人家欢迎。现在他们还能坐得住江山,说白了不过是因为从大路带过来的老底子厚实, 能够镇得住。
等到坐吃山空,什么东西都没了,看看人家还给不给你们好脸。
知道要统一,那就赶紧坐下来好好谈统一的事。想依靠三珉煮义统一,压根没戏。所谓愿赌服输,都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了,凭什么还想站在高台上要求用自己的煮义去领导别人?
旁的不讲,抗战结束后,双方进行和谈,中公有没有提出过自己来领导郭珉党?谁脑袋瓜子不清白,青天白曰旗可不是用来做梦的。
怼人一时爽,回头就是火葬场。余秋做好了思想准备穿小鞋,不想没隔几天,二小姐居然又和颜悦色地过来找她了。
这一回,二小姐拿来了一堆x光片,请她帮忙进行诊断:“哎呀,一听说大路来了神医,我的好多朋友都想来请你看看。就麻烦您帮帮忙吧,生病了都不容易。”
余秋态度审慎:“一个人的病情是没有办法单纯依靠辅助检查来判别的。如果要我帮忙看病的话,最起码的我必须得见到病人本人,帮他做体格检查,并且详细询问病史。所谓辅助检查,可见主体并不是它们。”
二小姐面上笑容依旧:“小秋大夫,您可真是认真负责。只不过老人家年纪都大了,让他们舟车劳顿不容易,还请您帮忙先看看片子,起码给出点儿您的看法,以安安病人的心。”
余秋勉为其难:“我只能就事说事,依据我看到的片子情况,谈点儿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