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面佛
杜鹃哭哭啼啼的:“你就不能戒掉吗?这个真的不好,会死人的。”
书俊的声音听上去温柔极了:“我肯定会戒的,我去美帼找最好的大夫戒。你陪着我好不好?我们可以顺道一块儿蜜月旅行。就像《罗马假日》里头一样,我骑着车带你。”
一阵窸窣的声响之后,何东胜推开了房门,面无表情:“不必了,你不需要去美帼,你跟我们走就行。”
屋子里头的年轻姑娘吓坏了,她完全没想到为什么会有人突然间出现?他们不是都去海边玩什么篝火晚会了吗?整栋宿舍楼一个人都没有。现在才10:30,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位书俊瞧着倒是相貌不错,只不过面色青白,看上去病殃殃的。此刻他刚打完杜冷叮不久,正沉浸在飘飘然的快感当中。
何东胜发话的事,他的脸上还挂着恍惚的笑:“对不起呀解放军同志,我想戒读来着,就来找我的朋友。但可能是我太痛苦了,她于心不忍,又给我打了针。”
年轻的姑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你怎么这样讲?书俊,明明是……”
男人冲她露出个苦涩的笑:“我爱你,我也谢谢你爱我。我想跟你在一起,无论生死,永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嗯,圣诞节,15,500字,算三更庆祝节日了。大家节日快乐啊。感谢在2019-12-25 08:18:29~2019-12-25 19:15: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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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还是欲望(捉虫)
睡什么觉啊?一群人去公安局录口供。
跟余秋一块儿走的小护士吓傻了, 一个劲儿地念叨:“怎么会这样啊?这人太坏了, 比黄世仁比穆仁智还坏。明明是他让杜鹃偷东西的。”
余秋转过头, 平静地看着自己年轻的同事:“如果是好人, 他会让杜鹃偷吗?他又不是不知道杜鹃被抓到会是什么后果。”
从一开始,杜鹃就是颗被舍弃的棋子。他早就想好了退路, 仅仅是西毒而已,又是第一次被抓住, 最多就是挨上几鞭子然后丢进大牢里头呆几年。
至于毒榀是怎么来的?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相信公产党政府,特地找了公产党的护士帮忙戒毒。为什么不去戒毒医院?不是闹鼠疫了吗?医院里头那么多人, 太容易传播疾病了。他还是找护士单独戒毒比较安全。
谁知道那个护士杜鹃会给他打毒针啊。严格算起来,他才是受害人呢。
杜鹃为什么要陷害他?这谁说的清楚呀,要问她本人。说不定她是想通过毒针来控制他,好从他手上讹钱呢。他平常听那个杜鹃说话,好像就挺爱慕虚荣的, 特别想过享受的生活。可凭她一个护士的收入, 怎么可能过上多奢侈的日子呢。现在好不容易有头肥羊,她肯定会好好宰呀!
杜鹃不承认这种说法,反而一口咬定是他要求她从医院里头偷拿毒麻药品,还说与她真心相爱,承诺带她去香港生活?
天呐, 警官, 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他怎么可能娶一个这样的人。他的生活,他的家庭背景,跟这种人相差十万八千里。结婚讨老婆也是讲究门当户对的, 怎么能随随便便在外头乱找一个呢。
说出去谁信啊?他们阮家会讨这样的媳妇进门,说出去可是叫人笑掉大牙的。这种叫祖宗蒙羞的事情,他可不能干。
杜鹃说是他主使的,拿出证据来呀。大家非亲非故,都没认识几天,就成了生死不离的情侣,那爱情来的未免也太轻易了吧。
难不成大陆的姑娘就这么轻狂,随便看到个男的就能轻易爱上?真糟糕啊,这样的姑娘,不仅踏不进他家的门,也入不了他的眼。瞧着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谁敢娶进门,不是上赶着要当龟公吗?
小护士傻眼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能这么坏吗?怎么可以这样?他既骗了杜鹃,也害了杜鹃啊。完蛋了,杜鹃以后要怎么办?
余秋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以为呢?人性的恶是没有止境的。别说是他们坏,你就没有听说过有男知青为了顺利回城,把自己的女朋友送上干部床的事情吗?”
小护士眨巴两下眼睛,惊恐地捂住了嘴巴,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剧烈的冲击。怎么可以这样啊?那可是他女朋友。
余秋轻轻地摸小护士的脑袋,认真地告诫她:“以后你找对象时,千万要小心。那些张口闭口打着为了你们将来旗号让你牺牲的人,都是畜牲。不说爱不爱,就是一个正常人,对着陌生人都做不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
她心情有些沉重,她想到了自己穿越前看到的新闻。女大学生交了外国男友,结果沦为运毒工具,最终被判处死刑。究竟是因为爱情蒙蔽了双眼,还是贪于享受或者是受到了胁迫?因为害怕被告发,所以在罪恶的泥潭中越陷越深。
小护士突然间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不是他们的人偷的了?”
余秋侧过头看她,正色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偷过木薯?”
小护士立刻红了脸,支支吾吾,不敢正面回答。有几个知青没偷过吃的呀。都是正在长身体的孩子,肚子是永远填不满的。每天工作那么繁重,饭菜不够吃,还没有油水,大家天天饿得头晕眼花。不自己想办法寻摸点儿吃的,那真的会饿死的。
余秋没有等她的答案,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们偷木薯的时候会刨一整块地吗?”
小护士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傻啊,怎么能一块地都挖了?那不是告诉人家找的木薯被偷了嘛。你得在里头挑着,间隔的挖几颗,这样才不显眼。”
她猛然反应过来,“你是说假如是他们偷的话,不会一大盒一大盒的往外头拿!”
对呀,那样目标太大了。要是跟蚂蚁搬家一样,每次少拿一点儿,那就不显眼了。
余秋慢条斯理:“而且一般情况下,他们完全可以通过伪造处方捏造病人来消耗掉这些药品。这样除非经过严格的检查,否则很难被发现。”
临床上有些事情是讲不清楚的。尤其是在人少事多的时候,特殊管制的药品被用掉了同样存在后面补开处方的情况。这其中张冠李戴的现象也时有发生,但很少被发现。
这就意味着这个过程当中存在漏洞,容易被人钻空子。
既然有如此简单的空子,倘若华侨医务工作者有毒隐,真的想对这些毒麻药品下手的话,为什么不采取这种更隐蔽的方式呢?按道理来说,这么做,他们更加得心应手才对。
罪犯的犯罪手法简单粗暴又慌乱,充分说明她干这件事情没什么经验。所以她尽可能地多拿,因为害怕需要再次动手。
“那她怎么又拿了呢?”小护士不能理解,“她那次已经拿了那么多了。这才过了几天功夫呀?”
余秋苦笑:“你知道隐君子的毒隐有多大吗?有的人不到半个小时就要打一针的。你觉得那几大盒药很多,但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小护士这才反应过来:“所以他肯定还会再逼杜鹃去偷药!”
难怪余秋先前宣布今天的篝火晚会会持续到晚上11:00,又喊所有不当班的人全都去海边玩。这么一来的话,就给了杜鹃偷药的机会,那他们才好抓个正着。
啊!难怪非得拉上那帮华侨呢。不然就算人赃俱获,那个什么狗屁书俊那么会骗人,到时候肯定一推三二五,就跟小秋大夫说的那样,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真到了那天,就算有他们这些人证,那些华侨肯定也会包庇自己人,说他们是故意陷害。
哼!现在他们自己亲耳听到了,看他们还想怎么抵赖。
不要脸的东西,这人实在太坏了。杜鹃也是疯了,怎么能上他的当呢?这下子好了,她要怎么办?
余秋苦笑:“这只能问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