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面佛
她起身外头张罗自己的工具。陈敏从产房里头出来,看她拿了两个注射器,又要了一小节输液皮条,不由得奇怪:“这有什么用啊?”
余秋笑着冲她眨眼睛:“好好学着点儿,这是教科书上不会教的办法。”
主要是教不了许多,很多时候,临床上的工作千变万化,书上没办法写的太详细,只能靠医务人员自己的灵机一动,利用手头的工具,做点儿小创新小发明。
余秋取下了注射器的针,又将其中一只注射器的活塞拿掉,然后通过输液皮条把两只注射器连接针头的地方套上皮条,从而连在一起。
抽掉了注射活塞的针筒,码头就扣在妈妈的女乃頭上,另外一头抽取注射器的活塞,通过大气压力,将母亲的女乃頭□□。
陈敏惊奇地看着那凹陷的女乃頭,就像被一股大力牵引着,直接慢慢的生长出来,顿时惊讶的不行。
余秋笑容满面:“怎么样?像不像变戏法?”
外头突然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护士开口喊:“你要有事找大夫,先在外面等着,她在里面给人看病呢。不能进去,我说了不能进去。这个病人的情况很特殊。”
可惜护士根本没有办法阻拦外头的暴徒。
诊疗室的门被粗鲁地冲开了,贺阳大踏步走进,发出冷笑:“特殊的病人,我倒是要看看有多特殊,还不能见人。”
他冲到了屏风后头,然后跟诊疗床上的哺乳期妇女大眼瞪小眼。
伴随着一声“啊”的尖叫,病人随手抓起旁边盛放卵圆钳的治疗罐,嘴里头喊着:“抓流氓啊,抓臭流氓。”
这妈妈的丈夫正抱着自家小娃,楼上楼下的溜达,好哄她不要哭了,这会儿听到妻子的叫喊声,他赶紧冲上楼。
看到眼前的场景,他立刻将自家小娃塞给了护士,撸起袖子,捏着拳头就捣了过去。
王八蛋,敢欺负他老婆,当他是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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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逃离人民的审判
臭流氓, 人人得而诛之。
乡村生态最大的特点就是抬眼就是七大姑八大姨, 三句话就能扯上亲戚关系,再不济也是一条河边的熟人。
杀父夺妻之恨, 也就是说在传统文化中,有人侮辱了你的妻子, 那就相当于杀了你爹。
能忍吗?是可忍孰不可忍。广大人民群众义愤填膺, 集体捋起了袖子。
别狡辩!找老头子?天底下都没这样的怪事。跑到妇产科找什么老头子。
明明护士已经拼命阻拦, 还强行闯入检查室,不是耍流氓是什么?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妇产科来的不是大姑娘,就是小媳妇,找什么借口。
说是无意,你无意, 干嘛非得往这种地方传,还强行破门而入,存的什么歪心思, 把大家伙儿当傻子吗?
毫无疑问,贺阳挨了顿揍。
跟随他来的人虽然穿着绿军装,可是这个年代大家伙儿都流行穿军装, 所以居然没有形成有效的威慑力,随从也跟着挨了揍。
他们是练家子, 可双拳难敌四手,《三个火木仓手》的主人公达达尼昂尚且在旅店里被几个人用棍棒、铲子和火钳打趴下,何况眼下他们面对的是人民群众的战争海洋。
护士姐姐当机立断,立刻指引众人去病区外头打, 免得打扰了正常诊疗工作。
人民群众响应卫生工作者的呼声,直接将人拖出去打。
余秋在旁边跟个没事人一样,安慰了哭哭啼啼的妈妈,又指导她给宝宝喂奶,然后接了电话去楼下支援。
经过楼梯口的时候,她侧过身子踮起脚尖,姿态轻盈又敏捷,直接从缝隙中穿了过去。
陈敏有些忐忑,小声问余秋:“咱们不管吗?要是真打死了怎么办?”
余秋不动如山:“凉拌。”
陈敏颇为不安:“那可是要闹出人命案的,得负责任的。”
余秋似笑非笑:“什么时候他们为那些被他们打死折磨死的人负责,什么时候再找人为他们负责吧。”
下了楼,她安慰惶恐的小姑娘:“放心,闹不大的。”
能混上去的谁没两把刷子。这点儿小症状就能把他打趴下了,那岂不是在侮辱正治斗争这4个字?
楼梯上的贺阳气急败坏地大声宣布他的身份:“你们想干什么?想要攻击无产阶级.文化大格命吗?”
带头揍人的病人家属这才悻悻地收回了拳头,却跟着脖子不肯认输:“我头回听说搞格命就是耍流氓。”
旁边人纷纷附和:“就是。格命就是专门抓流氓的。”
他们才不怕呢,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人多力量大,这还是在他们红星公社的地盘上呢,一个外来户还敢耀武扬威,装什么样?
又是一轮新的扯皮,院长闻讯赶过来了,赶紧在两边劝和,还请父老乡亲广大社员们卖他个面子。
余秋朝陈敏笑了笑,语气轻飘飘:“走吧,院长肯定能压得住。”
打也打过了,气也出了,社员不会真为了这种事情就要人家的命。
普通百姓可不像某些人,不把人命当命。
他们进了诊疗室,王大夫颇为为难,眼前这人病情明确,就是鸟.铳伤,打鸟的时候,里头的小弹珠全都一木仓轰在了前头人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