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牛皮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
苏晚晚翻过身体,问眼前忙着吃山竹的男人:“湛宝,姐问你个事呗?”
姜承湛把最后一瓣山竹吃了,抬头看了她一眼:“老婆,你要问湛宝什么事啊?”
苏晚晚想了想:“就是,我是说假如,假如你哪天好了,你还会记得晚晚吗?”
姜承湛看着她笑得特别自然,眼睛亮亮的,“老婆啊,湛宝当然记得老婆了。”
不管他说的真假,苏晚晚都觉得特别高兴,她伸手抱了抱姜承湛,在他的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说道:“那这是你说的,不准忘了,否则晚晚也会忘了你。”
姜承湛连连点头,好像害怕她会忘记他的样子,说道:“湛宝一定不会忘了老婆,老婆也不要忘了湛宝。”
第33章
苏晚晚临睡前吃了一片短期避孕药,姜承湛马上就好了,如果他能接受她,那她要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也挺好。
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老婆,你在吃什么呀?”忽然一声疑惑的声音传来,苏晚晚下意识的背了一下手。
她一直背着姜承湛吃药,不想让他发现,谁知道现在都快要不吃了,竟然被他看见了。
苏晚晚含糊道:“是维生素了。”
之前戴套的事被他告诉姑姑,害得她又羞又愧,现在吃药的事说什么都不能告诉他。
“维生素是什么呀?”姜承湛追根究底。
苏晚晚绞尽脑汁的解释道:“就是补充营养的。”
姜承湛立刻伸出了手:“那湛宝也要吃,老婆,湛宝也要吃。”
苏晚晚不肯给他,“这个是女人吃的,你不能吃。”
姜承湛不信她的话,左手抓着她的胳膊右手往她身后抓。
苏晚晚娇小,姜承湛身高腿长,胳膊也长,很容易就抓到了苏晚晚的手腕。
苏晚晚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劲,可到底没能抢过姜承湛。
眼睁睁的看着姜承湛从她手里把药瓶拿走了。
苏晚晚:“……”
她以前吃的是一种长期避孕药,每个月吃一次,会改变体内激素,停药之后还要吃三个月短期的,否则容易造成大出血等。
反正这种药特别伤身体就对了。
三个月前她已经停了,现在吃的短效避孕药,姜承湛马上就好了,两个人可以商量要孩子的事了。
要不是以前姜承湛不肯戴套,她也不会吃这种东西。
念在他傻傻的,苏晚晚就不跟他计较了。
谁知道将近一年都没事,今天竟然被他发现了。
苏晚晚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姜承湛眯着眼睛看药瓶上的说明,看了好一会都没理解什么意思:“老婆啊,这到底什么啊?”
苏晚晚笑得比较勉强:“跟你说了呀,就是一种维生素。”
姜承湛不信,忽然想起点事来,“老婆啊,你不说精子种在土里会长出宝宝吗,那宝宝呢?”
苏晚晚皱了皱眉头,这傻子是看出什么了吧?
她挠了挠脑袋,趁姜承湛不注意,一把把药瓶夺了过来,“别看了,快点睡觉吧,你看都几点了?”
“哦,”姜承湛有些不高兴,但是也没说什么,又往她手里瞄了两眼,确定苏晚晚不给他看之后,他抬脚往卧室走去了。
不过他记住了,是一种上边画了紫色图案的小药瓶。
苏晚晚总觉今天的姜承湛有点深沉,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看出点什么了,还是他快要清醒了,所以整个人有点异常。
以前他傻兮兮的时候,两个人倒是毫无顾忌,可是现在一想到他要醒了,苏晚晚就觉得再做点什么亲密的动作就觉得不好意思。
好像以前一直都是穿着衣服,现在忽然被人扒光了一样。
特别不自然。
所以姜承湛不主动跟她亲近,她也就不好意思再主动招惹他了。
一宿无言,第二天早上苏晚晚起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头也疼的厉害,整个人软趴趴的,一点都不想动,还觉得特别冷。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感冒了。
让姜承湛去拿体温计,一量果然烧到三十八度多。
这还是穿过来之后第一次感冒呢。
以前她每天东奔西走身体壮的就跟牛一样,一年都不会感冒一次,没想到现在锦衣玉食的竟然感冒了。
姜承湛看她身体不舒服,着急的跟蚂蚁上锅似得,不停的在她身边走动,还摸了摸她的脑袋。
他的大手凉凉的,落在她滚烫的额头上感觉特别舒服。
“老婆啊,你是生病了吗?”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医生来,去拿手机打电话,“老婆,你忍一会啊,我给你叫医生。”
一直以来都是她伺候他,没想到自己生病了,他傻里傻气的还知道给他叫医生呢。
姜承湛叫完了医生,看着苏晚晚又不知道干什么了,“老婆啊,现在干什么呢,要等着吗?”
苏晚晚不想姜承湛老围在她身边,她是正常人感冒了没事,要是给他传染就麻烦了。
想及此催促道:“湛宝,你去叫阿姨给我煮点粥喝。”
“哦哦,”姜承湛跑步出去了,到楼下叫菜妈做饭。
菜妈是三个月前回来的,继续照顾姜承湛的饮食。
苏晚晚裹了一层被子不够,又搭了一层被子,还是觉得冷。
姜承湛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杯热水,他小心翼翼的,生怕水撒出去,“老怕啊,菜妈说喝点热水就好了,你先喝点。”
苏晚晚不想动,姜承湛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去拉苏晚晚起来:“快点起来啊,先喝水呀,一会医生就来了。”
苏晚晚到底被姜承湛生拉硬拽的给拉了起来,姜承湛把水杯递到她面前,“喝呀。”
苏晚晚抱着热乎乎的水杯看了姜承湛一眼,此刻男人头发乱糟糟的,脸色也不太好,显然是着急了,这会只是盯着她的水杯,恨不得一下给她灌下去。
以前在原来的世界,苏晚晚虽然不经常感冒,但还是会生病的。
她记得有一年冬天,她和爸爸被人追的急,那个时候爸爸在赌场出老千被人发现,人家恨不得抓住他将他两只手剁去。
当时她还在给人打工,爸爸来饭店找到她就要拉她走:“晚晚,我被人追杀了,咱们快逃跑吧。”
苏晚晚拎上随身带的包就跟他一起跑。
路上爸爸把她赚了两个月一分都舍不得花的钱全都要走了。
后来她跑不动了,他爸爸就把她塞到一条小胡同的破烂纸箱子底下。
她躲在里边,听着外边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吓得瑟瑟发抖。
一个多小时那些人才走,她就在那里老老实的冻了一个多小时,后来返回打工的地方就病倒了。
那个时候哪有人照顾她,拖着病体一样要做零工,赚接下来的生活费。
现在回忆起来,都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是怎么扛过去的。
“老婆,你快点喝呀,都凉了。”
姜承湛催促的声音拉回了苏晚晚的思绪,她捧着热水杯,看着姜承湛怔了一会,男人傻兮兮的,却是一脸的关切之情,她眼窝热了一下,把杯子里的热水都喝了。
菜妈熬好粥之后,她喝了大半碗,医生又给她开了些药,等到下午的时候她都好的差不多了。
这场病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吃药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个有趣的事,苏晚晚稍微好点就不想吃药了,姜承湛拿着药瓶跟她说:“老婆,药虽然苦,可是医生说吃了就能治病,你快点吃了吧。”
苏晚晚捂着嘴不肯松开,“我觉得我已经好了,不用再吃了。”
姜承湛还学着她以前的样子,商量她:“老婆乖啊,快点吃药,吃了药就好了,否则会很难受的。”
苏晚晚还要是摇头:“可是药很苦,我不要吃。”
姜承湛语速比较慢,但是字字清晰:“没事啊,你就放在嘴里,再喝一口水,一仰脖就下去了,不会感觉到的。”
……
苏晚晚拗不过他,到底吃了药。
可是等她好了,晚上的时候姜承湛开始高烧了。
苏晚晚摸摸他的额头,比正常体温高很多,吓了一跳,赶紧给他找药。
正好是她白天吃的,两个人都是高烧,给他吃也正好。
她倒好了水,给他吹凉,拿着药坐到床边,伸手去扯姜承湛裹着的被子:“湛宝,快点把药吃了。”
姜承湛迷迷糊糊的说什么都不肯起来:“不要,”他一开口嗓子发哑,还咳嗽了两声。
苏晚晚觉得他比自己严重多了,赶紧催促他吃药。
她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把被子拉开,抓着姜承湛的大手把人往起拽,“湛宝,乖了乖了,快点吃药。”
姜承湛翻了个身,把脑袋扎在枕头上怎么都不肯起来。
苏晚晚嗤了一声,白天说她的时候怎么巴巴的那么痛快呢,轮到自己就不行了?
她爬上床,把枕头扯开,扶着他的额头让他起来,故意用凶巴巴的语气说:“湛宝,你要听话,还有是谁说的,只要把药放进嘴里,快点喝水,就感觉不到苦的?”
姜承湛摇头,不肯承认自己说过那样的话:“湛宝不知道,湛宝不记得了,你骗人!”
“呵,还敢说我骗人,”苏晚晚使劲把他拉起来,也不用商量的口吻了,把水杯往他手里一塞,又把药拿给他,“快点吃了,否则我就研成末给你灌进去。”
姜承湛看着凶巴巴的苏晚晚,磨磨蹭蹭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到底把药放进了嘴里。
苏晚晚高兴了,柔软的小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夸赞的口吻说:“这才乖嘛,按时吃药才是好孩子。”
姜承湛大概是被夸舒服了,从药盒子里又拿出一粒放进了嘴里,快速的吃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