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田园泡
蒸腾的净室之中,苏娇身上只着一件细薄春衫,而那春衫已经被冒出来的热气给浸湿了一半,隐隐约约的显出她纤细窈窕的身姿,细腻白皙的肌肤凝脂一般的泛起粉嫩色泽,这种欲勾还拒的暗隐姿态,直勾的人心痒痒。
“我,我给你擦擦……”娇软糯气的声音在安静的净室之中响起,苏娇拿起那浸在银盆之中的巾帕,替金邑宴擦去上头腻滑的皂角粉之后,犹豫的看着那依旧还浸着血珠子的伤口。
纤细的身子微微挺起,苏娇白嫩手掌扶住金邑宴的脸颊,微微低首轻轻的朝着那伤口处亲了一口。
“还疼不疼?”说话时的苏娇唇上还沾着一点艳红的血迹,那一点朱色染在粉嫩唇瓣之上,更添媚意。
看到这副模样的苏娇,金邑宴按在她纤细腰肢处的手不禁一紧,那双黑眸愈发深沉了几分。
没有听到金邑宴回话,苏娇苦着一张小脸,小心翼翼的伸出粉嫩舌尖朝着金邑宴的伤口处轻轻~舔~了舔。
湿润滑腻的触感在伤口处滑过,那连一点疼痛都算不上的伤口瞬时便麻痒起来,就好似有万千只食蚁一般的顺着那处爬满金邑宴的全身,一点一点的啃咬,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金邑宴垂首,眼中只剩下苏娇那含在口中的一点粉嫩,他的呼吸渐渐加重,暗沉双眸渐渐眯起。
苏娇纤细的身子挤在金邑宴两腿之间,她的一只手扶在金邑宴的膝盖上,另一只手轻轻滑过那被她舔~舐掉血渍的伤口上,声音软腻道:“不流血了……”
金邑宴的视线顺着苏娇额角浸落的汗珠子往下滑去,那汗珠子滑过苏娇白嫩的脸颊,随着青色经络进入纤细的脖颈,滑入凹陷骨感的锁骨,最后浸入那自细薄的春衫被浸湿了之后,根本就遮掩不住什么的白腻胸前。
“还疼不疼?我给你继续……啊……”苏娇的话还未说完,便感觉自己身子一轻,直接便被金邑宴给掐着腰肢按到了身下。
大致是因为这使力的动作,金邑宴下颚处的伤口又开始断断续续流起血来,滴滴答答的落在苏娇白嫩的脸颊上,那温热的触感让苏娇忍不住的轻轻皱起了那张白嫩小脸。
伸出手捂住金邑宴那流着血的伤口,苏娇似乎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处境,只声音细柔道:“怎么还在流血……”
一边说着话,那白嫩指尖轻轻的抚了抚金邑宴那还留着血的伤口处,蕴热的血珠子顺着苏娇的指缝滑落,沾到那凝脂般滑腻的肌肤之上。
雪色的肌肤沾着那最艳丽的朱色,看在金邑宴的眼中,形成最致命的诱惑。
俯身含~住苏娇那沾着血迹的指尖,金邑宴的声音低哑而压抑,“真甜……”
一方小小净室之中,熏香炉里头袅袅散发着浅淡幽香,却是抵不住苏娇身上那渐渐浓郁起来的甜腻香气,软榻被压的“吱呀”作响,苏娇软糯的声音夹杂着那深沉的闷哼声,在蒸腾的净室之中清晰可闻。
胡闹了一阵,苏娇气喘吁吁的靠在金邑宴的怀里,就见这人持着那刀具,三下五除二便将那剩下的胡渣子给一道刮了个干净。
苏娇伸手抚了抚金邑宴光洁的下颚,白嫩的指尖处触到一点细扎触感。
“嗯?”感受到苏娇的动作,金邑宴垂首,将下颚靠在苏娇的脸颊处就是一阵细蹭。
“呀……”虽然金邑宴刮干净了那胡渣子,但是苏娇却还是能感受到那一点粗糙的扎痒感。
“你别弄了……”一边躲避着金邑宴,苏娇一边将人推开。
金邑宴伸手握住苏娇的手,将脑袋搁在她的肩窝处,声音低哑道:“那换你弄我,嗯?”
听着那不知羞的上挑尾音,苏娇扭头恨恨的拍开金邑宴的脑袋,声音娇细道:“不要脸!”
“嗯,不要脸,就要你……”掰过苏娇的下颚,金邑宴侧头吻住她细嫩的唇瓣、
感受到身下那渐渐熟悉起来的炙热触感,苏娇赶紧推开身侧的人,抓过一旁的衣裳便往身上披。
“我,我要出去了……”随意的裹了一件衣裳在身上,苏娇踩着脚下的绣花鞋软绵绵的出了净室。
净室外头,秀锦正替苏娇收拾着衣物,当她转身看到衣衫不整,满面红痕的苏娇时,赶紧上前将人搀扶到绣榻上,然后又细心的替苏娇换了衣物,梳了发髻,这才缓过一口气道:“王妃,刚才那卿歌求见,说是要见王妃,被奴婢拦在了外头,这时候怕是还在院子里头呆着。”
听罢秀锦的话,苏娇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道:“随她去吧。”
“是。”秀锦应了一声,侧头看到穿戴好衣物从净室之中走出的金邑宴,赶紧下跪行礼。
“先出去吧。”金邑宴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坐在绣榻上的苏娇揽进怀里。
“是。”秀锦垂着脑袋躬身退去。
苏娇透过那半开的窗棂,看到卿歌立在院子里头正往这处看,那双盈盈水眸之中浸着水渍,配上一张楚楚可怜的白净小脸,让人顿生怜意。
收回目光,苏娇伸手狠狠的拧了一把金邑宴的手背,语气有些咬牙切齿道:“外头那个到底怎么办……”
“娇儿想如何,便如何。”似乎一点感觉不到痛楚一般,金邑宴一眼都未那自己那被苏娇捏紫的手背,只伸手抚了抚苏娇颊边的碎发轻声软语的说着话。
“那她是太后的人,若是出了什么差错……”
“进了我的府,难道还能让她出的去不成?”苏娇的话还未说完,金邑宴便轻勾唇角道。
“你的意思是……”苏娇扭头看向身侧的金邑宴,声音糯气道:“这卿歌已经是废子了?”
“呵……”轻笑一声,金邑宴侧头轻咬住苏娇的耳垂,声音暗沉,透着一股子的阴寒之意,“废子,也有废子的用处……”
“废子的……用处?”重复了一遍金邑宴的话,苏娇看向金邑宴时,那双黑白翦瞳的水渍杏眸之中透出一股明显的疑惑。
*
虽然当时苏娇没有马上明白过来金邑宴的意思,但是当她听到秀珠带回来的消息时,差点就被刚刚咽下去的茶水给呛出泪珠子来。
“王妃,现在外头都在说您性子娇横,容不得人,连太后赏赐下来的人都敢动,还把人折腾的鬼不像鬼,人不像人的……”
一边听着秀珠说的话,苏娇一边往那半开的窗棂处看去,只见那卿歌正吃力的搬着一盆新开的月季花往房廊下头挪,那副娇弱的小身子摇摇晃晃的似乎下一刻便会晕倒一般。
“哐当”一声,卿歌脚下一绊,手上的月季花盆应声而碎,那开的正粉的月季被她压在身下,瞬时便压成一团烂糊。
泪眼朦胧的卿歌半跪于地,轻轻的捧起那被自己压烂的月季,晶莹的泪珠子“扑簌簌”的开始往下落。
一双修长的黑色皂角靴停驻在卿歌面前,宽长的蟒袍上张牙舞爪的绣着四爪蟒龙,在艳阳之下那鎏金的绣边熠熠生辉。
卿歌泪眼朦胧的抬首,白净小脸上未施粉黛,素淡怜人,清婉声音惶恐道:“王爷……奴,奴不是故意的……”
金邑宴皱眉看着卿歌那素白手指上割出的深深浅浅的伤口,声音低哑道:“日头大,回屋子里头去吧。”
听到金邑宴的话,卿歌黯淡的垂下了眉眼,声音低落道:“王妃,王妃不准奴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