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岁岁千
南言看傻了眼。
“……山里不能放烟花的。”
半响,南言小声说道。
沈珺故嘴角笑容一僵。
“不是在山里放的。我找人去安排了合理的烟花点。”
既要能看得见,还不能离山太近,这个要求差点把沈珺故的好友给逼疯了。
遵纪守法好公民南言放心了,歪在沈珺故怀里认认真真看。
沈珺故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烟花秀,一开始只是各种漂亮的花,到了中段,升空炸开的烟花勾勒出了一个人物形象。
纤纤杨柳腰,笑意妖妖。
只是烟花的点缀,一下子就把迎风柳的特征给抓住了。
南言倒吸一口气,她看着天空中那个巨大的迎风柳愣了。
五个迎风柳的不同姿态过后,一秒钟的缓冲,又一声巨响。
哗啦一声,天空中炸开了一个清末民初袄裙打扮的女子形象。
手持团扇侧倚栏轩,眉眼清浅。
南言捂着唇,咬死了尖叫。
又是旗袍的小蝶兰。
身披铠甲的云峥,精明干练的律师,还有温柔又诡异的女教师。
南言塑造过的,和还未出现在荧屏前的角色,沈珺故都做了出来,一一呈现在了南言的眼前。
南言已经看不清天空中的烟花是什么样的了。
她眼睛里是一层雾,只是忍着就耗费了全身的力气。
“你的每一个角色,我都会记录下来,这些都是你,都是你曾经努力喜爱过的证据。”
沈珺故轻轻在南言耳垂落下一吻。
“二十四岁生日快乐,我的老婆。”
南言攥紧了沈珺故的手,扭过头哽咽着。
“我可以咬你一口么?”
沈珺故轻笑。
“哪里都行,我是你的。”
南言再也不忍耐了,一口咬在了沈珺故的肩膀上,呜咽的抽泣还在不时响起。
沈珺故搂着自己老婆,轻声哄着。
“这就哭了?还有一份礼物在小棚屋里,先去拿了礼物再哭也不迟。”
南言不疑有他,抹了眼泪一脸感动跟着沈珺故抹黑进了小棚屋。
小棚屋还是当时拍摄时的那个模样,只是把滑轨一些工作用的都取消了。
摄影灯布置的有,沈珺故一开灯,整个棚屋亮的犹如白昼。
铺着大红被单的床上整整齐齐叠放着两套衣服。
沈珺故细心锁了门,对还在发愣的南言笑了笑。
“还记得你杀青的那场戏么?”
南言还记得。
迎风柳下毒,被慕容城掐死。
“那场戏不好,我们重演一场。”
沈珺故哄着南言换了衣服。
那是一套全身的婚服。
红色落在南言的身上,是最摄人心魂的姝色。
她还有些懵懵懂懂地。
沈珺故慢条斯理更换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同样是一身黑红相间的婚服,他甚至准备了酒。
“还记得台词么?”
南言坐在床榻上,呆呆看着沈珺故半天。
她脑子已经不转了,人的本能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听到了沈珺故的话,第一反应是从乱糟糟的脑袋里翻找当初演戏的记忆。
“我陪主人饮酒,可好?”
短短一年的时间,南言还记得这个第一个角色的一切。
“好。”
沈珺故在南言身侧坐下了。
正对面是两根燃烧的龙凤喜烛。
他手上端着酒瓶,倒了一杯酒。
“乖,你先喝。”
南言眨了眨眼:“……不,主人先喝。”
沈珺故定定看着南言,嘴角一挑,笑了。
“好。”
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扔掉了酒杯后,单手把南言往怀里一搂。
唇贴着唇,酒水相渡。
“媳妇说什么都好。”
一杯酒南言晕乎乎就饮了一半,明明只是半杯酒,却让她有种喝了一斤最烈的白酒错觉。
沈珺故在吻着她。
两个人的亲吻已经无法满足彼此,穿戴整齐的婚嫁喜服已经成为了累赘,沈珺故如何穿上的,又如何给南言脱了去。
拔步床上铺着鸳鸯交颈的红单,南言肤白胜雪,卷着红色是最艳丽的耀眼。
南言没有可以攀附的地方,无处可遮,只能紧紧抱着沈珺故。
“放心,嗯?”
沈珺故与她耳鬓厮磨,低低唇语。
南言瞌上了眼,小声嗯了声。
和他在一起,是她最放心的。
一场求婚,一场绚烂烟花,还有花烛喜屋。
沈珺故的一世浪漫,都给了她。
花烛哔哔,棚屋外山风猎猎,小屋内,大红喜被遮盖了一场春/色的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洞!房!花!烛!夜!还!有!谁!
开心地转圈圈!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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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沈珺故早先就安排了时间给南言请好了假。一个生日只是一天怎么够呢, 他请了一周的假,从高原玩到了沙漠,又从沙漠玩到了海滩。
足足一周的时间,沈珺故带着南言去了不少风景秀丽而人迹罕有的冷门地方,把一周的时间利用的像是一个月, 日程排的满满当当,一点都没有浪费的时间。
一周的时间,南言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跑马拉松, 还是一场没有尽头的马拉松, 累得她想席地而坐,选择不干了。
偏偏这场马拉松是双人的,她的队友沈珺故连拖带拽甚至是连哄带骗地, 一路带着她狂奔, 在节制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重返a市的时候,南言下了飞机都是感动得热泪盈眶。
终于, 活过来了。
一周的时间两口子关了手机都跟野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外界联系方式。
南言坐上车打开手机的时候,一瞬间手机要爆炸了。
未接来电各种微信全部弹了出来, 性能还算是战斗机的手机因此差点卡死掉。
未接来电的大部分都是蒋素, 还有甜甜,以及南言的圈内好友们, 就连安稳都有几个来电。
南言第一时间给蒋素回了过去。
“大小姐你终于接电话了!你知道这几天网上彻底炸了了么!你知道你的形象差点一去不复还了么!”
南言默默拉来了一截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