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涩涩儿
吴箬声被叶梨身上的气势一惊,登时后退几步,强撑着道:“不离!只休妻!你抛头露面败坏名声这么多年,不把你沉猪笼就是好的了,现在休了你,让你净身出户,已然对得起你我夫妻多年情分。你,还想如何?”
叶梨不想如何。
她直接伸手,一把推到了吴箬声,然后,高跟鞋的鞋底,就碾上了吴箬声的某处。
“嗷——”
其实,话说那么多有什么用的?
果然暴力,更能轻松解决问题。
叶大佬一面在心底默念“暴力是不可取的,要文明解决问题”,一面如是想。
嗯,等下次,下次就不这么暴力了。
转头就看到吴月娘一把扑了上来,跪在地上,求叶梨松脚,随后一个少年也扑了上来,同样求叶梨松脚,不可以这样对父亲,否则,他们姐弟都要伤心。
叶梨:“伤心?那就伤呗。”
算了,她反悔了,暴力什么的,偶尔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比如让这对便宜儿女,体会一下伤心又伤身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暴力真的是不可取的哈,除非像叶梨这么有金手指哒~~
还有这个坏蛋叫吴箬声,不叫吴德才,我自己刚取的名字转脸就忘了QAQ,果然是过年吃太多了……
当我的女儿是苦情戏女主,儿子是老实人02
叶梨:“伤心?那就伤呗。”
叶梨这句话一出, 便宜儿子吴承志和便宜闺女吴月娘都要上前来抱她的腿, 想阻止她。
于是,叶梨就踩着吴箬声那条命根子, 狠狠地, 狠狠地, 碾了几下。
“嗷嗷嗷嗷——”
吴箬声一个曾经想要考功名、现在仍旧以会读书懂古礼为傲的温文尔雅的书生,登时惨叫连连, 整个身子缩成虾米状,一张脸都白了。
可见, 是真的疼狠了啊。
吴老太瞧见儿媳这番动作, 脸也青了,踩着小脚,拿着拐棍, 就要去打叶梨:“你这个天杀的贱妇!你究竟知道什么是三从四德,知道什么是妇道人家吗?你男人就是你的天,是你的依靠, 是你该跪着敬着的!你怎么能动手打你男人?给我跪下!”
只可惜吴老太小脚,着急了些,还没走过去拿着拐棍打人,就已经自己被自己给绊倒,“哎呦哎呦”的歪倒在地上喊疼,同时不忘大骂叶梨:“你这个不要脸面的妇人!都是老头子当初瞎了眼,才选了你这么个不守妇道、抛头露面的儿媳妇回来!从前刚嫁过来,凭着你有不少嫁妆, 就不知道敬重丈夫,连盆洗脚水都不给我箬声端,也就是看在你生了承志的份上,咱们才不与你计较。现在好了,你竟然、竟然要毁了你丈夫的子孙根!哎呦呦,哎呦呦,死老头子哦,你怎么就给你儿子找了这个个天杀的儿媳妇,怎么还不上来把这个毒妇给带走,下地狱去滚油锅、拔长舌、走刀尖呦呦呦……”
叶梨被骂的头皮发麻,心说,这吴老太也是个厉害的,骂个人就跟唱戏似的,还是带着调的。
她双眸冷冷地看向吴老太,声音很轻,却清晰可闻:“所以,你是要我这个毒妇,将你儿子的子孙根,彻底踩断吗?”
吴老太登时骂声一停,噎在当场。
她想起来自己和儿子之前收拾不了这个儿媳妇,就想收拾这个儿媳妇生的孩子。吴承志就算了,这是个带把儿的,必须要疼着宠着,可那吴月娘,还不是要随便被他们调理?
原想着那儿媳妇到底是要守着孝道妇道,就算他们调理吴月娘,这儿媳妇也只能干瞪眼看着,私下里哭泣,没想到这儿媳妇胆子够大,直接和他们大吵一场,彻底分了院子,找了几个勾魂的小妖精勾住吴承志,让吴承志日日里连院子都不出了,就在院子里和小妖精们瞎折腾,和外面那些朋友亲戚的联系都少了。
到了她这里,这儿媳妇干脆杀鸡儆猴,带着她去看村子里那些不要脸面、也无所谓脸面的儿媳妇是怎么折腾年迈的婆婆的,吴老太一个小脚老太太被吓得不轻,深恨吴老头怎么走的这般早,让这个儿媳妇骑在她头上撒泼,回来就狠狠病了一场。结果儿子日日只顾寻欢作乐,儿媳妇根本不来看她,院子里的那些下人各个都看儿媳妇眼色行事,在那段日子里,没少给吴老太苦头吃。直到这儿媳妇被孙子孙女跪着求着来看她,那些下人们才重新老实了起来。
吴老太这是好日子过得久了,又忘了当初吃过的苦头,才当着叶梨的面,骂了这么多句。现在被叶梨杏眸一瞪,才回过神来,想起来这个儿媳妇不好招惹。
可吴箬声还疼着呢,惨叫着“疼疼疼”,间或喊一句“娘救我”,吴老太被叶梨的眼神威慑着,还是劝道:“床头打架床尾和,箬声是你丈夫,是你儿女的父亲。你踩断了他的子孙根,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刚刚、刚刚是娘一不小心糊涂了,才说了那些糊涂话。媳妇儿啊,你不要跟我这做娘的计较,还是快点放了箬声,找大夫给箬声医治。”
叶梨的高跟鞋这次不去碾一碾了,只沉思道:“说起来,我踩断了他的子孙根,对我,对我的两个儿女,坏处不一定有,但好处么,还真是大大的。娘,你细细想想,觉得是不是?”
吴箬声的子孙根没用了,就不可能再找小妾弄出别的儿女来,叶梨也不用赚钱养着这小妾,叶梨的一双便宜儿女,也不会有多余的兄弟姐妹跟他们争家产,当真是,一举多得啊。
吴老太:“……”
吴老太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正想着要说什么,就听到吴箬声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后,大声喊道:“离婚!叶梨,我吴箬声与你登报离婚!不休妻!”
叶梨这才施施然的将高跟鞋收了回来,笑眯眯道:“瞧,只要你肯说人话,我本就是个好脾气的人。”
吴老太和吴箬声气得脸色铁青。吴箬声刚刚痛苦不已,可也将叶梨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他知道如果自己刚刚不开口,这叶梨,估计真敢把他的子孙根给踩断了,然后继续做吴家商行的主人——毕竟,吴箬声自家事自家知,大清朝亡了之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读书人身份,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好处。他也没能继承父亲的本事,会打理商行。他只会读书,可是,这个混乱的时代,会读书又有什么用?人家外面的人,都以穿西装打领带,说英文法文为上流人士,他一张口就是之乎者也,穿的还是长袍,谁爱搭理他?
如果真的那……什么了,吴箬声铁定不会再出门。吴月娘是女流,吴承志有些软弱,都继承不了吴家商行,老娘又是双小脚,觉得在外打拼该是男人的事情。到时候,这吴家不但是商行,就是家里,也都全是叶梨一个人当家做主了!
老娘糊涂,说不出叶梨想听的话来,吴箬声只好忍痛喊了出来。
果然只有这样,那毒妇才松了脚。
吴箬声心里恨极了这个毒妇,可刚刚子孙根在这个女人高跟鞋下面,他是真的不敢多说什么。如今叶梨走开了几步,吴箬声也被儿子给搀扶着坐了起来,眼睛一瞪,挥开这毒妇的儿子,就要反口。
叶梨轻飘飘的看了过去,高跟鞋走得“噔噔”作响。
吴箬声:“……”行,他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可不是他见到的那些真正以夫为天,让跪着绝不敢坐着的、被关在院子里的女人,这个女人,是在父亲死后,强势的撑起整个吴家商行,让那些想要算计吴家商行,联合起来在吴家商行身上,东家分一块肉,西家抢一块骨头的人们,彻底消音,只能看着吴家商行继续保持了下来,这几年,更是发展的如火如荼,比父亲在的时候还要好。
如果不是这叶梨是个女的,还是个有妇之夫,不方便商场上那些酒桌谈生意,只怕吴家商行发展的会更好。
可就算是这样,叶梨(的原身)能把生意做成这样,也是真正有心机有手段,以及,有狠劲的。
吴箬声就只是个普通的弱书生,你弱他强,你强他便弱,叶梨若是做个小鸟依人的女人,他就要狠狠地压制着你,让你以他为天,可叶梨偏偏不是,原身也不是,只是原身还要顾及着两个儿女的名声和感情,所以不好对吴箬声和吴老太太过分,但是叶梨,她有什么好顾及的呢?
叶梨冷笑一声:“起来,写合离书,还有,离婚协议。”
吴箬声发懵:“离婚协议?”那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休书怎么写……
叶梨也不管他,只自顾自的出了门,招了在外面瑟瑟发抖又一脸激动的小丫头过来,去拿笔墨纸砚,还要去请沪报的记者,过来帮忙作证,在合离书与离婚协议写好后,今天就拿回去,明天之后的一个月内,天天登报,让大家都知道她离婚了。
毕竟,这时候想离婚,流行趋势就是要登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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