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弋
“而且.....也不排除臻王确实有藏了自己儿子,贼喊抓贼的可能性。”
得, 又一个脑子被驴踢的。
“行了,你别说了。”关于自家爱臣被夏渊一个照面就骗的昏了头这件事,赵迎保持着宽容的态度。毕竟,萧斐也确实没办法跟夏渊那种纵横官场多年的老油条比。
他对一旁的一个侍卫吩咐道:“你来跟萧大人说。”
这个侍卫是真偶营的探子,经常往赵迎这里传消息, 对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他立即低头拱手面向萧斐答道:
“腊月初八夜里,夏渊手下的师爷常宇青拜访了柳园毅和柳柒郎,当晚, 钱龙便带着夏渊的私兵与柳柒郎里应外合, 擒住了臻王世子以及江南首富翟正真。一日后,扬州知县到访夏府,随后三个时辰内, 夏府人去楼空, 翟正真归家, 臻王世子生死不明。”
赵迎手中用完的帕子扔给常春, 拍了拍萧斐的肩膀:“你可听明白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夏渊太狡诈了!”萧斐面色有点难看,那厮把假的说的跟真的一样,而自己竟然信了他的鬼话?
“既然知道以后遇到他就多留个心眼。”赵迎嘱托道:“不仅仅是夏渊,那些老臣个个都是老奸巨猾,切莫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臣谢陛下指点。”萧斐暗暗给自己又鼓了鼓气问道:“那臻王世子的事......陛下觉得臣是否应该继续跟夏渊协商?”
“也就你烂好心,非要去掺和这事。”赵迎口气中有着无奈:“既然他不愿意收手,你就别枉做好人了,他还不见得领你情。就让他自己去承担后果吧。”
“是。臣明白了。”
赵迎才懒得管夏渊的闲事,本来以为他在江南就能干掉臻王。谁知,竟被柳园毅算计的栽了个跟头。赵迎就等着看臻王那边会有什么动作,夏渊又来如何招架。
准确来说,夏渊的处境越艰难,对赵迎就越有利。只要夏渊还要依靠他的庇佑,那就只能任他揉扁捏圆。
民间有句话叫:腊月二十六,杀猪割年肉。
苍阆山上,传说中的山贼窝里此刻热闹非凡。
“杀猪喽~~~~~~”几个壮汉抬着一头“嗷嗷——”叫的大白猪从人声鼎沸的人群中走过。
山寨中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即将过年的喜意,男人、女人和孩子全部都站在搭建好的杀猪台四周围观。
此刻,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迈着自己的小短腿,领着一群五六七岁的孩子鬼鬼祟祟地藏在那里。
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夏小虎扬起自己的小肉爪,示意身后的萝卜头们准备。
“准备!”奶声奶气的娃娃音甚是软萌,后面的那些小萝卜头立即分成两拨,一拨举起手中裹成球型的鞭炮团,做出投掷的姿势。另一拨拿出火种,将炮捻点上。
在“呲呲——”的火线点燃声中,夏小虎一个“放!!!”字出口,萝卜头们立即使出吃奶的力气,将鞭炮球扔到杀猪台前的人群里。
“啊啊啊啊!!!!”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嘭!嘭嘭嘭!!”
“嗷!!!!”
“跑!”夏小虎麻溜儿地跳到萝卜头中最高的一个人背上,领着一群萝卜头快速撤离。
鞭炮声混合着人群的惊叫、再搭配着大白猪的嚎叫,形成了非常壮观的三重唱。杀猪台前的场面一度失控。
好在苍阆山内高手众多,及时维持住了秩序,才没有出现人员踩踏伤亡。
武功高强的大当家最后将人揪了回来,交给了成玉淑。成玉淑捂着自己被气到快要麻痹的心脏,咬牙切齿地望着面前一脸无辜的小娃娃:“夏!小!虎!!!!”
“娘亲......”夏小虎眨了眨水润的凤眸:“你叫我?”
成玉淑自认是个大家闺秀,从来都是端庄淑雅。但是,她这才来了苍阆山几日?就已经被面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家伙,整的快变成民间泼妇了。
她没生过孩子,谁能来告诉她,是不是小孩子都这么熊?!
“娘亲,你是生气了吗?”软萌的童音里带着忐忑,他上前拉住成玉淑的衣角,不安的仰起脸:“你是不是又要走了?和爹爹一样,扔下小虎一个人.....”
小孩子的问话甚是揪心,成玉淑的怒气瞬间被浇灭,只剩下满腔的愧疚与心疼,弯腰抱住他:“不,这次娘亲不会扔下小虎一个人了,娘亲会一直跟小虎在一起。”
被抱住的孩子眼中并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不安,平静的不像三岁孩童。
扔不扔下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是爹不亲娘不爱的孩子,反正他们都不在乎他,也不想要他。反正他是喝山中的狼奶长大的,跟他们没有半分关系。
成玉淑不知三岁的小孩心中会有这种想法,只是暗暗下定了决心。年后一定要带小虎进京,不能再让相公这么胡闹下去了。无论她是怎么打算的,小虎都需要一个身份。
小虎生来早慧,不同于一般的孩子。他更需要好的教育,不可能一辈子留在山里当土匪,免得将来走错了路。
京城太师府墙外的一棵树上,程进忠依旧蹲在老位置上嗑瓜子,影卫小哥哥依旧敬业地蹲在另一根树枝上,唯一不同的,就是树上多了一个夏渊。
“.......”
“我们蹲这儿干嘛?”夏渊一脸懵逼地望着程进忠。我好心好意找你玩耍,你特么的就拉我来树上装猴子?
程进忠嗑着瓜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府内,理所当然地回答:“偷窥啊!不明显吗?”
“......”明显。
夏渊转头望向影卫小哥哥:“那你蹲这里干嘛?”
影卫小哥哥表示:“........”偷窥啊!不明显吗?
明显。你俩都很明显。
就这样,苦逼的夏渊夹在两人中间,被迫于瑟瑟的寒风中坚持着莫名其妙的偷窥。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除了来来往往的下人,夏渊什么都没窥到。so,她撂挑子了。再so,她就掉下去了。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夏渊,抱着蹲的酸麻的双腿,被跑来抓贼的太师府下人抬进了专门关押小贼的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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