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寒玉萧
就在萧婉词信了他的说辞,认为是自己想多了,他却凤眸中满含着笑意,话锋一转道:“就是吧,要是萧家的安姨娘,知道自己女儿在后宫的所作所为之后,会不会每夜都担心的睡不着觉。”
在这个世界上,要说谁是萧婉词的软肋,除了宫里的小元宝,那另一个人就是安姨娘了。
她怕安姨娘担心,每次都是报喜不报忧,可现在狗皇帝却说,她要将她在宫里做的事告诉安姨娘,那还得了。
就如同他口中所说的那样,以安姨娘对她的疼爱,知道这些事情后,肯定会担心的夜不能眠。
“皇上可真无耻,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萧婉词瞪视着他,说得咬牙切齿。
卫离墨咧嘴一笑:“彼此彼此,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再说了,这可是婉儿先骗朕,朕才会出此下策的。”
哎呀,谁不想当个光明磊落的君子啊,可关键是,他面对的是个不按常理出牌、颇为难缠的小妖女啊,他要是不使用点非常规手段,那只有被她活活气死的结局了。
当然,他也知道这种手段只能吓唬一下她,却是不能真正去实行的,要不然,人到时候没哄好,却真的伤了两人之间的感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也就过过嘴瘾,扯着虎皮做大旗了。
可萧婉词却不这么想,她还真怕卫某人会像口中说的那样行事。
毕竟在她心里,能坐上皇位的,那三观肯定都扭成麻花了,至于想让皇帝大发善心,放过一马,她想说,做皇帝的有心吗。
可两人闹到这种程度,她又一时拉不下脸来,便只好将头扭到一边,来了个眼不净心不烦。
卫离墨忍着笑意,右手长臂一伸,将她整个娇躯揽到了自己怀中,左手也随意握住了她嫩滑柔软的小手。
萧婉词心里暗骂一声无耻,身体微微挣扎了一下,却换来他揽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
随后,他面冠如玉的侧脸,就紧紧的贴上了她粉面桃腮的脸颊。
这还不算完,他一边用自己的俊脸,轻轻的摩挲着她粉嫩滑腻的脸蛋,一边低声道:“温香暖玉抱满怀,婉儿要是再动,朕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在这马车里发生什么旖旎的情景。”
萧婉词顿时气结,心里暗骂他不要脸,先是拿安姨娘之事威胁她,这会儿又借此对她动手动脚,还暗示她要是不配合,就在马车里对她……
她真是被他气死了!
卫离墨见她气鼓鼓着小脸,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小模样,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多舒畅了。
让她再欺骗他,让她再故意气他,让她再不理他,让她……
他想了诸多她对他不好的理由,可最终也没敌过,他对她的满腔思念。
卫离墨就这样揽着她,相依相偎,静静的感受着他们独处时带来的那份温馨,许久,他才轻声开口道:“婉儿,我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怀里的人儿回话,他忍不住低头一看,此时美人双眸紧闭,粉面安静祥和,鼻尖发出了浅浅的呼吸。
她这是又睡着了。
卫离墨失笑,跟他呆在一处,也就是她,能睡得如此理所当然。
*
马车回到玉芙宫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夜时分。
卫离墨看着怀中睡得万分香甜的某人,心里一阵欣喜激动。
这可不是他非要上赶着去她那里啊,而是老天爷被他的诚心打动,才会天赐良机让他光明正大的进入玉芙宫。
这不,等马车一停稳,卫离墨便亲手抱着还在熟睡中的她,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的进了玉芙宫。
秋果细雨此时还未歇下,一直等着自家主子回来,卫离墨带着人一进正殿,两人就迎了上来。
“皇上,我家主子……”秋果的话还未说完,就迎上了卫离墨凌厉的眼神。
秋果心头一跳,忙住了嘴,知道这是皇上怪罪她惊着主子了。
卫离墨并未停留,抱着人大步流星的直接去了寝室。
轻轻将怀里的人儿放在了寝室那张宽大的黄花梨木架子床之上,他又对身后的秋果使了个眼色。
秋果会意,上前同他一起帮萧婉词脱掉身上的累赘,换上了舒服的寝衣。
萧婉词睡得有些迷迷糊糊,再加上旁边有熟悉的秋果,倒是相当配合。
“你出去吧。”该做的都做完了,卫离墨也开始赶人了。
秋果一怔,有些不明白,应该走的不是皇上吗。
她欲言又止的问道:“皇上,今晚……”
“朕今晚歇在玉芙宫了。”
秋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里却想着,主子已经原谅皇上了吗,这是不是代表着皇上和主子和好了呢。
“怎么还不走?”卫离墨一挑眉,看向秋果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善。
怎么当主子的不让他踏入玉芙宫,一个小小的宫人也敢阻止他歇在这里。
秋果经常在卫离墨和萧婉词跟前伺候,对皇上的脾气也有几分了解,一听他语气不善,赶紧脚底抹油的溜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祈祷一下自家主子自求多福。
碍事的人一走,心情倍感舒心的卫离墨起身脱了衣袍,去到里间的浴室中沐浴一番,又从衣橱中找到自己的寝衣换上,顿时感觉浑身神清气爽。
都这时辰了,竟然也没有丝毫困意,还有几分神采奕奕呢。
心情甚好的他,又寻了干净的白布巾,放进浴室的温水中洗湿绞干,回到床上,亲自服侍着萧婉词擦了擦脸,擦了擦手和身上。
卫离墨觉得,身为帝王,做这些活计真是太难为他了,刚刚还因为手重,差点将人弄醒了,要不是他机警,今晚在玉芙宫就寝的目的,差点就要泡汤了。
等一切收拾妥当,卫离墨这才躺到了床上。
可看着身旁,那张让他日思夜想、出水芙蓉的小脸时,他又睡不着了,一双凤眸还很不自觉的移到了她酥胸半掩的丰满处。
顿时,他的呼吸凌乱了起来。
他在心里使劲的告诉自己,小没良心的还没有原谅他,他不能逾越,要不然他今晚会被踢下床的。
可另一个声音又说,也许她已经原谅自己了,要不然怎么衣柜里还保存着他的寝衣呢,她要是真的不打算搭理他了,怎么可能还将她的寝衣和自己的寝衣放在一处呢。
这样一想,他的胆子又大了几分,那只不听使唤的狼爪,很不自觉的伸向了旁边熟睡的她身上。
美人一身冰肌玉肤,滑腻似酥,让他爱不释手,再加上室内灯火朦胧,幽韵撩人,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眼前,他哪里能忍得住。
只片刻,帐幔中就传来魅惑撩人的娇喘微微。
此时萧婉词的状态,正处于一种朦胧惺忪,半梦半醒中,她仿佛觉得自己正在做着一场春梦,可这春梦却又那么的逼真,檀口不知不觉的发出着魅人的娇喘声。
她的主动迎合,刺激的卫离墨更加欲罢不能、难以自持。
他低咒了一句“小妖精”,再也不压抑自己,主动的亲吻上了她那半张半合、发出羞人声音的樱唇。
不光如此,他一边激烈的亲吻着她,还不忘呢喃出声叫着她的名字,以解这段时间没有见面的相思之苦。
萧婉词真正苏醒时,他对她该做的都做了,两人身上的寝衣,也早已不见了踪影,而她更是抱着他的脖颈,激烈地向他所求得到更多。
她顿时腮晕潮红,己欲羞死。
可换来的却是他更加兴奋,睁着一双眉眼带笑的凤眸,故意在她耳边低声叫着“婉儿、婉儿……”
萧婉词真想一脚揣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下床!
可还没等她施行呢,卫离墨对她又展开了更猛烈的攻击,只引得她娇喘连连,没了半分力气。
他却勾唇一笑,动作更加卖力了。
*
酣畅淋漓之后,卫离墨很狗腿的抱着她去了浴室,亲手帮她清洗一番,又抱着她回转到床上。
“婉儿,有朕服侍,舒服不舒服?”他嘴角含笑,躺在锦被里低声问她。
萧婉词立马给了他一道白眼,心里悔恨的不得了,她只是一不小心打了个马虎眼,就引来了饿狼登堂入室不说,还将自己整个人就搭了进去。
也是怪她,怎么就不能撑着回来再睡,怎么就在车里睡着了呢。
又想到去萧府来回坐了一路马车,她又每日很早就寝,到了半夜直接在车上睡着之事,是不是他一早就算计好了的。
这样一来,他就有了可乘之机,不仅可以光明正大的进玉芙宫,还能顺势安歇在这里,真是一举数得的好事。
萧婉词立马对他的老谋深算以及无耻,又有了新的认识。
见她不跟他说话,卫离墨装作紧张不已的样子,解释道:“婉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可当时你在马车里睡着了,朕不忍心打扰你睡觉,就将你抱回了玉芙宫,后来,朕是想回乾正殿歇息的,可是婉儿却紧紧拽着朕的衣袖不撒手,朕就以为婉儿舍不得朕走,朕欣喜之下,就留了下来。”
萧婉词睁着一双明眸瞪着他,显然不相信他所说的鬼话。
而卫离墨却继续惨兮兮道:“婉儿,你要相信朕,你不知道,在你睡着的时候,朕还亲手拿着湿布巾,服侍着你擦了脸,擦了手。”说到这里,他眼神跟着闪了闪,脸上出现了几分不自然。
他又向她的位置靠近了几分,低声对着她道:“还帮婉儿擦了一下身子。”
“你……”萧婉词真是被他的话羞死了,这个死不要脸的,竟然又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
可还没等她说什么呢,卫离墨却又开口道:“可没想到,婉儿却趁着朕给你擦身子的时候,一下子抱住了朕,口中还叫着朕别走,婉儿也知道,朕对婉儿一点也没有抵抗力,当时朕看着你,一时情难自禁,就顺了婉儿的心意,主动配合着婉儿……”
说到此处,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的双眸,一副他说的都是真的。
可萧婉词却有些不相信他的话,这人可是有前科的,记得有一次,他就是趁着她睡着了,摸上了的她的床,对着她行了不轨之事后,说她强了他。
他可能日理万机,早就忘了此事,可她还是多少有些印象的,没想到,这一次她又要栽赃到她身上。
“皇上不去写话本,真是可惜了。”萧婉词讽刺他。
卫离墨却一本正经道:“婉儿怎么不相信呢,朕说的可是真的。”
说着话,他的大手就攀上了她丰盈窈窕的腰肢,整个修长的身体又向她身旁蹭了蹭,紧紧挨着她后,故意低声在她耳畔道:“朕告诉婉儿一件事,婉儿可不许笑话朕。”
萧婉词拿眼一扫他,不疑有他道:“什么事,还能让皇上如此神秘。”
见她有兴趣,卫离墨立马翻过身来,俯卧在床上,正好能跟她四目相对,脸对着脸。
萧婉词见他如此,却是一阵紧张,以为她要对自己做什么呢,忙道:“皇上离我远一点再说。”
卫离墨对她的反应很是受伤。
萧婉词却不去看他,自己往旁边挪了挪,这才道:“好了,皇上说吧。”
他抿了抿唇角,开口道:“说出来不怕婉儿笑话,朕虽然招了懿容华侍寝,可并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只是盖着锦被,睡了一觉而已。”有一句他没说,至于丽婕妤,当时他喝醉了,真的忘了有没有宠幸过了。
萧婉词一下子愣住了,有几分不相信他说的话。
她拿眼开始不停的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最后竟然坐了起来,那眼睛如同一双探照灯一般,又在他身上扫了十八遍。
卫离墨此时也坐了起来,被她的眼神扫的心里直发毛。
“婉儿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朕?”
“我在看,皇上是不是在说假话。”话里的意思就是他在跟她撒谎。
卫离墨急眼了,他都将事情解释清楚了,她竟然还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