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极芋泥
皇上立刻皱起眉头,陈世脸上的温和的笑也僵了一瞬,只皇后从容道,“让他们进来吧。”
其实长宁和秦深来得更早,甚至恰好撞上了王延年告退。就算她是长公主,王延年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以前是当她是个骄纵的公主,现在看她是寡廉少耻的轻浮。
王延年冷哼一声,礼也不行地甩袖离去。
长宁张着的嘴闭了回去,客客气气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她摸摸鼻子,有些拘谨,还有些不安,抬头望着秦深。
秦深看着她,沉声说,“你没做错任何事,不必对任何人感到愧疚。”
秦深和话很好地安抚了她,长宁像是被鼓励了一样,深吸一口气,逐渐镇定下来。
可是长宁的到来却使情况更加糟糕。
拾风为了让皇上动恻隐之心,挑了件桃花云雾料子的衣裳,好巧不巧,那香囊也是,这料子天下独有一匹,拿来给长宁做了衣裳,剩下的一点做了点小物件,也都是给长宁的。
现在就算有八张嘴都说不清了,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皇兄。”长宁先给皇上行礼,然后是皇后,“皇嫂。”秦深也躬身行礼。
“长宁。”皇上招呼她,“你来看看,这香囊是不是你的。”
长宁并未看一眼,坦坦荡荡地说,“我不记得了。”
“你呀,”皇上并不意外,摇头笑道,“你这粗心大意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这香囊你昨天还带着,朕和皇后都瞧见了,你竟然忘了。”
长宁毫不意外皇兄就认准了香囊是她的,毕竟这好像已经是无可指摘的事实,她说“不记得”,只是表明她的态度,不管这香囊被人拿来做什么,她都不想妥协。
“长宁,”皇上关切地问,“拾风昨日说,你回殿的时候稍晚了些,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长宁抬头看他一眼,知道拾风不会说这样的话,但皇兄这样问了,就是想要一个答案。
皇后替她出声,“小路寂静无人,长宁怕黑,走的慢些,时间用的自然就久了。”
长宁安抚地冲她笑笑,点头道,“是,我怕黑,所以在听到背后有脚步声的时候吓了一跳。”
“毕竟,”长宁调皮地眨眨眼睛,“所有人都还在宴会上,我背后突然有声音,我还以为是鬼呢,谁知道回头一看,竟然是这位……”她歪着头像了想了一下,艰难地从角落里翻找出一个姓氏,不确定地说,“这位陈大人。”
“不知道这位陈大人,宴会途中怎么突然想起出去走走了?”长宁问。
陈世好脾气地笑笑,一点没不耐烦地又解释了一遍,“我饮多了酒,不胜酒力,想出去吹吹风,散散酒气。”
长宁赞同地点头,“是,那酒有些烈,我只喝一口就有些醉了。”
皇上:“……”
这个话题是过不去了是吧。
小太子已经用“你竟然这样照顾姑姑你真没用”的眼神看过他了,现在皇后又瞪了他一眼,活像是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似的。
然而我又做错了什么呢,皇上茫然,我只是给她喝了一口酒而已。
长宁温和地说,“只是因为那条路是往皇后寝宫去的,平时从那里经过的人都不多,今天在宫里宴请朝臣,管事的总管也应该给陈大人讲过规矩,无诏不得擅入内宫,尤其是酒醉后。”
“这于理不合。”
“陈大人又是为何会出现在那条路上呢?”
陈世不着痕迹的看了秦深一眼,笑得有些腼腆,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宏大的宫殿,第一次来有些紧张。总管交代的时候我也认真听着,所有的规矩我的紧记于心,路我也看了好几遍。”
“只是,”他真诚的说,“我天生不能记路,对我来说,白天和晚上就是两条完全不一样的路,再加上喝了酒,脑子有些不清醒,一时走错了,惊扰了长公主,还请长公主恕罪。”
他言辞恳切目光陈恳,是一幅知错了的神情。
“不知者无罪,”皇上和缓地说,“宫里道路繁多,一时不察走错了,不是什么大事,下次不要再犯了就是。”
这件事情就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长宁也没了再追究的余地,毕竟她皇兄都发话了,她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当着外人驳他的面子。
长宁淡淡点头,示意这件事就算了。
陈世松了一口气,面上不显。秦深依然稳重地保持沉默。
“长宁,你的香囊怎么丢的,丢在哪了,都不记得了?”皇上问。
长宁摇头,“不记得了。”
皇后忧心地看着她。
长宁说的是实话,但有陈世的话再前,就更像欲盖弥彰了。
“既然如此,那……”皇上说。
“臣有话说。”秦深突然开口。
皇上这才分个眼神给他,拧着眉,问,“你要说什么?”
“长宁和陈大人昨夜竹林小径相遇的事,臣可以做个见证。”秦深侧身看着陈世,眉眼清冷,“毕竟,我和陈大人前后脚离开的宴席,此事周围的同僚应该都可以作证。”
陈世笑容一僵,知道这见证自然不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秦深安抚地冲长宁一笑,皇后则是一脸疑惑。
“哼,”皇上冷哼一声,“空口白舌,你拿什么作证?”
“臣自然是有证据的,”秦深从容道,“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让人去竹林西北,靠近小溪处,那里有臣无意留下的脚印。”
“臣那日穿的塞外带回来的靴子,鞋底花纹独特,是真是假,皇上请人一看便知。”
作者有话说: 没有存稿了,有点点害怕,但依然保持日更的作者非常有底气地说,我想要收藏想要评论(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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