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序十九
闻枫被她吵醒,回道:“两天。”
江晏云觉得有点丢脸,自己以前也不知道自己这么不能喝,稍微沾了点酒就倒下去了……虽然真的挺好喝就是了。
江晏云回味了一下那个滋味,肚子就咕咕叫起来。她捂住脸,有气无力叫道:“枫老板,以后记得兑点水再给我喝。”
自古以来,要求要往酒里多兑点水的,也就江晏云这么个奇葩了。
闻枫酿造的酒太过好买,江晏云只好放弃自己独创的果酒酿法,屈服于市场需求,勤奋的闻花仙每日勤勤恳恳酿酒,给江晏云赚钱,江晏云油然而生一种压迫童工的感觉。
——如果除去闻枫每天晚上抱着她滚来滚去的举止,江晏云觉得这日子简直过得如神仙般快活。
只是快活归快活,江晏云还是不傻的,她不会在三更半夜时跑出去逛街,因为时常能听见屋外的打斗声;不会随便和陌生人搭话,因为有一次一个老婆婆张口就向她喷了口毒雾;也不会吃别人送来的东西,毕竟曾经在一筐鸡蛋里砸出了极品鹤顶红……
江晏云抱着能过一天是一天的想法,很少去打探闻枫的意思,也没有提过身份的事情,闻枫也像是失忆了一般,只当个认真的酒铺小老板。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月,天气转冷,大旱的日子终于过去,天上逐渐飘起了细雨夹雪。
“今年的雪也来得忒早。”江晏云听到路过的两个人讨论着,担忧地望着天:“这鬼天气,看来是不会好了。”
江晏云裹着冬衣,靠在门口咬馅饼。
今天的闻枫好似心事重重,江晏云发现闻枫的自我认知也会影响他的心思情绪——比如现在,江晏云很轻易就能看出闻小花仙瞒着她一些事情。
不过她没有去问,只是又咬了一口手里的饼。
晌午过后,寒风呼啸,路上的行人渐少,江晏云见没啥客人,正准备关门,一转眼却突然发现门前跪了三个黑衣人。
“……”江晏云看向闻枫:“你的人?”
闻枫望着他们,又看看无波无澜的江晏云,点头。
江晏云重重叹了一口气,回屋去抱了个盒子,闻枫用眼神表示疑惑,江晏云和他解释:“是我的全部家当,别的不用带,留在这里吧。”
闻枫轻声应道:“以后还能回来再取的,这里我让人守着。”
江晏云笑笑,两人一同出了门,走了百十步远,坐上一辆简陋的马车。江晏云掀起帘子,看着在洗雪中越离越远的小酒铺。
上面挂着闻枫写的“酒铺”二字牌匾还崭新如旧,门口堆着几个酒坛,破旧的门在风中簌簌抖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她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渐行渐远什么也看不见了,才垂下眼眸。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在后天周四晚九点
Ps.闻枫为了保存和修养实力,先让残余的军部汇入各处隐藏起来了,现在处于大隐隐于市的隐居生活。天子找过来,但是闻枫身边有很多人守着,天子也暂时摸不清闻枫现在周围还剩多少人,两个人互相忌惮并明里暗里地争斗中。
江晏云只负责酿酒orz,王爷把她护得很好。
第23章 魔界至尊
十二月,消失已久的靖王重现踪迹。
各地接连举旗相和,关于天子失德的传言已经愈传愈广,民心浮躁不安,官民冲突不断。
派去清剿叛军的皇家军被诸多流民堵在京城三十里远的地方,进退两难,天子震怒,下令杀之。
流民数万,悉数埋骨于地,同日,暴雪降临,连下三天后,消息传出,诛暴君之声越盛。
世有乱象,无一不从微末时起,酒池肉林、贪官相护、手足相残、污吏横行,天子之昏庸,可见一斑。
江晏云还是每天和闻枫呆在一起,连不少将领都觉得稀奇:“自家王爷王妃感情怎地如此深厚,连一时半刻也不肯分离?”
江晏云坐在闻枫旁边,头一点一点的,困得要命。
闻枫正在批阅战报,自保留实力休养一段时间后,再次举兵需要莫大的勇气和信心,如今能留在闻枫身边的都是信得过的兄弟,皇上几次试图派奸细混入其中,都被抓了出来。
只是江晏云觉得有些疲惫,无他,不过是闻枫这次臆想的菟丝花小花仙也太久了点,其他倒没什么,只是无时无刻都要粘在她身边,江晏云觉得很无奈。
就连不得不上战场,闻枫也要带块江晏云的手帕上去,回来的时候健步如飞,仿佛被鬼追着似的,在周围一众将领的诡异目光中紧紧抱住江晏云:“晏晏,小仙回来啦!”
正在江晏云无能狂怒之时,转机出现了,在她某一天醒来之后,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在身边发现闻枫的身影。
“……”江晏云坐起来,迷迷糊糊揉了一下眼睛,突然发现手上多了个什么东西。
她定睛一看,是个轻便的镣铐——另一头连着床脚。
被摧残多次,江晏云已经非常淡定了,她往外喊了两声,结果没人进来。
怎么回事,闻枫人呢?
江晏云肚子饿了,试着下床走了两步,结果只能勉强够着窗边的书桌,她看见书桌上摆了一盘糕点。
想也没想,江晏云抓起来就吃,一手晃了晃那镣铐,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门口突然传来动静,她转头一看,闻枫进来了。
闻枫穿着华贵的大麾,颈周一圈白狐毛,衬得面如冠玉,只是神色似乎不太好看。
江晏云手不停地吃东西,一边望着走过来的闻枫,不管他待会说什么,都先填饱肚子再应付。
闻枫看着赤脚站在地上吃东西的江晏云,好看的眉紧紧蹙了起来:“你怎么还有心情吃东西?”
江晏云:“……啊?”
闻枫眼神凌厉,毫不客气地把她拉到床上,拿被子盖住脚:“你既然是本尊的鼎器,就给本尊照顾好自己,否则……本尊动动手指,你家人的性命就都不保了。”
江晏云:“鼎鼎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