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系统 第250章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再加上辛翳自认自己该是独一家,是南河的心头宝,就更不能跟山鬼少年们天天鬼混。

宫内本就封闭,外人都觉得他会跟山鬼们学事儿,山鬼又觉得是国君、又性向不同,不爱跟他们玩也正常,这一错开,就……

南河:“你既然说过早就喜欢……我。那就没琢磨过这些事儿?你就没做梦过?”

辛翳又羞又愣,他不敢说,也说不上来,就傻着半天,不知道以前的事儿,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南河却都理解成他一点儿事都不懂了,怪头疼自责的叹口气:“罢了。不着急。我真的是……自己的疏忽,就要自己费心。”

辛翳张了张嘴,还想说,又觉得说出来太不好,但就是联想一些他以前的旧想,只觉得心底有火慢慢腾上来,他掌心也热了,嘴唇有点发干,道:“今天,先生是喝醉了吧。”

但永远都是还没喝醉的为了躲酒连称自己醉了,真的喝醉了的人馋酒又要脸,强说自己没喝醉。

南河就是后者。

她其实都有时候就想不起自己上一句说了什么,却道:“没。没喝醉。”

辛翳舔了舔嘴唇:“那先生还想再喝点么?”

他不太信南河说没醉,但毕竟先生极少在他面前饮酒,这要是小醉了一点,就开始教他唇齿上的学问,是不是再多喝点,就能上来扒人衣裳了。

他穿的松散的很,丝毫不介意被先生扒了。

扒裤子都行。

南河想起甜酒的味道,舌尖发麻,也不知道回忆的是酒,还是之前的亲吻。

但醉了的人往往还都贪杯,她点头:“喝!再喝点——”

辛翳连忙撑起来,叫她坐着,再去拿酒。宫之省在外头候着,被风吹的脸发疼,辛翳接了酒,想说让他跟景斯都避让到下层去,但景斯他能使唤,宫之省却不好使唤。

晋楚结盟没多久,万一人家觉得他要谋害晋王呢。

辛翳盯了那宫之省的脸看了半天,觉得他们宫氏兄弟都长得人模狗样的,说是年纪挺大的,都三十出头了,但南河以前不也都二十七八了么,要按以前算,指不定觉得站一块儿还差不多呢。

他在这儿下到八岁幼童,上到八十老叟,漫无边际吃着天下人的醋,不知那宫氏兄弟把小晋王当自家闺女似的瞧,自己给自己塞了一肚子气,回来了。

宫之省在关门前瞧了一眼,晋王跪坐在地图上,手撑着地图,似乎在认真仔细的目测成周到大梁的距离。看来俩人确实在聊正事儿。

宫之省也算安了心。

辛翳赶紧关上门,把门给拴紧,恨不得把门上糊的那层半透的纱里头再糊一层厚麻布,让那宫之省瞧不见半点。

他乐呵呵的端着酒壶,只想着灌醉荀南河,给她满上酒爵递到眼前。

荀南河眼都直了,接过酒来,豪气冲天:“我干了!”

 

第121章 蒙楚

南河私底下喝起来,倒不跟之前在甲板上似的抿。

说干就干了, 就是一爵下去并不少, 果酒下头又有点沉淀的果肉, 喝到最后把她呛着了。

辛翳觉得酒真是好东西, 让荀南河整个人都新鲜了。

以前哪有她呛着的时候,只有他吃饭不老实,被她斜眼训斥的。

他赶紧上手去拍了两下,本觉得拍两下顺顺手,可能就相当于摸了两把。可惜南河今儿穿的礼服,裹得厚,背又直, 他两把上去就跟摸门似的, 半天没体会出一点温存。

荀南河不用他伺候, 自个儿拿个深匕盛酒,斜坐地图上,两只光着的脚收在裙裳下头,惫懒的很。

就荀南河平日连凭几都少靠, 正跪半天脚都麻了却连眉毛也不眨的人, 这会儿半卧这,手指搭在楚国的地界上,半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琢磨怎么对付大梁呢。

但辛翳没跟她说,他自己有打算。

这打算对南河来说不大好,不知道她会不会愿意同意, 但他觉得也没旁的办法,反而要有彻骨的果决,才能解决如今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局面。

晋国这样的小国存续实在很难。

看来不单是先生要花脑筋想,连他这个楚王,都要忍不住要给她出主意。

不过辛翳怀里揣着想法,不论是君臣还是师徒,在政事儿并不总会处处完全齐心,这是她也能理解的罢。许多事的主动权在他手里,他还要去做。

辛翳怕她喝的过了火,捏了一下她手腕,把她快送到嘴边的铜爵夺走。

南河微微皱眉,竟使出以前训他的口吻来:“从人手里抢酒喝。没规矩的样子。”

辛翳还真喝了一口,笑:“规矩也该是我定。先生先别喝,你听我说说魏国境内的事儿。舞阳君这次嫁走,可快把属于她那块魏国给搬走了,这样用兵与地陪着嫁,场面上还是好看的,倒像是魏国如周天子,将女下嫁诸侯国的意味。齐国倒也还礼了,有割城送玉给铁矿,还把巨弩的机巧都传授魏国了。但怎么都觉得是魏国亏了。五分之一个魏国拿去陪嫁,值得么?”

南河半低着头,含混着声音道:“值得。因为在魏王眼里,这个舞阳君送出去从来都不是嫁人的。”

辛翳倒也不是没想过:“你是说里应外合?舞阳君坑这个年少的齐太子一把,什么消息都往娘家倒腾,让魏国把齐国都给折腾成了个二流国家,到时候舞阳君再以各种名义回魏国。这种事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公主再嫁多少回都不事儿。再说舞阳君带那么多兵力走,到齐国哪里是太子妇,简直是去当权臣的,想要在齐国折腾手脚那岂不是方便极了。”

南河缓缓敲了敲地图上大梁的位置:“千万不要小瞧这个舞阳君的野心。是不是跟我一类人都不打紧,她身份本来就关键。想太多,猜谁是谁都没用,都没实际棋盘上圈的地有用。”

辛翳一愣:“一类人?”

他一听,又瞪眼:“她是个公主,是个女公子,你又不是。你就差继位的大典了,天底下有的是公主能享的福气,她们面首幕僚多得很,你就别想了!”

南河就叹气,没回话,好像压根没听进去。

辛翳想着大典,又道:“哎,我这加冠估计要拖到下半年了,淳任余也都葬了,你继位不也今年么。这样,我这儿本来也就说是没有他国君主给加冠,只能让自家令尹代为加冠,你都在了,你就回头来呗!等你继位的时候,我给你赶车去,给你长长脸面!”

南河随便摆手:“远的事儿呢。”

辛翳扁嘴:“还不许我想。行,一天到晚都是我瞎想,你倒是只盯着眼前势利的事儿。“

南河轻笑一声。